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个人是怎么长大的——从自然人到社会人的成长历程
狼孩与天性——关于人之初的思考
我国古代启蒙读物《三字经》上提到“人之初,性本善”。而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荀子主张“性恶论”,认为人的本性具有恶的道德价值。西方的宗教里,认为人生来就是有罪的。关于人类天性的问题,从古至今一直是一个人类永恒思考的话题。
1920年,在印度加尔各答附近的一个山村里,人们在打死大狼后,于狼窝里发现了两个由狼抚育过的女孩,其中大的年约七八岁,被取名为卡玛拉;小的约2岁,被取名为阿玛拉。后来她们被送到一个孤儿院抚养。阿玛拉于第二年死去,卡玛拉一直活到1929年。
孤儿院的主持人J.E.辛格在他所写的《狼孩和野人》一书中记录道:印度“狼孩”刚被发现时用四肢行走,慢走时膝盖和手着地,快跑时则手掌、脚掌同时着地;她们总是喜欢单独活动,白天躲藏起来,夜间潜行;怕火和光,也怕水,不让人们替她们洗澡;不吃素食而要吃肉,吃时不用手拿,而是放在地上用牙齿撕开吃;每天午夜到清晨三点钟,她们像狼似地引颈长嚎;她们没有感情,只知道饥时觅食,饱则休息,很长时间内对别人不主动发生兴趣。不过她们很快学会了向辛格的妻子去要食物和水,如同家犬一样。只是在一年之后,当阿玛拉死的时候,人们看到卡玛拉“流了眼泪——两眼各流出一滴泪”。
据研究,七八岁的卡玛拉刚被发现时,她只懂得一般6个月婴儿所懂得的事,花了很大气力都不能使她很快地适应人类的生活方式,两年后才会直立,6年后才艰难地学会独立行走,但快跑时还得四肢并用;直到死也未能真正学会讲话:4年内只学会6个词,听懂几句简单的话,7年时才学会45个词并勉强地学几句话。在最后的3年中,卡玛拉终于学会在晚上睡觉,她也怕黑暗了。很不幸,就在她开始朝人的生活习性迈进时,她死去了。辛格估计,卡玛拉死时已16岁左右,但她的智力只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
狼孩在完全没有人类的环境下成长,身上就带有了动物的特征;那么,从小就在与世隔绝的孤立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他们的行为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安娜是个私生子,母亲由于害羞,生下安娜后,便把她藏在一间房子里,不与人接触。发现安娜时,她已经6岁半了,当时还不会走路、说话、自己吃饭,也不会保持自己的个人卫生。她没有任何情感表达,对人十分冷漠。安娜被发现后,首先被送到一个智残儿童之家,尔后又送到一所育婴所。她的社会技能逐渐提高,到11岁她去世的时候,她已开始学会说话。
当然,儿童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成长的例子是极个别的情形,但我们可以从他们的案例中得出结论,人最初是一张白纸,并不像其他小动物一样具有动物的天性,比如鸭子生下来就能找水和游水,人类的知识与才能不是天赋的,直立行走和言语也并非天生的本能,所有这些都是后天社会实践和劳动的产物。而刚出生的婴儿要想成活下来并成长为人类的一员,就必须与他人有正常的互动,必须向他们学习如何思考和行为。这种互动和思考学习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社会化。社会化的定义是:一个人获得自己的人格和学会参与社会或群体的方法的社会互动。
一个新生儿不管出生在什么地方,不管文化内涵上存在多大的差异,儿童社会化的过程大致都是相似的。婴儿通过与他人的互动和学习,慢慢地实现了一个从人类动物到具有一定能力、获得独立人格的社会人的转化。当人们度过他们的童年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教会了社会所期待的行为模式、语言、技能,以及如何去扮演一系列的角色。即使在成年之后,社会化的过程仍在继续,他们会不断学习新的社会技能(比如工作),并不断适应新的社会角色。
其实,社会化贯穿了一个人的整个一生,从出生、童年、少年、青年、老年直至死亡。社会化是一个深入和持续的过程。
淘气与教养——这样实现人的蜕变
当人们提到“淘气”的时候,一定是在说小孩子,因为一个成熟的、正常的人是不会有那种行为的。正因为小孩子正处在成长的道路上,因此,他们做出一些被认为不正常的事情时是可以容忍并能加以教化的。
西汉刘向的《列女传·卷一·母仪》中写道:孟子小的时候,父亲早早地死去了,母亲守节没有改嫁。他们就住在墓地旁边。有一次,孟子就和邻居的小孩一起学着大人跪拜、哭嚎的样子,玩起办理丧事的游戏。孟子的母亲看到了,皱起眉头说:“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住在这里了!”孟子的母亲就带着孟子搬到市集靠近杀猪宰羊的地方去住。到了市集,孟子又和邻居的小孩学起商人做生意和屠宰猪羊的事。孟子的母亲知道了,又皱皱眉头说:“这个地方也不适合我的孩子居住!”于是,他们又搬家了。这一次,他们搬到了学校附近。每年夏历初一这个时候,官员到文庙,行礼跪拜,互相礼貌相待,孟子见了,一一都学习记住。孟子的母亲很满意地点着头说:“这才是我儿子应该住的地方呀!”
