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活着
莫匪乌手里拿着套法衣却不知怎么穿，真不明白柳桀潇他们穿的阔袖长袍要怎么打斗，这长衣长袖就不碍事？他们走路难道就不会被衣摆绊倒？
似乎是的，他从没见过柳桀潇走路时有踉跄。
天色暗沉下来，周遭有被惊掠而过的飞鸟，都长得张牙舞爪，格外具攻击性。
“柳桀潇，这个，怎么穿？”踌躇半晌，莫匪乌还是问出口，眼见的这会儿一帮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他虽然听不大懂，但也晓得无量量劫，他们说的好久远，那得到多少岁华之后啊？
却见柳桀潇一手揽着他，一手不断变化手势，似乎这是在掐诀，但莫匪乌不知道他掐的什么诀，只待身上一凉，他便见身上已然换了身衣裳。
这衣服说来也怪，穿起来没有感觉似的，轻飘飘还泛着微凉，里面似乎充斥能量，但他却无法触碰到那些能量。
紧接着他就看见一片极巨大的山脉，他没敢问，但见柳桀潇他们落地，他大致断定这里估摸着是他们说的不周山残垣。
“别乱跑，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至高无上的力。”
清冽的声音响在耳侧，莫匪乌也确实不敢乱跑，这地球他也就来过一次，就这儿这些生物，他根本没能力抗衡。
鲲鹏伸手结印，指尖变换动作一道道印纹浮现，他在尝试破解第一层全封闭式护障，只要这一层打开，后面的几层只要小心些走就没必要破解。
“鲲鹏，这阵我会解。”鸿钧上前捞了捞鲲鹏衣袖，道。
“讲。”
这护障真还挺厉害，鲲鹏一时间也破不了，只得听鸿钧的。
“只要露出你的气息，护障应该会自动识别。”毕竟鲲鹏是盘古名义上的父，盘古总是会给鲲鹏些特权。
鲲鹏低头挑眉，道：“你没觉出来吗？也是，你感觉不到。”
他左手权戒发光，手中印纹不断结出，现下这俩人都是凡躯，根本觉查不出他的气息，也看不清这些印纹。
莫匪乌看着柳桀潇手下动作逐渐快到看不见，也逐渐感觉出眼前似乎确实是有一堵墙，一堵肉眼不可见的墙。
“破！”
最后鲲鹏指尖一点虚空，嘴中暴喝，然后觉出一股子倾泻而出的压力，锐利的直直压在他们几人身上。
莫匪乌心中一瞬间震撼，这就是柳桀潇想让他感受的吗？但出乎意料的莫匪乌却并没有觉出实质的重压，他发现身上的衣服帮他挡住了。
“父，你回来了。”残垣中现出一座巨大宫殿，而声音就从宫殿中传出。
“走吧，我们进去。”
鲲鹏带路，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讲究，莫匪乌就顺着他的步伐一步步踏过去，然后发现每走一步眼前景色就格外不同，愈发迷乱人眼，他神智有些模糊了，想说话却出奇的开不了口，脚下步伐也逐渐开始偏移了，他觉得他要完了。
却忽而他被一道力扯开，身后传来嘲讽声：“你何必带个拖油瓶来？这人顶多有点小天赋，末法时代顶多就这么点造诣了。”
声音脆嫩，是罗睺的声音。
“你现在对于我来说也是个拖油瓶，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就不知道在腌臜巷子里蜷缩着。”
莫匪乌看见柳桀潇眼中现出冷漠的讽笑，微抬下颌满脸不屑的看着罗睺。
“最开始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还不至于活到如今！”罗睺一步踏上前，眼中满是戾气，凶煞之气隐现，眼见的怒气翻涌。
“那你是以为当初开天大劫没有我你能活？你以为龙汉大劫没有我你能吸收到足够的煞气？你又以为巫妖大劫你是怎样创魔道而不为天道所不容！你他妈以为你成圣是谁的功劳！你以为没我跟鸿钧顶着你还能活到现在！！”
