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噩耗
“同时芭蕾舞舞者的舞鞋寿命又很短，我都跳烂了一百多双了。”
“专业的舞蹈演员，一天要炼长达八个小时之久。而且她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练习芭蕾舞了。”
“我九岁的时候才接触芭蕾舞，我跳芭蕾舞的时间比同龄人晚三四年，只能刻苦练习了。我骨骼硬，老师和同学就帮我压。”
“难怪，你永远是最后一个走。我有一个姐姐，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基本功了。我六岁开始练习，你九岁是有点晚了，骨骼硬点也很正常。”
“诗琪，前面就是我说的那家小吃店了。”
“琪琪，我要带你去的那家店，就是腰大爷的那家店。”
“没想到，你俩口味如此相投。你俩要不在一起得了，我可以考虑给你俩当证婚人媒婆什么的。”
“对不起！我可不喜欢连劈叉都劈不下的大爷。”
“哼，谁稀罕啊！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选你的。”
“你可拉倒吧！像本大小姐这么天生丽质，追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又算那根葱啊！”
“哼，看把你美得！”
“哼，有本事让我倒立喝可乐啊！腰大爷。”
“唉！你俩～”（总有一天我会劈得比你好。）
“下辈子吧！不，下下下辈子吧！”
“人有点多啊！要不我们换一家？”
唐诗琪她们运气也是好到没谁了，店里刚好有用完餐的客人，服务员打扫好后，她们就坐到那桌。
“我就说吧！这家店的客人很多吧！”
“对，而且她们的大厨给省领导做过饭呢！”
“没错，一会儿你可以尝尝她们店里的招牌菜。非常好吃，好吃到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那种。”
“就是，就是。很多人为吃这招牌菜，天天来这家店吃饭。”
“腰大爷，说得没毛病。”
“呃……还没吃到招牌菜，这狗粮就已经吃饱了。你俩一唱一和的，挺有默契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对方吗？”
少中天和杨冬梅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摆了个白眼。
“真是默契啊！”
吃饭的时候，少中天和杨冬梅就没消停过。夹同一块肉，抢菜碟里最后一片土豆。一片土豆能抢到四分五裂，见原本的土豆片碎成七八片后。他们才肯放下筷子，双手抱胸靠椅四目相对而坐。
“哼，我要去上厕所了。你要抢吗？”
“去，为什么不去啊？谁怕谁啊！”
唐诗琪在一旁地吃饭，默不作声。杨冬梅上完厕所先回座位，少中天上完厕所碰见了沐叶慧子，小聊了几句。
“中天，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拼一桌啊？现在餐馆里也没有座位了，你就跟我们拼一桌吧！”
“谢谢你的好意，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已经有位置了，就坐靠窗那边。”
“这样子啊！”
“嗯，我回去了，你们用餐愉快。”
沐叶慧子没有坐回位置上，而是跟在少中天后面。看到少中天和唐诗琪坐在一起，还看到少中天帮唐诗琪夹菜，他们有说有笑的。看得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过去掀桌子。
“慧子，刚才你去哪了？你爱吃的刺身都被抢完了。”
“没事，吃完了，再点嘛！”
少中天帮唐诗琪夹菜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越想越暧昧。手中的筷子被她按到变形了，她都不知道。筷子承受不住压力断了，她旁边的朋友被这一幕瞎坏了。急忙催促服务员，把刺身端上来。
“不好意思，客人有点多。这是你们要的尾鱼刺身，请慢用。”
“再拿一副餐具，谢谢！”
“好的，马上。”
沐叶慧子她们那桌用完餐走了，走出餐馆后。她就一直望着少中天靠窗的那桌，被旁边的朋友看到了。但她们不知道沐叶慧子在看少中天，以为她没吃饱。
“慧子，看什么呢？是不是刚才没有吃饱啊？你上完厕所后，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厕所里，碰见你们那里的贞子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两个星期后，国际高校舞蹈大赛要跳那一支舞。”
