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最后一场，秀
要说圣莫妮卡最乱的地方，非小意大利街莫属。
这里的晚上比白天还要紧张，到处散落着哨探，但凡陌生人路过巷口，绝对被手枪警告，如果你试图反抗，那么子弹会毫不留情打过来。
自从小意大利高层一夜蒸发，伯克利隐居幕后，那些小混混群龙无首，地下规则就彻底乱套了。
你说警察，他们不是在抓伏都教吗？
“黑帮人员太散了，想个办法把他们聚到一起，杀起来痛快些。”
“告死鸟附身，叔叔你认为呢？”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来点刺激的。”汤姆深紫西装腰间别刀，打扮的非常另类。
芭芭拉想了想，回道：“我出去散布一则消息，就说找到了小意大利黑帮的军火仓库。”
“good！就这么做。”
小意大利街芭芭拉很熟，两人不多时来到一处黑帮据点，歌莉娅酒吧。
汤姆护持芭芭拉穿越人类群体的灵性防线，她瞬息附身到了一个头目体内。
“嘟嘟嘟！”
这群人正在打牌，手机突然响了，“芭芭拉”一边出牌一边接电话，末了骂骂咧咧起身，丝毫看不出换了一个人的痕迹。
“兄弟们，我们发财了！”
“拿上家伙，中街康恩健身俱乐部地下，发现了小意大利街的军火库！”
“法克！快起来干活！”
“……”
芭芭拉退出附身状态，她和汤姆点点头，两人悄无声息离开了这间酒吧。
相比告死鸟的死板附身，芭芭拉的能力更为出色，读取全部记忆不说，离开前还能给原主种下暗示，就是不知对超凡人类有没有效果。
所以，汤姆才不辞辛苦提升芭芭拉的灵性，“完美扮演”这张牌，说不定到时有奇效呢。
两人又跑了几个地方散布消息，短短半个小时，小意大利街风起云涌，不断汇聚向传说中的康恩俱乐部。
火驹踏空而行，载着汤姆和芭芭拉，地面上极速驶过几辆汽车，再听远处的枪声，已经交上火了。
斯莱布尼尔这个家伙，擅长高爆发远途传送，真让他飞慢的要死，还不如汽车快。
汤姆无奈放弃飞往现场这个装叉想法，他轻拍马头，下一秒瞬间赶至枪战地点。
“你在天上吸收灵性，我下去玩玩。”
“汤姆叔叔，小心哦！”
汤姆摆摆手，灵躯骤然炸裂，无数告死鸟回旋落地，再重新组合他的身躯，进场姿势帅到爆炸。
“滋……嗡！”
红幕扭曲，虚空影影绰绰有股灼烧感，为汤姆提供了一道天然屏障。
“那是什么？大灯泡？”
“别管那么多，开火！”
几方枪手全部集火汤姆，因为他落地在街道中央，那么红太辣眼睛了。
“砰！砰！……”
子弹横飞，红幕消失。
枪手们擦擦眼睛，还以为看花眼了，他们可没功夫想这么多，继续之前的枪战。
谁夺下这里，谁就是小意大利街的黑夜！另外两个街区同样唾手可得！
街角一辆Suv后面，汤姆黑着脸从灵界走出，只见他拔出短太刀，怒道：“玛德发克儿！老子一个个切碎你们！”
他很难想象有一天，帅不过三秒系列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是闹呢？
汤姆扭扭脖子，一队黑漆漆的告死鸟盘旋身周，随即开启了砍头之旅。
“砰砰！”
“嘎！……”
激烈枪战掩盖了鸦鸣的声音，汤姆的屠杀套路特简单。
选定目标，告死鸟附体。
目标自己伸直脖子，落刀！
砍！砍！砍！
死亡如影随形，黑帮份子们越打越兴奋，因为枪声明显在减少，他们打中了呗！
黑夜，嘈杂，加上电子设施被红幕影响，汤姆懒的发动灵性墙，一连砍了十几个头。
现在，第十八个！
“噌……咚！”
进刀的声音不对，汤姆抽刀再砍，总算入手一颗骷颅头，但短刀也卷刃了。
他狠狠踢飞这磕皮球，为了小安子的死亡新体验，无奈收刀入鞘。
不管怎么说，这波近身械斗很过瘾，反正汤姆是这么认为的。
接下来，汤姆准备缓口气，他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污渍，点燃烟卷吞吐起来。
“希律律！”
却是芭芭拉催动火驹降落在汤姆身边，小丫头脸颊红润，透明魂影越渐深蓝。
这让斯莱布尼尔变得暴躁，水火不容更何况冰呢。
“尽情吸吧！灵潮到来最后一顿大餐了。”汤姆抱下芭芭拉，宠溺道。
“叔叔，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噢？那就慢慢说。”
芭芭拉首先道：“我们的敌人，厉害吗？”
“在教会和伏都教眼中，我们根本不配成为两者的敌人，所以你明白了。”
“咯咯！呵呵哈！”芭芭拉突然笑了，捂着肚子开怀大笑。
“乖宝儿，你笑什么？”
“我笑啊，假如他们亲眼见过叔叔的手段和邪恶，还会这么认为吗？”
“小嘴真甜！你的恭维叔叔收下了。”
芭芭拉不顾汤姆西装上的污渍，亲昵蹭着他道：“叔叔，你说教会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应该不是秘密，我虽然未曾会晤怀特，但那哥们怎么说呢，智商还差点意思。”
汤姆轻抚芭芭拉的脑门，继续讲道：“我如果所料不错，那个叫卢克的胖警察，差一丝线索就能查到我了，一切事件的初始。”
“而查到我，意味着黛娜的暴露，呵呵……没有人是傻瓜，伏都教自然要放出诱饵转移视线，九天倒计时了啊！”
“唔……谋害叔叔的凶手，那个女人吗？”芭芭拉天真道：“我一定帮叔叔出气！杀了她！”
“或许是，或许另有隐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汤姆指着枪战夜幕，长叹道：“你看呐，这个游戏因我们而起，做人类时，我们有这种机会吗？”
“法律，道德，家庭，无数羁绊束缚着我们，我感谢那个杀我的家伙，因为我从此恣意妄为！”
“自由！多么芬芳的味道！”
汤姆张开怀抱深情咏叹，这几句着魔的话让芭芭拉急打哆嗦，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叔叔和安东尼奥一样，有精神病啊！
话说回来，什么是精神病呢？
非人者！
区别于普通大众的特殊，且具有普遍现象，就会被专家研究者们定义成一种病。
那么自己有病么？芭芭拉仔细回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是病吗？分明是歧视啊！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同类的含义，对汤姆最后那点排斥也烟消云散，学着叔叔的动作，拥抱这厮杀血夜。
“享受吗？”
“嗯！”
“时间不早了，叫声好听的，让小伙子们也享受一下。”
“唔哈……啊！……啊！”
“嗡……啊！”
冰霜冻结，哀嚎销魂。
雪晶风暴席卷，方圆百米之内，人畜尽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