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里相遇——水之力
上古时代,魔族独大,世界陷入一片混乱,处处都是炼丹炉。
而在灵界,灵族将领少萤,正在背水一战。
少萤看着这尸骸遍野的灵界,看着这苍凉的哀嚎声,远处孩子的啼哭声吸引了少萤,少萤朝那看去,是一个十岁的孩童,瞪着惊慌失措的大眼,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而一位魔兵,正朝她袭来。
少萤右手一挥,将那魔兵打倒,讯移到女孩面前。
“孩子!不要怕!姐姐保护你!”少萤蹲下身子,抱着孩子。仿佛在这一刹那,她抓住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宝贵。
但她没有注意到,女孩的伤口,正在被魔气侵蚀,女孩双眼突然变得呆滞,一剑,刺进了少萤的胸膛。
少萤错愕之际,并没有责怪她,因为,她快要变成傀儡了,看着自己的伤口,已经漆黑一片。
她回想自己的这一世,生前的欢乐时光,原来,自己被骗了,被这个世界骗了!被人欺骗的感觉五味杂陈!上一世,她不仅被欺骗,还被同门杀死,失去记忆,跟着记忆走,少萤回忆起这一世的点点滴滴。
时间回到少萤生前,世界形成之初,盘古开天地,泪化三只灵猫,灵猫居灵谷,自此天下分为神、灵、人三界,后魔醒,天下动乱,灵猫出灵谷,流浪三界。
灵猫形似山猫,然头长长发。
传闻三界之中,魔苏醒后,灵界派使者前来寻找灵猫,少萤知其使命,接下了这任务,三界的动乱,藏匿在看似和平的环境中。
在此三界,灵的修炼分为十二初阶修炼者、一境界、二境界、三境界、四重天、六重天、孤寂境、上神、仙尊、仙帝、混沌仙。
半渡城于灵国南方,四面比邻,环山绕水,故为繁华古都。
夏日街道上,一只枯黄的手急忙拾起落在人群里的“白馒头”,狠狠吃着,心想:这星期是最好吃的一顿!这时,鼻尖嗅到一股酒香。
内心说:“好渴!我想喝酒去!讨点酒喝吧!”。
她杵着木棍,黄皮瘦骨,蓬头垢面,从人群中缓缓站起,寻酒而去,刹那抬头,街景映睑。
红灯笼沿街而挂,青石板映得通红,店铺里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少萤看看自己,直叹气,心想:跟场景不符,继续讨酒去!
顺酒香寻去,拐进小巷,木香香气扑鼻,昏暗灯光下,蛾子在飞舞,忽见有酒铺立于小巷,门朝东,门檐挂俩火红灯笼,映出金色字体,见牌匾写:如梦酒铺,左联:半山半水半神仙,右联:半生浮世入梦见,字迹苍劲有力,雄厚秀丽。
她站在门口一嗅,“是这了!”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咔嚓!里面黑乎乎的,这时,门突关上,剩酒香和空中风铃声。她瞬时害怕极了,哆嗦着身体,试问:“有人吗?有…人吗!”。
“想喝酒?”一女子声音慵懒,从上空传来。
黑夜里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她抖得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心想:此深入虎穴!无奈酒香扑鼻,拼了!
“嗯!想喝!”少萤舔嘴角。
“喝吧!”周围突然亮起来,少萤发现自己被高百丈的正方形酒柜围着,上摆各色酒类,一绿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她面前,女子右手一转,变出一杯酒,刹那落下,少萤用右手接住,仰头饮下,干涩的喉咙瞬间流过一股清流,杯底居然有字条?少萤拆开。
“灵猫姑娘,天下大乱,需你集其他两位灵猫,获五行之力,封印魔主魅!这包袱,你就收下,直走有浴池,可沐浴。”绿衣女子消失,秃留空音回荡。
“半渡城明月阁,居魔物,救灵猫。”少萤默念后面字迹。
心想:明白了!原来他俩困在明月阁,我这去救!后闯荡江湖!索性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有银两、衣服、一把白色佩刀—水剑。
少萤出酒铺时,已是清晨,她换上男装,施用幻术,此刻她白衣似雪,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肤色白皙,眉若远山,眼眸如墨似星辰,鼻梁高挺,唇殷红,嫣然一位美男子,但自己想的是:一副好看的皮相罢了!可惜世人都这么喜欢!
