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行师
想去年，沈瑜刚当上这妖吏不久，第一个登门拜访的便是这屠羌屠老板。身为狐族屠氏一脉，且在这人类世界中拥有不凡地位，他的确是这石市数一数二的“大妖”。
屠羌的拜访意味着示好，且并没有因为沈瑜是个年轻人类便有半分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屑和不敬，还明确表示了自己会无条件地辅佐沈瑜，为沈瑜管理着石市上下大大小小妖族事务献上一份力量。
这成为妖吏的一年多里，沈瑜啥也不懂，的确是需要屠羌帮忙也确实去找屠羌帮忙了，而屠羌也正如其所说那般做到了，这让沈瑜对屠羌留下了不坏的印象。
所以沈瑜曾去过几次屠氏集团，但这私人府邸，却是第一次来。
“不好意思，请问您找谁？”
一名保安模样的男人立在大门内侧，注视着门外的青年。
沈瑜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确定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之后笑了笑，“我找这家的主人。”
男人立马皱了皱眉，“您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吗？”
也不怪他会如此疑问，毕竟住在这处宅院里的主人可是石市数一数二的人物。更何况，若真是和屠老板认识的人，也不会直接上门，肯定事先有过联系才对。而且...此时面前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有着些许不同，但的的确确是个学生。
而沈瑜只是粗略地想了---为何屠老板府邸里有个人类保安---他可没半点心思和这人解释什么，便想着要不要释放些许气息出来，且就在这时，一个老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小贾，小贾，你先下去吧。”他先对着男人摆摆手，然后火急火燎开了门，当即就要下跪。
沈瑜急忙扶起他，自己虽身为妖吏，但面前这要下跪的可是一只老妖了。换作人类，已是耋耄之年。沈瑜毕竟是个人类，当这妖吏也没过多久，骨子里还是不愿让老人向自己下跪的。
“妖吏大人大驾光临，小人竟将大人关在门外，小人该死啊！”被扶起的老人仍鞠着躬，哀呼着。
“无妨。”沈瑜单手背于身后，“你家老爷可在？”
老人深鞠着躬，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低着头，“回大人，我家老爷受了些伤，正在府里歇息。”
“好。”
说吧，沈瑜抬腿便迈，下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退至远处藏在树后的男人，目睹了这一切。
...
屠羌猛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青年。
“屠羌见过妖...妖吏...大...”
他想要起身，却又被全身传来的疼痛强行制止了。
“得了吧，你好生歇息着。”沈瑜上下看了看浑身是伤的屠羌，忍不住笑了，“大名鼎鼎的屠老板被伤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你这面子可往哪搁啊？”
屠羌肥胖的脸蛋上挤出了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大人您说笑了，谁不知道我的武力值有多少啊。”
的确。
屠羌头脑聪慧、机智过人，且拥有一双明目，可看穿人心，又擅长收买人心，可谓深谙为人处世和生财之道。但这也导致他道行不深、武艺不精，虽被称作“大妖”，但这双引号却是实实在在的。
“说说吧，昨夜你袭击了程文乐之后，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屠羌立马嘿嘿笑了笑，“果然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
说罢，又皱了眉，缩了眼眶，细细回忆了一番才道，“我遇到了一位金行师。”
沈瑜皱了皱眉。
金行师，五行师之一。
上古时期，人类偶然发现了构成世间万物的五种元素---金、木、水、火、土是可以吸收和操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一代代修行者的摸索和发现，人类的修行体系得到完善，其中最为主流，也是最广的即为五行师。
五行各立门派，成为五大家族。五大家族每隔十年各自寻找出最强五行师，分别赋予：金行、木行、火行、水行、土行五大称号。
即使到了现代，五大家族虽由于灵气衰败而不再辉煌，但在历代五行的带领下，仍存于世间。
而伤了屠羌的便是一个人类的金元素修行者，金行师。
“他突然出现，口中念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便直接对我出手。我无力抵抗，被打成了重伤。”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沈瑜轻声念了一遍这句诗，抬眉看向屠羌，追问道，“那人是毫无犹豫，直接对你出手的？他没有看到你的脸吗？”
“别说看到我的脸了，我甚至露了妖身，报了家门，”说到这，屠羌闭上眼，苦苦笑了，“他无情嘲讽了我，说我也配姓屠，便带着程文乐走了。”
沈瑜皱着眉头，微微侧了侧头，“意思是说，他不认识你。也就是说，他不是本地人。念了那句诗，意思是程文乐就是他的目的。”
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遗传自父亲沈懿，也是沈瑜思考时一贯使用的姿势，“一个目的是程文乐的外地金行师...他掳走程文乐是为了什么？”
屠羌接过话来，“肯定不是为钱。”
“怎讲？”
“如果他掳走程文乐是为了钱的话，那么便代表着他来到石市之前调查过这地区内的富豪，如此一来他便不可能不知道屠氏集团。”
沈瑜点了点头，“可他却完全不认识你。那么他掳走...不...他选择程文乐的理由是什么呢？”
屠羌摇了摇头，苦苦笑笑，“我也不知道，但已经叫人去查了。您放心，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这个我放心。”
沈瑜也笑笑，转身寻了椅子坐下，端起茶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来人！给大人上茶！”屠羌也顾不得疼，立马扯嗓子吼了一声。
不一会儿，沈瑜拿茶盖轻轻刮了刮茶水，嗅了嗅茶香，也不送到口里，只是嘴角始终带着玩味的笑。
这笑看的屠羌心里直发慌，“大人，如果小人没记错的话，今日可是工作日，您不需要上学吗？您放心，一旦有了任何消息，小人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与您。”
“我看你这是在催我走呢？”
屠羌脸都白了，“大人，您说笑了。”
“好。”沈瑜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你说说吧，为什么袭击程文乐，还是你屠老板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