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事有些残忍

苏凡笙又看向敬衡，她的眼中竟是温柔。

抬手拥抱住敬衡，在她耳边轻声说，“接下来的故事有些残忍，你可要想好了，要不要看。”

敬衡对她的这个举动，觉得并不奇怪。

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要看，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这份痛苦。”

说完，苏凡笙放开她，抬手打出一个响指，敬衡再次睁眼，发现周围都不太一样了。

她发现这具身体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不，这好像是苏凡笙的，她还是控制不了，可以说她除了六识与苏凡笙相通，除了没法控制以外，其他的都是共情的。

他们之前注定在别人的世界里相遇，但还是有缘无分。

敬衡认真会想了一下，他们两个人好像纠缠在一起了很多年，没有轮回。

如果真的要用几生几世来说的话。

第一世，苏凡笙是天守阁少主，敬虞是上古神，而且还是身份有些不太高贵的那种。

第二世，苏凡笙是司命星君弟子，敬虞是天守阁的阁主，高高在上的天命神尊。

第三世，苏凡笙坠入幽冥司，为帮冥主的所爱之人织魂，进入时空幻境，他也跟着进去了，这一次她是花魁，他依旧是潇洒上神。

苏凡笙每次看见他，心都是乱的，索性直接躲着。

第四世，苏凡笙受到一个感应，来到离蜀山很近的一座破庙，遇见了一个蜀山弟子，名叫慕容倾雪，途中听闻他们要去蓬莱，因为北海长公主妙露，要与竹韵神君成亲。

苏凡笙化作女官，她想看看妙露的婚礼，毕竟妙露也算是她的姑姑。

最终这一世，他们也是在别人的世界里分别。

最后一世，她是帮助冥主的姐姐，再次实用时空之境。

两个人这一次达成共识，敬虞要苏凡笙杀了自己，只是再此之前，敬虞提出自己的要求，死之前想要和她做十天夫妻。

苏凡笙答应了。

敬衡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三天。

敬衡现在能深刻的感觉到，苏凡笙的这具身体已经不行了，至于为什么？

因为这是长时间的折磨，她一开始是相信敬虞的，可是敬虞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敬虞是她的家人。

在这种长期精神折磨下，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是他杀的。

实际上苏凡笙早已产生了心魔，只是她用佛法压制着，她的佛法早已是大成，佛陀爷爷说她对七情六欲太有执念，不如放弃这些，一心求道拯救世人。

可是苏凡笙自己却说，“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去拯救世人？”

敬衡看到这些记忆，难免觉得讽刺，自己是救得了世人，救不了自己。

神之禁忌就是心魔，无论是修炼之人还是凡人。

修炼之人怕的是走火入魔，凡人怕的是抑郁成疾。

反正都不是好事就对了。

敬衡的意识在这具身体里，看着他们的朝夕相处。

两人好似人间夫妻一般相处的恰到好处。

敬衡看着他们，内心感叹，人间的凡人想修道成仙，可知神仙却羡慕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