“公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
嬷嬷撒娇道,下一秒便拉少萤进明月阁,往里走时,红色丝绸从中空垂下,萤火虫溢满整屋,乐声伴着欢笑声、吵闹声合成一片。
“嬷嬷,请问有位叫乐音的姑娘吗?”
“有!刚来的!原来公子喜欢此类!我们这里美女无数,要妖娆的、妩媚的,保准让公子享受,你非得乐音姑娘不可?”嬷嬷无奈问道。
“非如此不可!我就喜欢乐音姑娘,怎么!不可以?”少萤狐疑地看向嬷嬷。
“可以,但……”,嬷嬷为难地看着少萤。
“给!五十两银!”
“我这就去准备!公子跟我走吧!”嬷嬷拉着少萤往上走,少萤顺楼往下看,不得不说,里面的姑娘真是人间极品,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此地极乐之地啊!可惜我不是男子!要是男子,早醉死红尘了!嬷嬷把她带到二楼酒阁,让她等候,就匆匆走了。
少萤喝了点酒,顺手把酒洒在衣服上,嗅一嗅,都是酒味,满意的点点头,便略饮小酒,四处溜达,观察环境,明月阁有六楼,出口皆通,每层楼外围搭起楼梯,皆可下楼,漆红的松木把明月阁建造成一个圆柱体,少萤溜达一圈后,便回到酒阁静候嬷嬷。
“公子,请往这边走!”
“嗯……我喝多了,扶我一下”,少萤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嬷嬷忙去搀扶,直送到门口。
“公子,你喝多了!要换衣服吗?全是酒味!”嬷嬷嫌弃地摆手。
“不用!让乐音帮我换就行!”少萤坏笑道。实则少萤心里乐坏了,看来自己演技不错,我根本没醉!
少萤猛地推开门,把门一关,着急找人,口里却念叨着“小姑娘,让爷好……好心疼你!”
听门外嬷嬷走远,忙把乐音穴道解开,她一身青衣,脸色苍白。
乐音缓缓睁开眼睛,见少萤着急望她,起身坐起,“少萤,好久不见,我知道清风关在哪?等下施法术出去。”少萤点头,递给乐音男装,待乐音换上,施法一变,到柴房。见清风被绑木凳上,脸色惨白。
“清风!我们来救你了!”少萤小声说,看周围无人,忙把绳索解开,正抱起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快变另一个清风!我们先藏起来!”乐音悄声对少萤说,少萤左食指画个圈,念咒语,见红衣“真”清风牢牢绑在椅子上。
吱呀!门开了!躲在柜子里的少萤紧张望向刚进来的蒙面女子,原本棕色的眼眸突然充满血丝,指甲长出利爪,把“真”清风撕成碎片,嚼着吃了下去,地上一摊血迹,直淌到柜子旁,见她慢慢靠近柜子,“屏住呼吸!”少萤示意乐音,蒙面女子走到柜子旁左嗅右嗅,把柜门打开,刹那,少萤持剑朝她胸口一插,女子狰狞倒下,少萤手抖了起来,连忙把剑一拔,用手靠在鼻间,蒙衣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少萤脸色苍白,触在鼻间的手僵硬停住。
“她没..呼吸...了!”少萤缓了口气,乐音已吓得呆住。
少萤伸手碰上蒙面女子的皮肤,血丝和长指甲突然消失,化作一粒蓝色宝石,落在少萤眉间,变成了一个嫩绿色花印,水之力!少萤摸了自己额间,窃喜不已,顺手摘下女子的面纱,露出倾城绝美的容颜,少萤叹气,“我们赶快离开吧!别叹息了!”乐音扯扯少萤衣角道。
少萤叹息,“我就是觉得可惜了!”
乐音赶紧拉起少萤就走,“但现下是救清风出去!”
