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玉洁想自己也该找个工作了，家里没地种了，她在家闲不住，家里不能指着明远一个人。大宝的补课费，小宝学画画都要钱，自已能挣一个是一个。
玉洁找到家门口的超市，超市两班倒，自已正好可以照顾孩子。
玉洁去了超市，只有蔬果部要人问她能干吗？
玉洁说干什么。
“扎菜，上货，挺苦的”。
玉洁点点头。第二天就去报道，人事部没想到她会来。玉洁就开始上班了。早班时她早早给大宝小宝做好饭，让他们中午回来自己热饭吃。
上晚班就早早给她们准备好饭。晚上告诉他们反锁门，注意安全。
上班的确很苦，一开始她的手整天捡菜，脏兮兮的。明远知道她上班后大发雷霆。不让她去，她拗着要去干。明远偷偷的去看。看见她往地堆上倒土豆。拉着她让她回去，她不回。
明远说“以后给你找个好点的工作”。她执意不回。明远只好妥协。两周后明远在回来，玉洁已经调到称台称菜。明远就不说什么了。
小宝喊着回奶奶家，玉洁黯然说“等你爸爸回来了去吧”明远一直没回来。
一天，明兰在超市买菜的时候碰到玉洁。两个人打了招呼。明兰本来想问她上班，孩子怎么办？可是围着的人太多，她只好走开了。
明兰回去看妈。说起了玉洁上班的事，明远妈“噢”了一声。明兰说她上班，孩子们咋办呢。明远妈心里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明兰感觉到妈不愿提玉洁，她小心翼翼的问“妈，你和玉洁怎么了？”
“没有什么？”明远妈说。
“我要是没事就多去看看吧”？明兰说。
明远妈没有说话。明兰说起十一放假一菲要出去旅游。她想把老俩口带去，明远妈起初不愿去。最后拗不过明兰，只好答应了。
“十一”那几天玉洁特别的忙，天天加班，好在明远歇班在家给她和两个孩子做饭。她才放心。明远本来想带儿子回去看父母，知道老两口和大姐一家旅游去了。只好带孩子去公园转了一圈。
晚上，小宝看了大姑发在朋友圈的视频。非要和奶奶视频。两个人在视频里聊天，小宝说爸爸带他们去公园了，又问奶奶好不好。他想奶奶了。最后奶奶让小宝看她住的房间。小宝扭头问妈妈“妈妈，你要不要来看看奶奶”。
玉洁听见了小宝和奶奶聊天，她正在收拾桌子，远远的喵了一眼，她想着婆婆肯定不愿见她，就说“不了”。
明远妈也通过视频远远的看了玉洁一眼。小宝挂了电话。
明远妈想媳妇到底是媳妇。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就在也不理她了，现在人家在这个家地位是稳固了，也不在像以前那样听她的了。她老了，不中用了。
明兰端来一杯热水，让妈吃了药。
玉洁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她也看到了明兰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明远爸妈穿着女儿给他们买的运动衣搂着外孙女。笑得很开心。玉洁一张张仔细看。有老俩口的合影。有和女儿女婿，外孙女的合影。其中有一张照片吸引了王洁的注意。明兰搂着妈的脖子，吻着母亲的脸笑得十分开心。女儿毕竟是女儿，有什么话都能和女儿说。自己毕竟是个外人。
玉洁丢了手机，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玉洁趁着休息的时候又看了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漂亮的老太太和漂亮的女儿。泪水突然條的滑落。“我是想这个老太太了吗”？玉洁问自己。
明远走的前一天晚上给玉洁说自己明天要走顺便去看看爸妈。玉洁嗯了一声。明远上床凑过来吻她。她嘟囔着累。
明远生气的说“要老婆有什么用？白天不做饭，晚上不让碰。上个班，钱挣不了多少，还累的不行”。
玉洁笑了起来，明远趁机把她压在身下。
明远搂着玉洁两个人聊天，明远问玉洁“你和妈怎么了了？”
玉洁就把那天的事说了。明远帮她分析。说妈一定听李春艳说了些什么，李春艳说妈，妈习惯了。玉洁说妈就受不了。玉洁就给明远说了。她说自己真的什么也没说。
明远说算了，一定是妈听错了，让玉洁别放在心上，他去劝劝。
第二天明远顺便去了父母那里，妈做了饭让他吃，明远就和爸妈一起吃点，妈吃的少，又问妈怎么了？
明远妈说没事。老毛病犯了。
明远问妈要不要上医院，妈说不用。
妈问了大宝小宝却没提玉洁。
明远说玉洁上班去了，没时间过来。
明远妈淡淡的应了一声。
