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时隔一年，玉洁又回来了，北方刚下了初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火车时，玉洁就给大宝小宝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下了火车以后，吴正宇看着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边走边问“赵明远不来接孩子？”
玉洁摇摇头。
“你这是何苦？”吴正宇说。
玉洁沉默着向前走。
他们在县城里办了手续，时候间不早了，就在一家宾馆里住下来。第二天早上吴正宇起来去旁边的房间去看，玉洁己经带着孩子走了。天气这么冷，她却走的那么决绝。她还是那么犟，吴正宇心里叹息。
玉洁搭车去了乡下的家。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了一断时间。下了车，玉洁又走了一段山路。才到大嫂家。
当她抱着孩子出现在大嫂面时，大嫂没有太大的惊奇。她接过孩子把疲惫不堪的玉洁拉进屋了，让她和孩子坐到炕上，给她盖上被子，给她端来热水喝。然后马上捅火做饭。不一会儿端来两碗热面条让她和大宝吃。玉洁吃了面，喂了小宝。母子三个人在炕上睡个天昏地暗。
天擦黑时，王洁醒来了，大嫂正抱着小宝，哄大宝玩。见她醒了，大嫂把小宝递给她喂，又把一碗飘香的鸡汤端给她。
玉洁吃完以后放下碗对着看着她哥嫂说“我离婚了，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那你怎么打算？”大嫂沉吟着问。
“大宝不可能给他，他那样的人带不好孩子的，小宝我答应明远妈要送回去”。玉洁简单的说。玉洁看着怀里的小宝，眼睛里含着泪水，仿佛只要一碰，眼泪就会流下来。
大嫂说“你不会怪我当时让你走吧”。
玉洁说“不会，我想清楚了”。
大嫂默默的看着玉洁说“要不大宝我给你带着，你去找他吧，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他”。
玉洁摇摇头“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一年的时间让她成熟不少，她明白，就算明远会接受大宝，可她在也没法见他了呀。
玉洁就在家住了下来。冬日的太阳暖暖的照在窗户上。她抱着小宝呆呆的坐在屋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她从小想离开这个家，她拼命的读书想改变命运，那时候她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啊！时隔几年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和简单的行囊回来，生活又回到了原点。这就是家呀，唯一一个能接纳她的地方，这就是亲人啊。玉洁泪光盈盈。
几天以后的清晨，玉洁离开了家，大哥把她送到车站。
玉洁带着小宝上了车，有好心人给她让了座。玉洁坐下了，她的心情十分的激动，她抱着小宝说“小宝，你马上要回家了，你的爷爷奶奶，爸爸都在等你”！
天气干冷干冷的，张蓉去外面扔完垃圾，就想马上进屋，看大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红色羽绒服，戴着厚厚的围巾，怀里抱个红花被裹着的小孩，她以为是哪个租户回来了，她站在门口不动，张蓉愣了一下。
“玉洁”她叫道。
玉洁笑了笑，张蓉看着玉洁，一年不见，她瘦多了。张蓉拉着玉洁的手进了屋叫到“孙立，看谁来了”！
孙立忙起来迎玉洁，她们赶紧让玉洁上炕暖和。
“好冷啊，怎么一个人来了”。张蓉摸着玉洁的脸说。
“不冷”。玉洁笑着说。炕上很暖和。
“没人送你，你带个孩子多不容易”。张蓉边说边拉开被子给她盖上。
玉洁搓搓手说“我哥送我到县里坐车。”
孙立给玉洁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喝点。
屋里暖和了，玉洁轻轻的解开了小宝的被子。
“这小家伙，和明远真像，我给明远打电话来接你们吧”。孙立说。
“不了”，玉洁说。
两个人交替着眼神，孙立说“去先给玉洁做饭吧。”
“哥，不用麻烦”。玉洁说。
