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能也不可

最高科学院

“你们速度挺快的啊。咦？面部重合百分之八十，你是圣女殿下？”奥利弗的投影出现蹲在了圣女面前。他已经从中年变成了青年，按照他说的都长生不老了想长什么样就变什么样，还不准我想年轻一把？

女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嫌弃还是什么，伸手啪的一声打散了奥利弗的投影：“奥利弗博士，这样对你的灵魂消耗比较大。”

奥利弗回到住显示屏表情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也是……”他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大概多久你们给我灵魂上的保护会彻底消失？”血族做的这些自然对他的灵魂情况更加了解。

“要不了多久，你的灵魂适应性很强，我们只需要加强你灵魂的韧性就足够了。”圣女仰着头看着显示屏，“在圣辉殿下的保护彻底消失后你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主脑了奥利弗。”那之后你就是它而不是他了。

“好事啊，我早一些接纳完主脑的全部系统，人造人的实验数据也会跑的更快一些。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血族还有返老还童的玩法？

圣女微微摇头，神色有些难过：“圣辉殿为了让圣辉殿下的灵魂不被困在她的躯壳内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消耗太大不得不保持最小消耗状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在这之前我只能以这幅模样出现。”

“奥利弗博士，请不要急功近利的去解除你现在不能承受的数据流，您自身的安全是和我们之间合约的纽带。血族暂时不会有下一任王女殿下出现，您灵魂上的保护如果出了问题会很麻烦。”

奥利弗看着圣女站在下面小小的一只，总有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他给圣女拉了个凳子过来：“我明白，我明白。圣女殿下，我能知道蒂娅当时的情况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半个朋友的关心。”怎么说都合作了好几年了，也算是半个朋友吧？

“人类科学家奥利弗当然是我们的朋友。”圣女也不客气，为了将蒂娅的灵魂完好无损的抽出她消耗的实在不少，加上是孩童的模样站久了也会累。

圣女整理了一下思路：“与其说殿下是被他们联手刺杀而死，不如说殿下是因为帮助了伊西斯殿下受到牵连而死。”

奥利弗扬眉，他之前听说过这位联盟议长的夫人是血族，好几年前疯狂的报复了害死她丈夫的人，直到人类不得不以两族关系为警告才销声匿迹。

这位血族的贵族夫人居然和蒂娅有关系？

“圣辉殿下没有阻拦伊西斯殿下复活欧文议长，规则默认她帮助伊西斯殿下触及神明领域中的禁区，所以在伊西斯殿下受到诅咒首当其冲死亡后圣辉殿下也因被连坐，走到现在的局面。”

“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她们还有先王和冕下。先王以逝，紧接着就是圣辉，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时候会轮到冕下，血族的情况一点也不算好。”

“很抱歉，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圣女眼角泛红，幼年期的身体对情绪非常敏感。

奥利弗支使机械臂挥着小手绢递上了一杯牛奶，小孩子要多喝牛奶才长的高：“没关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可以尽自己所能为你们提供帮助。”

“谢谢。”圣女接过牛奶和小手绢，长长的睫毛上挂了几颗晶莹的水珠。

“奥利弗博士，给你护养完灵魂后我就要离开了，最近在人类的混血血族有没有什么反馈给您的消息？”

“消息？没有，都是些废话。”奥利弗挥挥手。

圣女将牛奶喝完：“那现在就开始吧。”

圣辉殿

“冕下，关于那个诅咒……”大祭司因为这个而愁白了头发，他揪着胡子和三大家族一起探讨了好几天效果甚微，最后得出干脆询问本人的结论。

赫尔克斯这次来圣辉殿是取走蒂娅留在这里的部分文书，王女本身的公务现在由他来处理。

“菲尔刻意让我远离了这件事的影响，诅咒对我不致死……对于我来说菲尔死亡的那一刻就是诅咒的开始。”

这一份独自承担一切的诅咒将会持续到她醒来为止。

“不必担心血族会短时间内没有王，萨穆埃尔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王之前我不会有事。”

“还请冕下保重身体，圣辉殿下还需要您的帮助。”大祭司叹了口气，蒂娅还能借助人造人躯体苏醒是赫尔克斯最后的精神支柱，否则着位王可能会将血族高层屠杀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圣辉殿下留了信，要求他必须将他们未做完的事情做完说不定赫尔克斯报完仇就跟着她一起回到圣辉中去了。

这个家族也是仗着圣辉殿下的性子，圣辉非常在意血族，她不可能让赫尔克斯就此放任血族不管不顾。所以哪怕他们设计了蒂娅，赫尔克斯也不可能将他们整个家族全部杀光，毕竟一旦他们五个家族牵连了血族将近一半的运转。

这五个和长老阁联手的家族提前将自己家族内有潜力的血族划分出计划之外，就算赫尔克斯对他们展开报复也只能针对他们，不能针对他们家族。

这样不但达到了他们的目标，一石二鸟也保全了家族。

只是他们低估了伴生之间的在意程度，也低估了蒂娅对自己的狠绝。

因为禁术的原因蒂娅全身血液被抽干，她本来可以选择喝下赫尔克斯一半的血然后和他一起沉睡，等上十几年就可以再次醒来。

但她没有，因为整个血族只有和她同源的赫尔克斯能够救她。如果她和赫尔克斯一起进入沉睡，那么这些家族的目的就达到了，等他们醒来局面可想而知。

这些家族如果不铲除干净随时都会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必须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才能让他们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资本，然后一点点替换掉他们以保证血族内部的稳定才行。

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赫尔克斯不能救她，也不可以救她。

赫尔克斯和蒂娅从在圣辉在圣湖孕育他们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在离开圣地之前他们从未分开，他们同源但又不同。

他们相互感知，相互依赖。

而现在，赫尔克斯再也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伴生。

他要亲手将这些家族撕碎，留下提供了武器和禁术的长老阁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