明远忍不住的问“妈你和玉洁到底怎么了”？
明远妈沉默不语，明远说了那天李春艳来找玉洁的事，妈一定是听错了。
明远忍不住的说“妈，你知道玉洁她妈去世了，她一直都把你当亲妈，她对你的好你忘了吗？凡事她总想多干一点，让你少干点”。
“我对她不好吗”？明远妈说“她来这个家这些年我对她没说过一句重话，有什么好吃的我都想着她，就算是她没有在背后议论我，她其实还是有私心的，要不她怎么就生小宝一个就在也不愿生了”？
“这都怪我，你别怪她了”明远说“孩子没了，她不难过吗？有时候我半夜醒来她在哭。其实后来我带她去大医院看了，医生说她现在不孕和那次早产有关，她不让我和你说。你熬的那些苦药汤子她喝了多少了？她就是怕你难过。你要怪怪我，如果不是我，小宝也不会生病，那个孩子也不会没了”。
明远妈一时语塞。明远走了以后她就那么定定坐着。她错怪玉洁了。
第二天明远爸杀了只鸡。说他想孩子了问明远妈去不去？他早就想去，明远妈不去，他不好意思去。没想到明远妈答应了。又去摘了好多菜。
去的时候是中午。玉洁上下午班刚走，老俩口敲门大宝小宝盘问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门。大宝小宝乐的蹦了起来。
明远妈进门后看见大宝小宝在吃饭，饭是中午玉洁走的时候做好的。拌的黄瓜菜。炒了个鸡蛋。两个孩子吃的津津有味。
明远妈打开冰箱，有点责怪儿媳妇，冰箱里只剩几个土豆和些许白菜，什么也没有。大宝说妈妈说今天回来买菜呢。
明远妈就脱了外套给孙子做饭，大宝给奶奶打开了燃气又去写作业，明远妈支使明远爸去楼下在买点肉莱什么的，多买一点。
明远妈煮了米饭，又把带来鸡炒了，又切了点明远爸买回来的熟牛肉。因为玉洁不在，他们天黑了就回来了。
晚上十点后，玉洁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一进门愣住了。地上放着一袋米，一袋面，还有很多菜，萝卜。白菜，黄瓜，苹果。大宝见她回来了打开了冰箱。冰箱里摆满了莱，冷冻室里还有肉。
大宝说“爷爷奶奶来过了，等你不回来，又走了”。
大宝又说“奶奶给你做饭了，我给你热一下”。
玉洁说“你睡吧，我自己热”。
大宝又殷勤的把奶奶带来的苹果给她吃。
玉洁咬了一口。是她熟悉的味道，玉洁的鼻子有些发酸，大宝走了以后她吃了饭。又把拿来的东西归置好。这是多么好的老人啊。把自己的一片爱心全部奉献给了她们。玉洁想着两天后自己有休息要回去看看。
玉洁开着车回到自己熟悉的家。进了门，屋里烟熏火燎的，明远爸一个人在弯着腰生火。玉洁叫了一声爸。
“今天有空来了”明远爸问。
“嗯，今天轮了一天休”。玉洁说，玉洁放下手里的东西又问“妈呢”？
“你妈去诊所输液去了”。
“妈怎么了”玉洁问。
“还是老毛病”明远爸说。
“要不我带她去医院吧”玉洁说。
“我说了，她不肯，说输几天液就好了”。明远爸拍拍自已的手说。
停了停，玉洁说“爸，你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
明远爸应了一声。
玉洁进了厨房，厨房里很冷清，大概是婆婆病了，无暇打理吧。玉洁在做饭的空隙又把厨房收拾好了。饭做好了，她陪着吃了点。还有时间，她又把明远爸妈的几件衣服洗了。
明远妈午后才回来，看见她有些意外。她轻轻笑了一下。
“妈”她叫道。
“嗯，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今天调了一天休”。她说。
“两个孩子好吗？”
“嗯”。
“妈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去，一次误会让彼此生疏而客气起来。
“妈，我给你做饭吧。”
“我自己来吧”。
玉洁进了厨房，近十年的相处她知道婆婆的口味。她给婆婆煮了面片汤。面软，汤多，菜多。她给婆婆端了过来，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
“我和爸吃了”。她说。
婆婆慢慢的吃着饭，她看她夹的费劲，又拿了一个汤匙，递给她。
“你怎么又想起上班了？”婆婆问“你在家看着两个孩子就行了”。
“我也没什么事做，大宝小宝都听话呢。家里也不能指着明远一个人挣钱”。她说。
“不管多忙，要买点菜，肉，孩子们要吃点好的，长身体呢”？
“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等着婆婆吃完饭，准备告辞。
明远妈说“等过些日子我好点了就帮忙你带孩子”。
