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机密项目启动
张洋穿上新衣服，立刻问威尔森土镇那边的任务完成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应该尽快一起回去继续发放物资。威尔森笑着告诉张洋不用担心，出现突发情况后，威尔森已经派柳风和曹梦茵两人接手了后续工作，现在应该已经顺利收尾了。张洋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然后返回连安。威尔森还说，土镇的人们都很惦记张洋。尤其是老李反复说没照顾好张洋，又没法当面道歉，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希望张洋能健健康康的就好，以后有机会再去土镇做客。去吃饭的路上，张洋用威尔森的热堡专线和老李通上了话，告诉老李自己一切都好，让大家不用担心。张洋还向老李保证下次他还会参加土镇的派遣团，再去拜访大家。老李话少，接着换了老李儿子给张洋道歉，然后是顾嫂，刚好邻居赵姐也在，很快土镇所有人都知道可以在村长老李家和张洋通话……从医院到饭店行车的一个小时里，张洋一直在和村民通话。最后还是威尔森不得不提醒张洋，热堡专线其实是世界军专用的，不能因为私事占用太久。
遗憾地结束通话后，张洋的心情仍旧不能平静。直到他看见菜单，才一扫失落，整个人再次兴奋起来。
张洋飞舞着筷子招呼一道道端上餐桌的美食。对于早餐来说，四个人的餐桌实在是过于丰盛。王靖寒很快就吃饱了，主要负责笑。威尔森第二吃完，负责赔笑。白墨吃好了之后，负责嘲笑张洋。张洋自己继续坚持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到后来威尔森有些害怕，一直问张洋吃太多要不要紧，肚子会不会不舒服，还特地与林医生通话确认了张洋没有饮食限制才不再问下去。白墨安慰威尔森说，开心时候的张洋饭量会增加一倍，而张洋吃饭的时候，总是很开心。
饭后，威尔森告诉张洋，医生在通话时说三天后需要接受一次复诊，中间这几天可以不用呆在医院，吃饭时威尔森已经帮三人订好了酒店。既然最近几天没有其他任务约束，宾城又是国际都市，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放松一下身心。白墨马上说“放松身心”就是张洋离开连安市的目的，仨人又是一顿爆笑。威尔森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用全身的力气陪着笑。旧历正月初三的早晨，全世界都在春节长假当中。张洋目前的状态还算是出差，王靖寒已经和家人汇报过情况，威尔森的工作就是陪好三个人，只有白墨还惦记着回去“抓猫”，但又不能明说。王靖寒看得出白墨的心思，他巴不得拖慢白墨的进度，尽早让白墨放弃危险的念头。王靖寒极力支持威尔森的观点，认为大家应该在宾城好好的玩一玩，完全不用着急回连安市。白墨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毕竟用王靖寒的话说：
“机会难得。”
冬天的宾城像是童话里的冰雪世界，现代科技元素穿插其中更显出魔幻的效果。作为距离连安市最近的国际都市，宾城的规模则比连安市还要大一点。每年春节假期，全世界喜欢冰雪、想要观赏北方冬季美景的人们都纷纷涌至宾城，使原本就纷扰热闹的城市，又增加了许多喜庆新奇的陌生面孔。重生的张洋也很快加入到了狂欢队伍中，马上就体会到了新年的欢乐。接下来的三天，三剑客开心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们一起滑雪，滑冰，看冰雕，赏雪景，吃美食，泡温泉……张洋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由美好，一切都值得感恩，就连吃五花肉的时候，张洋都要在心里说上一句“谢谢”。
时间很快到了旧历初五晚上，三人酒足饭饱回到酒店，威尔森也跟着一起到了房间。在王靖寒去洗澡，白墨也疲于嘲讽张洋的空当里，威尔森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张洋这几天觉得身体怎么样，还问张洋是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张洋不明白威尔森为什么这样问，皱着眉头说：
“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满意呢？你看，我这两天都吃胖了。”
“张洋……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我作为接洽负责人，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个处分大小我也没底，我这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听说宋欢小姐对你还不错？”
