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中秋节那天明惠来家。一家人都坐在外面扒玉米。明惠也坐过去和奶奶说话。
明远妈看玉洁坐在小凳上，给她拿了个厚垫子，过了一会儿，明远妈对玉洁说“坐了好大一会了，起来走走吧。别老坐着”。
玉洁就站了起来拍拍手说“那我去做饭吧”于是就进屋了。
李春艳凑过来对明惠说“你结婚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怀上？”
明惠一时语塞，她几个月都没有在避孕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啥没有，她只能对李春艳说自己暂时不想要。
李春艳就说“你嫂子人家又有了你知道吗”？
明惠听了就隐隐的不舒服。回屋后玉洁在做饭，明惠就问玉洁“你怀孕了”。
玉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明惠又说“妈让你怀你就怀卜啊，你又不是个生育机器，我和你不一样，我婆婆说什么我从来不听她的”
玉洁听了什么也没有说。
明惠的话让妈听见了。明远妈心里也不舒服，手上的动作就重了些，接下来就对明惠淡淡的。
饭后，明远爸妈看天色不早，就拿了些苹果，枣子。蔬菜什么的让几个女儿分分带走。，
明兰和明玉是极疼父母的，想着父母种些东西不容易，在说自己当姑子的总拿东西，玉洁性子温顺，李春艳可不是善茬。就说自己家里有，明惠说你们不要，我都拿走了，明远妈淡淡的说“你要就拿走吧”。
明惠就收拾了两大包。陆建华不让明惠拿那么多。建华不帮忙提说明惠来了什么也不帮忙干，吃完饭碗一推也不知道收拾。两个人边走边吵。明惠说这边有哥嫂，那边陆建华有弟弟，两边都靠不住，不拿白不拿。陆建华无语，她觉得明惠太计较又贪心。深深的叹口气。
年底的时候，陆建军结婚了。本来建华妈想让迟两年，自己缓缓，可是吴丹家里催的紧。又说房子她们可以帮着装修一下。最主要的是吴丹己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最后两家商量订婚，建华妈为了儿子的婚事还借了点债。建华妈对建华说自己给建军添了钱，以后建华自已要干什么她们也会帮忙的。
明惠去看新房，什么都比自己的好，心里就不舒服。明惠帮忙收拾东西，摔摔打打的，建华妈心里有点不舒服。
明惠回来对建华说自己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建华不高兴的说那是人家家里给置办的。明惠却不相信。自己娘家条件也好，可爸妈却偏心。明惠想爸妈什么都给自己儿子，所以她什么都往回拿。
婚礼那天，明惠又看见建华妈对吴丹嘘寒问暖。气的扭过头。
婚后吴丹和建军总来看公婆。有时候买点肉莱。或者给建华妈买件衣服。
吴丹家里条件好，人也开朗活泼，和建华妈处的很好。也对明惠很客气。但明惠总是爱搭不理，建华妈心知肚明，心里的厌恶又加了几分。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入冬了，玉洁坐在炕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她慢慢的整理着手里的东西，小被子，小棉袄什么的，有新做的，还有些旧的，都是婆婆刚送过来的。
她己经怀孕七个月了，她用手轻轻的摸摸肚子里的小家伙，小家伙爱动的很。她总喜欢摸摸，婆婆有时候也喜欢***奶说生下来又是个小调皮。
玉洁和公婆，奶奶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明远妈看她不方便，身子重了，嘱咐她每天早上多睡会，自己早起做饭。帮着带两个孩子。玉洁看着婆婆觉得她对自己特别的好。自己早上不想起来，婆婆做饭，她下午就早早把饭做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己经十点多了，明远还没有回来，这段时间明远为什么总是回来的很迟，玉洁心里有些着急。
这时，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明远轻轻的进来了。明远以为玉洁睡了，没想到，玉洁还没睡。明远站在门口，对玉洁笑了笑。
“还知道回来啊！”玉洁说。
“生气了”明远凑过来说。明远的身上散发着轻微的酒气。
“又喝酒了”玉洁摸了一下明远的脸。
明远笑了。玉洁整好手里的东西，明远去放好。
明远上炕搂住玉洁摸着玉洁的肚子说“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大了，都怪妈，又让生一个，我忙的都没有喝酒的时间了。这明年生下来我又要带娃了”。
玉洁笑了。这几年，明远确实辛苦，总是帮着带孩子，明远怕她为难，总是多带大宝。冬天了，没事干了，想出去转就转吧。
