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化教育资源配置
当克莱恩最终通过了各种考试,顺利从高中毕业时,教师应该从中受益良多。不仅如此,他也使得学校社区的所有成员(包括校董事会)没有把他当做是个中下游的学生,而是与众不同的很有才华的一个人。正是因为有了接二连三的机会,他的才华才得以展现。我们也从一个个年轻人的经历中学习到,教师不单单给学生提供机会,并且他们极力为每个学生奔走呼告,才使得这些承载着价值的理念(公平、机会、包容、同理心、文化反应能力,以及建立关系,等等)成为现实。
为了让上述理念在学校中成为现实,教师应该明白,只有在整合资源基础上做出正确决策,才能创造一个转折点,使学校得以持续发展。这一切不会自然而然就发生。我们所在的地区已经启动了学前教育项目。联邦政府、州政府以及地方政府都会适当调配经费,确保尽可能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学前教育。通过使用多种不同来源的经费,如教育优惠、资金完善、运营资金,以及州技术经费等,执行财务项目,在本地进行战略性的投资,使所有学生不单单只能在学校享受宽带服务,在家中或公寓里也能享受到同样的服务。始终将年轻人(包括孩子和青少年)的需要放在成年人决策的核心位置,意味着换种方式使用资源,从而使得当今学习环境产生卓有成效的变革。
本地的员工既要参与微观层面上的学习者社群建设,了解每个学生的需要,又要具备宏观的眼光“使每个学生不断超越、享受学习、拥抱美好未来”。这就意味着个人和社区层面都需要意识到资源调配的重要性。至关重要的一点是,领导者要理解并尊重合适的人选在变革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否则,他们如何能够找到合适的人(既具备宏观的眼光,又懂得如何调动资源),推动变革创新,从而帮助所有学生不单单怀揣梦想,更是行动起来实现梦想呢?
例如,几年前,一个S曲线的拐点使得我们走完了最后一里路。当时,学校员工调动资源在当地一处社区里为学生和成人开设了临时的创客空间。这个地方后来成为当地技术部门搭建免费无线网络的第一个社区,学生们不单可以在学校使用笔记本电脑,现在也可以走出教室,在家中使用了。将临时的创客空间这一想法与宽带服务联系到一起,表明了教育方面的投资,无论大小,都是“言行一致”。同时,也表明了无论每个孩子出身何族,居住何地,我们都应该关爱他们。
在信念与使命的微观层面上,教师应当使每个孩子都明白,他们的意见很重要,他们有权发表意见和做出决策,并对自己的学习负责。具备这种管理能力的学生将会有能力影响自己的人生,不但如此,也会影响到身边的人,进而影响整个社区,使他人受益。对自我效能有信心的学生极有可能在遇到挫折时(如老师的教学方法有些陈旧过时,或者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学生不喜欢或者不想做的),依然可以坚定追求实现自己的目标。
年轻的创客们,像这些在临时创客空间服务的学生们,已经展现出他们的管理能力和影响力。我们了解到,当孩子们在工作中找到意义和价值感时,他们会更愿意战胜挑战,这种自我认同感尤为宝贵。当学生意识到他们自身是有价值的,学习也是有价值的时,就会相信自己有能力把握人生。在哲学层面上,我们相信,那些热爱学习的学生更有能力自主学习,也更有可能实现卓越。这要取决于学生所做的是什么。首先,要设想出他们想要做的,然后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动手参与,将这些想法变为实际。如查德所说的,“进步主义教育,使梦想成为现实”。
然而,传统的教育领域的政治掮客们时常推广、号召和支持那种推崇选拔部分学生提高他们兴趣和丰富学习体验的教育模式。在一次与教育创客网(MakerEd.org)社区共学前执行官杰西卡·帕克的谈话中,查德提到了这点,并指出进步主义教育工作者们不会让他们致力于进步主义的理念受制于那些在过去统管教育体系的那些人。
例如,去年,老师们参与了推特(Twitter)上发起的聊天。一位可能教资优生的老师这样写道:“教育改革应该只提供给资优生项目,开拓新型教育领域的工作也只能在这里开展。”这一句简单的推文就暴露出了十个不同的问题。首先,有人可能会质疑这种精英主义倾向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教育曾经走过一个阶段,将丰富的教育机会只提供给那些不需要传统学校的孩子们。那些天赋过人的孩子通常意味着他们享有某些特权;父母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在“教育多样化”的外衣下,他们离开了普通班,享有更酷、更好、更有乐趣的学习机会,仅仅是因为,他们生来就比常人更聪明。这种做法立刻给所有学生传递出一个信号:普通班真是糟糕透顶了;聪明的学生就不需要做这么差劲的事情。教师会使用各种策略来选出并应付那些能力平平的学生。他们在双重阻碍学生发展。他们迫使学生去上暑期班,意味着这些孩子被贴上了“差生中的差生”的标签。
现如今,在这个国家的角角落落,教育对孩子所做的就是通过教育的架构传递出信息:如果学生在课堂上完不成任务,教师会在上课时给这个学生提供两倍的英语或数学练习。这远超过其他的科目内容,比如科学、社会科学,以及任何形式的美术或体育课等。这被称为“双重阻碍”。辅导班里的孩子发现自己做的练习、听的课、考的试,都是别人的两倍之多。因为一样多的数学或阅读起不了作用。于是,教师们再一次,双倍下注到了遵从导向的教育上。这就是学校的设计理念,并非什么阴谋论。这种做法之所以能够公然存在,是因为如果学生在校学习有困难,这种做法可以作为一种选择。很久以前,一些重要文献和历史研究已经记录了这种机制为什么存在,又是怎样运行的。早在20世纪初期,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以及斯坦福大学教授埃尔伍德·古柏莱都简要提到过,这个社会只需要少数人享有自由教育,大多数的人都可以放弃享有自由教育的权利。很不幸的是,直到如今,许多人依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我们这里,这行不通。
本地区的使命在于创造一个包容性的学习者社区,学习不再局限于在各自学校所做的,而是拓展到校外,并影响到学生受教育的公平和机遇等。为实现这一目标,我们有目的性地使本校的师生与本地、其他州甚至其他国家的25所学校的师生互动往来。我们致力于做出不同的尝试,因为教师们同心协力要改变现有的公立学校制度,年复一年,这样的制度与我们现在所做的为学生赋能的教育背道而驰。我们在努力,可能会违反规则或各种借口,将现有的学校改造为更加进步的教育模式,基于“一个都不能少”的哲学观点,让每个孩子都有机会参与到更加丰富多样、实验性的学习过程中来。
对于那些像我们一样致力于发挥新生势力具有的使命感,将学校打造成适合所有学生的宜居环境,提供进步主义教育的人来说,他们深知战略性合作可以促进教育公平和机遇,因此,我们不能将这样的工作只局限于某个社区内。例如,通过巴特尔基金会(Battelle Foundation)这一非营利性的国际健康科研机构提供的少量拨款,我们得以为本地的创客空间购买必要的仪器设备,并支持教师们的职业发展。当查德为这一项目提出合伙融资方案时,也包括了将我们在本地所推行的工作提供给弗吉尼亚州高度贫困地区的一所学校。巴特尔为这样的项目提供了资金支持,使得我们的两位创客教师有机会打包一些创客资源,驱车五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帮助当地学校开展社区共建的创客工作。当天晚上他们与当地负责人交流,第二天他们与这所中学的一位教师一起,给学生们开展丰富的活动,并通过Skype与我们连线,使我们的学生们可以和他们共同参与。这位负责人后来在当地的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盛赞这是他所见过的最了不起的教师职业发展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