“嗯”。玉洁说。
回去的时候，婆婆又把她送到门口，她开着车转弯的时候，看着婆婆站在秋风中单薄的身影，不由的流出了眼泪。
过了两天的晚上，玉洁又给婆婆打电话问她好点没，不行带她上医院。明远妈说好着呢。其实她这两天已经吃不下饭了，明远爸催着上医院，她说自己能忍，往常就是输上几天液就会好点，可是这次不知怎么了，她感觉自己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明远爸临睡的时候塞给她一个热水袋。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看，明远妈疼的坐在炕上捂住肚子呻吟。
明远爸翻身起来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等天亮吧，现在哪有车”明远妈有气无力的说。
“不行”明远爸说着，穿上衣服敲开了明成的大门。
是李春艳。大半夜被叫醒，李春艳有些不耐烦。
“明成呢”明远爸问。
“今天没回来”李春艳说。
“春艳，你妈胃疼的厉害，你去找辆车来”。明远爸说。
李春艳看了看黑洞洞的天“爸，几点了，你让妈忍忍，明早在送吧”。
明远爸支吾着，又觉得李春艳说的在理，只好又回了家。
明远妈疼的更厉害了。明远爸着急的乱转。
“你睡吧，天亮在说”。明远妈说。
他又怎么能睡的着！
电话突然响了，明远爸拿起电话，是玉洁打来的，晚上她打了电话以后就心神不安。睡了一会儿不放心又打来电话问，并说自己过来接。
明远妈摆手“太远了，路上黑别让她来了”。
明远爸犹豫着。玉洁劝道“别等天亮了，万一有什么事，咱们后悔都来不及”说着，挂了电话。
玉洁敢紧穿上衣服，围上围巾，她拿了包，又拿了钱。
“妈，你去哪？”
大宝起来问。
“奶奶现在病了，你在家里睡觉，明早我要不回来你就买点吃的和弟弟上学，抽屉里面有钱”。玉洁边穿鞋边吩咐。
大宝点点头。大宝很乖。很多事都办的好。
玉洁开着车，她又给公公打了电话，让他收拾东西。又给明兰打了电话，让她去医院挂号。
玉洁进了门就紧紧的抱婆婆“妈，咱们去医院，马上就去”。
明远妈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媳妇，又些心疼，又有心安。她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她点点头，说“好”。
玉洁和公公一人一只手牵着明远妈的手臂，出了门。
一路上，玉洁不停的和婆婆说话。“妈，你坚持住啊”！
等到进了医院看，明远妈的情况己经很危急了。
明兰又给上次那个张主任打了电话。张主任半夜赶来。明远妈被推进了手术室。
送来的及时，明远妈的手术很成功，大家松了一口气。
明远妈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围着她。明远握着妈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妈”明远叫到。
“哎”明远妈伸出手，想去摸儿子的脸，明远抓住妈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从小就想着让妈过上好日子，可是妈为他操碎了心，妈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
“妈没事”，明远妈看着围在她根前的人，明兰，明玉，都流着泪。
明远妈的手伸向了她的小儿媳妇，咱晚，她把自己接到医院，她推着她做各种检查。玉洁擦擦脸上的泪，走到婆婆根前，拉着婆婆的手。
“妈”玉洁轻声叫道。
咱晚进手术室前，明远妈就想根她说些什么，可是没来的及，现在明天妈张开嘴，却又不知怎么说。
玉洁把明远妈的手放进被窝。说“妈，你现在身很虚弱，好好养着，大宝小宝都好着呢”。
明远妈只好闭上了眼睛。
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明远公司第二天就打来电话催，走的时候明远喔附玉洁好好照顾妈，玉洁点点头。
玉洁请了假，不分昼夜的在床前照顾婆婆，因为禁食禁水，玉洁就用棉签沾了温开水小心的在婆婆的嘴唇上擦拭着。不错眼珠的看着液体，婆婆的手背肿了，她就打来水给她敷。
明兰要上班，明玉婆婆常年病着。明惠要看店，陆建华指不上，她出来一会儿陆建华就找她。所以只能玉洁来照顾了，而李春艳则认为她照顾是理所当然的。