但是第二天晚上，明远却没回来。玉洁心慌慌的一夜都没睡着。
孙立急忙的来家里说明远己经被拘留了。
“这是怎么回事”？明远妈抓住他的手着急的问。
原来明远和孙立在朋友家喝酒，李虎子也在，大家酒后聊天，李虎子出言不逊，明远打了他。李虎子伤的很重，住院了还报了警。
“明远为什么要打人？”明远妈问。
孙立支支吾吾的说。李虎子喝酒喝多了嘴贱，说玉洁和他有事，还说明远是个捡破烂的，玉洁走后和前面的男人住了一年，明远也不嫌弃。明远就火了，狠狠的打他一顿，去了医院，脾脏破裂。
一个冬天，家里人都在为明远东奔西走，明远妈亲自去伺候打伤的人。好说得说，最后要赔三万多元钱。玉洁心急如焚，把自己的金镯子拿了出来让明远爸卖掉。
但是明远却因故意伤害罪要被判刑。
明远妈找李春艳，想让李春林给李虎子说些好话。他们是本家。李春艳也着急就回了家告诉李春林让李春林帮忙劝劝。
李春林却因为李雪娇的事记恨明远。让李虎子告明远故意伤人。
明远妈晚上又找李春艳问她说了没，李春艳说她根大哥说了。明远妈不相信李春艳的话，李春艳特别的委屈就又给李春林打电话。
李春林说你管他干什么？明远不是狂的很吗？你嫁过去十年你婆婆怎么对你的。
李春艳想起婆婆的冷言冷语决定不管了，就这样，李春艳和婆婆的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了。
一家人长嘘短叹，年也没过好。李虎子家的人三天两头来要钱。
家里没钱了，明远妈想来想去又回了一趟娘家。明远妈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又想起了娘，她是娘的老闺女，生她时，娘快四十岁了，她是爹妈的掌上明珠。她从小乖巧，脾气好，深得爹妈喜爱，长大后，大哥二哥娶了嫂子，她勤快，懂事，嫂子们也喜欢她。她不到二十岁，明远爸上门来相看，她看明远爸个子高大，人也憨厚就同意了。嫁过来后光景不好，后来单干家里什么也没有，爹娘就一袋米，半袋面的接济着。家里活多，哥哥嫂子都来帮忙，日子好了些娘却病了，娘老了过来住些日子，明远爸也孝顺，给她买些好吃的，背她看病。娘去世了，她才发现娘没享过她的褔，临终时，还叫大哥二哥多帮她。这些年她有事，大哥就帮她。
明远妈想，如果娘还活着，知道她快六十岁了还为儿子东奔西走，心力交瘁，又该怎么想。
想到娘，明远妈抹了把泪。
小院子里干干净净，大哥正背着手站在院子里。大哥当了一辈子村书记，威信很高，人老了，腰杆很硬。身上的衣服也干干净净。
“来了”大哥笑着说。
她点点头，走上前“大嫂呢？”
大哥向右边一指，她就看见大嫂系个围裙隔着墙和二嫂说话。
“大嫂，二嫂”她叫道。
“哟，我妹子来了”。二嫂隔着院墙打招呼。大嫂也笑着走过来。
二嫂向来快言快语，人也精干麻利，大嫂温和敦厚。两个人几十年来，处的特别好。
“先进去吧”。二嫂说“我就来”。
明远妈就进了屋，桌子上摆了几样菜，她说自己要走，就不吃饭了。
大哥说“吃饭吧，有啥事先吃饭”。
正说着，二嫂来了，二嫂头发花白，人还是麻利，二嫂端了盆炖鸡过来，二嫂一直这样，每逢她上娘家，就端了吃的过来。
心里有事，吃不了多少，二嫂给她夹些菜。大家都不多说什么，她吃了饭，喝口茶，大哥就拿了信封过来，大哥把钱给她“我们给凑了两万”。
明远妈接过来放进包里要走，大哥不放心，叫来自家小四儿，让小四送她回来。
回来后，这钱又填进医院那个无底洞。
玉洁去看明远，玉洁问明远为什么打人，明远不说，明远看玉洁大着肚子，十分的后悔自己的行为，明远流着泪说“我错了，你等着我回去。好好照顾你”。
李虎子出院了，明远爸妈终于松了一口气。
“褔无双至，祸不单行”，小宝又发烧了，玉洁特别的着急，先买了些退烧药，吃了几天没用，又开始咳嗽，咳的越来越厉害。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玉洁束手无策。玉洁和公婆半夜里把小宝送到医院，小宝是重度肺炎。
小宝被送进抢救室，玉洁和婆婆哭成泪人，明远爸急的走来走去，玉洁说“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小宝”。
明兰匆匆忙忙的跑来。抱着妈。明远妈默默的流着泪，明兰劝妈“妈，别着急，小宝没事的，你别怕，我带钱了”。
天亮时，小宝出来了，转到普通病房观察。
明成知道后也担心小宝，问李春艳要点钱送去，李春艳支支吾吾的说没钱，明成问李春艳他挣的钱呢。李春艳说不是给明远添钱了吗。明成只好问朋友借钱去医院给妈送去。
李春艳知道后又闹，心想明远的事，为什么一家人根着受苦。
明成说“家里都这样了，我不帮行吗？”
李春艳阴阳怪气的说“家里没钱，还养着大宝干嘛”。
明成气的一句话也没说。
小宝的情况终于好转了，开始吃喝，明远妈松了口气，这天晚上，明远妈看着玉洁的脸色很不好，想着玉洁这几天也为了小宝揪心，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于是就说“玉洁，今天晚上你大姐二姐来，我让你二姐来带你回去吧”。