孟子的母亲为选择良好的环境教育孩子,多次迁居,以防他学坏。后来,大家就用“孟母三迁”来表示人应该接近好的人、事、物,才能学习到好的习惯!
我国古代启蒙读物《三字经》里很早就有“人不学,不知义”“苟不教,性乃迁”之说,于是人们很早也就明白了,人是需要教化的,教化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那么人到底怎样才会成其为人?教化又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呢?
人从出生到6岁时是完全依赖于他人的,此后在正式成人之前还必须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他人的直接帮助。正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人逐渐地摆脱了“淘气”获得了“教养”,逐渐掌握了基本的生存能力、学习能力以及社交技能等。
科学研究表明,人最初根本不具备任何社会技能。人类的生存技能和科学知识都是在社会生活过程中通过学习慢慢积累起来的。在婴儿的成长过程中,与母亲的互动对婴儿的成长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母亲和婴儿的互动(比如怀抱和亲吻)不仅满足了孩子身体生长发育的需求,也会影响到孩子的情感。一项对比试验表明,经常接受母亲抚摸的婴儿神经系统发育得快,比其他婴儿更活跃,体重增加的速度会比那些不受抚摸的婴儿快47%。如果最亲近的人长期不能在亲密距离中相处,会导致情感缺失,甚至会在生理上出现不良反应。
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的心理学家哈洛对恒河猴做过一个实验,在一个笼子中设置两个“母亲”,哈洛用铁丝做了一个代母,它胸前有一个可以提供奶水的装置;然后,哈洛又用绒布做了一个代母。他写道:“一个是柔软、温暖的母亲,一个是有着无限耐心、可以24小时提供奶水的母亲……”一开始,哈洛把一群恒河猴宝宝和两个代母关在笼子里,很快,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在几天之内,猴宝宝把对猴妈妈的依恋转向了用绒布做成的那个代母。由于绒布代母不能提供奶水,所以猴宝宝只在饥饿的时候才到铁丝代母那里喝几口奶水,然后又跑回来紧紧抱住绒布代母。当把绒布代母拿走之后,猴子们产生了严重的行为问题。哈洛和他的同事证明了,“接触所带来的安慰感”是爱最重要的元素。
心理学家施皮茨比较了两组孩子:一组是在监狱托儿所中受到自己母亲照顾的孩子;另一组是在孤儿院中由称职的保姆看护而没有得到自己母亲亲自细心照料的孩子。虽然在孤儿院孩子刚入院后在身体素质、发育和智力指标上要高得多,但是不到4个月,这些指标就开始下降,情况并不断变化,他们不会说话,不会自己进食,也没有养成清洁习惯。监狱托儿所的婴儿却在健康成长,因为他们在生命头12个月里与其母亲有着密切的感情交流。
对儿童安全的巨大威胁则是与母亲分离所造成的创伤。婴儿和幼童应该与母亲(或是长期充当母亲的人)有温暖、亲密和连续的关系,婴儿和母亲双方在这关系中都能得到满足和愉快;这对于人格的健康发展是必不可少的。约翰·鲍尔贝说:“生命的头3年中长期的分离(指母子关系)对孩子的人格有着特有的影响。在临床上,这种孩子感情淡薄,十分孤僻。他们不能开展与其他孩子和成人间的正常联系,从而得不到名副其实的友谊。”
从婴儿成长为成人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婴儿时期只有一些简单的情绪和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婴儿慢慢地成长,他开始能区分自己的父母亲与别人,随后能对母亲的微笑和表情做出回应,直到学会了走路、学习。孩子在与父母亲的互动交流和周围的人的模仿学习下,慢慢长大,成长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不要小看孩子的“过家家”——角色借用
每个人在小的时候都玩过“过家家”的游戏,四五个小孩在一起,一个演“爸爸”,一个演“妈妈”,剩下的分别演“兄弟姐妹”,这下家里的人员就齐全了,然后孩子们就模仿成人世界里的活动,比如,“妈妈”开始做饭了,“爸爸”出去买酱油了,“哥哥姐姐”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
