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终结与新生
对于踏进一条路的人来说,曾云风没有办法将他们从这条路完全拯救出来,只能让他们将这条路好走一点,能够将这条路走到终点,直到生命的终点。
甚至让这条路和其他的几条路并行,发生分叉,虽然不发生交集,但是让他们的生命得到安全的保障,也是曾云风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但是其中也包括一些可以拯救的人和一些不可以拯救的人。
至于那些不可以拯救的人,就让法律去教他们做人,而那些可以拯救的人,曾云风就让他们在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
对于这些地下势力,曾云风深刻地明白,有些时候虽然没有办法,但是必须要遵守一些地下的规则。
土地以下的东西就不能让它长出土地之外,土地下的东西就不能让它看起来像是庞然大物,你一旦让他看起来像是庞然大物,那么伐木工就会到来。
所以,曾云风将各地势力分拆,统一到各个族徽的下面。
这各个族徽会一直秘密地向着那个唯一的一个族徽效忠。
这是一个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这个族徽就会被曾云风收回并将这个族徽所有的知情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一段时间后曾云风几乎掌握了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地下势力。
每一年,这些地下势力,就像春天的叶子一样健壮地成长,每一年也都会像秋天的叶子一样落下,无数的势力更新,无数旧的江湖势力凋亡。
曾云风心中深刻地知道即使是一个参天大树,也终有一天会腐烂倒塌,终有一天会因为各种天灾人祸而倒下。
可野草不会,野草总会顽强地生长,只要这片土壤还在,地下秩序从来都不会消失。
曾云风只要控制着这些草都是出自一个种子就可以了,至于这些草以后长成什么样,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自然的规律会把控一切
当这些草超出了曾云风所规定的范围那么这些草自然会消亡老去,再也不复有原先的土壤,原先的土壤自然会被新的野草所取代,新生命会站立在这些老去消亡的野草的尸体上,重新地生长起来。
总会有一些人因为某些原因而落在这泥土之中,即使他不想,可是他没有办法抗拒。
可是曾云风可以保证给他们一种茁壮成长能够再次接受到阳光的条件,能够真正地见到阳光,不是永远地埋在土地里腐烂发臭,曾云风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时间悄悄过去,流逝得飞快,虽然秘密总是被保守,但总有一些信息从人们的口中以及传言中流传出去,即使显得并不那么真实。
听起来更像是传说中的故事,其中就有例如整个世界黑道听从一个姓黄的人的领导,也有人说这个人叫詹姆斯,也有人说,这个人叫石原次郎,也有人说这个人叫罗伯特,各种版本的都有,可都有一个统一说法,有一句相同的猜测,那就是这个人拥有了黑道地下秩序的主宰权。
他的一句话可以让整个世界的根基都产生动摇,他的一句话抵得上任何总统的权利,一句话可以让一个国家瞬间崩溃,它的力量强大到没有人能够抵挡。
另外一个传说是关于拯救的传说,说人每当落入尘埃,每当人走投无路,落入到无边的深渊,从此踏上不归路。
在那时,有一双手总会教你如何在这个深渊中挣扎,让你能在这个深渊向外探出头,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光,享受这个世界的空气,记住世界的芬芳。
这双手会让你重新对这个世界唤起希望,他是整个地下秩序的主宰,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这取决于你自己,若你还心中向往光明,那么你就会得到拯救,若你的内心早已堕入黑暗,腐烂将是最后的结局。
拯救传说就像是圣经一样,在地下秩序中以及在民众之间流淌。
没有人看过这部圣经,可很多堕落的人都坚信这部圣经是存在的,只因已经得到拯救。
随着这部圣经内容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个地下世界的存在。
可是传说变化的越来越诡异,让曾云风也看不懂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仰关二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祭拜关二爷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东北四岛国人,还是韩国人东南亚人,甚至是西方的欧洲人,南美北美澳大利亚人都开始了这个奇诡的动作。
东北四岛国人和韩国人以及东南亚人拜关公,曾云风还能够理解。
可是西方的欧洲人拜关公这件事情他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一些流传出来的故事却能很多人脑补了一些内容。
关于这个关公,有些地方的人认为这个神曾经是撒旦手下的魔鬼,可它的神力远远超出了撒旦的预估,它成为了唯一一个背叛撒旦从黑暗中逃出的神,这尊神游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走在世间的缝隙之中,踏入灰色地带。
他神位在黑暗,心却在光明,其真身浸没在黑暗之中,心中却怀着正义,他自己无法沐浴光明,可它助人见到光明,重新沐浴在主璀璨的恩荣之下。
这尊神他满脸通红,只因他是恶魔之躯,他内心充满着纠结,他行事残忍,对待任何心向撒旦的人,他就是恶魔。
这么玄幻的故事,曾云风也有些瞠目结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西方人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这么扯的事情都能搞到一起。
可这些西方人也没办法,这些事情也不是这些西方的搞的,而是那些西方被拯救的人搞的。
民众之中总是有一些有诚意的人,即使他们没有钱,没有其他的东西,唯独剩下诚意,当他们在堕入深渊的那一刻,若有谁能拯救他,他就信仰谁。
也不管这个神究竟是谁的神,也不管这个神究竟曾经如何,他们总能脑补一些这些神和他们被拯救的那些事情相符合的神迹来。
就这样这个红脸的神逐渐传播开来,他让每一个堕入黑暗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他,让每一个堕入黑暗的人能够在他的指引之下,走出黑暗,沐浴阳光。
