她盛开在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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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洗了澡会被吃豆腐

喻轻轻刻意没有回头,她强忍着紧张情绪,手指微颤地在眼前男人脸上摩挲。

而刚刚娇媚性感的笑容,也变僵了。

她在等傅锦楼过来找她,哪怕他生气,过来和她大吵一架也可以。但是他没有,她的身后很安静,她听不到属于傅锦楼的任何声音。

“我请你喝酒吧。”喻轻轻继续笑,笑容略显凄凉。

但被她撩的男人不知她心中惆怅,他轻佻地挑挑眉,拿起喝惯的烈酒给她杯子蓄满。下一秒,两人举手碰杯,喻轻轻仰头一饮而尽。当辛辣的酒液滑入她的喉咙,那股涌动的醉意再次席卷她的大脑,眼前的人和物变得模糊不清。

“完了,玩欢脱了。”喻轻轻小声嘟囔了一句,有点后悔。

腰间一紧,昏沉的意识猛地清明些许,喻轻轻条件反射地回头,温热的唇瓣正好与身后男人的下巴轻擦而过,暧昧横生。

男人的身体抵着她的细腰,手臂横圈着她的小腹,薄唇在她而后洒着热气,语气变得危险:“他撞你心上了?那我再撞撞你,把他赶出去好不好?”

“……”

果然,能波动她情绪的人只有傅锦楼。

喻轻轻脸上火热一片,之前的嚣张气焰瞬间灭火,她只能故作镇定地对他不理不睬。

手臂的力度加大,傅锦楼的耐心逐渐消失殆尽,“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对他笑得很开心么?”

听他这么说,喻轻轻瞬间转头,看向那个被她搭讪男人的位置。座位已空,她目光寻觅,只见霍燃揽着他的肩走远。

狼狈为奸的兄弟俩!

喻轻轻回过头,眉眼间的情绪有嗔有怨,却也难藏爱意。

从卡座上下来,踩着高跟鞋的她勉强与傅锦楼视线对平,红唇蠕了蠕,自嘲笑道:“他喜欢我,我当然对他笑得开心了。我倒是想对你笑得开心,可你……”喻轻轻手指戳着他的心脏位置,缓缓画圈,嗓音艰涩:“心里没我。”

鼻子一酸,喻轻轻慌乱地眨眼逼退泪意。同时心里大骂自己,喻轻轻你要点脸,绝对不许哭!别矫情!

男人将她眼中汹涌又瞬间消退的情绪全部捕捉,他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再次圈住她的腰,声音柔和许多:“以后多对我笑吧,不吃亏的。”

闻言,喻轻轻微微蹙起眉,醉意朦胧的眼睛里都是困惑,似乎在解析他这简短几字背后的意义。

“走了,回家。”

喻轻轻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倏地腾空,吓得她迅速抱住傅锦楼的脖颈,寻求安全感。

她眼神懵懂地看着他,语态试探:“送我回……我的家?”

傅锦楼抱着她往外走,清漠沉稳的嗓音传入她耳中:“我们的家。”

一字一顿,清晰而多情。

尽管喝了很多酒,但喻轻轻还是记着单缈,她拍了怕傅锦楼的肩,蹬腿就要下来,“缈缈还在里面,我得带她一起走……啊……”

傅锦楼刻意将她往上一颠,吓得喻轻轻低叫出声,同时将他抱得更紧,胡乱踢打的腿也安分下来。

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怯怯地望着他,幽怨与娇嗔交织,却又不敢轻易置喙。见女人变得乖巧,傅锦楼才垂下俊颜,解释:“霍燃会送她回去,放心。”

霍燃送她?

喻轻轻闻言一下子就不配合了,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担忧,语气焦虑:“就是因为霍燃送她,我才担心。孤男寡女夜晚一同回家,出事了怎么办?”

况且,他俩可能还喝了酒。

傅锦楼脚步停下,扶着站不稳的喻轻轻,一手接过侍应生手里的衣服。他亲手给她套上大衣,语调平缓沉静:“霍燃有自己的原则,不碰年下。”

喻轻轻不信:“你们男人在这方面还有原则?”

傅锦楼再次将她抱起,避重就轻:“除非非他自愿,不然绝不可能。”

“……”

好吧,喻轻轻放弃挣扎了。她的头很沉,她真的好想睡觉。

车门打开,傅锦楼半抱着喻轻轻把她放在后座,整理好姿势,他才紧跟着坐进车厢。

“走吧。”得到傅锦楼的命令,司机才稳稳启动车子。游宋现在在京城,开车的司机是傅锦楼别墅的司机。

喻轻轻喝酒向来上脸,此时她的头靠着椅背,酡红的脸蛋醉态十足,仰头微张着嘴巴,散着淡淡的酒气。

“你长得真好看。”她突然小声嘟囔一句。

傅锦楼没听清,以为她不舒服,便附耳过去。

“哥哥长得真好看。”醉酒的女人弯唇笑笑,还在嘀咕:“撞到我心上了……”

听清这句话,刚刚还在关心她的男人瞬间黑了脸。

此时喻轻轻撅起嘴巴,似是在梦中有些不悦,小声喃喃:“但你没有我家宝贝好看,他最好看了……”

心情大起大落,傅锦楼属实觉得自己好笑。

车子在红绿灯处拐弯,喻轻轻靠着椅背的头缓缓向车窗方向倒去。傅锦楼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脑袋靠到自己肩上。

避免她因乱动受伤,傅锦楼的手没有撤回。

“他吃我的醋,又不吃我的醋……他好像喜欢我,好像不在乎我……”一路上,喻轻轻一直靠在他肩上嘟囔,说到气愤之时,她偶尔还会出拳打人。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两眼,整个行车过程中谨小慎微,生怕遭受老板迁怒。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傅锦楼抱着喻轻轻下车。

车外的冷风簌簌吹来,意识迷蒙的喻轻轻缓缓睁开眼。眯眼看着周围明亮却陌生的建筑,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人抱着。

脑海中的记忆缺失,她慌张地仰起头,待看清抱她的男人时,喻轻轻满足地笑了。洁白小巧的牙齿外露,她将头靠在傅锦楼锻炼硬实的胸膛上,不知餍足地蹭了蹭,像只乖巧可爱的猫儿。

幸好是他,幸好自己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

温度一点一点暖起来,傅锦楼把她抱紧卧室。喻轻轻倒在灰色床单的大床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他的味道一如往常,是淡淡浮动的檀香气。她扑倒在他的床上,仿佛置身于他宽敞的胸膛,紧紧被他抱在怀中,温柔缱绻。

“去洗澡。”傅锦楼从柜子中拿出一件新浴袍,直直地丢到她身上。

闻言,喻轻轻醉醺醺地撇过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色浴袍,她摇头:“我没有内衣裤可换,洗了澡,会被你吃豆腐的。”

“……”

傅锦楼既无语又想笑,无语她胡乱想入非非,笑她酒喝得不少,脑子还算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