“大老远的来了，哪能不吃饭”张蓉说。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厨房里，很快传来饭菜的香味，玉洁吃了饭，小宝哭了，玉洁坐在炕上喂小宝。
张蓉收拾了一下走近来，玉洁看着怀里的孩子流泪，孩子吃饱了，玉洁说“姐，帮我个忙，把孩子送到明远家吧”。
张蓉说“你不在见明远了”？
玉洁点点头。“姐，帮我一个忙吧，当时是我执意要走。我没脸见他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张蓉问。
玉洁把孩子递给张蓉说“我哥嫂等我回去”。
张蓉抱过孩子，玉洁收拾孩子的东西，有奶粉，尿垫，还有衣服。收拾好了，又哄小宝睡了，说“去吧，明远爸妈想孩子了”。
张蓉和孙立抱着小宝出了门，玉洁眼泪汪汪目送她离去。
张蓉到明远家时，明远爸妈都在家。屋里暖烘烘的。一家人见她来了，都围了上来。她把孩子递给明远妈说“阿姨，玉洁让我把孩子给你”。
明远妈接过孩子看了看说“玉洁呢？”
张蓉说“她走了，她知道你们会对孩子好的，她说永远感谢你们一家人”。
明远妈把孩子放在炕上，解开包被，这孩子长的和明远小时候一样啊！明远爸妈心里十分激动，把孩子摸了又摸。
张蓉把布包给明远妈“这里面有奶粉，还有衣服”。说完后说“奶奶，叔叔阿姨，我走了”。
明远爸妈要送，张蓉说“别送了，看孩子吧，外面冷”。
玉洁等张蓉回来听说孩子送到了家就要走，突然，院子里响起了明远的声音，明远边走边喊张蓉的名字。玉洁慌忙说“别告诉他我在”。就慌忙躲进里屋。
里屋很冷，玻璃上结了一层霜花。玉洁透过窗户看着窗户外的明远，他瘦多了。一年多了，她无时不在想他，她捂住嘴，单薄的肩头耸动着，无声的抽泣。
“玉洁，真的走了吗？她不想见我一面？”明远再三的问。明远的眼眶有些红。
张蓉点点头。
明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明远叹息说“孩子不吃奶粉啊，一直哭”。
张蓉有些动容了，她差点说出来。明远失望的走了出去。
张蓉打开房门，看见满脸是泪的玉洁。
玉洁用衣袖擦擦泪“姐，我走了啊！”
张蓉说“你真的不见他了”。
玉洁点点头。
孙立进来说“玉洁，下雪了，没车，雪停了再走”。
玉洁出去一看，果然，雪下大了。孙立再三挽留，她也只能住下。
晚上，玉洁睡不着，起来坐着，看着黑洞洞的窗外，张蓉说“明远说孩子不吃奶粉”。
玉洁的心紧了一下说“慢慢的就会吃的”。她即然送小宝回来就想到了这些，可是她一夜也睡不着，她不停的流泪，而赵家的人也一夜没睡。
小宝送来后就一直哭，断断续续的哭。明远妈冲了奶粉，小宝一口不吃，四处看着哭。明远妈抱着满地走，奶奶也拿个玩具根着哄，奶奶说吃奶的孩子可能是不会吸奶瓶，用小勺喂吧。
明远妈用小勺喂，孩子吃了两口又开始哭。孩子哭的声音嘶哑，明远妈心疼极了，脸贴在孩子小脸上，自己的眼睛也红了。好不容易睡了，一放炕上又哭，明远接过来抱着走，孩子哭了两声，似乎是感知道了父亲的温暖，在明远怀里睡了，明远不由的亲了一下儿子的脸，孩子睡了一会儿，又开始哭。
明远着急的喊“妈”明远妈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哭又跑过来哄。奶奶见帮不上什么忙，就去厨房做饭，一边说明惠什么也干不了。明惠听着哭声烦透了，觉得这个小孩改变了她的生活，他一点也不可爱。。
家里乱哄哄的。
一家人换着吃了晚饭。明远在妈房里呆了一夜，和爸妈换着抱。
第二天早上，小宝睡着了，吃早饭时，明远爸说“孩子没吃多少东西，把孩子弄醒在喂喂吧”。
明远放下碗抱起小宝，孩子脸红红的，呼吸急促，明远让妈来看，明远妈用手一摸，顿时着急起来“孩子发烧了，买点药吧”。
明远说“买什么药，咱们上医院吧”。
于是明远妈和明远带孩子上医院了，孙立不放心又过来看孩子，奶奶急的满地转圈说孩子发烧了，走了这么久，不知孩子怎么样了。
孙立问怎么了，奶奶说孩子哭了一夜，发烧了。
孙立回到家对玉洁说“小宝哭了一夜，发烧了”。
玉洁慌忙问“要紧吗？”
孙立说“送医院了”。
玉洁着急的说“小宝一发烧就是肺炎”。
张蓉拉着她的手说“孩子要紧，咱们去医院看看，等孩子好了在走吧”。
于是，孙立就开车带玉洁到了医院。
还未进病房，玉洁就听见了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声。
玉洁匆匆往病房跑，小宝的头上插着输液针，明远妈正抱在怀里，满地转着哄，小宝伸着手，声嘶力竭的哭。
