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客栈书生
路漫漫其修远兮,被蒙上双眼,虽仅仅两个时辰,那度日如年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头上环绕。特别是带来的这种恐惧,让人逐渐心生寒意,那种绝望的感觉,逐渐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开始萦绕。
五人被撵下马,跌跌撞撞的被推进一间房屋,然后两人前来,解开了他们的眼睛蒙布,吴世璠等人环顾四周,除了一堆枯草,啥也没有。
“你们别妄想着逃跑,知道你们的武功厉害,但武功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这重重机关陷阱,更会迷失这山谷里,半月也休想找到出口,然后你们会被饿死,或者被狼和老虎吃掉,所以,你们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别动。”身后一个穿着清布衫的约三十岁模样的人很平和的告诫。
此刻,这些倒显得大度起来,并没有将他们放进一个封闭的房间,因为这门简直就不算门,几根木棍组合成一个“田”字,有四个很大的空框,人只要稍微的弯腰,就能从中穿过,也不派人在门口站岗,貌似很放心的样子,若他们能解开身上的绳索,就能冲出这房间。可是出了这房间,却如何能逃离这个地方,却让几人没有了一点主意。
“世子不必担心,他们不是康熙派来的,不是清军,应该是山匪。”方光琛对世子道。
“嗯,我也觉得他们不是康熙派来的。”三王爷接过话茬。
“昨晚的刺杀是康熙派来的不错,但他们却不像清庭的人。”吴世璠一路来的感觉及他们两人的回答,推翻了在翻船后,进入此地时在马背上的种种推测,精神突然好了许多,然后总结地道。
“那我们该如何才能逃出去呢。”郭状图问道。
古城客栈位于镇远府城城西,离镇远府驿馆约三里地。约三百士兵将整个客栈围得里外三层,别说连只鸟儿都飞不出来,就算是一只蚂蚁爬出来,也会被发现。
马宝和雷文骑在马上,刚到客栈门口,便立刻下马,将马的缰绳往前来牵引马匹的士兵一扔,就大步流星的朝客栈里走去。
客栈里两拨人被士兵围住,一拨是客栈的掌柜和小二组成,一拨是住在该客栈,还未离开的人。掌柜的穿一身灰色长褂,头戴一顶布帽,从脸相上看,约五十岁光景。双手抱在前腰,双腿不停地颤抖,带着身子也在不停颤抖,身后围住五个小二,双手抱肩,左手捏着挂在右膀子上的擦桌的白布条,五个人挤成一堆。似乎被这阵势吓破胆子似的。仔细数来有八个客人组成一拨,靠在墙角。六男一女一小男孩。
马宝瞪着双眼看着这八个客人,双眼里有一团火,似乎是在检查他们是否有伪装的外衣,看得小男孩顿时哆嗦起来,急忙躲在这唯一的一个女人的身后,女人低着头,也显得格外的紧张和害怕。六个男人似乎倒是经常行走江湖,见惯了这般阵势,脸部表情虽然有些寒意,但内心倒显得有些成稳。
马宝双眼的一团火,在熊熊烈烈的燃烧着,却是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状态,这样才能找到小翠的下落。于是马宝便不急于审问此些人,仍由士兵围着,开始一个一个的打量起来。
马宝先打量的是位于木梯旁的男人,此人约二十七八岁样子,模样虽有些书生气,却感觉很是清秀。穿的是一身灰白色的长褂,手里拿一把扇子,眼睛很是清澈,竟无江湖恩怨之气。
位于该书生气男子的右侧是一个络腮魁梧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且与常人的络腮要邋遢一些,除了眼睛和额头有些正常露出外,其余的脸部被络腮胡子遮得严严实,就连嘴也被胡子给遮住了些。仔细瞧来,左脸与眼睛处有很明显的刀疤。似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留下的痕迹。腰间挂一把大刀。
站在这魁梧大汉旁的便是女子与小男孩了。女子低着头,马宝瞧不仔细女子的面容。但从身材与略影略显的脸部轮廓以及穿着的这件红白绿相间的丝绸布料质地来看,应是生活在富贵人家,从站姿看,从小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像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小男孩便躲在该女子身后。
马宝又向其余四人打量过去。看这四人也无甚特别之处,与常人无异,也未携带兵器之类,眼神与面部表情也无其他异常之处,难道他们真与昨夜刺客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普通住在客栈的客人么?
马宝退回几步,身后的士兵便立刻递来六张画像,原来,马宝在组织处理那六个刺客尸体的时候,便命人将这六个刺客的头像画了出来。马宝接过这些画像后,右手轻轻一挥,便前来六个士兵,每人拿着一张画像,站成一排,双手平举着画像,站在这八个客人面前。
雷文一看,便立即会意,走上前来大声对着面前的八个客人道“你们可认得这些画像上的人。”
几声弱弱的声音齐齐地传来,“不认识,不认识。”
也就在这刚回答的声音落地之时,马宝的长剑便以雷霆之势,架在这个靠近木梯的书生气的男子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错愕。马宝将长剑架在这书生的脖子上,然后对身后的士兵道“把他押起来。”
“你凭什么绑我。”书生模样的人显然有些生气,语气却显得平平和和,没有常人的在遭遇突变的那般恐惧和愤怒。
“你乔装得很柔弱,眼神也看不出江湖之气,将杀气隐藏得很深,露出这般书生之气的清澈眼神,故意表现得很平常。你自以为你伪装得很好,很聪明,可是你在看画像认人时,露出了破绽。”马宝回道。
“哈哈,都说吴三桂有一个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善于推断和察言观色的马宝将军,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哈。”书生仰天大笑,似乎对这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或者说,更是一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