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舞台象征的概念梳理

第一节
舞台象征的符号基础

在戏剧演出中，我们知道是有一类象征主义戏剧的，但象征不仅仅出现在象征主义戏剧中，在其他类别的戏剧中我们也总能从不同的角度和层次上感受舞台象征的存在，即使是在非象征主义作品中我们也能感受到戏剧文本中的象征、舞台美术上的象征、演员表演中的象征、导演运用舞台调度产生的象征、中国传统戏曲中的象征等。

现实主义导演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导演《铁甲列车》时说：“剧中的一切——语言、服装、住宅、铁路工厂——都应该是普普通通的、俄罗斯式的。但我们应当把那平凡的俄罗斯语言和情境升华为具有鲜明的象征性。”

在戏剧演出的舞台上，我们能在戈登·克雷《哈姆雷特》变形的布景中看到象征，在《茶馆》中三个老人撒纸钱的调度中体会到象征，从《北京人》中一阵阵的鸽哨声中听出象征。但象征这个概念就像我们对象征的感受那样，总是清晰而又遥远的。虽然我们知道，象征有种说不出来又萦绕心头的魅力。可是怎么能够在创作中有保障地在舞台演出中施展象征的魅力呢？

从易卜生、斯特林堡、契诃夫到曹禺，一大批优秀戏剧作品都在不同的层次上出现和用到了象征，无论是追求表现的戏剧还是追求再现的戏剧都向我们说明了一个问题，象征是优秀艺术作品不可或缺的素质。

那些令人难忘的作品总是在多个角度、不同的层次，以不同的目的展示象征。那么，舞台上的象征共同的内涵是什么呢？主要的美学特性又是什么呢？

在以往关于导演创作理论的著述中，大家对象征这个问题讨论的不多，但是，随着舞台上演出形象的日益丰富，我们越来越多地感受到演出中象征的因素越来越多了。因而，我们不能只是使用舞台象征这种方法，而忽视对方法本身的研究。

所以，本书希望探讨戏剧舞台象征魅力的来源、艺术特征以及创作规律，并通过研究能够理清象征对于戏剧演出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探寻多种不同的带有象征因素的舞台演出现象是否包含着共同的创作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