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质问
牛顿市警局
第二天一早，林凡便打个出租车来到了警局。
给了出租车司机小费的林凡一路直奔巡警队办公室。
牛顿市分局的巡警队员们，是没有单独的办公室的，只有一间平时用来开会和偶尔休息一下的会议室。
警员们每天一早来到警局，就坐在会议室里等候队长来露个面，听队长千篇一律的讲几句注意事项，便两两一组开着警车出去巡逻了。
直到晚上下班后再回到警局会议室。
但是，警员们只要在巡逻期间没有遇到什么需要回警局处理的麻烦事儿，一般情况下，下班后就开着警车直接回家了。
当然了，按照警局规定，巡警队员们每天上下班都需要在会议室集合，汇报一天的工作情况。
但是，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毕竟不管在哪个行业，都有一条制度之外的生存法则。
一路疾驰的林凡一把推开巡警会议室。
只见会议室内已经坐着近十来位同事了。
同事们看到是林凡来了，不约而同的全都站了起来，热切的鼓起了掌。
林凡被同事们的这一意外举动有点震惊到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摸着脑袋。
“哈哈，我们的英雄，他来啦！”警员们热烈的围绕着林凡欢呼道。
“哎，凡，上电视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啊？”
“凡，你家人昨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你了嘛？”
“你小子，上班第一天就有如此战绩，让我等老将自惭形秽啊。”
林凡这时才反应过来，推开扑上来的同事们，摆摆手说道：“我去，不是吧，你们至于吗，我又不是演电影当明星上电视了，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咦，凡，你这有瞧不起我们这个职业的嫌疑啊。”
“就是，当明星演电影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国家没电影明星没关系，但没咱们警察就是不行。”
“就是，我们比电影明星重要多了。”
林凡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公愤，赶紧举手投降道：“好吧好吧，我错了，你们别搞我了，我还有事儿呢，对了，队长呢。”
林凡看一眼空无一人的讲台。
“队长还没来呢。”队员们立刻说道。
话音刚落，队长弗兰克·格里罗便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被众星拱月的林凡，队长开心的笑了：“哎哎哎，都干嘛呢，赶紧坐好了，开会。”
“哎呀队长，每天就那几句话，你说得不累啊。”队员们闹哄哄的调侃道。
队长路过林凡，亲切的拍拍林凡的肩膀，走向讲台。
然后看着队员们说道：“是啊，我跟演出似的，就那几句台词每天说一遍，我都说腻了，你们呢，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队长举起手中的一个小本子说道：“认识吧。”
讲台下的队员们立刻跟听相声的观众似的，集体起哄大声喊‘吁’。
“嗯，吁也没用。我在强调一下，这是登记簿，里面要记录你们的各种违法行为，包括随地吐痰和乱扔烟头。”
队长说着看向林凡：“哎，新人，虽然你是咱们今天的英雄，但有件事我也得告诉你一声，你被昨天哪位老太太的家人投诉了，已经记在了登记簿上，月底结算。”
“啊，扣工资啊。”现在资金极度紧张的林凡皱眉喊道。
队长放下本子说道：“别废话了，我也不废话了，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检查好装备，去你们各自的城区，做好人民街头的守护神吧。”
“阿欧。”队员们狼狗一样狂吠尖叫，七嘴八舌的互相说道：“那些人民要是敢当我面说我是街头守护神，我会觉得他们是在看不起我。”
“自卑的人真可怜，街头守护神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呀。”
看着队员们陆续离开了，正要回自己办公室偷懒的队长突然发现林凡没走。
于是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哦，对了，凡，杰克这不受伤了吗，这几天你就先自己巡逻吧，对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就先开23号车吧，到车管部门领一下车钥匙，我昨天已经跟他们说好了。”
看着说完话就要溜的队长，林凡立刻说道：“队长，我找你有事情。”
“啊，什么事情？”队长诧异的看着林凡。
林凡走到队长面前，看着弗兰克的眼睛冷静的说道：“昨晚新闻的事情，我想知道，是不是您把我的入职照片交给记者的？”
弗兰克有点心虚的眨眨眼睛，摸摸鼻子说道：“当然不是我告诉记者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那是谁干得？记者那里怎么会有我的入职档案照片，而且，他们还堂而皇之的发布到新闻上。你知道我妈妈昨天看到新闻的时候有多担心我吗？”林凡有点急了。
弗兰克抓住林凡的肩膀赶紧说道；“凡，你听我说，你先别急，这件事情，我昨天晚上看到新闻之后就搞清楚了。我知道他们这次做的确实是有点太过分了，但是·····。”
“他们是谁？”林凡立刻问道。
弗兰克看着林凡气呼呼的样子，说道：“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为什么？”
“你听队长的好不好。”弗兰克用力抓住林凡的肩膀：“你才刚来警局，你的能力队长知道。
可是就算你知道是谁干得，你也无能为力，队长就是怕你冲动，毁了你自己的前途，才不告诉你的，知道吗。
你给我记住，坏人玩明的，局里人玩阴的。你初来乍到，得学会掩藏自己的锋芒，知道吗。”
林凡看着眼神真切的队长，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愤怒的心情，咬咬牙说道：“好的，我明白了队长，我去工作了。”
“嗯。”队长终于松了口气的点点头，然后又突然喊道：“哎，凡，这几天你千万要注意安全，以后晚上还是我送你回家。”
“那不是麻烦您吗，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林凡说道。
“我说我送你就我送你，哪那么多废话。”弗兰克严肃的说道。
林凡白一眼弗兰克：“队长，你既然怕我会遭遇不测，干嘛还让我一个人去巡逻呀，你也陪我去巡逻好了。”
“你滚，巡逻时间你是最安全的，那些混蛋再嚣张也不敢跑大街上杀你去。”
“队长，你是因为要看球赛才不想和我巡逻的吧。”林凡调皮的看着队长。
弗兰克抓起本子就准备扔：“滚蛋。”
话音未落，林凡早已消失。
·······
看着林凡消失的背影，弗兰克突然想到了今天一早，自己到五楼找警探大卫·哈勃的一幕。
怒气冲冲推开刑警探员办公室的门，弗兰克直奔悠闲坐在办公椅里的大卫·哈勃。
大卫·哈勃似乎早已预料到弗兰克会来找自己，一副非常配合的模样让弗兰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的？”
“是的。”
“为什么这么做？”
“他打死了我的线索，就应该让他来还我一个线索。”
“你拿我的人当诱饵，你tm还是人吗。”弗兰克愤怒的喊道。
“喔喔喔，队长，知道你心疼你的人，你放心，我们会有人一天24小时保护他的。”大卫·哈勃一脸你能拿我怎么的神色。
弗兰克掏出枪顶在大卫·哈勃的太阳穴上：“我告诉你混蛋，林凡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