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母之念
【思竹】
可殿下如何便知，方才的姑娘就是大王口中所指须放走的蛇族呢？
【敖丙】
这……
【敖丙】
（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敖丙】
天意有所为罢。
【思竹】
？？
【敖丙】
要知道蛇妖的法力自然比龙弱得多，而她一个蛇族弱女子，
【敖丙】
且不说此银龙珠之真假，倘若真以擅闯冰瑜宫及盗宝之名捉去了，要她如何是好，父王的脸面又须往哪儿搁。
【思竹】
难道，真不是……太子之意不在此，在乎姑娘之心也？
【敖丙】
（嗔道）哪儿的话，思竹，莫要胡讲。
【敖丙】
（白姑娘，我只觉得，冥冥之中，你我之间，颇有一份相似之处……）
【敖丙】
（只红了脸，并未再说什么。
【思竹】
（笑而不语。
……
【幽涟洞】
你正好在第五日午时及时赶回了师门。
你将小青与龙珠依次从袖中掏出。
这条青蛇虚弱无力地盘在你的臂弯里，慢慢地吐着信子，却十分惹人怜爱。
【蛇母】
（惊讶）小白，你如何成这副模样了，还有你，小青？
【你】
（如实奉告道）师父，是弟子小白未曾看好妹妹小青，使她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
【你】
被打回了原型，而我也因此被打回了半蛇态……还好，此银龙珠未有半点损伤。
【蛇母】
怎会如此？辛苦二位徒儿了。
【蛇母】
（并没有发火，反而十分感激你们。
【蛇母】
（接过龙珠，嘴角亦扬起一抹笑意。
【蛇母】
二位徒儿的任务圆满完成，为师原本明儿便要教你们新的法术，
【蛇母】
只是，你的修为被消耗了许多，小青更是修为全无。修为跟不上，更别谈何法术了。
【蛇母】
若想弥补这五百年的修为，还须去拿我师门的蛇胆辅助修炼，蛇胆你们一人一颗，就算为师赐予二位的奖励了。
【你、小青】
谢师父恩惠。
【蛇母】
莫要多礼。
【蛇母】
以我蛇胆的功劳，外加你们的天资及努力，相信不出一年便会弥补上这五百年的修为。
【蛇母】
快随绫薇去取蛇胆罢。
【你、小青】
是。
……
【幽涟洞】【蛇母洞】
【蛇母】
（仔细端详眼前这颗银龙珠，实在是爱不释手。
【蛇母】
（自言自语）这么多年，我还是得到了你！只有你，才是最有用的宝贝啊！
【蛇母】
（遂闭眼，两手将龙珠腾空握起……
【蛇母】
！！
【蛇母】
（大惊）此龙珠为何法力全无！空有一壳罢了！！
【蛇母】
能取走此龙珠内法力的，天底下只有一人！
【蛇母】
（气急）呵呵，好你个敖光！！！
【蛇母】
居然拿假龙珠蒙骗我！
【蛇母】
你原是知晓我要来拿的么……
【：[进入蛇母回忆]的剧情】
【商朝年间】
【海底龙宫外】
【？？】
璇儿，我有一事，望你知晓。
【蛇母】
何事？
【？？】
昨日父王将南海龙宫大公主指婚于我，三日之内，我便要成婚了。
【蛇母】
！！
【蛇母】
（心被对方砸得稀碎。
【蛇母】
好啊！敖光，你这个负心汉，终究是负了我！！
【敖光】
（语气冰冷）本王早提醒过你，龙与蛇，身份悬殊，你跟了我，不会有何结果的。
【蛇母】
可你知道么，我始终以为你不会向家族屈服，可你还是……
【蛇母】
你只是，把我当做随你摆布的一枚棋子罢了……
【蛇母】
敖光，你太令我失望了！
【蛇母】
（将银龙珠从袖中拽出，往地上砸去。
【蛇母】
什么罕物，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从此，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蛇母】
（气愤交加，扭头便离开了海底。
【敖光】
……
【敖光】
这么好的宝物，砸了可惜了。
【敖光】
（俯身亲自捡起银龙珠，遂交与龙宫将之存于冰瑜宫。
【敖光】
璇儿，本王一直，就没把你这条蛇当作与我一般的龙。
【敖光】
……
【：[回忆结束]的剧情】
【蛇母】
呵，当年的我，真是太过幼稚。
【蛇母】
早知如此，我便该带走这银龙珠。
……
【唐朝开元年间】
【白府】
【？？】
姐姐，这便是，师父派我们来投靠的白府么？
小青一身翠绿轻纱绒袍，头戴绣金碎花簪，一改往日英俊男儿之气。
【你】
是啊。
【你】
小青，切莫姐姐妹妹地喊了，以免被府内人怀疑了去。
【小青】
（正色）好的，小姐，奴婢知错了。
【你】
（不禁被逗笑。
原来，此行乃是师父所命前来。你修为已达一定程度，此项任务便是来人间历练，感受尘世百态。
小青修为虽未及你，然其素与你交好，且师父爱徒心切，便让其装作你的贴身丫鬟，一起随你来游历。
【你】
