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为爱，所以卑微
高兴刚出医院大门，又偷偷摸摸地进了医院。坐在唐诗琪后方的座位，默默地注视着她。不久秦霞带着柳主任把唐诗琪，推到了B308病房。高兴也跟了上去，但他没有进病房，而是在病房外透着门上玻璃窗，注视着唐诗琪。
付丽娟刚好从旁边病房（B305）出来，看见高兴在B308病房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付丽娟偷偷地走到他身后，高兴丝毫没有注意到。
“这位病人家属，为什么不进去啊！”
付丽娟将声音压低变粗，好毫无准备的高兴被吓了一跳。高兴生怕病房里的人听到，急忙捂住付丽娟的嘴不让她笑出声。
“嘘～小声点。我还以为是查房的护士呢！吓我一跳。”
“不高兴，你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高兴没有作答，只是望着病房里不说话。付丽娟也望了一眼病房里，看见柳主任和自己的母亲，还有三个陌生人。
柳主任和唐诗琪的父亲单独出来，高兴拉着付丽娟的手躲到了旁边的楼道。柳主任和唐诗琪的父亲在走廊讨论病情，他们挨着楼道特别进。他们的对话声不是很大，但高兴还是听到了一些。高兴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付丽娟激动的心久久未能平复。
“柳医生，我女儿的脚不要紧吧！”
“你女儿唐诗琪的脚伤得很重。两个脚尖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骨折，右脚膝盖有严重的撞击损伤，还波及到了软骨组织。病情不是很乐观，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行走的，还得用轮椅来代步。半年后再进行康复训练，还是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柳医生，那我家诗琪还能再跳芭蕾舞吗？”
“芭蕾舞的话……”
“柳医生，怎么了？是不是跳不了芭蕾舞了？”
“先别跟她说这些，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呜……也只能先这样了。”
“希望她以后能想开点吧！”
“呜……我就应该听她妈的话，不让她……跳芭蕾舞。我当初就不应该……支持她，爸爸对不起你啊……呜哇～”
“想开点，先看她的恢复程度吧！也不是完全不能跳，只是……”
“能跳就行，能跳就行……”
柳青晚上没有自习课，一下课就来医院找柳主任玩。去柳主任的办公室没找到他人，就问了值班的护士。（在B308病房！）
柳青到三楼的时候，就看见柳主任在走廊和病人家属讨论病情。然后柳主任跟那个中年男子进病房了，柳青追了上去。到病房门时，她停住了脚步，没有跟进去。她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脸曾在她的童年里出现过，她也时常梦见过。当她醒来的时候，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唐护士长还有其它病房的病人要照看，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门外的柳青急忙躲到旁边的楼道里，结果碰见了楼道里的高兴和付丽娟。
“食堂男，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又来做什么？”
“她爸可是这里的骨科主任呢！说不好，将来整个医院都是她家的。”
“你也不差哦！你妈还是护士长呢！”
“你爸是医生，难怪你会有泻药。我总算弄明白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亲热？”
说完柳青她就回学校了，她今晚不回家睡。柳青走后没多久，柳主任也从病房里出来了。他去找唐护士长，而此时的唐护士长在护士站。柳主任问了几个人，找到了护士长的唐护士长。
“怎么了？唐护士长这是吃醋了吗？”
“鬼才吃你的醋呢！”
“那为什么要一个人先出来？”
“我……我那是，还有工作没忙完。”
“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柳庆耀一边说话，一边向唐芯茹靠近。唐芯茹背靠药柜台，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柳庆耀把唐芯茹逼到药柜台后，右手贴着药柜台。
“现在是上班时间呢！柳主任别乱来。”
“真的是因为工作忙吗？”
当柳庆耀再靠近一步时，唐芯茹向左侧跨了一步，从他左侧的空隙中跨了出来。从药柜台里出来，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跟我讲讲你和秦霞的事吧！”
“我们就是简单的大学恋人。有什么好说的！”
“秦霞是你初恋？”
“是的，我们是异校恋。她就读上海戏剧学院，而我读的是上海同济大学。我们两个的学校有十多公里，不说了，不说了。”
“那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嘛！她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她细心，温柔，体贴，无理取闹，不服输，仪式感重，有时也粗心大意。经常忘记自己的生理期，我一个学骨骼骨科的人，在她生理期来的时候，还要去学习科普女性生理月经的知识。经常坐地铁去她学校给她送红糖水，为此我还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红糖水做法。”
“看不出来，柳主任挺暖的。”
“每次跟她去镇宁路的谷心餐厅（延安西路店）吃饭，我剥好虾皮后让她先吃，我永远都是吃她吃剩下的虾尾。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卑微。”
“为什么这么说？”
“她是她们班上的好学生，各科学习成绩都是第一名。而且当时追她的男生也很多，我却平平无奇。所以跟她在一起后，我努力变得优秀，为她我改掉了很多生活习惯。她喜欢打篮球的男生，我就去看各种各样的篮球比赛，弄懂了篮球的规则。我还特意去学了芭蕾舞，第一天就被老师压到自己给自己看骨科。”
“你应该感谢秦霞，因为她，你才成了最好的你啊！你并不差劲，你身上有吸引到她的闪光点。不然这样平平无奇的你，是不会从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的！从开始为对方改变时，就会变得卑微。你爱她，你才会为她变得优秀。同时你也失去了那份让她而驻足的闪光点，改变总会失去原本的东西。她也有为你悄悄的改变，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就像她没有发现你一样。她没错，你也没有错。”
“你想知道，你哪里吸引到我吗？”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取药，柳主任就出去了。（“柳主任好！”）
高兴拉着付丽娟的手从楼道里走了出来，高兴看到付丽娟羞红不好意思的脸。他才意识到，他一直牵着付丽娟的手。他尴尬一笑，放开了付丽娟的手。
“我去找马大哈，一会儿见。”
付丽娟还想问唐诗琪的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人就走了。给唐护士长送完饭后，她就去找高兴和马小呵了。
“不高兴，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急啊？”
“我……我肚子疼，我去找厕所了。”
“对了，你认识B308病房里的病人？”
“什么B308病房啊？你有朋友生病了？要不一会儿我们买点水果，去看看你那个生病的朋友？”
“不用了，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让她好好养病吧！”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唐诗琪恐怕不是同学朋友那么简单吧！”
“她就是我一高中同学……”
“先生，这是你点的菜。请慢用～”
送菜的服务员，打断了高兴的话。
“服务员，取一打啤酒来。”
“常温的？还是冰的？”
“常温！”
“丽娟，你要干嘛？好好的点什么啤酒啊！”
“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马大哈，你忘记你上回喝醉后说什么啦！”
“我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服务员，啤酒我们不要了。”
付丽娟坚持要点啤酒，高兴没办法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