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贪心的暮云飞母亲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奶奶了？”暮云飞象征性的叫了一声，面无表情提着袋子打算进屋，暮云飞妈妈伸手过来打算接过暮云飞手中的袋子，但暮云飞绕过了她的手，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暮云飞妈妈自觉没趣，也不理会暮云飞，拍了拍手，揪起自己的一撮秀发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把玩，扬起头，依靠在门边有气无力的回答：“她老太累，早早的休息了，我看她这几天都没有什么精神，所以刚刚喂她吃了点大烟。这不精神好得过头，就睡着了。”

果然，一个老人卷在那张稻草作为席垫的床上，没有任何的铺盖，安静的侧着身，一动不动。单薄的身体，在漏风的屋角显得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让人产生怜惜。

“什么！你喂奶奶吃了大烟！”

暮云飞手中的袋子突的下掉在地上，青菜玉米撒落了一地，本来以为这次母亲回来还以为是没有钱花了，谁知道！这不是没钱花了，是钱多得没地花了。居然把大烟给奶奶吃。谁都知道奶奶的眼神本来就不好了，打算等以后有钱了带她去医院做个超能激光去除眼疾。

但是这么一来，就算给奶奶恢复视力，这些大烟的刺激性可能就会导致修复难度增高，更甚永远无法治疗。你明明知道这样就是在雪上加霜，偏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暮云飞攥起拳头两手用力的紧握着，发出一丝丝呲呲骨头变位的声音，两眼在听到刚才说的话早已变得通红，火气腾腾的盯着他的母亲，在他想来，虽然这个母亲不让他喜欢但也不至于让他那么讨厌，可今天这样的事让他认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这样的母亲不认也罢。居然还敢把话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

“哎哟！我们家的云飞有那么大的火气啊。”说完，不在摆弄自己的秀发，却也没有看暮云飞，动作妖娆的整理着自己那鲜的不像话的衣服，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其实了，你看你奶奶的年龄也大了，你年龄也还小，完全没有必要在去为了一个快要临死的人去瞎操心，这次为母也知道你这些年的不容易，所以妈妈在外面找了一个还算体面的人家，打算让你也过过富家子弟的生活，至于你奶奶，别人说带着也是一种累赘，搞不好哪天死了不仅要忙来忙去的，还要花上一大笔棺材钱。看的出你和奶奶的感情很好，而妈妈也看得出来，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长痛不如短痛，妈妈就擅自做了一个主。”

顿了顿，不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而是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镜子对着自己本就画得十分浓妆的脸，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脸上凃着粉底，感觉差不多了，才带着秋水般的眼神最后停在了暮云飞的身上。

“送你奶奶一程，从此咋娘俩就可以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了。”说完还一只手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假如至少你之前说的话还可以原谅，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句简直是让人无法原谅！

好歹你也是我爸爸明媒正娶的嫁到我们幕家的儿媳，爸爸没有联系就这么走了，你没有做任何打听就罢。就算你和我爸爸没有那一层的夫妻情在，你今天说出的这么一番话，到底来还是让人不耻！

10年的时间，除了隔三差五的带着各种不知道底细男人瞎混就算了，居然还把家里好不容易养的几只大肥猪趁着和奶奶上山干活的时候悄悄地卖给了收猪户，等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毫不在乎奶奶那气得发抖的身子。

居然还不知道悔改，奶奶看你恐怕是因为爸爸的消失而感到伤心过度才不得不借助酒精的麻木来逃脱对现实的惩罚，那一次并没有说什么，对此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恐提了，怕你会难受。

后来来了几个神秘的人，你和他们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后来你告诉我们你在谈一笔生意，害的奶奶以为你是想通了，替你高兴得以为你不在堕落，而是真正的振作了起来为这个家做出一份贡献。

但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原来和那群神秘人商量的内容却是把我们最后唯一的那点田产低价变卖给了那群人，买了点酒和肉高兴的告诉我们是生意谈成了，让我们放心的吃。

那时候我居然还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榜样，发誓要跟你学习。

当然没有让人出乎意料，真正的真相是后来我和奶奶充满干劲的上山，收田人告诉我们这块地已经被你低价贱卖了。

奶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当头一棒的刺激到了她那单薄的身体，和那弱小的心灵。一时间重病不起。而那段时间听说村上传闻，你在县里和各种野男人到处鬼混，终于，奶奶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哭的死去活来，一双眼睛就是那个时候给哭瞎的。

从那次以后你没有再回到这个曾经让你被受温暖的家，而是整天扎在男人堆里，整天喝得烂醉如泥。

在我11岁那年你终于舍的回来看这个曾经的家，不过那时这个曾经让人温馨的小屋早在这几年的风雨中，给摧残的破落不堪。

唯一说出的一句话是像我们要钱！

这简直怎么让人觉得心不寒！

后来你虽然平常光临这个破烂的小屋但无一不例外的是像我们伸出双手。家里后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积蓄，很快又被你挥之一空。

让人留恋往返的过去，在也回不来了！

一切的事物已经不在是弥补能补回来的，过去就是过去了。已经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你给我住嘴！这么多年奶奶是怎么对你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而你今天却有这样的想法，你对得起谁！”暮云飞对着母亲大声的质问着，他现在是真的火了，忍受不了的那一股气终于在她的母亲的那一句话作为导火线爆发了。一双攥的通紫的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在了墙上，顿时灰尘四溅，一丝鲜血从拳逢中一滴一滴的，掉在地面然后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