玉洁点点头，走了出来，这几天她要抱着哄小宝，总感觉肚子有些痛。今天晚上好像疼的特别的厉害。
玉洁在门口的椅子上吃力的坐下来。正好明兰过来，看见玉洁问“玉洁，你怎么了”。
玉洁说“肚子有点疼”。明兰正准备进去给妈说，玉洁拉住她“别对妈说，妈这几天也辛苦”。
明兰说“走，我带你去下面看急诊”。玉洁说“我歇会吧，可能好点”。玉洁想家里己经花了这么多钱，自己怎么可能在有事呢。
明兰硬拉着玉洁下楼找医生，她说检查一下放心，玉洁才去了，医生检查后把明兰叫到一边。表情很严肃。
明兰问“没什么大事吧”。
医生问“家属呢？她丈夫呢？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丈夫不在，你根我说吧.”明兰说。
“你能做主吗”？医生问。明兰忐忑的点点头。
“孩子己经没胎心了，你们来的太迟了，现在只能打催产针，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孩子己经没了，你看吧，只能保大人了”。
明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给明玉，打了电话。
听到明兰这么说，明玉的眼泪流了下来“给妈说吧”。
明玉匆匆赶来。两个人于是就上楼找到妈。
小宝睡着了，明兰让明远爸晚上照顾小宝。
明远妈走出来，“怎么了”？
明兰说“妈，玉洁她肚子疼，我把她送楼下检查”。
“玉洁没事吧”明远妈问“这几天她太累了，我想让她回去休息”。
明兰的眼泪流了下来“玉洁可能早产，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明远妈晕了一下，明兰赶紧拉住她“妈，你要坚强，现在家里只能靠你了”。
明远妈定定神，下来和明兰看玉洁，玉洁正痛的死去活来。
“玉洁”明远妈抓住玉洁的手。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玉洁反复的说。
明远妈流着泪说“怪我，我没让你早点休息”。
明远妈呆呆的坐在门外，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天亮时。玉洁产下一个男婴，孩子早己死去多时。小脸憋的青紫。明兰早早的给家里打过电话，奶奶让把孩子带回去，孩子在小，也是家里的一个人呢。
明玉抱着孩子和志伟一起回去，正准备走的时候，明远妈叫住明玉。
“给我看一下”。
明玉站住了，明远妈揭开小被子，看着孩子的小脸，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眼泪汪汪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扬去。
“妈”“妈”慌乱的声音响起来。
明兰抱住了妈哭道“妈，现在全家就靠你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明玉和志伟回到家，按照奶奶的意思，把孩子葬到了老坟地。
玉洁醒来后，明兰在身边，明兰说“玉洁你别担心，小宝的情况越来越好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玉洁点点头问“我的孩子呢？”
明兰欲言又止，正好明玉回来了，明玉端着奶奶煮的稀饭，明玉盛了点，喂给玉洁喝。
玉洁喝了几口，突然流下眼泪。拉着明兰的手“大姐，孩子是不是生病了？妈呢？大姐，孩子要是生病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给孩子治病，明远快回来了，他也想孩子，不管花多少钱，以后我都还你”。
明兰只是不住的流泪，她知道玉洁特别的爱孩子。
“大姐，孩子是不是病的很重，我对不起他，我只顾小宝，这几天没好好休息，也没好好吃饭”。
明玉流着泪，忍不住说“玉洁，你和明远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玉洁一下明白了，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失声痛哭。
明兰抱住玉洁“玉洁，你身休要紧，可不能哭坏身子，小宝还等着你呢？”
玉洁只是痛哭，她的孩子她还没有看看，还没有抱抱。玉洁哭着仿佛哭尽了一辈子的眼泪，最后，只能在明兰怀里呜咽。
又过了两天，玉洁身体一切正常，明远妈让明玉带玉洁回家去，她和明远爸照看小宝。
玉洁回到家，她不吃不喝。整日的流泪。
家里没人，只有奶奶照顾她。玉洁心疼奶奶，奶奶的腿疼，她让奶奶照顾好自己，自己做饭吃，别管她。
奶奶说“你要心疼奶奶，就别哭了，奶奶老了，活不了几天了，你可别落下毛病”。
