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问这里有没有人
大巴车在路上行驶，机场出去的路段很漂亮。
在过大桥时，桥上是过往的车辆。桥下是大小不一的船只，从平静的海面划过，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远处的小岛与高楼，被隐藏在氤氲混沌的世界里。太阳光出来后，就被揉碎在了这样的景色里。
淡淡的金黄色，使得一切都是波光粼粼的，又晃得人心神荡漾。
项暖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又偷偷瞄了一眼，与分公司老总同坐在第一排的肖总监。
心里嗷嗷的欢呼，要不要去买张彩票，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透过座位的缝隙，她看到了一个精致的侧脸，此刻她忍不住给林芸芸发了一条消息。
有些兴奋的，舞动着指尖：“姐妹儿，我已经近距离的观察过了，肖总监的皮肤，是真的好，不比海报上差。”
林芸芸这时候，正在与老大开会，讨论一个棘手的离婚官司，暂时没时间搭理她。
杨培看着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她激动什么，就侧身过去：“你在傻笑什么？”
项暖嘴巴张大：“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杨培点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机，没管她，就给家人回了消息去了。
车子在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小时候后，就到达了住宿的酒店。
跟着到酒店大厅，发现很多分公司的人都在排队，领房卡入住。
肖总监给大家说了几句话后，就迈开步子离开了。
C市的肖总去领了房卡，签到后，给每一个人发了一张八达通。
他站在一侧说：“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一下一起吃个午饭，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明天正式开会。”
项暖是与公司的另一个女主管曲露住一个房间，在一群人排队等电梯时，旁边的一阵阵谈论声传来。
不知道是哪一个分公司的女同事：“你瞧见肖总监了吗？人还真是帅，全身简直是没有一个死角。”
“那当然了，他可是撑起了整个总公司的颜值！”
一个戴着厚厚黑框眼镜的女孩子凑了过来，声音放缓了一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要不去试一试。”
老肖总听着一群女孩子的谈话内容，面露喜色，一向没有听墙角习惯的他，居然靠近了几分。
也难为他这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听得认真不说，连电梯来了都没有发现。
分公司总监叫了他几声，才把他叫过神来。
酒店的房间，有两个床，环境不错，不像电视上的拥挤。窗帘拉开，落地窗前，还能看到海景。
晚餐是老肖带着一群人，去附近的地方吃的。饭后女同事逐渐与男同事就拉开了距离，两拨人逛的都不一样。
项暖与曲露在回酒店的路上，买了好几个大石榴，才回房间。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吃水果。
曲露吃了几口石榴后，八卦的说：“你知道吗？具说肖易肖总监，这个人有些不好相处，对人不友好？”
项暖一用劲，石榴的汁水，染了一些在身上的白色衬衣上。
她靠过去：“姐妹儿，你知道了什么？”
曲露笑呵呵的说：“今天我听总部的人说，之前有人找他表白，但被推到游泳池里了？”
两个人唧唧哇哇的说着，但项暖一直不相信！总觉得肖总监被绿茶给黑了，因为从他面相来看，不像是这样的人。
水果时间结束后，两人也没接着再聊。把第二天要用到的零时工牌，还有会议记录本准备好，就关灯了。
第二天早上，群里一通知出发，大家就麻溜的集合，然后去酒店二楼用餐。
来排队等待时，项暖又听到了曲露昨晚的八卦，总之都是在说肖易的。但大部分话只是在说他高冷，推人事件还是令人怀疑。
八点半去的公司，大家在一个大的会议厅集合。
每一张桌子的右上角，都立着一个三角形的卡片，上面写着参会人员的名单，旁边还摆放着一瓶矿泉水。
项暖的座位靠后，她与杨培还有曲露坐一块儿，几位总监还有老总在前面，隔着好几排。
会议的第一天，讲了讲公司的历史，也讲了现阶段的发展。
会议后半段，是介绍总公司的下一部动向，还有最新一批研发的成果。
果然讲到最新技术，上台的是肖易。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处解开了两颗扣子，说话间喉结在滑动。衬衣外是西装外套还有裤子，都是蓝色的。
他手里拿着话筒，对着大屏幕在讲，这个机器能帮助到我们什么地方，是怎样帮助我们的。当高频的波段出现，我们人体的细胞会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他好听标准的普通话，一声一声的敲打着女同胞们的心脏。
这时候，哪里还管他讲的内容，鼓掌就对了！
林芸芸回复消息时，项暖正在吃午餐，午餐是自助的，在大会议室外面的房间。
品种很多，她刚吃完一个很大的虾，就看到了内容。
林芸芸：“那你记得帮我摸一摸，还有你去都去了，不准备留下一些什么回忆吗？”
项暖也想留下一些什么，但等啊等，开会这几天，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很遥远。
会议最后的一天，机会来了！
头一天晚上，公司大群里的副总通知过，明天会议后，大家一起乘坐大巴车，去维多利亚港乘坐游轮，欣赏夜景。
当天公司门口的每一辆车上，都是由一个总公司的领导带队。
项暖跟着曲露上车时，后面陆陆续续坐了不少人。
两个女孩子就没有再往后走，在第一二排坐下，帮着公司其他人站位子。
车上人差不多坐满后，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上来了，一上车，整个车厢的女同胞就不淡定了。
这会儿项暖正在播杨沛的电话，问他上完厕所没有，差不多要出发了，她帮着他占有位子。
耳朵里钻进了一道好听，又熟悉的声音，刺激着她耳膜有些发痒：“请问一下，这里有人吗？”
她一回头，手机差点掉地上，面对肖易的发问，没有片刻的思考，抱着包摇了摇头，很果断的说：“没有，这里没有人。”
说完后，车门处，又上来了一个人，是杨培。
曲露赶紧向他挥手，这会儿肖总监站起来，看了看车里，确定人员满了后，对司机说出发。
车窗外的天空，很绚烂。近处的天，是未完全退场的深蓝。远处的天，有层林尽染的红与黄。一层一层，豪无规则的涂抹在，远天相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