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烧酒烤肉马头琴
在太阳的余晖中,拍照这个项目终于结束了。
女人们光租衣服的租金就花了200多。蒙古族大爷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爷,我们想去吃饭,您有什么好介绍吗?”
庄诚付钱的时候,顺嘴问了一下。
“呵呵,你们想吃点什么?”
说起吃来,大爷的眼神就睿智了很多。
“我们来这玩,就是想吃点当地的特色。”
许青儿说出了要求。
“呵呵,那你们算问对人了。”
“怎么?”
众人都是一愣。
“我儿子就开了一个小店,全是传统的吃食,你们要去吗?”
大爷一脸的期待。
“嗯!”
基于刚刚双方合作愉快,大家也想去照顾老大爷家里的生意。
“好,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走着去?离的很近吗?”
“不远,就在后面。”
庄诚带着四女和小雪一起跟着老头穿过他家的店铺,从后门出去,隔着一条小巷子,进入了一道院门。
嚯。
这个院子可不小。
有点像京城的三合院,院门口拴着一只黑狗。
大黑狗猛一呲牙,往下一蹲。
“呜呜,吱吱。”
尾巴一下耷拉下来,狗头低低的按在双前爪上,一脸的惊恐。
“小雪,别吓唬人家。”
雪儿一摇尾巴,跑进了院子,黑狗这才站起来,颤颤巍巍的。
“巴图,巴图。”
老头在院子喊了两声。
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个壮小伙,黑红的脸堂,大鼻子,高颧骨,标准的长马脸。
“阿布,有事啊?”
小伙子看见一院子的人,擦擦手问自己的老爹。
“米尼忽,有客人,他们要吃蒙古烤肉。”
“好的,阿布。尊敬的客人,请进。”
借着太阳的余晖,这个院子被照的的一片金黄。
“他赛拜努”
“他赛拜努”
大家相互问好之后,巴图把众人让进了北房。
北房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毡,屋子中间有一个火炉,还燃着火苗,大家一起围坐在火炉旁。西侧庄诚让大家让出来。这个方向一定是主人的。
巴图和他老爹就开始从其他的房间上菜。
嚯。
手把羊肉这就是一道名菜了。
其实,庄诚知道,在蒙古族烤全羊是最尊贵的礼节,可是今天时间问题,不可能现烤了。
虽然吃不到烤全羊,可是吃点烤肉没问题。
据传成吉思汗远征欧洲时,战线拉长,后勤补给跟不上,就开始拿石头砌成炉子,以盾牌作为烤炉,把死的战马和一些牛猪羊鸡都切成块,把自备的野菜,置于盾牌表面烧烤调味,这是最初蒙古烤肉的由来。
现在的蒙古烤肉就是大块的烧烤了。
老头坐在西首,陪着庄诚和众女一起喝着奶茶。功夫不大,一阵阵的烤肉香就飘了进来。
巴图把烤好的大块牛羊肉装盘摆在了庄诚的面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空盘子。老头将羊的琵琶骨带肉配四条长肋送到庄诚的盘子里。
“呃。”
看着像小山一样的羊肋条。
“大爷,我这也吃不完,给大家一起分分吧?”
老头看着庄诚的样子不像假的。
“好吧。巴图把肋条分一下。”
巴图这才端着盘子去厨房,把肋条分成四份,端回来给每个女孩一根肋条。
四女看着这根能有三四十公分长的带肉肋骨,咽了一口唾沫。不是馋的,是吓的。
大块的烤肉又每人分了一些。
此时,巴图手托一条长长的白色哈达,一个银碗里已经倒满了白酒。
巴图放开了喉咙,低沉的吟唱起了蒙古族传统的敬酒歌。
歌声时而低沉,时而嘹亮,悠远而又苍凉。
“长生天在上,让我们有缘在这里相遇,这是长生天的赐福,感谢长生天。”
庄诚不能不喝。
他接过银碗,用右手无名指蘸酒向上、下和火炉的方向各弹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庄诚低头,巴图把哈达披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反正在场的人都被隆重的敬了酒。她们有不懂的,就学着庄诚的样子,每人都披着洁白的哈达。
当庄诚要回敬的时候,巴图还要向在上座的父亲请示,得到许可了,才少喝了一点。
现场,老头和庄诚是喝酒的主力,而四女就成了陪酒的了。
老头喝的高兴,让巴图拿来了一把琴。
庄诚一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马头琴吗?
当悠远苍凉的琴声响起时,借着酒劲,庄诚感觉到了一股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老头一边拉琴,一边唱了起来。
虽然庄诚他们根本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可是,歌声和琴声中要表达的感情却一次次的撞击着她们的心扉。
喝着烧酒,听着苍凉的音乐,人会流泪。
这样的感觉庄诚在前世没有经历过,今世也是第一次。
流泪的不止庄诚一个人,四女早已泪流满面。老头沟壑纵横的脸上也有浑浊的泪滴下。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舍得打扰。
被人遗忘了一段时间的小白狼竟抬头挺胸的盯着老头,双眼的绿芒闪着亮光,连它爪下的骨头都不啃了。
琴声停了,歌声歇了。
房间里一片的寂静。
老头抬起面前的一碗酒,对着庄诚几人示意了一下,就一饮而尽,酒珠在他嘴角的胡茬子上滚落下来。
“大爷。您唱的是个什么故事啊?”
庄诚的声音有点干涩,内心无比虔诚的低声问。
“%#¥@……&%……”
老头在嘴里嘀咕了一句庄诚听不懂的蒙语。
看到庄诚的茫然,突然醒悟。
“嘎达梅林”
嘎达梅林?
庄诚知道这是蒙古族的一个英雄,都传说他为了蒙古人民的土地牺牲了,这是一个流传在蒙古大草原上的史诗般的歌谣。
“真好听。”
许青儿她们听不懂蒙语,可是仍然被音乐里的情绪感染。
到现在为止,庄诚还不知道这位可以歌唱嘎达梅林的老头是谁呢。
“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呵呵,我叫查干巴拉,曾经是一名歌者。”
“呃。”
庄诚很惊讶,能在这儿遇到这样的大师。
“大爷,您真是大师啊。”
“我算什么大师啊。”
老头有点沉默了,一脸的伤心。
“真正的大师已经故去了。”
巴图在旁边补充道:“阿爸的老师何巴特尔才是真正的大师,我们蒙古族的巨星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