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苍生病了,各路人马各就各位。
玉皇后已然被安置在了郊外幽岚别墅中,偌大的别墅,楚驹以为只有他们二人。谁知神秘人想的还挺周到,衣食住行照顾的人都有的。
玉皇后自离了皇宫以后,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又添了风寒之症,竟一病不起。
每日无所事事的楚驹整日家和管家儿子赌钱吃酒,也亏是出不去这牢笼,不然在这闲暇之余,再是个标志的男人,也逃不过日子的蹉跎。
这一日傍晚,楚驹歪在庭院里的椅子上准备举杯望明月,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夕阳缓缓的西落泠峰。
落地的大窗户罩着别墅的一侧,白纱垂地落着,楚驹伸出手指弹了弹,抖落下许多灰尘。
没一多会子,便群星璀璨,一闪一闪很是银丽翘涩。
楚驹眉头一皱,眼巴巴的望着夜空出神。
没一会,原地转折圈的继续看着。
“不对啊,这北斗七星怎么位置不大对,之间的距离大到离谱,似乎还有一颗别处的星星有意入侵的味道。”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这很明显,斗杓并不指北,难怪这极端天气来的如此诡异。”
楚驹发现了夜空异样,自言自语了起来。
幽岚别墅的高楼顶层,有一处简陋的图书室,楚驹看星星看乏了脖子,径直走进想翻阅史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入,或者有没有先例可循,总觉得可能是自己搞错了。
一楼的正厅里,正播放着当下时疫,闵国死了一群又一群的老百姓。多半都是治不得病,有死在病床上的,有死在家里的。每日人数从一开始的一二百人,上升到现在的一两千人不在话下。
楚驹捧着一本厚书若有所思的听着,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
隔天,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人,穿着防护服上门普查流动人口,外带消毒,发放免费的药品。
楚驹接过药品,想到闵国的老百姓,别说是一盒药了,怕是消毒水都不会白送给你的,或者说,你病死在哪里都无关紧要,必是无人问津。
“谢谢你们,辛苦了。”
“这是我的电话,如有发热或者不舒服,记得打给我。”
“嗯嗯,好的。”
楚驹热情的将他们送出大门外。
正午十二点,闵国新闻发布会上,他们的首脑正在慷慨激昂的吐沫横飞。
“只要我们关闭检查站,就不会查出来更多的感染者,感染者人数就不会上升,并且,后续,我们会将消毒液打进体内……”
楚驹真的是惊呆了。
一个胖子首脑,翘着小拇指在说些什么?
他真的很不解。
由于闵国的态度和不作为,以及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当天下午这里便封城了。
不难想象,同在地球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碰上闵国这样的邻居,真是呵呵了。
玉皇后还是一如既往每天病歪歪的,睡醒以后也只是问一句楚驹在没在。
也许她早就病好了,只是痛在失恋,每天自怨自艾不愿下床罢了。
楚驹见她这副样子,也懒得管她,反正有人伺候,饿不死就行了。
本以为疫情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谁知道全球极端天气导致印度老百姓过不下去了。
有些人没病死在时疫里,却冻死在了极端天气里。
闵国的感染人数还在上升,新闻频道滚动播出,警醒着国人,似乎大家都看的麻木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是自欺欺人就真的无法饶恕了,叫别人怎么办嘞?
极端天气使得各大海洋慢慢处于低温状态,部分海洋的深海域似乎已经出现超低温冰冻状态,温度一度低于正常的低温温度。
楚驹不由得眉头紧皱,还好我这儿方圆千里只有一座死火山,不然每天也得担心受怕了。
随后他关上电视,径直走向衣帽间,虽说现在是初冬,但是极端天气是全球性的,御寒的衣服不得不多准备一些,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为他和玉皇后提前准备好这些物资。
世界的另一端,幼清和虞岸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越走越觉得冷,是了,没错!就是极端天气的缘故。
“我们走了多久了?”
“十多天了。”
“充电宝还剩多少个,能坚持到地宫尽头么?”
“没多少个了,能动手记录的东西,就不要耗电了。”
“行,吃的就剩压缩饼干了,两个人可能不够。”
“没事,不够吃了,我度修为给你。”
虞岸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越来越冷了,我们速度快一点吧。”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温度骤降的这么厉害。”
“没准前面有冰室也未可知,地下的东西谁知道呢?先祖的智慧不是你我能揣测的,继续走吧。”
“嗯。”
没走两步,虞岸忽然想起心中还有所疑问。
“对了,我们只带了去的物资,回来怎么办?”
幼清站定了身子,扶着石壁气喘吁吁的回答到。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被困在秦始皇陵有去无回?”
“对啊,现在回头兴许只是饿个半死不活,但是进了秦始皇陵以后才发现有去无回,那真是太冤了。”
“噗~哈哈哈,你真逗笑,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担心一路了吧?”
“可不么?”
虞岸翻着白眼,撇着嘴。
“你的担心太多余了,省点力气吧。”
“那我们出来以后去哪?”
“若是和你师兄弟呆腻了,跟我回蜻蜓星系我也不介意呀。”
“行吧,我想想。”
这一路上,过甬道,爬天梯,钻狗洞,荡藤条,无比揪心,但都一一有惊无险,顺利行进着。
就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是第三十三日的清晨,他们终于快到地宫尽头了。
因为那里的黑暗被一团星云所替代,发出暗红色光芒,四溢开来。
虞岸带来的地图已经破败不堪,背面被胶带粘了又粘,四角也是缠满了胶带,再怎么加以保护,也避免不了二人的揉搓。
每天深夜,篝火边上幼清仔细研究着路线,冥思苦想的揣测着上古人类留下的神秘讯息,在地上一遍遍的学画奇怪的图案,破解着不为人知的图片密码。
自从在持律渊与左徒大人有所交集之后,他便对我另眼相待,我能感觉到,很多事情总是有意无意的提拔我,锻炼我,安排给我的活计也都不像苍杓他们,都是明面儿上的,相互也都知道。
唯独我例外,我曾几次恶意揣测他可能是个伪善者,是个大恶人,但是通过交往,并没有发现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自打上回与苍杓处理完毕钻石雨的事情之后,我便回持律渊看望圆界玄宗,一个月以前,左徒大人找到了我,说要一起拯救苍生。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左徒大人也笑了笑不以为然。
他又告诉我,拯救苍生靠的是我这星命,不是我身上的那点本事。
说罢,没等我同意便拉我上了贼船。
贼船在这飘飘摇摇的地方晃哒了一月有余了。
这一月,我们很少闲聊,不是睡觉,就是看着彼此,甚是无聊。
我总问左徒大人,如何拯救苍生?
他总说时间未到。
我又问他,苍生怎么了?
他也只说病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