鲲鹏也是火气上来了，丫罗睺这混蛋生来就是糟践他的，凭什么就非那么仗义！凭什么就非拿他做兄弟！
他简直要炸，直接拎起莫匪乌就走，鹏翼一展飞身进了大阵内部，再懒的去瞧罗睺一眼。
“罗睺道友你可是真的过分了，毕竟洪荒时期鲲鹏小弟与你一路护航，可是真真拿你做兄弟。”
海皇曦好脾气的劝导，他怀里还搂着一脸面无表情的鸿钧，悠悠哉哉往前走去。
罗睺沉着张脸照着海皇曦的脚步歪歪扭扭的走，他就是恼火，火气大的很，这俩人从来什么事都不明说，偏他掐算不好，心思也粗，什么事都蒙在鼓里。
前面鲲鹏收了鹏翼，落在殿宇前，莫匪乌脚底也终于落在地上。
“抱歉，让你跟你朋友闹脾气了。”莫匪乌道歉，他到现在也是背后发凉，根本料不到仅仅是走路也会那么凶险。
“不需道歉，他早就开始闹了，他自己蠢，我和鸿钧便懒得与他商量，隐患早早埋下，谁也不该怨。”
鲲鹏抬头，殿宇门框山有挂牌匾，上书篆文：圣宫。
鲲鹏没上前敲门，反倒那门自行打开，门后站的是个青衫青年，跟鲲鹏一样，是打赤脚的，方一出门就散了一袭清香，漫天灵韵。
“我以为父是闭关了。”青衫青年道。
“罗睺他们说的差不多，但只不过归墟那不是个好地方，没必要告诉你。”
鲲鹏往前踏一步，看了看盘古，似乎是没变的，当初天道坑了盘古，混沌青莲也坑了天道，鲲鹏手里一道与混沌青莲换来的鸿蒙紫气，至今天道不全，红云那里他搞到一道，手里两道紫气，都拿来镇着地球了。
天道圣人，说来好听，却还不是为天道所控？当初原始骂他，还不是被鸿钧一个眼神就压下。
“所以父是准备赌那一半的概率吗？”
去了归墟，要么生，要么死，但很显然，生的概率太小了。
鲲鹏笑了笑：“必须赌，赌输是死，不赌是死，不敌去赌一赌那五成概率。”
“父知道，我也能去归墟。”盘古蹙眉，父还是没变，那么疯，什么都干敢赌。
“可我已经已经去了，归墟里头的宝贝都纳在我手里，你去了也枉然。”
鲲鹏四处张望，着宫殿做的可华丽了，灵光荟萃，哪里都明亮的很。
“父的本体还在归墟吧？”盘古断言。
鲲鹏毒舌：“你还不敌我，去了也是送菜。”
盘古不想说话了，他猜父过来大概率是来帮罗睺他们拿本体，他也知道近日鲲鹏他们都待在外星，便道：“我也不想在地球待了。”
鲲鹏讶异了下：“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沉稳的。”无论言语办事，盘古的作态从来犀利快捷，毫不拐弯，简称直男。他以为盘古会继续直接被他怼的说不出话，却没想盘古竟也会有耍脾气的时候。
“我觉得既然父在这我就不需要稳重。”盘古回怼。
鲲鹏扶额，他是养了群什么熊孩子，哪一个让他省心？
“所以你没必要去归墟，且帮我照料联邦，届时等我消息怎样？”鲲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盘古一噎，蜷了蜷手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却又心里急躁的异常。
“我的好侄儿，你就顺了他的意又能怎样？反正他横，手里还有混沌珠，不怕他死了！”
莫匪乌回头去看，只见虚无之中踏出个罗睺，又接着踏出海皇曦和鸿钧。
而罗睺却好像又没在生气了，改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嘴里说话生是不客气，他话音一落，眼前青衫青年脸色眼见就黑了。
一阵风吹过来，吹动几人衣袍，将莫匪乌身上斑斓的彩衣吹的四处飞舞，吹的他稍稍有点冷。
“罗睺！”盘古微微震怒，浓密的眉蹙起，风吹动他的发，使他姿态显得威风：“万一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罗睺也肃然了神色，与他对峙：“那就有天地为他陪葬！”