“哦！是挺不错，不过……大家对我都挺不错的呀。而且宋欢对别人也都不错。也谈不上不错，反正是挺客气吧，呵呵。我明白了森哥！我和宋欢说一下情况，告诉他咱们都挺愉快的。”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呀张洋！我没看错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听了张洋的话后，威尔森如释重负。张洋更是雷厉风行，当着威尔森的面张洋马上就要和宋欢连线。因为之前宋欢并没给过张洋联系地址，张洋只好用留言回拨的方式，希望宋欢不会把他当做陌生地址屏蔽掉，幸好没多久就接通了。听到宋欢带着睡意的沙哑声音，张洋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半夜。索性已经通话了，张洋厚着脸皮汇报了一下身体状态，特别强调这要归功于森哥招待的好。威尔森在一旁抿着嘴不敢笑出声，一个劲儿给张洋比划大拇指。宋欢立刻明白了张洋的意思，也猜到了背后肯定是威尔森在求情。宋欢告诉张洋因为事情性质恶劣，集团方面肯定也不希望扩大影响。她会向上方传达这个意思，但是因为涉及到了愚昧党，具体会怎么处理她也不确定。随后宋欢又说她确实认为张洋很适合安保部的工作，让他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想法的话随时联系她。
通话是敞开模式，威尔森全程听完后，对张洋无比真诚地表示了感谢。王靖寒洗完澡出来，轮到白墨洗漱。威尔森识趣儿地向大家说了晚安准备告辞，临走前再次感谢了张洋，甚至还拥抱了一会儿。白墨从浴室出来时，威尔森已经走了。
“你洗澡怎么不脱衣服？”张洋问白墨。
“你这森哥再不走我就要吐了。至于吗，就让你跟你相好儿的说句话的事儿，跟咱三个虚情假意这么长时间。还感谢拥抱，戏怎么这么多。”白墨一脸嫌弃地说。
“你的内心怎么就这么黑暗呢？森哥这人真的不错，虽然是有点儿过于客气吧，不过这也正常啊，哪有几个向你这样成天不服不忿的？你要学会包容理解，要有大海的胸怀，正所谓大丈夫……”
“别废话，拿来！”
白墨打断张洋，收走了他的手环，随后是王靖寒，三个人的手环都装进盒子后，白墨坐下，张洋兴奋的凑近，不知道白墨想说点什么有趣的事情。王靖寒也好奇地聚到了一起。
“有个事儿本来想回去找机会说的，现在就说了吧。”
“什么事儿？”张洋兴奋地问。
“靖寒已经知道了，我之前也提过一次，赚钱但是不合法的项目。我打算从回收智芯里面提取数据包，然后转卖。”白墨单刀直入地看着张洋说完，等他的答复。
“行啊！我同意！”
张洋很开心，一拍大腿就加入了。白墨盯着张洋又看了两秒，随即转头看向王靖寒说：
“我说什么来着靖寒？”
王靖寒憋着乐小声问张洋：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他都说了不合法了，你就不怕出事吗？”
“白胖儿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帮他提出问题了，他从来都是自己提出问题，再自己解决问题，最终让别人没有问题。他说干的事儿，他肯定有谱，我信得过他，干！”张洋的态度斩钉截铁。
“好好好，哎呀你看，跟傻子做朋友就是舒服。那从今天开始，三剑客人生中第一桶金项目正式开启，该项目被我命名为‘抓猫计划’。咱们以茶代酒，先预祝一下我们的伟大胜利！”
白墨端起事先泡好的茶，三人一饮而尽。
“哎为啥是抓猫？我喜欢狗，抓狗不行吗？”张洋问白墨。
“你听过招财猫，有招财狗吗？”白墨反问。
“狗可以叫‘旺财’呀！再说猫也难抓呀，抓狗好，容易抓。”
“狗用抓吗？给口吃的狗就来了，跟你似的。我跟你说，你可别给咱们这事儿给说漏了！就你那撒谎的本事，可能还赶不上狗呢。”白墨又开始嘲讽张洋。
“这事儿谁能想到啊？没人问我撒什么慌？！我看你是又需要锻炼了，看我这招黄狗撒尿！”
张洋说的也对，白墨都没想到张洋有时候这心思也挺快，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张洋很快跟白墨疯闹到了一起，王靖寒在边上一劲儿让两人小点声别吵到其他人，两人这才停手。
“你那个车是买的？”王靖寒突然问白墨。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当时你都神游了！车是租的，你也看见的那些设备都是线上买的，没敢留公寓地址，租个车拉零件儿用。本来不应该开出来的，太着急了……”
“嗯……那回去别用了，我替你处理了吧，安全第一。”
王靖寒的担忧有道理，白墨点了点头。
“哎反正也没有人能听见，这个愚昧党，咱们好好聊聊，我真是挺好奇的。不瞒你俩，公司刚开完年会的时候，安保部抓了一个行政部的人。我看到审讯记录了，安保部的人说他就是愚昧党的人。后来这人失踪了，叫沃尔特。靖寒，你爸妈不是在行政部有熟人吗？你听过这个名字没？”
“没有……你怎么整天净好奇这些不安全的事儿呢？我是真不知道，我觉得他们要么是没什么新闻出现，要么是新闻屏蔽掉了，我就从来没听过关于他们的报导。好像很多年没人提起过愚昧党了，也就是这两年这个词儿好像又出来了，小时候听都没听过。”
“我觉得他们就是从前所说的恐怖分子，而且不敢刚正面。我被绑住的时候听见他们里面的人对话，感觉不像好人。要不是把我绑的太结实，我肯定得放倒几个。”张洋的口气又不屑又生气