明远妈醒来，看见玉洁床边睡着了，正好明远爸来了，明兰也来了，明远妈就让玉洁回去休息了。
玉洁回去休息了一会儿，给大宝小宝做好了饭，又给明远爸带了些，又匆匆忙忙的去了医院。
明兰搀着妈，明远妈吃力的站了起来，明兰说“妈，你慢点”。
明远妈吃力的站着，明兰倒忙了一身的汗，明玉搭不上手，站在一边着急。
明远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李春艳慌忙扶了一下，明远妈叫了一声，打开了李春艳的手。
“你别拉我，你越拉我越疼”明远妈气恼的说。李春艳悻悻的走到一边。
玉洁慌忙扶住婆婆。她拉着婆婆的手说“妈，你扶着我，慢慢的走”。明远妈扶着玉洁的手，吃力的走了两步，玉洁笑着说“好，你慢慢的走”。
明远妈走不动了，玉洁又小心翼翼的把婆婆扶到床上躺好。又给她轻轻的盖上被子。
看着玉洁无微不至的样子，李春艳翻了翻眼睛。
玉洁拿起床头柜上的碗，碗里是明兰买的篦麻油，医生说喝了可以通气。明兰喂了几次，妈说不好喝，还耍脾气，明兰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妈发脾气，一场病，让妈变的像个小孩。
明远妈摇头。玉洁小声的劝，喝了以后通气了就能喝水吃饭了，明远妈就乖乖张口喝了。
明玉想一样的话怎么玉洁说出来妈就听了呢，还笑眯眯的。
晚上还是玉洁来和李春艳来照顾。明玉和明兰走在路上。明玉忍不住的说“妈呀，喜欢谁就听谁的。你看玉洁把妈哄的，咱们现在在妈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
明兰扭头笑了“那是咱妈，有人对她好还不好吗？你怎么和李春艳说一样的话了？”
第四天，明远妈终于通气了，明远妈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噜的想，然后，就有一般热流泻出来，这使她特别的难堪。
李春艳闻到那股味道后，她警觉的拿了桌上的暖瓶出去打水。
玉洁拿了些纸来给婆婆清理。明远妈摆摆手。她感到十分的难堪。
玉洁笑了笑“妈没事”。明远妈的手抓住了被子。
“小心回血”玉洁提醒到。明远妈的手松开了。玉洁把她的手放好。
她感觉到她那双轻柔的手替她清理着。不觉得两行泪流向耳边。她回过神来，又是那双轻柔的手帮她擦掉了眼泪。
“妈，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她轻轻的说。
玉洁出去了又进来，她高兴的说“妈，护士说了，你现在可以吃喝了”。说着，玉洁舀了一小勺水喂给婆婆喝。
喝了几天来的第一口水。明远妈感觉很舒服。
玉洁喂了水后，正好明远爸来了，玉洁就回去煮稀饭了。
明远妈能吃饭了。大家都很高兴。又过了一天。李春艳的妈要来看自已的亲家。
李春艳说没那个必要。
李春艳的妈说“我虽然和你婆婆吵过架，可是一码归一码，吵架归吵架，病了我还是要去看的，好歹也是几十年的亲家了”。李春艳就带自己的娘家妈来看婆婆。
明远妈有些意外，虽然和亲家吵过，但是她能来看自己，明远妈还是很高兴的，玉洁把床摇起来。她虚弱的坐起来，又是让座，又是问好，不等明远妈开口，玉洁给倒了水，又给洗了水果。
因为明远妈身体虚弱，李春艳的妈也没说太多的话。坐了一会儿就客气的告辞了。
李春艳送她的娘家妈出来。李春艳妈感慨“春艳啊，你这辈子是输的彻彻底底的了，你看人家又是给敷手背，又是给喂水喂饭的，就是亲生的女儿也做不到啊！”
李春艳没有说话。她是做不到那么亲呢，别说是擦屎擦尿。喂饭她也做不到。
一周以后，明远妈出院回家了。过了一天，她的亲家明玉的婆婆来看她。她的亲家今年眼睛看不见了。
志伟扶着妈，志伟妈颤颤威威的向她走开，抖抖索索的抓住了她的手眼泪流了下来。
明远妈紧紧的抓住亲家的手，明玉搬把椅子让她坐下来。
“都瞒着我呢，不让我知道，我怎么也要来看你一眼啊！不看你我不安心呀”！
“别这么说，你要好好的？”明远妈说。
“我呀，没多少日子了，云秀啊，我的感谢你呀，你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给了我家，你生病了她都没好好照顾你呀”志伟妈眼泪汪汪的说。
明玉给婆婆擦着眼泪，柔声说“不让你来你要来，来了又哭”。
劝了劝，志伟妈止住了眼泪。明远妈对明玉说“去吧，给你妈做饭，我这样了，动不了手”。
明玉应了声去做饭了。吃了饭后，明玉又给妈炖了些肉汤，一家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