莫匪乌目光看向什么话也不说的柳桀潇，见他神色淡淡，似乎什么也不在意地打量起周遭。
“都在闹什么？赶紧找回本体，我们回去索菲亚，明日里出去玩，总归是我的本体在归墟，你们闹个什么劲？”
海水蔓延，飘起细细密密的雪花，被鲲鹏拾了一片在手心，却一点也不会融化。
罗睺二人闭嘴，继而转战火向鲲鹏：“谁叫你当初一声不吭就去了归墟！如今千年已过，谁知道你那本体成了什么模样！”
“父你不该如此冲动。”盘古附和。
鲲鹏战略性服软，道：“是是！两位大爷，且安生些，事先未商量是我的错，可我这不是手里有把握？不然换成你们？那岂不又要相互骂街？”
鲲鹏口头服软，这厢俩人就好说话的多。
“父，这两位是？”盘古问。
鲲鹏指了指海皇曦：“祖龙。”又指了指他身边的莫匪乌：“莫匪乌，是个小辈。”
盘古先是看了看海皇曦，然后目光凝向莫匪乌。
“父是准备培养他吗？”他大致觉出这凡人不对劲，手默默背到身后掐算，却让他知道挺多意料之外的事。
“对呀，不过如果我出不来归墟了，你们也别搅扰他。”鲲鹏动了动手，指尖摩挲权戒。
“好了，带他俩去找本体吧，一个两个的贪玩，偏还脾气忒大。”
盘古拂开圣宫大门，道：“两位本体都在我圣宫辖区，且让我与父领路。”
这厢不周山残垣几近占满这一方五百万平方公里的大陆，而罗睺二人的本体，就存在于遇到狭缝当中，被盘古领着人找到，却见那处狭缝格外恐怖。
莫匪乌见柳桀潇停步，便睁大眼睛要往下看，却被人伸手捂住眼睛，而鲲鹏眼中倒影出的景象里，哪里是一处尸骸，绵延千里，正是盘古的脊柱，断裂后产生的夹缝，其中威压，深不可测。
而莫匪乌也确实觉出这真阵威压，顿时心底恐惧，直觉自身过于弱小。
“你俩下去吧，他们估计还在闭关，看能不能给人喊醒。”鲲鹏回头示意。
海皇曦便直接给俩熊孩子扔了下去。
底下的狭缝看起来深不可测，深到让人觉得仅仅是看一眼就会沉溺。
鲲鹏就那么捂着莫匪乌的眼，然后问：“想看一看吗？”
莫匪乌迟疑，权衡后点头。
然后鲲鹏就松了手，深深的裂隙映入莫匪乌眼中，这太震撼了，这太恐怖了。
鲲鹏又伸手遮住了他的眼，问：“看见了什么？”
莫匪乌缓了好一会儿，鲲鹏目光中已然看不见罗睺他们的身影，终于又等了好一会，鲲鹏才动了动手指，扔下去一片羽毛。
那羽毛无视了所有的风，一路直坠，落进那个狭缝，然后骤然卷起万丈风尘，溅起万道金光，直接炸了那道裂隙。
莫匪乌觉出不对要去扒拉鲲鹏覆盖在他脸上的手，还问：“我要看。”
鲲鹏收手，道：“怎么？”
莫匪乌没说话，只是怔然看着，然后他记起了些事情。
就在一瞬间，他眼前闪烁过无数能量光彩，与此时像极了。画面往后倒退一点，就变成一大片的白色与能量体，再往后倒退，就是一片混乱，这似乎……是柳九钧掉进黑洞后的场景。
“我又记起点东西。”他道。
鲲鹏没扭头，但他问：“记得了什么？”
莫匪乌咽了下唾沫：“白虫族就在那黑洞后面。”
鲲鹏叹息，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道：“我回来了，就不会有事。”
下方轰鸣声与能量迸发，炸响在莫匪乌耳边，呼啸的风声裹挟着阴冷就在他的身边掠过带来铺天盖地的压力，但都被携着他的柳桀潇挡住了。
等到下方烟尘终于落幕，莫匪乌眼前终于出现两位青年模样的人，一位是白头发，紫衣裳，一位是黑头发，黑衣裳，可以明显从那黑衣青年身上觉出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戾气，这戾气刺的莫匪乌挺不舒服，估计是那得了本体的罗睺。
而另一边一个紫衣裳的则是显得淡寞，像是可以漠视一切，约莫就是鸿钧了。
却见那黑衣人忽而手里抡了杆长枪，长枪上红缨随风猎猎飘扬，大喝：“鲲鹏！吃我一枪！”
接着莫匪乌就觉出他被鲲鹏跑出去，然后被另一人拉住，他抬头看，正瞧见是那青衫青年一手抓着他的肩。