明玉婆婆知道玉洁早产了，家里没人照顾，杀了两只家里养的鸡，让明玉送过来。
奶奶端来汤让玉洁喝。奶奶走后，玉洁端着碗呆呆的坐着，眼泪滴在汤碗里。
明远妈轻轻走进来。玉洁抹了一下泪水说“妈，你回来了，吃了没？你吃吧”。
明远妈拿纸擦掉玉洁的泪水“你吃吧。小宝明天出院，今晚你大姐带着呢，你别太难过了，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玉洁点点头。第二天小宝回来了，小宝的脸色还很苍白。玉洁抱着小宝。想着那个失去的孩子。他长大了，是不是就是小宝的样子。玉洁搂着小宝，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下来。
大宝特别的懂事，大宝知道弟弟生病了，就帮奶奶哄小宝吃饭，给小宝喂水喝，拉小宝玩。
明兰托了关系，又找了人帮忙，明远终于放出来了，明兰和林峰去接明远。
明远也吃了很多苦，瘦了很多，到了市里后，明兰带明远去洗澡，让他把全身衣服扔了。又带明远去理发。
吃饭的时候，明远问“大姐，玉洁快生了吗？”
明兰不语，明远说“都是我不好，生小宝的时候我不在，这次我还是不在，我回去，好好照顾玉洁和爸妈”。
明兰说“你以后好好对玉洁，别做傻事了，遇事别沖动”。
明远点点头。
明远回到家，玉洁从房间里出来紧紧的抱住明远哭。
明远抱住玉洁，觉得她的身子轻飘飘的。
明远低头看下说“孩子生了？男孩女孩，我去看看”。
“明远”玉洁叫了一声，眼泪流了下来。
明远知道了小宝生病住院，孩子没有的事很伤心。消沉了几天。
玉洁天天哭，哭的眼睛红肿，说孩子没有了，她都没见一面，没抱抱他。明远一开始还抱着她哭，安慰她，后来明远开始躲她，明远在家呆了几天，又开车出去挣钱，早出晚归。
明远给玉洁买好吃的，玉洁不吃，玉洁问明远“宝宝饿不饿？他冷不冷？”
明远转身就走。
玉洁叫住明远“你都不理我了？”
明远不说话，他走过来抱住玉洁。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挣钱，好还上家里那些债。玉洁吃不下，睡不好，抱着孩子的衣服，哭成泪人，人也越来越瘦，单薄的像纸片。
一天，明远妈做饭时，大宝对奶奶说“妈妈晚上哭了”。
明远妈说“你妈妈心情不好，你就别惹她生气”。大宝点点头，拉弟弟出去玩，大宝知道小宝生病了，自己放学回来后就根小宝玩，吃饭的时候也哄小宝多吃。明远妈看大宝走开，想到她那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用袖子抹抹泪。
晚上，玉洁看到别人都在给去世的人烧纸钱和衣服和纸钱，就在晚上天黑后去了老坟地，玉洁出门前，虎子上窜下跳，王洁就把它带上了。
玉洁蹲在坟地里想着那个孩子，眼泪不由的流下来。“宝贝，你在那个世界好吗？妈妈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别怨妈妈，妈妈给你烧点衣服，你就不冷了”玉洁想着，不由的泪流满面。她点燃了衣服。虎子默默的站在一边。
明远妈转了一圈，没找到玉洁，心里有些慌，她怕媳妇想不开。走到东大门口，正好门响了，玉洁回来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明远妈看到玉洁头发散乱，眼晴红肿。
“你去哪儿，晚上天黑，你一个女人家，注意安全”。明远妈说。
“没事，有虎子呢”。玉洁说着去把虎子拴好。
婆媳俩个默默的往回走，明远妈说“你奶奶想去你二爸家呢”
玉洁进了奶奶屋，灯光下，奶奶正在收拾东西，玉洁知道奶奶老了，不愿东奔西走。奶奶要走，肯定是想自己老了，不愿在拖累她们。
“奶奶，别走”玉洁拉着奶奶的手流下了泪“我们照顾你呀”！
奶奶摸着玉洁的脸说“你二爸二妈对我好着呢，都盼望奶奶去呢，你要好好的，多大的困难都会过去的，奶奶老了，帮不了你，也不能给你添乱”。
玉洁流着泪点点头。第二天，赵明轩来家里接奶奶。明轩歉意的说来的急，没给大妈买东西，硬塞给大妈一千块钱，明远妈不要，明轩硬给，明远妈才收下。
赵天瑞知道家里的事后给明远妈打电话，明远妈说不能什么事都给他说，赵天瑞说“咱们是一家人啊”又过了两天，明远妈收到赵天瑞的五千元汇款。让她先用着。
玉洁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下去，家里还欠着许多钱。她只有坚强起来。
明远爸妈下地了，她出了月子就开始操持家务，又过了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好些了，就带小宝下地干活，小宝病好了，却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一家人干活，他就安静的在一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