少萤抿唇,全力扶起他。
少萤摇清风,见他不动,只有轻微呼吸声,“背你好了!”少萤正准备背时,乐音扯她衣角。
“假装酒醉,把他头发放下来,扶他出去!”乐音对她说。
“好,不行就杀出去!”少萤迅速将清风头发放下来。
她俩用尽全力扶着清风,打开房门,从三楼外围楼梯出去了,刚出门,就听见有人说:“快!围住明月阁,有人逃跑了!”她俩加快步伐,拼命往下走,好不容易到一楼。
“你们三站住!看见一个瘦弱的男子吗?”一女守拦路而问。
“没有!你长得真好看!”少萤抬起女守下颚,色迷迷地望着她。
“咳!咳!你个登徒子!赶快走!”女守尴尬地摆摆手,满脸通红。
俩人牵马直上,少萤将清风丢上马背,抱住清风,驾尘离去,听见嬷嬷在询问女守,“有没有看到一白衣公子”,女守迅速反应过来,指向他们离去的方向,立马快马加鞭直追。
“驾!”声音渐行渐远,少萤得意一笑,三人在黑压压的人群里隐没、消失,留下三具尸体。
“草木躯壳真好用,辛得少萤提前准备稻草人,法术付它身上,现下无人!我们安全了!”乐音将马拉至马厩,少萤已下马,忙扶清风进竹屋,见一白灵猫躺床上,小黑猫在旁边守着,但黑猫瘦得皮包骨。
“少萤,灵界使者派你来救我们?”乐音问道。
“是的,音,我们暂住这里,刚才的易容术好吧,女守脸红了!”
“是,你当然好看咯!”小青猫乐音把马牵至柴房,朝少萤做个鬼脸。
少萤想:自己本就不好看,他们只是中了幻术,我这瘦得皮包骨,肤如黄蜡!唉!
夜静,少萤杵床旁,打瞌睡,一片透亮叶子从窗口飘来,闯进她眼睑,少萤迅速醒来,用手接住,叶片化酒杯落在手掌,杯底附一字条,少萤用手打开,写有:“酒醒灵,出半渡,往南去幻境国。”
少萤把酒端到清风面前,拿来勺子,可是清风抿嘴,喂不进去,少萤凝眉,心想:有这样了,少萤将酒用法术撬开清风的嘴唇,酒引流进清风的嘴唇中,流进喉咙。
“喂好了?”乐音敲了敲门,她看见少萤正放下杯子。
在很久以前,少年时代的乐音是个怯懦的女孩,有一次流浪街头,因抢了小贩的包子,碰巧撞上街头恶霸,那恶霸直接冲她打了一拳,“小偷!就该打!”紧接着下一拳,清风立马拉住恶霸,“这顿馒头我请了!至于你!”清风立马将恶霸揍了一顿,乐音站起来,糯糯的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清风。”清风停下脚步。
“清风!怎么找你呀!”乐音朝清风喊道。
“以后不再怯懦!等你剑法好了,我们就会遇到了!”清风头也不回,向后摇手,离开了。
乐音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上清风了,暗恋一个人三百年,是无止境的相思与落寞,最终是一场一个的告白。
“我终于变成侠客了!”乐音跑向清风,“那你得说话算数!”
“一定,我们一起!”清风爽快答应。
自此乐音陪着清风习武,下棋,流浪人间。
替他蓄起长发,陪他春秋冬夏,“清风,我想长大以后嫁给你!”,乐音用稚嫩的声音道。
“不行!我只把你当作亲妹妹!”清风弹乐音的脑袋,“你不能嫁给我!”
“但所有的心愿哥哥都会替你实现!”清风温柔的笑着说。
“好!”乐音便在心里把嫁给他的事情也诺许了。但因为一次意外,清风被魔族追杀,为了不暴露乐音的位置,它便没有返回住处,只是后来再去找乐音时,发现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就这样,二人分开了。
时隔多年,清风长大,乐音一心盼着能帮到清风,但这次功劳竟然被少萤抢了,乐音心里落寞了。毕竟这是她很多年后和清风的初次见面,她觉得很重要。
乐音的思绪回到现在,“嗯!喂好了!”少萤忙接过乐音的餐盘,眼睛盯着鸡移不开。
“我知道你饿了!我们吃饭吧!我来喂……”话没说完,少萤已吃得稀里哗啦,乐音眼前似略过一道黑线。
“喂不进去!”乐音无奈摇头。
“等我待会喂他!”少萤忙说,差点噎住,“对了,你可以用法术撬开他的嘴巴,这样就可以了。”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一会,食物一扫而光,乐音眨眼,瞬间怀疑人生,但肚子饿,独身回厨房里重做菜。
乐音将菜送进房里,“少萤,快来吃菜!”
