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京

“规据，可以约束人的规据。只有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能守规据，才能使天下安定。皇族不欺百姓，百姓拥护皇族。良善之人受到保护，恶人不敢为恶。天下自定，但这些规据要百姓与皇族共同制定才能保证双方的利益。”卫立说道：“不知柳大人怎么看？”

“说的不错，但做起来很难啊！”柳尚说道：“皇族怎么可能和百姓平等的谈判？”

“一点也不难！”卫立说道：“百姓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图个温饱与平安快乐，让自己的理想得已实现，当然是合理合法的理想。”卫立说道：“但这些需要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朝庭开科取士不是也为了这个吗？而公平公正的环境靠的是政务的公开透明和法律的保障，只要皇族能在科考上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剩下的问题就没有大问题了。”

“你说的好及了！”柳尚说道：“朝庭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政务不公开，让官员们有了搞腐败的土壤滋生了很多蛀虫。”

“我还没说完。”卫立继续说道：“光是这样还不够，还需要一个健全的惩处制度，没有健全的惩处制度其他一切全是空谈。”

“说的不错，没有惩罚就没有威摄力，官员们就不会感到畏惧。”柳尚说道：“但光罚也不行，还需要有奖劢机制，这样官员才会有动力。”

“没错，但这还是不够。”卫立又说道：“还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来保障制度的正常运行，保障人们正常的生产生活。所谓‘文以武备’就是这个道理。”

柳尚笑道：“你说的好极了，我一定向朝庭进言保你入士，不过前提是你要前通过科举考试。我再问你还有一句‘武以文治’你又如何解释呢？”

“柳大人还没考够我啊！”卫立说道：“所谓‘武以文治’便是要让军队有向心力，不能让骄兵悍将自相残杀，更不能让他们危胁到国家的正常运转。尚武之人大都有不服输的劲头，若是管理不好非常容易让自己人拼个你死我活，损耗队伍的力量更有甚者威胁到国家的安全。要设法把这不服输的劲头引导在和敌人对队当中，在队伍内部形成良性的竞争，提高队伍的战斗力。”

“看来小兄弟是个将相之才啊！若流落民间实在可惜。”柳尚说道：“你年龄不大思想却很成熟，历练一番将来定能成人所不能成，我不如你啊！”

“柳大人过奖了。”卫立说道：“柳大人是国之栋梁，又是文坛宗主，是小子的偶像啊！”

“好了，我们就不相互吹捧了。”柳尚说道：“你我一见如故，但我也该走了，今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第二天，卫立想进京提前熟悉一下京城免得开考时找不到地方。卫立平时很少外出，连县城都很少进，更不用说初来这京城了，卫立走来看到了集市，工坊，各色人的住宅区。错落有秩。而官员们住的地方与百姓们相距甚远。

普通百姓再有钱也要在规制内建房，可以是高宅大院，可以是门朱卯金。但不能院落的长宽高不能过八尺，否则就是僭越要杀头的。而官员们的院落长宽高不可过八尺，长宽高九尺以上的院落只有皇族才可以修。

集市在城西和城东各有一个，但是却和住宅区有着严格的分割。官员们住在城东，所以东市的东西要好一些贵一些。普通百姓住在城西，所以西市的东西要贱一些，便宜一些，但是西市比东市要繁华一些，货物更多更全一些。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卫立感到走了许久才来到了贡院门前。贡院门前两侧有两个公示栏，考完试后发榜时就在这里公布。左侧的公示栏是金黄色的，是皇帝钦点的人员名单，所以又称金榜提名。而右边的公示栏是红色的，是考试合格后主考官录取的人员名单公布处。

卫立站在贡院门前思绪万千，一个少女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那少女一身白衣，看着卫立笑道：“喂！总算找到你了，我去你摆摊的地方没找到你就来这了，没想到你还真在这。走吧，跟我去见我爹。我爹还想再请你写一首词，跟我走吧！”

卫立见到白秀少女不觉嘿嘿一笑，白衣少女见到卫立的样子然觉得自他很傻。但又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傻的可爱。

这时绿珠说话了：“喂，我们可以走了吧！再不走就天黑了！这可是城南，我们要去城北的！”

卫立跟着绿珠和白衣少女上了马车，卫立开口道：“小生卫立，敢问小姐芳名？”这时卫立直感觉到心砰砰乱跳，脸上发烫。

“我叫李婉。”白衣少女应道。

“哦，我知道。”卫立不自觉的说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李婉好奇的问道。

“哦，我是听卖水果的说的。”卫立说道：“他也是琢州的，说在琢州见过你所以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婉着便低下了头：“卫立啊，你这次一定拿出最好的作品来。因为我爹要把我嫁给高祥那个衙内，而我又不想嫁。只有把我爹哄高兴了才有可能让我爹取消这门婚事，所以说你的任务不轻，千万别掉链子啊！”

听到李婉的话，卫立心中似乎高兴了许多。笑着点着说道：“放心吧，李小姐，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写出最好的词来，让李员外开心。”

马车驶入东市北边的一座茶楼里，李婉带着卫立来到二层的一个包厢外。这时听到包厢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声音：“恭喜高大人成为本届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今天的进士可都是大人的门生了！相信高大人离宰相之位不远了！”

另一个中年男子笑道：“李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要知道皇上还要选一部分学子做为自己的门生呢！”

李老板说道：“话是如此，但高大人是主考官，皇上选谁还不是由大人说了算吗？我看令郎高祥那样的就不错，皇上一定选令郎那样的人才！”

“不好吧，那可是我儿子。若是由我来推荐会惹人非意的。”那高大人说道：“不合适，不合适！还是另选他人吧！”

李老板说道：“高大人此言差矣，令郎学富五车，又品质尖优，那可是状元之才啊！古人不是还有举人不避亲呢吗？高大人不必顾忌那么多！令郎成为状元那一定会在民间流传一段一佳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