玉洁哭喊道“小宝，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她跑到根前从明远妈手里抱过小宝，小宝感觉到妈妈熟悉的怀抱，哭声慢慢的变小，小手伸着，变成了委屈的抽泣。
张蓉给玉洁擦擦眼泪。明远妈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玉洁，把手轻轻的放在了她肩上。什么也没说。
门口呆呆的站着一个人，是明远。
玉洁抬起流泪的脸，转身看了他一眼。眼泪又流了下来。
玉洁哄睡了小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明远妈摸摸小宝的脸，烧退了些。又看看看玉洁，说“你看孩子，我回去给你做点吃的”。
玉洁点点头。孙立送明远妈回去。
病房里，只剩下明远和玉洁两个人。
玉洁看着生病的小宝，握着他的小手，默默的流泪。
明远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玉洁，一年没见，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而又憔悴。明远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她回来了，这一次他不会让她走。明远笑了一下。
“玉洁，你还好吗？”
玉洁点点头。
“大宝没来吗？”
“没有”。
天色渐渐暗了，玉洁睡下了，明远抱着小宝在屋里哄。
玉洁突然想起大宝病的那些天，明远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而她就是在那一刻，喜欢了明远。
往事历历在目。黑暗中，玉洁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小宝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玉洁和明远照顾小宝，照顾生病的小宝是一件累人的事，小宝睡着了还要抱着，玉洁支撑不住了就抓紧自己的衣角，明远要抱，可小宝一到他怀里就撇着小嘴哭。明远不时的问她要不要喝水，想吃什么，在她拿什么的时候递给她，十分默契。
三天以后，小宝出院了，玉洁又根着明远回家了，她想不管怎么样，还是等小宝好了，熟悉这个家了她在走。
回来以后，玉洁对明远说“你的手机我用下，我想打个电话”。
明远把手机给了玉洁，玉洁给大哥打了电话，知道大宝很听话，一有时间总是满山遍野的跑着玩，心里放心了。玉洁说小宝病了，自己过些日子才能回去。
明远妈进来了，玉洁正哄小宝玩。明远坐下逗小宝“这两天好多了？”玉洁点点头。
明远妈抬头看玉洁，这几天她第一次仔细的看她，她瘦多了，脸色苍白，嘴唇也干巴巴的，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怎么过呀！
明远妈接过小宝说“我抱会，你吃饭吧”。
早上刚刚吃过，这会才十二点，这几天，明远妈总是想方设法给她做吃的，玉洁笑了笑说“我还不饿”。
明远妈说“吃吧，别等饿了在吃，你还喂着孩子，又不是一个人”。
玉洁谦让说“你也来吃吧”！
明远妈说“你吃吧，我吃了”。说着抱起小宝在地上走。
玉洁吃着饭，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感动。
小宝回来后就不排斥奶奶了，用小手抱着奶奶的脸，好奇的打量这个家。明远妈哄道“你爷爷回来了要见你，咱们过去吧”。于是，明远妈就给小宝戴上帽子。裹上被子，抱过去了，明远爸看见小宝就伸手抱，小宝却转身搂住奶奶的脖子。明远妈笑了说“他才不根你呢”。明远爸看小宝病好了，心里也很高兴。
晚上，玉洁哄小宝睡觉，小宝睡着了，玉洁刚坐起来，明远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玉洁，我想你，这一年，我无时不在想你”。
玉洁用力掰明远的手。明远抱紧又说“你别走了，我们在一起，从头开始，好好的过日子吧”。
玉洁挣不开他的手就一个劲的哭。明远只好放开了。
“玉洁，我们把大宝接来，好好的过日子吧”。
玉洁摇头。
“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挺好吗”？
玉洁流着泪说“以前是以前，以前是因为我喜欢你，就根你来到这个家，现在我们己经回不到过去了，小宝好了，我就要走了”。
玉洁说完就躺在小宝身边。明远看着黑暗中的她，默默的无语。