“过家家”,是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孩子们所共同拥有的一种游戏。不要小看孩子们天真的“过家家”,因为这是小孩子们人格发展过程中自我意识的萌芽,是他们意识到自己与父母之间存在很大差异的开始,应该说是每一个孩子成长为具有独立人格的人的必经过程。社会学上把孩子们开始模仿自己之外的人的行为活动称为“角色借用”。
角色借用最初是由乔治·赫伯特·米德提出来的。乔治·赫伯特·米德是一个符号互动论发展中最重要的人物,他认为他自己主要是一个哲学家。他的著作为社会学家们所接受,主要是由于在他死后他的学生发表了他在芝加哥大学的讲学笔记。
米德认为,在孩子出生的最初几个月里,他们并未意识到自己与他人是有所区别的。随着语言的发展和符号的理解,自我概念开始发展。当孩子们在思维中把自己当作客体并与其他事物区分开来加以想象和思考的时候,自我就形成了。他们可以与自己的自我“交谈”,可以对自我做出反应,他们本身形成了自我的客体。
米德将自我分为两个部分:“主我”与“客我”。“主我”包括每个人自发的、独一无二的“自然”特征,如在每个正常婴儿和儿童身上都有的无约束的冲动和动力。“客我”是自我的社会部分——对社会要求的内化和对那些要求的个人意识。“主我”首先发展起来。由于婴儿必须首先领会社会对他们的期待,因此“客我”要经过很长时间才得以出现。米德认为自我的发展包含主我和客我之间的一系列连续交流,在这种交流过程中,主我不断地对变化着的客我做出反应。
从米德的观点看,客我在社会化过程中经历了三个极不相同的阶段,有三种形式:模仿、嬉戏与群体游戏。
模仿阶段包括人的一生中最初的两年时间。在这个阶段,儿童仅仅从事米德所说的与父母“手势交流”活动,模仿父母的动作。在这个时期,真正的“客我”尚未发展起来。
第二阶段或嬉戏阶段从2岁开始,大约持续几年的时间,这时孩子开始从事角色借用:他们把自己想象为处于他人的角色或地位,从而发展起从他人的角度看待自我与世界的能力。这一时间是最先使他们发现自己的思想和目标与父母未能满足他们某种或多种需求从而遭受挫折的时候。
起初,儿童开始借用的角色是重要他人的角色。重要他人即指与儿童相处十分密切、同时对他们自我发展影响最大的那些人。一般来说,第一个重要他人是父母或代理父母之职者;到后来,兄弟姐妹、家里的朋友以及其他一些非亲非故者陆续加入到儿童的借用角色之中。在这个阶段,当儿童模仿他人角色的时候,他们实践着重要他人所期待的态度和行为。儿童也许首先演偷饼干的坏孩子,然后假装呵斥坏孩子的父母,最后扮演解决问题的警官。就是在这个阶段,儿童才开始第一次把自己看作社会客体:“我在做此事”“他要糖果”。虽然“客我”在这个阶段得以发展,但儿童还是不能理解角色借用的意义,他们只是在玩耍生活中的社会角色。
三四岁以后,一个人的群体游戏阶段就立即开始了。在这个阶段,儿童开始走出家庭,与更多的人和群体发生联系,同时他们也把家庭看作他们所隶属的群体。儿童开始关心非家庭群体,包括作为整体的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他们发展起了一般意义上人们对他们的要求和期望的观念,即米德所说的一般他人。在游戏中,如玩垒球,儿童必须考虑许多人在同一时间扮演许多不同角色时的相似行为。他们必须知道周围的整个情势。这样做时,他们借用的是一般他人的角色。当能够这样做时,他们已将“社会”内化了,“客我”的形成过程已经完成。
自我肯定来自于别人的肯定——镜中我
随着人的不断成熟,每个人都会在心里问这样的问题:“我是谁?”这就是自我认识的开始。从古至今,人们探讨人类对于自我的认识这个问题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古希腊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过,“人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所以,“他要么是一位超人,要么是一个鄙夫”,或者,“要么只是禽兽,要么是个神”。近代科学和政治学的重要奠基人霍布斯说,人是自私的,是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极端的个人主义的东西。法国思想家蒙田则说,人是一种奇妙的、无聊的、浮躁的、反复无常的东西。那么人到底是什么呢?