曾云风的产业,也随着时间的进阶一步步地扩大。
即使曾云风并未将它们整合在一起,可他们还是在各自领域,发挥出了惊人的力量。
不管是游戏产业还是电脑以及手机行业,甚至包括餐饮业,白酒行业,再加上超市地产这几个行业都发展到了相当可观的地步,
这些行业都已上了正轨,曾云风在招聘了相应的职业管理人之后,就将它们分别整合到类似的集团名下,分为七个集团。
她自己平常都不处理这些集团的事务,而是分一部分给张美润,其他的都分给那些有能力的经理人来处理。
时光不会饶过任何人,如果真的有神,那么时间之神一定最公正的。
此次的曾云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亲人在自己的怀中死去,这种悲痛感觉真的让人窒息,这种无能为力让人莫名地感伤。
曾经对曾云风好的人,算是将曾云风养大的大B哥,他也随着逐年的年龄的增长,渐渐地老去,然后追随时间的步伐走到终点。
曾云风在上一个世界就已经体会过这种感觉,可他却没有体会过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怀中渐渐老去,渐渐死去的感觉。
这种感受是一般人没有办法体会到的,因为武功的原因和养生有术,他自己倒是活得长久。
虽然他也想跟自己的爱人张美润一起同生共死,可每个人的水平是有限的,每个人的理解也是有限的,曾云风会的东西即使他想要交给张美润也没有办法做到。
即使张美润活到了接近90的高龄,也还是难以逃脱命运,时间在这个时候出价,可你永远买不起。
曾云风头一次感受到生命悠长的残酷,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来说时间就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
很可能还是他的心性磨练不够,看不透死亡,也很可能是因为他达到了心中所求之后没有了动力。
时间记忆仿佛在张美润的生命停止的那一刻永远凝固了,他的记忆也凝固了,他记忆中久久不能忘怀的是张美润死前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说的一句话。
“不要哭,在你的前面去世,是一种幸福!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这也是痛苦,我深感遗憾,没有为你留下一子半女,我去后,只留你一人在世上独自走完余生,重新找一个爱你的人,请忘记我!”张美润抚摸着曾云风的脸笑着留下眼泪。
曾云风在张美润走后孤孤单单地活着,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孤独这个问题,只因他没有考虑过,这一次听到张美润的话却引发了他深深的反思。
他曾经自己想的是只要自己过得好,其实也没什么,可自从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之后,很多事情就发生了改变,人不仅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家人,考虑亲人,考虑爱人。
他想过如果自己有子女的话,会怎么样?后面会产生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包括财产的继承,社会名望的继承,以及这些资产和一些权力会不会被滥用等产生的一系列问题。
对于未知,曾云风有些恐惧,他不敢面对这些未知,心中有大恐惧。
他害怕自己的后代会做出和自己同样的选择,这种滔天的权利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抵挡。
他也惧怕曾经自己的所有努力化为空虚,一切不复存在。
这些努力被自己的某个子孙变成了变本加厉谋害其他人的工具。
曾云风心中从来就是一个善良人,可是她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成长过,一个人在没有经历过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生养抚育这些所有事情之前,人都是没有办法真正的成长的。
可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成为了张美润心中最后一个遗憾。
而他却带着这个遗憾,愧疚地活下来了,他并不是没有生育能力,只是他自己练精化气,不想今后有太多的麻烦而已。
或许是曾云风太理想化了,也或许是因为他太自私,从没有考虑到自己爱人的感受。
可以说生命的最后几十年里,曾云风只有工作和探索,他在一直在麻痹自己,他自己时时刻刻的都会想念曾经的张美润,至于忘掉谁不想,可是谁又割舍地了。
他耗费余生去探索无数科学的秘密,可是时间对于曾云风来说看起来比较充裕的,可在时间的长河中却是沧海一粟,科学的研究进程中终究只能向前推进短短的一小步,人类的生命终究是有尽头的,时间谁也饶不过。
曾云风的生命很快就要走到终点,曾云风瞅了瞅拇指上的八星烈阳的族徽戒指,曾云风将它脱下来,迎着星辉远远一抛,顺着星辉的光芒它落到了维多利亚港的海水中,一丝水花也没有溅起。
他手中的这把地下世界的利剑,他不敢交给任何人,只能任它在时光中消散。
为了尊重这位曾云风老先生的遗嘱,他的财富被划分为四个板块,分别投向了机器机械产业,电脑信息产业,以及核能物理产业和医药生物产业。
这庞大的接近万亿的财富,再加上超过三万亿的不动产财富,足足抵得上欧洲一个强大国家的全年国民生产总值。
其实这下面还有很多不可估量的高科技专利发明和研究成果未能够计算在内,这才是曾云风留下的真正遗产。
而在地下世界之中,曾云风所留下的族徽,却在之后将近200年的时间内,继续统治着地下世界,给整个地下世界带来秩序和希望,直到人类银河联合共同体诞生。
人都说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曾云风死之前选择结坎艮四象印将张美润深深的封印在了潜意识里,她的脸也渐渐在他的记忆中模糊。
曾云风释然地闭上眼睛,享年150岁。
也许在他推开那扇门向大B哥做下一回答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很能根本逃不脱一句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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