（感动道）听师父之言，白府乃当朝五大家族之一，吃穿用度统统不用愁，且我正巧姓白，师父，真的有心了。
【小青】
是啊，师父她——
【你】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小青）嘘……
【你】
（小声）小心被门口的小厮听见，我们可还要通过他们入府呢。
【你】
（带着小青走上台阶。
【小厮1】
（傲慢地）二位姑娘，莅临敝府——有何贵干？
【你】
（从袖中取出一卷信札，从容不迫地递给眼前这名白府家丁。
【小厮1】
（接过展开，轻蔑地往上看去，却忽地看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慌乱，遂又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将它交给旁边那位小厮。
【小厮1】
你去，带她们走偏门。
【小厮1】
我这就叫里头禀报太太去。
【小厮2】
（接过卷轴）是。
【小厮2】
（向你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二位姑娘且随我来。
那小厮领着你们从东角一黑油大门进入。
一入府内，两边便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屏。
转过插屏，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移步至院落，处处古木藤萝，花木扶疏，假山嶙峋；玲珑别致的亭台楼阁亦不失大家之气。
真不愧系当朝长安城与蓝、柳、夏、姜四府齐名的五大家族之一——白府是也！
你与小青初次来人间，亦是连连赞叹于这府宅之美景。
【小厮2】
（将卷轴递给亭子里面的丫鬟后，出来道）二位姑娘，此亭名曰双荷亭，太太就在里头，小的就送到这里了。
你二人会意，毕恭毕敬地站在亭外等候。
【？？】
可是峨眉山的姑娘来了？
一位贵妇人手持你的那卷信札，闻声缓缓走出。
头插凤仪嵌宝金簪，身着点缀梅红华服；她，便是白府当家大太太——杨氏。
【你】
（福了福身）素贞见过伯母。
【你】
回伯母，小女正是峨眉山来的亲眷。
【你】
（向杨氏介绍小青）这是小女的丫鬟小青，还望伯母容之。
【小青】
（屈身）奴婢给太太请安。
【杨氏】
（急忙上前扶住你们）快请起，二位不必拘束。
【杨氏】
素贞，你父亲近来可好？
【你】
（按着师父交代的话一并说出）回伯母，家父身体硬朗，在山中成日研究些草木、花鸟之类，好着呢。
【杨氏】
如此甚好。
【杨氏】
你伯父啊，与你父亲也是数年未见了，书信也不曾往来，以后若有机会，你带着我去峨眉山走走呗。
【你】
（一听这话愣了半晌，然依旧随机应变，遂拿几句话搪塞过去）好呀，伯父、伯母若何时愿意，小女定当全程陪同。
【杨氏】
（将手帕掩嘴笑道）呵呵，不开玩笑了。
【杨氏】
二位的随身物品我已教芸艳送去你闺房，一会子待她回来，姑娘随之一起去见见你各位兄弟姊妹罢。
【你】
是。小女万分感激伯母的收留之恩，往后若有行为不当处还望伯母指正。
【杨氏】
不打紧。我既是收留了你，那你便是我白府的人了。
【杨氏】
按年龄和身份来说，你在敝府理当排为二小姐，你上头有早已成家的哥哥白景焕，和那尚未出阁的姐姐白素嫣……
【？？】
（正巧从回廊处走来便道）素嫣给阿娘请安。
【？？】
（疑惑地看向你）这位是？
【杨氏】
（宠爱地）你这丫头，真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呐！
【杨氏】
素贞，快来见见你大姐姐素嫣。
【你】
（微微颔首）见过素嫣姐姐。
【杨氏】
（对素嫣道）这是你二妹妹素贞。
【白素嫣】
（温柔回应）见过素贞妹妹。
【？？】
（猛然从素嫣背后转出）哟，这姑娘是谁啊？
【杨氏】
羽柔，还不快快见过你二姐姐素贞。
【杨氏】
（对你）这是你三妹妹羽柔。
【你】
（微微颔首）见过羽柔妹妹。
【白羽柔】
（并不回应你，只是对杨氏道）太太，我何时成了三小姐了？本姑娘不是二小姐么？
【杨氏】
如今你峨眉山的素贞姐姐来了，论年纪，你合该唤她二姐姐才是。
【白羽柔】
？！
【白羽柔】
岂有此理？！
【白羽柔】
太太，您这我就不懂了，我从未知晓家里还有峨眉山的亲眷！
【杨氏】
（轻声呵斥）羽柔，不得无礼。
【白羽柔】
……
【白素嫣】
（悄悄推了推羽柔的胳膊。
【白羽柔】
（并不理会素嫣，反倒小声嘀咕）到底哪儿冒出来的二小姐！
【白羽柔】
（噘嘴）我偏不认这个姐姐！
她的这一席话，引得你们原本和睦的场面变得异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