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社会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库利认为,人事实上是无法在没有人的环境下认识自我的。库利提出,人对自己的了解实际上是通过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来获得的。
库利是美国早期著名的社会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他对传播与人的社会化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提出了“初级群”和“镜中我”的概念。“镜中我”是社会角色和社会互动的经典概念,是库利在1909年出版的《社会组织》一书中提出的,源自库利对自我的反映特征的一个比喻:每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一面镜子,反映着另一个过路者。
库利认为,一个人的自我观念是在与其他人的交往中形成的,一个人对自己的认识是其他人关于自己看法的反映。人们总是在想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之中形成了自我的观念。“一个人对于自我有了某种明确的想象——即他有了某种想法——涌现在自己心中,一个人所具有的这种自我感觉是由别人思想的、别人对于自己的态度所决定的。这种类型的社会我可以称作‘反射的自我’或曰‘镜中我’。”因此,认识自我是在与他人的联系中形成的,这种联系包括三方面:关于他人如何“认识”自己的想象;关于他人如何“评价”自己的想象;自己对他人的这些“认识”或“评价”的情感。
按照库利的说法,“自我”是社会的产物,其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设想自己在他人面前的行为方式;做出行为后,设想他人对自己行为的评价;根据自己对他人的评价的想象来评价自己的行为。简单地说,就是他人是一面映照自己的镜子,我们从他人那里感受到自己和理解自己,就像照镜子一样。
库利提出“镜中我”的概念,用以强调个人与社会之间有机的和稳定的联系。他认为问题不在于承认个人或社会哪一个处在优势,而是要考虑个人如何存在于群体之中,以及群体如何存在于个人之中。与他的群体论相一致,他假定:“一个单独的个体是未曾经验过的抽象;同样,一个社会,当被视为与个体分离的事物时也是如此。真实的是,人的生活可以从个人方面去考察,也可以从社会的即总的方面去考察。”
在家庭中,孩子通过父母赞同或者反对形成自我意识;通过注意父母的手势和话语,并开始认识到父母的期望、评价和意见,并通过惩罚获得对父母反对意见的认知。由此,一个淘气的孩子渐渐地成长为社会可以接纳的人,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
是谁在教育你的孩子——大众传媒的影响
大众传媒指的是传播到广大人群之中并对你产生影响的传播方式,尤其是指报纸、杂志、电视和广播。在大众传媒出现之前,信息传递速度很慢,主要靠口头传达。现在的信息几秒钟之内就能一下传遍全世界。人们只要轻轻按一下按钮,就可以轻松地看到自己想看的新闻、电影、电视剧。因此,现代的儿童已经成为“电视的一代”或者“网络的一代”,因为电视、网络等传播的公开性,成人和儿童之间不再有秘密,儿童迷失在了如此强势的成人信息网络系统中。
在现代社会,大众传媒已经成为社会成员获取信息和社会生存资源的重要途径,报纸、电视、电影、杂志和互联网等传播媒介在给人们带来快捷和便利的同时,也表现出了诸多弊端。从20世纪早期学者们不断忧虑的电视问题开始,至今人们没有停止过对它的关注。如果那个时期有识之士担心的还仅仅是电视减少了家庭成员的交流、造成未成年人阅读时间减少和观众“傻瓜化”倾向等,那么现在这些问题非但没有减少,还暴露了更多的其他问题,并且日益显性化。
