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玉皇后逃出生天一路向北
虞岸紧了紧腰带,将束着的头发散了下来,垂在腰间。
“哟,真发呀!”
“你弄虚作假习惯了,我跟你可不一样。”
“我们现在是同甘共苦的同僚,会越来越像的。”
“哦?你做了强盗贼,我还得跟着一起?真能说笑。”
虞岸踱步至石棺边上,扶着棺盖用下巴指了指石棺。
“躺进去。”
幼清跟了过去,冰凉的温度说着食指慢慢流进全身。
“有什么说道么?躺进去干嘛?”
“听话照做就是了,我不会丢下弟弟的。”
“你!!!”
幼清抬起食指在空中冲着虞岸点了点。
“少废话,麻利点。”
幼清静静地躺在石棺里,惊恐的望着虞岸。
“准备好了没?我要盖棺了?”
“喂?你不进来么?”
幼清赶紧坐起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拦着棺盖。
“你不死我怎么送你进去?”
虞岸想着趁机吓一吓他,醒醒皮,省的嘴上没个把门一会再气到她。
“什么死不死的?赶紧的赶紧的,早去早回。”
说罢,幼清脸上略过一丝不悦。
“切~”
虞岸提了提腿,一脚踩进了石棺里。
缓缓的趴在了幼清怀里,虞岸还没卧稳,幼清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一跃而起。
“你干嘛?你干嘛?说你两句你就色我。”
“我都还没计较,你还扭上了是吧?你是不是瞎?呵呵~这么小的石棺,坐着的话你不怕卡里边儿出不来了?”
幼清以为虞岸又想整蛊他,警惕的看着她。
“好吧好吧,听你的。”
黑暗的石棺中,二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凝重。
“我们这样要躺多久?”
“睡着了就能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好吧,不过这石棺还真的挺冷的,你冷不冷?”
“不冷。”
“行,冷了告诉我,外套给你。”
“嗯,眯一会吧。”
世界的另一端,后知后觉的玉皇后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日日思君不见君,每日以泪洗面,恨的幼清是咬牙切齿,因爱生恨。
不见天日的金字塔内,一位美丽的夫人捶胸顿足的懊悔不已,一直智商在线的女王,自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后,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玉皇后唯一庆幸的是幼清临走之前,没有下狠心设下结界。
玉皇后使劲全身力气冲破了金字塔的囚禁,刺眼的阳光足足让玉皇后半个时辰不敢睁眼,身体已经患了严重的风湿。
眼前一片黄沙让玉皇后举步维艰,不知该往哪儿走。
人多的地方不敢去,黄沙中死路一条。
踌躇之际,她想到了一个人。
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到她。
她躲在无人之地用修为探出了楚驹所在之处。
画面中,一个落魄的少年赫然呈现在眼前,已然没有了当日了风采。
玉皇后看了看坐标,不禁叹气,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去还是不去呢。
孤身一人在这人世间,又被通缉,也失了修为。皇宫是回不去了,想找幼清算账,人也是不知所踪。
玉皇后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有这般境遇,叱咤风云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沦落街头无家可归。
转念一想,楚驹不也一身落魄居无定所么?困难的两个人凑在一起,想恢复往日的盎然气息难上加难。
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玉皇后掩面而泣,任凭风沙吹打着她的脸颊,也还是纹丝不动的歪黄沙堆里哭泣着。
阳光越来越虚弱,沙尘暴渐渐吞没了湛蓝的天空,灿烂的太阳最终变成了一个铜盘似的,不再耀眼。
哭累了的玉皇后刚要缓缓起身,谁承想腰酸腿麻的她又倒在了沙坑里。
四下无人之地,连个搀扶的人也没有。
半晌,风沙参着雨水和泪水在玉皇后脸上和成了一团。
无能为力的她任凭风雨的吹打,谁让这腿不争气,偏偏在暴风雨来临之际麻了起来。
人生在世,就连高等文明也无法避免伤害和被伤害,欺骗和被欺骗。有句话说的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一刻,就像是来自上苍的报应一般。
她在风雨中凌乱的飘摇着,时而奔跑,时而驻足,活像一个疯癫乞丐。
她的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回放着那些曾经被她算计,被她欺骗,被她玩弄的大臣或嫔妃。
当她想到那些遭她毒手惨死异地的可怜人时,尽然仰天长笑,那时那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
不知走了多远,这一路连只鸟儿都不曾看见。
无人之境,名副其实。
好像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状态,在悲愤或者伤心欲绝之际,不思茶饭,不觉困顿,心里藏着掖着满满的恨意,占据着大脑和心脏,亢奋的像是打了鸡血。
心里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与欺骗自己的恶人交手的画面,时而开心的笑着,时而安静的流着眼泪,又或者一直机械的做着一件事情,心里却一遍遍的重复着历史。
玉皇后现在就是这样,恨不得把幼清千刀万剐。
可就算是真的见到了,也下不了狠手。
浑浑噩噩的走着,直到她仰天看到了一架飞机。
就在飞机划过天空之际,忽然清醒的玉皇后借着修为上了飞机,隐藏在人群中。
值得庆幸的是这确实是一家大型客机,而不是一架物资货机。不然真的很难下飞机了,可怜的玉皇后,修为真如钱财一般,越用越少,越用越省。要不然,我不可能在沙尘暴里淋雨,又孤身一人没日没夜的行走了那么久。
幼清啊幼清,这回真是害苦了玉皇后啊。
爱情对于女人来说,真的像慢性毒药一般,失去往日风采不说,过得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架飞机不知是飞往何处的,只要不是飞回去的就行了。不然这玉皇后一路受的罪就白受了。
机舱里,坐着为数不多的男男女女,她们说着各个国家的语言。但稀奇的是他们都相隔甚远,交流也用着手势。
好奇的她借着隐藏的身体,悄悄靠近一个人才知道,原来是地球爆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特大疫情,已经蔓延至了全球,伤亡惨重。
她暗自思索,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楚驹干的?
还是左通政死里逃生了?
难道是……
许了淋了雨,头痛欲裂的玉皇后不愿再思索下去。
“好,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再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一点吧。”
她深知,只有这样,幼清才会现身。
就像一个为了得到妈妈更多关注的孩子自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