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定之中
“小姐就一个人。”商贩老大谄媚地笑着问到。
“没错。”水羽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就察觉到她面前这个人脸上细微的变化。
“那小姐确定要买这十头穹翼?”
“是。”水羽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人真啰嗦。
“那...”不行。商贩老大还没有说完，水羽就将自己的空间袋拿出来，举在商贩老大的眼前。
这个商贩老大也是走南闯北多年，见识过不少人物。在法界，拥有空间之力的灵族已经绝迹，但是一些带有空间之力的东西却保留了下来。比如城池，还有这空间袋，只是这样珍贵的物件，只有上层社会的贵族和富商才拥有。这商贩就一眼，就可以确定这绝对是精品，袋子虽然朴素，但是上面的暗纹法文却是繁复美丽，一股浓厚的灵力是扑面而来。
商贩老大用鼻子对着空间袋夸张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笑得更灿烂了。
“可以！非常可以！这样吧，我收小姐十个绿饼，便宜卖了。”法界官方规定的货币，泊珠，绿华石，红铬晶，蓝铝晶。千珠才一个绿华石，因为绿华石做成圆饼样，俗称“绿饼”。
空间袋她的师父给了她好几个，都是来装她这三年在秘境中找的东西和挑战灵兽妖兽所得的战利品，但是，货币是真的没有。水羽对于十个绿华石等价于什么东西，也没有概念。
她在众人的目光下在口袋里拿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月白色妖兽犀角。
“这是从一个前年妖兽上取下来的犀角，够换那十头穹翼了吧。”
商贩老大神色诡谲，围着犀角转了一圈，最后微扯嘴角，摇了摇头。
水羽心中不爽，掩下眼中按捺不住的怒意。
“如何。”
商贩老大又扯了一下唇角，眯起了眼，脸上堆笑：“小姐，你手中的那一个袋就可以了。”
“你！讹我？！”
“小姐你可别乱说，我们连灵宫的生意都做过，我们，不讹人。只是你拿出这个犀角，就说是千年的妖兽，你问问，谁信！千年妖兽，你说遇到就遇到，更别说，这身上的犀角，你说取就取！？”商贩老大后面的小弟哄笑一团。“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定价就怎么定！收你一个袋子，便宜你了。”
水羽面容上本来有的怒意彻底消失，她就这样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们。广场上一股风无端生起，带着磅礴的灵气，感受到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望向风起之处，脑子中蹦出一句“是强者！”
风带起沙，弥漫上天，外面的人只见一道闪目的白光晃过，接着传来穹翼的鸣叫声，一头又一头从风沙中飞起，在广场上盘旋几圈后，飞向广阔的天空。
穹翼的翅膀带动的风将广场上飞扬的沙子吹去，水羽已经在商贩队伍里面，背对着商贩众人。她所站之处，只留下拴住穹翼的破碎锁链。商贩老大大惊，这可是魔牙上取下的，官方分配的，怎么，怎么被这个小丫头这么容易就打碎了！不！不！刚刚强大的灵力波动，是她？！
商贩老大还在呆愣中，他手下的小弟一见是这种阵仗，哪里管那么多，一哄而上，将水羽团团围住。
“臭丫头，找打！”
水羽站在人中间，仍旧一副淡漠的神情。周围人眼见商队这边就要发招，高空之中突然响起阵带着雄厚灵力的声音。在场的人听见，灵力低微不济的，都捂起耳朵，弯下腰，甚至昏倒在地。
“住手！”
随着声音的响起，在广场上空，那十头穹翼跟随一头穹翼飞回来了。
从领头穹翼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男子。前一位戴着银色面具，身穿银边白色法袍，头发被宽大的帽子全部遮住。身后跟随的是一位相貌年轻的人，他穿着深蓝色红边长袍，胸口别着一枚象征权利地位的胸章，他正是四方城城主。
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来到水羽前面：“想不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他的声音温润，清凉入心。声量虽小，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他回头，朝城主看了一眼。城主会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四方城城主向商队又喊了一声：“商贩主何在！”
商贩老大一脸苦涩地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站在城主面前，在威严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城主……”
“这样吧，这十头穹翼你卖给我城主府，就按你之前出的价，十个绿华石。”城主说罢，单手一翻转，十个青翠欲滴的绿华石就静静地躺在城主的手中。
“这，这……用不到这么多……”商贩老板本想讹水羽这个不谙世事的贵族，但他怎么敢在城主面前漫天要价。
“太多！难道你要让别人知道，在我管辖下的四方城，出现坑蒙之事！”
“这…这…不敢。”正在商贩老板惊慌之间，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轻轻哼笑了两声。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商贩老板看了男子一眼，又看了城主一眼，战战兢兢地将十个绿华石接过来。
“快快，将这十头穹翼送到城主府里去！”商贩老板吩咐他身后的人。
“等等。”这个时候，只见人群中让出条到来，炎小凡每向前一步，前面的人在灵力的波动下，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是帝喆学院1A级学员炎小凡，在外完成任务，现在急需一头穹翼回学院。”
戴着银边面具的男子，点点了头。
炎小凡微勾唇角，在路过男子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多谢，殿下。”
男子眼中露出吃惊的情绪，但是炎小凡已经拉过一头穹翼离开了。
“你，为什么帮我。”水羽走到男子身后，问到。
但是男子没有回答她，似乎也没有注意，他乘上穹翼准备离开。
“小姐，小姐。”商贩老大在水羽后面喊她“由我带你去四方城的内城看看吧。”
水羽静静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可不敢骗你。是城主！”商贩老大偷偷地朝城主看去，水羽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城主向她微微点头。
水羽在商贩老大的带领下，很快将食物和衣服准备好。
水羽收拾好，踏上了回去的路。
而在四方城的上空，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摘下了帽子，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他看着女孩的身影被人流淹没，直到她的气息被其他的气息混杂，再也感受不到。
是你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