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岭南文化名家·刘陶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一篇 刘陶传略

| 引子 名字起源

刘陶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改过来的。我的原名叫刘光耀。顾名思义——“光宗耀祖”嘛,那是我的上辈人起的。有人说:“封建!”我的母亲姓陶。为避“封建”之嫌,在那个“破四旧立四新”的风潮岁月,自己遂仿效他人,也贴出一张公告:去掉“光耀”、叠加父姓母姓,是为现名。不过,当时“跟风改名”时,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个国家的总统——名叫“李光耀”。

我记得,那时改名的公告,在一些单位大院时不时贴出一两张来。改名者也都说自己的名字封建,公开声明将原名改成什么“学东”呀,“学彪”呀;什么“卫红”呀,“卫军”呀……不一而足。反正那会儿,不用任何审批手续,自己拿一张红纸,用毛笔写上“改什么为什么”,往墙上一张贴便是了。

改这名字时,自己心想:我既然去了“旧封建”,就不想再高攀“学”什么、“卫”什么的新封建了。用父姓和母姓叠加,“心无罣碍”,万无一失。如果再有什么风潮来袭与我无关,该多保险就有多保险。

在进入报社之前,我写文章时,曾用过的笔名有好几个,主要有:江永流、江之子、江孩、四季忙……为什么都有一个“江”字?因为我出生于长江之边。

进入报社之后,与他人合作写文章时,也用过几个笔名:方任平、詹天、于地、谭际人、李志。后面这些笔名的出现,在20世纪60、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的《南方日报》上,还是较为“密集”的。

“方任平”者,南方日报担任评论写作任务之谓也。

“詹天、于地、谭际人”,则是“钻天、入地、团结人”的谐音。

至于“李志”,指的是南方日报“理论部的同志”。

由于我长期担任报纸的评论写作,署名“本报评论员”以及《社论》栏的作品,当时也多数出自我的手。

有些老友,常常对我笑谈:你那文章充满着“应当如此”“必须那样”,好厉害哦!

我总是付之一笑。

有人问,为什么用笔名而不用真名呢?因为报纸的评论文章,代表官方说话,用个人署名不具权威性。至于用真名发表文章,那时有个不成文的“忌讳”:怕被说是企想成名成家。所以,那些年月,记者发表新闻消息和通讯,同样只写“本报记者”,而非本报记者“张老三”,或者本报记者“王老五”,抑或本报记者“李老七”……

不过,对这样的署名,那时也有人进行过调侃:“我们有个‘复姓’——‘本报’:如同‘诸葛’‘欧阳’那样;我们也有个‘共名’——‘记者’:如同大家都叫信佛的人为‘和尚’‘尼姑’一般。”

这些,听起来虽然近乎笑话,但在“业内”是人尽皆知的。如若不信,只要打开那时的报纸,便可“窥见”一二。

可见,这小小的文章署名,也承载着大大的时代烙印。

20世纪80年代中期,国家新闻出版领导部门,曾提倡过报纸评论员可以署实名,以示文责自负。为此,《光明日报》先行带头用过,可是不久,便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