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世界变空变冷。

心中有房

继而下雪。

外面有暴风雪

北京一片白色；

实际上他们早在十一月便为城市供暖，

雪一直下着

这很确定。

柳树的叶子仍然未落

所以它们被击倒了，还有其他很多树。

这是一个美好的冬日

人们对外国宝宝很友好。

一周前

我们去了地坛公园

玛雅玩银杏叶

还有五颜六色的大叶子。

我们谈到王朝的

衰落与灭亡。

不安全感。

以及如何证明自己，然后我们回家

在路上吃了小笼包穿过

大楼小巷的迷宫。

喜鹊们喜欢待在树叶中间，

我想它们暂时可以

安度整个冬天。

感觉像在下雪

闻起来就像我小时候在阿尔卑斯山某处度假时的冬天

虽然是在下雨

就在几天前，在雨下了一个月后，我感觉自己站在屋顶上

少有干燥的时候，这一年是湿的。

我们祝你们大家冬天快乐

我们可以快乐地欢聚

在不久后的某一天重逢。

太阳出来了，我们和玛雅一起

去看雪中的玫瑰

星期天礼拜，听音乐

吃比萨和沙拉，然后打个盹儿

在自行车上或在楼上，

虽然她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但比起往常还是不够安静。

我们在沿街小店里给她买了一双温暖舒适的鞋子，

她穿着凉鞋和滑雪服，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她的屁股正在痊愈，她脸颊上有斑点，

她长了十颗牙，一个大孩子喜欢她，

一个看起来像四岁的姐姐，

比别的孩子大一半的样子

声音像她父亲。玛雅，她说，玛雅，

我们应该像妈妈或爸爸那样站一会儿。

我应该写完

一本书再写另一本书，还要喝点茶。

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