“别想那些了，这次大赛的冠军非你莫属。谁不知道全国最好的芭蕾舞学校，就是我们学校啊！学校里谁不知道你芭蕾舞跳得最好啊！冠军不是你，那是谁啊？”
“什么时候，你芭蕾舞能跟拍马屁一样厉害就好了。这是舞蹈比赛，不是拍马屁比赛。你平时多用点功就好了！”
“等我当了大老板，我要让手底下的人挨个夸我漂亮，还不能重样。”
“估计还没到月底发工资，你的公司就倒闭了。”
“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嘛！”
“哈哈……好了，我请你喝奶茶可以了吧？”
“我要两杯，还是大杯的那种。”
餐馆内，唐诗琪她们也用完餐了。
“这顿饭我们AA吧！”
“这里是我带你来的，这顿饭算我的。”
“诗琪，你是我的前辈。这餐算我的！”
几经周折后，少中天把单买了。
“可以啊！腰大爷，你也有爷们儿的时候啊！”
“那是！你说谁腰大爷呢？”
“谁应我，我就说谁。略略略～”
气得少中天上窜下跳地追着杨冬梅，一不小心大跨又疼了。唐诗琪只好扶着他走路，走到那家鞋店的时候。他编了个理由一个人走，唐诗琪她们先回学校。他进店后，直接去找唐诗琪看中的那双芭蕾舞鞋。沐叶慧子的朋友先回寝室了，沐叶慧子一直跟着少中天，她也进了鞋店。看到少中天在买芭蕾舞鞋，就假装路过偶遇的样子。
“中天，买芭蕾舞鞋呢！”
“嗯，你过来帮我试试。看看这双鞋合不合脚？”
“好的！”
沐叶慧子兴奋地脱下自己的鞋子，迫不及待地要去穿那双芭蕾舞鞋了。舞鞋很合脚，少中天让服务员包了起来。到柜台结完账后出门后，就把舞鞋给沐叶慧子了。沐叶慧子兴奋的说不出话，只是接过手提袋，还沉静在幻想中。
“慧子，慧子同学，慧子妹妹……”
“嗯！中天你说什么了？不好意思刚才走神，谢谢你的舞……”
“我说，你跟唐诗琪都是学芭蕾舞的。这双芭蕾舞鞋，由你转交给她最好不过了。因为我给她她是不会收的，所以拜托了。”
这下子，沐叶慧子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开始羡慕唐诗琪，嫉妒唐诗琪，更多的是恨。
“好的！中天，我会帮你转交给她的。”
“千万别跟她说是我买的，知道了吗？”
“嗯，我不会跟她说的。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要怎么谢我啊？”
“你想要什么？只要现在能买到，我一定给你买。”
“你放心！我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我就要两个冰淇淋。”
“冰淇淋？现在？都快入冬了，天气这么冷。你确定要冰淇淋？要不你换一个？”
“不，不嘛！不换，我就要冰淇淋。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不是你送的，是我闺蜜徐婷送的。所以这冬天的第一个冰淇淋，必须是你送的。”
“这不还没到冬天的嘛！我请你吃烧烤吧？”
“我刚才吃过饭了，现在不饿。提前过冬不行吗？你送不送？”
“送，走吧！带你买冰淇淋去。冬天第一个冰淇淋？”
“这你就不知道了，冬天吃冰淇淋才好，不会那么快就融化，可以慢慢吃。”
买好冰淇淋后，沐叶慧子给了少中天一个冰淇淋。
“味道怎么样？”
“挺好吃的，要是唐诗琪也在就好了。”
“你吃了我的冰淇淋，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喂，喂～这冰淇淋是我买的好嘛！怎么又欠你人情了？”
“我让你买两个冰淇淋给我，给我之后就是我的了。”
“那我再买两个还给你好了。”
“不了，我这个都快吃不完了。你还要给我买冰淇淋啊？”
“那你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你再还我人情也不迟。”
沐叶慧子提着少中天给的手提袋回寝室了，此时的唐诗琪在寝室里泡脚。沐叶慧子跟唐诗琪的寝室挨着特别近，唐诗琪都睡觉了，沐叶慧子都没有去她寝室给她送舞鞋。沐叶慧子关上窗帘打开鞋盒，把自己的修眉刀，切开芭蕾舞鞋。对舞鞋鞋头特殊的胶水和布一层一层粘起来打实的支撑物做了一些手脚，鞋盒里还有一双包装精美的芭蕾舞袜。她让下铺的同学，帮她去走廊拿了一双晾干洗干净的袜子给她。她拉扯了一下袜子，然后把自己的袜子跟舞鞋盒里的袜子掉换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沐叶慧子把芭蕾舞鞋拿到舞鞋维修店里去维修。