“别动，自行观战。”盘古道。
莫匪乌转头去看，那厢罗睺已然一枪朝柳桀潇刺去，柳桀潇展翼倒退，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下一秒出现手中已然握了一柄黑剑，冲上前与罗睺正面对拼。
但罗睺使枪，适远攻，自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近了身，便微倒退与柳桀潇拉开距离，又一边挑搅掀刺，却始终不敌鲲鹏速度快，被近了身。
罗睺干脆放弃与鲲鹏比招式，直接抬手就是结出一道符印直朝柳桀潇轰击。
这一下一个化身就不可能与罗睺对轰了，柳桀潇避让，被余波掀翻出去后做暂停手势。
“不打了，不打了！我这化身还得留着呢，不能毁了。”鲲鹏摆手，随手拿出两枚丹往嘴里塞，继而上前去揽罗睺的肩。
“气性真大，等我本体回来再陪你打个够，先别闹了啊！”他掏出件物什来，递到罗睺面前，道：“看看，你事先要的AI，0-708号，我给你搞来了，你自己给他命名，自己设定程序，算作赔礼了。”
罗睺眯眼去打量他，想看他是不是使坏，见他一面谄媚似的笑，才伸手接过那终端，打开看了下，神念连接天网，觉出确实是新一代试验品AI，质量算不错的了。
至此他便当即换了笑脸：“嗐！咱俩谁跟谁呀！走了走了！回索菲亚！你这小友明日不是还要比赛？需得快些回去才好！”
然后莫匪乌便被青衫青年拎着一路回去了索菲亚，直到他回去宿舍还是一路轻飘飘的，去浴室洗了澡，随随便便灌了管营养剂便躺床上了。
临睡他老爹还给他打了通讯，询问他状况。
“哦！没事！刚才柳桀潇带我出去见了见世面，此时才回来，不是刻意不接通讯的！”他解释。
莫新词听到他说的名讳稍稍愣了下，道：“没事就好，别天天瞎跟着他转悠，这会正比赛，如果不出意外那第一必然是你的，到时候你再攒些军功，足够你升到少将，近期联邦方有稳定趋势，你们新生代就不要出幺蛾子了。
还有我办公的时候看你的直播了，我儿子就是厉害，力压群雄啊，我还看见你觉醒了冰异能，是想起来什么了吧？你不要太在意，不要想不开，等以后你全记得了，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知道吗？
呃，还有，你妈妈想你了，记得校众会打完后要回来，我估计那时候正过年，我应该是回不去了，你一定得回去陪着你奶和你妈。
诶！臭小子！谁许你走神！眼见嫌我啰嗦了啊！我讲的都有用，你得记着。
比赛的时候耍不得小心思，战场你也不是没上过，心里都有分寸需掂量着点，我记得白蔷薇那边有个徐龙蛇，你切记小心他，虽然不敌你等级高，但人家就瞧起来沉稳，哪像你就是个混小子……”
莫新词唠唠叨叨念了好大一串，莫匪乌就静静听着，他这厢也确实好久没回去了，却不知道是不是能有机会，毕竟年节嘛，布防难免要更紧，以防徒生事端。
直等到莫新词终于念叨完挂了通讯，他才叹息，手里抓紧了丝被，握了一会，才又放开，继而失力一般躺平，紧紧闭上眼睛。
翌日起床，他整理好装扮，与隔壁吕藏简一道下楼点餐，楼下他们已然坐了一桌，莫匪乌还意外看见了柳桀潇他们一帮，这会罗睺正埋头在吃小点心，似乎吃的很欢，柳桀潇身旁就坐着聂云娇，正在打量那青衫青年，似乎很好奇。
莫匪乌他俩找到何小胖他们一桌坐下，叫来服务员点锅肉粥，几碟小菜，那么就着吃完早餐就又往赛场跑。
临走莫匪乌上前去还昨日柳桀潇给他的长衫，柳桀潇直接说送他，还笑了笑，让他记得好好打比赛。
这是自然的，但今日第一场是归古轻烟上，正对上他们自己帝王莲军校的王莲，是个高个子，生的一副阴柔相，头上拿花簪盘的一头秀发，瞧身子骨，应该极其厉害。
也果不其然，他方上场就与古轻烟毫不想让，俩人也默契的开先比拼招式，斗得你来我往，却不知是谁先使得异能，古轻烟干脆化出一杆草木长枪，照着王莲下路刺去。