明远妈了解儿子的心思，于是第二天过来劝玉洁，她拉着玉洁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玉洁，明远其实一直都在想着你，知道你回来后明远去车站等了你好几天，以前是我不好，你留下来，好不好？”
玉洁看着明远妈的眼睛，摇摇头。说“对不起”。
这天下午，玉洁睡醒了，小宝不在身边，她心里空荡荡的，就起来找，进了上房，一家人围坐在炕上，拿着玩具逗小宝，小宝嘎嘎的笑，大人们也笑，一片欢声笑语。玉洁看见一家人逗小宝，她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她想参与进去，但是她又停下了脚步，悄悄的走出去。小宝对这个家熟悉了，她也该走了啊！
玉洁轻轻的回了屋。过了一会儿，明远进来了，明远对玉洁笑了笑，玉洁的唇角轻微的动了动。
明远说“中午的鱼汤好喝吗？”
玉洁点点头。
明远又说“你想吃什么？我让妈做”。
玉洁说“不用太麻烦了”。
明远眼睛看着玉洁，玉洁把脸转向了一边。明远坐了坐看她不说话就出去了。
明远走后，玉洁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样想着，眼泪还是不住的流。
晚上明远过来叫玉洁过去吃晚饭，看见玉洁在收拾东西。明远说“你要干什么？”
玉洁头也不抬的说“我出来好几天了，想大宝了，小宝也好了，我想走了”。
明远失望的说“你就那么想走”？
玉洁默不作声。
明远抓住她的手说“我和你一起走，把大宝接回来，咱们好好过日子”。
“不必了”玉洁抽回自己的手说。继续整理手里的东西。
“我不嫌弃你。”
玉洁不说话，只是整理手里的东西。
明远突然的来气，“小宝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把她手里的衣服抓过来扔到一边去。
玉洁抢不过明远突然火了“你凭什么管我？”
“我告诉你，我不许你走，你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明远说。“我自己去接大宝来”。
“你要我干什么”？玉洁说“我走了一年多又回来，你留着我不怕别人笑话”！
明远说“知道吗？我才不怕什么笑话，我名声早坏透了，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媳妇了”。
明远气冲冲的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明远又进来了“妈叫你吃饭”。
玉洁进了上房，明远妈抱着小宝，笑吟吟的让她坐下，大圆桌上，又摆了好多菜。明远妈说“饿了吧，快吃”。
玉洁说“我不饿，你先吃吧”！
明远妈宽厚的笑笑“又到晚上了，哪能不饿，快吃吧”。
玉洁却笨拙的用左手拿勺子往嘴里喂。
明远一直看她问“你怎么了？”
她说“没事”。
饭后，明远抱着小宝，他们又回到了屋子，明远把小宝放到炕上。明远问“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玉洁说“明天就好了吧，不用看了。”
明远执意要看，明远揉着她的手说“怎么肿了？”
第二天，玉洁的手肿的更厉害了。
吃饭的时候，明远妈看见了，说“你这可能是抱孩子的原因，多休息吧，孩子我带着”。
于是，明远就妈抱着孩子，什么也不让她干，只有喂奶时才抱给她。玉洁想念大宝，心里懊恼，骂自己不争气，两天了，手腕却越来越疼，晚上，她疼的睡不着，只好坐起来，她想着为什么自己的运气这么不好。不觉中有泪水流下来。
明远走过来，叫了她一声，明远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事。明远见她总是揉，就拉过来看了下说“疼吗？”
屋里冷，明远穿的单薄，她说“你睡吧，没事”。
明远披衣坐过来“我陪你吧，明早我们上医院看”。
“不用了”她说。“明早，我想走了”。
“还是看看医生吧”明远劝说。
“不用”她突然烦燥了“我不用你管，不想在拖累你”。
明远看着她说“就是你不能动了，我也养着你”。
玉洁突然哭了，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那一刻，她真的太累了，真的无助的很。她扑进明远的怀里，不停的哭，仿佛哭尽了一辈子的眼泪。明远搂住她在她身边坐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明远把小宝塞她怀里让她喂。
明远妈进来送饭，明远说去医院，玉洁向来坚强，坐了一晚，肯定是疼的狠了。明远妈答应了，又给明远一些钱。