少萤立马把菜接过去,狼吞虎咽地吃,“好...吃...!”觉得困极了,昏了过去。
乐音在心想,“看你跟我抢!”把少萤托到门槛,正准备摔出去的时候,少萤突然用力把乐音摔到门外,乐音反击过去,少萤救滚到了床旁,原来是因为少萤的迷药正在发作,而以为旁边有人要打她,少萤只是顺手打出去而已。
翌日清晨,三人化人形,刺眼的阳光让清风睁不开眼,他用右手挡起,努力睁开眼,见一瘦弱女孩趴在他床头睡着,觉口渴,准备起身倒水。
“嗯...你醒啦!”少萤伸个懒腰,瞧他想起身,忙倒水,递他手上,见他手颤抖,接过杯子,舀了他喝。
“你身子虚,养几日我们再起程。”少萤连忙解释。
“师妹!初见你时,可不是这般模样!样子可倔了!”清风感慨笑道。
第一次见少萤的时候是刚出世那会,她还有婴儿肥,不似现在这般瘦弱,皮肤白皙,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少萤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现在依然熠熠生辉。
“你说笑了,这个样子好看?”少萤怀疑地望向他。
“你怎么样都不好看!就是现在也不可爱!”清风就是一个直男,少萤无语。
“不!你就先我先出生一秒!”少萤差点一拳揍去,心想:想占我便宜!我才不会便宜你!但跟病秧就不计较了!
“反正你就是师妹!大一秒也大!”清风直得瑟。
“好吧!我去给你热粥吧!”少萤无奈,只能先把粥喂给清风,待他吃完后,端着碗出了屋。
“清风醒了!”少萤见乐音在庭院里喝茶,跟乐音说道。
“醒了!”乐音一听,茶都没喝,忙跑进屋去看。
一开门,见清风正看书,清晨,阳光洒落他脸上,微颤的睫毛,禅翼薄唇,眉目间透股书香气,见乐音来,便放下竹简。
“乐音,坐吧!师妹没告诉我你在外面!”清风看着门外的少萤温润一笑。
“没事,她现在去熬粥了,她可照顾你了!”乐音语言里带着酸味,初次被救的功劳也被她抢了,我只是想师兄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哪怕是少萤也不可以!
少萤跨进屋里,“粥我熬好了!快吧!用法术的!”本来安静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少萤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少萤看向乐音和清风,“那个,我先走了哈!你们慢慢聊!”
清风一把拉回少萤,“我让少萤照顾就好了!”
乐音虽浅笑安然,见清风对少萤温柔,心里却突然空落落,有些嫉妒少萤,凭什么自己要让路,你以前不是说我的愿望,你都满足的吗?
“不了!我肚子有点疼!拜拜!”少萤立刻挣开清风的手,溜走了。
乐音在心底笑开了花,“师兄,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愿望吗?”
乐音看向清风,清风听到这话,将书放下。
“记得啊!怎么了?”清风有些愕然。
“我想让师兄帮我办件事情,不知师兄可以帮我吗?”乐音站了起来,背对着清风。
“你说!”
“我要你让少萤爱上你,然后,”乐音鬼魅一笑,“甩了她!”
清风只感觉身体一阵寒冷袭来,“为什么?”清风不解的看着乐音。
“那你能娶我吗?”乐音的眼睛浸满情思。
“不能!”清风淡然的话,刺痛了乐音的心脏。
乐音说完,起身离开。
“慢!我答应你!”清风喊住了乐音。
乐音嘴角上扬,笑的得意,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少萤!
待清风身体恢复,已有一周,他们便启程,一月后,抵达幻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