1.向往超自然的魔幻力量,脱离现实社会
从“哈利·波特”现象的风靡全球,到《指环王》《午夜惊魂》的离奇惊悚,此种情节离奇、悬念跌宕的惊险刺激的故事片,一度为人们所津津乐道。这些电影的走俏使许许多多的儿童沉迷其中,脱离现实生活。
2.影响孩子们价值观的形成
演员作为一种特殊符号,通过大众传媒传递一种新的审美标准,毫无辨识能力的孩子们盲目地模仿演员们怪异的神情举止和奇异的着装搭配。如果是女性,一般要有暧昧的眼神、扭动的腰身、奇异的装扮;歌词要有爱,最好是痛不欲生、欲罢不能的爱,歌声也可以不圆润优美,呼喊号哭、捶胸顿足皆可。现代社会,如果哪天打开电视、报纸、杂志或者互联网,想不看到上述那些新鲜的时尚都不行。许多父母在问:“电视里出现成年男女亲热的镜头时,我该不该把4岁孩子的眼睛蒙起来?”问题是,如果真要蒙的话,那只好让孩子成天戴着眼罩生活了,因为家里电视机可以不看,走在大街上广告牌是没法不看的。不论静态广告还是动态广告,动辄就是俊男靓女,很多内容在宣传产品的基础上迎合大众的口味,以媚俗的形式出现,深刻影响到孩子的价值观的形成。
3.广告误导儿童的消费,损害儿童的身心健康
儿童广告会刺激儿童购买欲,并能通过儿童来影响父母的购买行为。调查结果表明,孩子对家庭消费的平均影响力已超过25%;在与孩子的生活密切相关的消费品方面,孩子的平均影响力约达60%。他们太容易受广告的影响。电视广告轻易地操纵着儿童的信念和喜好。在传媒的误导下,他们只想通过消费满足自己的愿望,提高自己在伙伴中的地位、威信。大众传媒,尤其是广告,不仅刺激儿童消费,而且对他们产生不良影响。
4.对暴力的崇拜,增加儿童暴力行为
影视文艺作品中常常拿黑社会、黑势力、流氓、打斗、施暴作为渲染的噱头,以吸引人们的眼球,成为媒体的卖点;网络游戏中大量的枪杀等都大大激起了儿童的暴力倾向。此外,大众传媒中的暴力,并非单是杀人、放火、流血等,任何有明显而具体的语言或行为的使人屈服而无论是否有伤亡的情景均属暴力。
口语暴力、武器暴力、物品暴力均为暴力的展示方式。传媒中渲染的暴力或“软暴力”,容易给儿童造成错觉,以为现实世界就是这样。另外儿童还有极强的模仿能力,容易模仿暴力节目中的情节、手段。
5.对性题材的滥用
出于吸引观众的需要,大众传媒无一例外地在其文本中加入了越来越多的性题材。这种情况不仅在以普通大众为定位对象的大众传媒中存在,而且还在向似乎更为理性和高雅的学术杂志中蔓延,其学术表述方式也充满另类特征。
说到底,大众传媒无法避免商品规律的影响。为争取大众收视率而不可避免的媚俗倾向,使得大众传媒承载的信息难免鱼龙混杂、良莠难辨。电子传媒的形象性、直观化使今天的儿童习惯于“看”而怠惰于“想”,“眼球文化”带来的是思想的浅薄和思考力的下降。电视瘾、电子游戏瘾、网络瘾毁掉了孩子的学业前程和身心健康。
现在很多教育专家都承认,大众传媒已经成为影响儿童成长的与学校、家庭、同龄伙伴并列的第四大因素。据我们了解,凡是孩子受传媒负面影响而出问题的,其父母往往缺乏媒介指导的意识或缺乏有关传媒的知识。因而,应发挥各方力量,加强媒介指导,为儿童成长保驾护航。
(1)要加强对儿童的媒介指导。指导孩子科学合理地利用媒介,识别虚假信息,排除有害信息,选择科学、有效的信息。
(2)电视台应考虑电视节目的“时间分类”以及“内容分类”,为儿童专门设置频道或栏目;对街头广告进行清理。
(3)建议政府及相关部门鼓励和倡导作家、导演为儿童多创作高质量的知识性和文学性作品,大力发展儿童电视艺术。
(4)提高创作者的素养。媒体产品面世的背后是一群创作者,从编导、设计、策划到具体操作,直至最后成形,是许多人共同劳动的结果。精品创作需要有精品共识,在基本价值尺度上,首先需要在这个群体的合作上取得共识。在这个价值和意识形态日趋多样性的时代,如何获得这样的一致,尚需更高层面共同理念的建构和较长时间的消化。
(5)加强对儿童接触电视、录像和电子游戏机的引导和控制。向家长、教师介绍有关知识和技巧,不断提高儿童对电子媒介的分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