“小姑娘，你这双舞鞋挺新的。还没跳过吧？穿都没穿过，鞋头怎么就坏了？”
维修店的大爷以前在皮鞋厂上过班，后来认识了跳芭蕾舞的老伴。他经常给老伴修破损的舞鞋，他将皮鞋制作工艺与芭蕾舞鞋工艺相结合。大爷的鞋店开了很多年，没人知道他这店开了多久，有多少年。大家只知道他修鞋，补鞋的技术一流。大爷光看了个外表，就知道这芭蕾舞鞋还没有穿过。
“对，我一朋友本来要丢的。我看着丢了怪可惜的，就让她送我了。你帮我缝合一下鞋头，就可以了。”
“小姑娘，我看你这鞋头的布胶物应该换掉。不然很容易伤到脚的，说不好会……”
“爷爷，你放心。我平时跳舞不穿这双鞋，你帮我缝合一下，再修一下边就行了。”
修鞋的大爷见自己有些多虑，没再多说。他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修鞋大爷娴熟的手法，仿佛赋予了手中针线灵魂一般。手中的针在线与线中来回穿梭，像跳动的五线谱一样，仿佛在演奏着生命的乐章。缝补好后，修边打磨。这时杨冬梅一个人来维修店取舞鞋，沐叶慧子虚心的本能反应跟杨冬梅打招呼。杨冬梅没有在意她，而是直接跟正在修鞋的大爷讲话。
“鞋爷爷，我的舞鞋您修好了吗？上回有事没等您修好就走了。您还有印象吗？”
“你不就是杨梅嘛！鞋爷爷认识你，等一下。爷爷这就帮你去取，小姑娘你等我去取一下鞋子。”
“没事的爷爷。”
“鞋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取吧！”
取完鞋后杨冬梅就走了，始终没有跟沐叶慧子说过一句话。
“小姑娘，你的舞鞋修好了。你垫脚尖的时候，千万别用这双鞋啊！”
沐叶慧子接过舞鞋，给完钱就走了，到舞蹈室走一圈。果然，唐诗琪还在舞蹈室里练舞。沐叶慧子把唐诗琪叫到走廊旁，把少中天托她转交给她的舞鞋给了唐诗琪。给完后她就走了，被刚从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杨冬梅看到了。杨冬梅也没有过多在意，陪唐诗琪进去练舞了。
离全国高校舞蹈大赛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舞蹈室里少了摸鱼的人，多了刻苦练习的人。今天唐诗琪穿了那双芭蕾舞鞋，沐叶慧子一直在观察唐诗琪。唐诗琪垫了几次脚尖，当她还在担心唐诗琪会不会摔伤时，唐诗琪又做了两个高难度的动作。好几次都是千钧一发的样子，测试前唐诗琪垫脚尖没站住，扭了一下脚踝。
“琪琪，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没站稳。扭了一下脚，问题不大。”
开始测试了，还是唐诗琪，杨冬梅，王若和沐叶慧子她们四个人一组。沐叶慧子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唐诗琪那边，做了两个动作就掉队了。
“慧子同学！别走神，集中注意力。”
啪的一声，沐叶慧子摔倒了，好在没受什么伤。越到后面的动作越难，唐诗琪感觉每次垫起脚尖都非常吃力。
大跳是芭蕾舞中一个令人振奋的动作，跳跃腾空的高度，空中姿态的美丽，以及落地的干净稳定等，构成了一个完美漂亮的大跳。要求舞者兼具爆发力与柔韧性，跳起脚在空中打开呈一字腿，落地收回。
唐诗琪垫了几下脚尖跳跃腾空，空中打开双腿呈一字，落地收回。刚要再垫脚尖的时候，舞鞋鞋头出了一些问题。脚尖没有受力点，脚尖骨折，右脚膝盖直接砸到地面。秦霞见状不对，叫停了还在测试的杨冬梅和王若。舞蹈室里盘膝而坐的同学纷纷起来看唐诗琪，秦霞让两个同学去医务室拿担架，自己打电话给医院。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艺术楼楼下，唐诗琪被医生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少中天在艺术楼下，等唐诗琪一起去咖啡厅兼职。等来的却是用担架抬着地唐诗琪，秦霞也跟着上救护车了。
“冬梅，你回去跟大家说，今天的测试改成日常练习。”
救护车开走了，少中天就上前问杨冬梅事情的经过。杨冬梅一脸担心害怕的把唐诗琪，摔伤的过程跟少中天说了一边。
舞蹈室的窗户上投来了同学们担心的目光，有两三个跟了下来，不过没能上救护车。傍晚时，秦霞搭系主任的车回学校。当她推开舞蹈室沉重无比的门时，她的心灵底线崩溃了。泪腺控制不住地模糊了她的双眼，舞蹈室内的同学都围了上来询问唐诗琪的情况。秦霞抽泣声嘶力竭的说道……
“呜～医生说，呜……说唐诗琪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