王莲啧嘴直觉阴险就往上跃，顺着力道在空中甩了一记腿鞭，却被古轻烟后仰躲过，却那枪尖上刺又是冲他下路而来，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毛病。
这厢王莲正往下落呀，怎么能躲，就踩着那枪尖又是上跃，接着古轻烟催生出的草木一个劲儿的奔逃，直到他终于沾到擂台才直拆了擂台的青石砖朝古轻烟扔去。
古轻烟侧身躲过，趁王莲又要仍石头直接将枪掷过去，正插在王莲下路，索性没插着他的好宝贝，却被连翻戏弄也是怒了，瞧着整个人气力暴涨，拔了腿上长枪就朝古轻烟掷去。
古轻烟躲过，不断催生小型草木，假作想要困住王莲却无济于事一样，在王莲搬起一块青石又要砸过来时一根木刺直直从地底扎上来，正瞄准王莲下路。
王莲瞬间不敢动了。
古轻烟便笑问：“原来你下面有东西啊？”
王莲举着青石不敢动，只是道：“我认输，我认输！小姐你话说的真侮辱人，性子真恶劣！”
古轻烟懒得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随便拿了件披风盖身上就下去了，懒得与这人计较。
却也是不巧，他们下一盘对战的也是帝王莲的人，是朱云袖对他们的伊兰桨，俩人都是女孩，但朱云袖显得倨傲，伊兰桨显得温和，但神奇的俩人异能皆是水，异能等级皆是A，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但其实俩人打法都鸡肋极了。
都是纯粹水与水的碰撞，精神体与精神体的攀搏，完全没有看头，最后以朱云袖的认输为结局，紫藤萝首次淘汰队员，搞得他们都不知道朱云袖是来干嘛的。
“打”完后，朱云袖回头，作一副可怜模样将目光抛向此处学生里军衔最大的吕藏简，似乎是想扮可怜搏同情，但可惜生而长得戾气十足的吕藏简并不理她。
她眼见要发怒，倒是应倾歌见机讽笑：“朱学姐莫气呀！吕学长不就是这样吗？可能是你表现有些弱气，不敌我们小莫风姿，入不了吕学长的眼。”
这话眼见就是在骂朱云袖刻意放水拖拉队内综合成绩。
虽然明里暗里讽刺的难听，但应倾歌没说错，朱云袖无法反驳之下怒而离去，倒是显得队里整个气氛都好了。
莫匪乌看了下时间，朝他们问：“午间了，你们都准备吃些什么？我不准备出赛场了，你们有点外卖的话，我这里有几家不错的店家可以推荐。”
“嘿！第一名！我要吃肉食一类！推荐下吧！”应倾歌举手。
莫匪乌看了下，沉默，然后道：“繁星坠，找一下肉食评价比较好的店铺。”
“好的，主人。为您检索到一下几家店铺。”
莫匪乌把链接发过去给应倾歌，然后问何云乐他们仨：“你们呢？”
何云乐目光正凝聚在擂台上最后一场第三擂台那个女孩，就差没流口水，忽然听到莫匪乌发声吓了一下，忙道：“莫哥帮我点下餐，我要白斩鸡，米饭，平菇汤和水果沙拉！”
莫匪乌转而看向陆云海，陆云海道：“嗯，汤煲饭，加上碳酸饮料一瓶。”
“我要蔬菜沙拉和两份七成熟牛排，要老字号的哈！”于子鹄手里还拿着终端在编码，百忙之中抽空道。
“学长呢？”莫匪乌看吕藏简。
吕藏简想了想，道：“黄花鱼汤和爆香螺蛳再加两提啤酒和一碟花生米，要花字铺的，分量看着要，劳烦。”
“莫小哥帮忙点一下啊餐，我要飞云铺的云朵蛋糕和夏花茶！”喻墨染道。
“我要羊杂汤和小笼包加米汤！”古轻烟道。
他们异能者吃饭很麻烦，还要找特定的店铺，常人的饭菜，他们根本无法补充能量。
莫匪乌叫繁星坠点完餐后便又回座位坐着了，最后一场打完，休息时间到，若不出意外后面还会打两天，这第一轮才算完，而莫匪乌是在晚间有两场，吃好还是有必要的，所以他准备吃汤，鲜花鱼汤与白菊蛇羹加米饭和一瓶果味营养剂，这大概就能维持饱腹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