玉洁想小宝看病也花钱，自己又花钱看病，她不想去。明远说“走吧”。
两个人去了医院，医生说和长时间抱孩子有关。于是就开了些外敷的药回来，让她多休息。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匆忙忙往回走，明远关切的说“你早上没吃饭，饿不饿？我给你买点吃的”？
玉洁说“不饿，快回家吧，小宝饿了”。
回到家门口就听见小宝的哭声，玉洁赶紧跑进屋哄小宝。她回来了，明远妈松了口气，给她准备吃的去了。
回屋后，明远拿着手机说“给大宝打个电话吧，这段时间先好好休息吧”。
玉洁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病了，可能过几天才能回去，大嫂说大宝很听话，玉洁才放心。
从那天开始，喂奶时明远把小宝放在她怀里喂，喂饱了就抱去让妈带，夜里也是明远抱的多让玉洁多休息。
一天中午，玉洁起来后听见卫生间里有响动，进去一看，明远正蹲在地上洗衣服。
明远回头看她“怎么起来了？”
她说“不想睡了。”
明远拉着她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小宝要是饿了妈会抱过来的。玉洁说自己想走走。
“回去睡吧”，明远推她回去，走了两步，明远突然抱起她，玉洁说“放我下来”，她的手不敢用劲。明远把她抱到炕上说“好好休息”。
玉洁甩开明远的手，明远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玉洁捂住脸，生气的看他一眼。明远笑嘻嘻的走开了。
明远时不时的占一下她的便宜。却让她的心头泛起一丝甜蜜。
在明远的照顾下，玉洁渐渐的的好些了。
这天晚上，明远妈过来叫玉洁吃饭，明远却不在。玉洁想问却没有问，明远妈却看出玉洁的心思说明远出去了，过一会儿回来。
玉洁回房后，哄小宝睡觉。这些天小宝长胖了些，也活泼了很多。
小宝睡后，玉洁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明远还没有回来，玉洁有些担忧，不是她没有机会走，实际上从心底来说，她不想走。
门响了，明远回来了，手里提个袋子，明远看见她笑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玉洁也笑了“睡了一天了，坐会”。
明远身上一身寒气，明远脱了外套。搓搓手。上炕来看小宝，小宝睡了，明远在他脸上亲亲，又捏捏他的小手。明远看着她说“我给你买了两身衣服，你换换吧”。
明远总是这么心细，玉洁说“我有衣服穿”。
“你的手好些了吗？”明远又问。
“好些了”玉洁说。
“我看看”明远抓住了她的手。
玉洁缩回来，手却被明远抓住了“好像是好点了，不肿了”。明远仔细的看着说。
玉洁使劲抽出手，她突然意识到离明远太近了，就往后坐了坐。
明远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她推了推，却没有推开他，等她的意识开始清醒，明远己经紧紧的抱住了她。
“明远，不”她说。
明远抵着她的额头说“玉洁，我想你，这一年多了，我每天都想你”。
这是她熟悉的怀抱，这是她熟悉的味道。这种熟悉的温暖让她毕生难望，她无数次在梦里回味过。她不由的抱住了他。温暖又一次把她空洞的身体填满。
玉洁看到明远泪光闪闪，摸了下自己的脸，自己也是满脸的泪。
“玉洁，我们把大宝接回来好吗？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会把大宝当成我自己的儿子对待”。明远吻着她的额头说。
玉洁点点头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明远听了，紧紧的搂住玉洁。
第二天，明远对爸妈说了这件事，他说把大宝接回来。好好的和玉洁过日子。
明远妈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吧，你们即然决定在一起，就去领个结婚证，别像以前那样”。
明远点点头，明远过来告诉玉洁父母的决定。玉洁也很高兴。于是第二天，明远和玉洁领了证。玉洁看着结婚证上她和明远笑着靠在一起的样子高兴的流下了眼泪。她用手摸着，十分的激动。
明远紧紧的抱住她，明远问玉洁还有什么要求，玉洁摇摇头，她这辈子只希望她和明远，大宝小宝在一起，这样她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