“真是恐怖分子的话，你可能真就没命了张洋。留余地说明他们不想走极端，而且能在世界军驻地附近干出这种事情来，还能拿到情报，说明他们不仅有计划，而且可能有内线。我就是好奇他们想要什么，按说现在都世界大同了，他们为什么要反抗呢？反抗的是什么呢？”白墨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能他们就是想要混乱吧，你就别费心思了，干好自己的事儿吧。”
王靖寒觉得白墨好奇起愚昧党来实在是危险，还不如专心研究代码更安全一些。最好是能一直研究，以失败告终，然后对其他事情再也不好奇，至少对危险的事物不再好奇。
“行吧，也是。”
白墨勉强同意了王靖寒的总结，把手环拿出来还给两人。午夜已过，王靖寒催促张洋赶紧睡觉，不要影响第二天的体检。张洋很听话，钻进被窝马上就睡着了，连洗漱都跳过了。白墨和王靖寒感慨了一会儿张洋的睡眠速度，也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威尔森照旧安排大家吃过早餐，随后一行人陪张洋到中心医院复诊。林医生亲自接诊张洋，不到半小时张洋乐呵呵的走出了诊室。林医生也跟着张洋走了出来。
“张洋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应该比他没冻伤之前还要好。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林医生很开心地对大家说，王靖寒是看起来最欣慰的那个，身心都获得了极大的解脱。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林医生。”威尔森感激地对林医生说，兴奋地握着张洋的手。
“哪里，我其实也没做什么。还是要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宋董及时送来了胶囊康复机。有生之年我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一次，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想感谢张洋呢，呵呵！”
虽然只在病房放了两天，但林医生一提起胶囊就显得十分兴奋，看得出他十分崇拜科技的力量。白墨对这种客套的场面很不擅长，等林医生走了之后白墨才问：
“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连安了？”
“除非你们想再玩几天，我是没有问题的！”威尔森开心地回答。
“还是不麻烦你了森哥。这几天玩的太开心了，也该回去整理一下了。我也想回家看看家人，说实话我挺想家里人的。这次多亏了你救了我的命，大恩不言谢。以后咱们保持联络。宋欢那边需要我传话什么的别客气尽管说！”张洋真诚地说，那架势好像宋欢对他唯命是从一样。
“救了你的其实是白墨，要不是他提供坐标够快够详细，我们肯定没那么快找到你。你的朋友都是好样的，有你这个朋友也是我的荣幸，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一定会的！那咱们收拾一下就走吧！”
张洋一手一个，搂着白墨和王靖寒，威尔森跟在一旁。三人回酒店房间收拾东西的功夫，威尔森订好了机票。民航航班的终点是连安市机场而不是集团机场，处理租来的车辆已经答应交给王靖寒处理，白墨也就没再提起。威尔森送走三人后，自己联系热堡查看最近过去的军机线路，准备返回。
宾城到连安市的飞行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张洋和王靖寒分别邀请白墨回家吃饭，都被白墨拒绝了。白墨用手做了一个猫爪的动作，张洋兴奋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三人坐同一辆车返回住所，张洋和白墨下车之后，王靖寒一个人去集团机场把白墨租的车开走。在机场高速上王靖寒不得不向安保人员解释清楚去机场的目的，安保人员核查清楚之后顺利放行。等到王靖寒启动了那辆小车时，已经过了当天的午饭时间。虽然王靖寒的胃口不像张洋那么大，也免不了有点肚子饿。距离回到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为了转移注意力，王靖寒打开了媒体界面，看看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新闻。新闻里世界各地都是欢度春节的喜庆气氛。歌星巡演啦，烟花记录啦，集团送出多少捐赠啦。每年都是类似的消息，让人觉得与世隔离几天其实也不会错过什么。就在王靖寒冒出屏蔽世界的这个想法时，一则推送消息让他全身紧绷。
“突发消息，北部边境名为土镇的小村遭到愚昧党组织武装袭击，土镇居民惨遭屠杀。廿集团在该地区的留守工作人员不幸遇难，具体伤亡数字仍在统计中。”
推送消息配图中有牺牲人员的照片，王靖寒在其中认出了威尔森黑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