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台下谁人不握草
“握草！握草！握草！他妈的要迟到了！都快点起来呀！”何云乐一个跟斗翻起来，匆忙把校服一套，就往客厅钻。
平日里都是他喊寝室里的人起来，昨晚他们出去聚餐，一不小心喝多了今早就没起来。
这厢刚起来就见他莫哥一个人穿着常服在客厅坐着，于子鹄和陆云海都没在，不知去了哪里，茶几上还有一套早餐，估计那俩人都已经走了，只有他莫哥受伤请假和他一个宿醉没起的。
“莫哥你这不道德啊！人都走了也不见你叫我！”
莫匪乌抬头去看他，神色淡淡，道：“今天上午做历练总结，可以不去，我瞧你起不来就没叫你，子鹄和云海他俩说要出去枫叶林里邂逅美人，你要去？”
闻言何云乐泄气一般往沙发上一倒，嘴里嚎起来：“妈呀！吓死我了！莫哥你都不出去放风吗？我估摸你也在医疗舱躺好几天了，都不无聊吗？”
莫匪乌摇头，道：“我在刷天网，在Z-0那一段有点忙，没时间了解现有形式，现在得补上。”
他看见天网上传的数段视频，都是小鱼在吞噬能量聚合体的样子，然后柳桀潇就被奉为联邦战神，落了个称号叫“海神”，令他发笑。
“那莫哥你都不急吗？这会离校众会可就还剩一个礼拜了，我们一个宿舍的人都被报上去了，却瞧起来只有我一个空着急一样。”
何云乐换了身衣裳出来，去洗漱时便跟莫匪乌唠嗑。
“我有渠道搞到那参加校众会那些人的资料，心里有底，只不过是繁星坠被打穿暂时还没修复好，怕机甲操作赛的时候会拖后腿。”
莫匪乌浏览着一片文章，上面写的是：扒一扒黑道二把手与星空下第一人的那些年，底下一帮军部的人开着小号在水贴，让他颇为无语。
不过……话说柳桀潇到底是死是活还犹未可知，只是当时彭玉扬和周列星在黑洞周遭快翻遍了也没找到一丝身影，瞧着俩人样子似乎没怎么着急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握草！莫哥你这是救星啊！快快快！文件发我一份，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不厚道啊你！”何云乐顶着一嘴牙膏在放水，手里还拿着毛巾，吐槽莫匪乌。
“我是早晨才记起找人要的，”莫匪乌轻飘飘的解释：“繁星坠，把酒魁发的那件资料发给小胖。”
“好的，主人。”
听着莫匪乌口气，何云乐总觉不对，他不由纳闷道：“不是，莫哥你这状态不对啊！原先不是挺活泛来着？”
莫匪乌怔了下，然后发觉好像确实是状态不对，自打看透之后，莫匪乌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原先好在心里乱想的毛病也没了，他总觉的不对，是哪里不对他又总记不起来。
“主人，您的父亲发来通讯。”
繁星坠话音一落，莫匪乌顿时蹬腿坐直，妈的，记起来了，他忘记问他老爹了！
他拿着终端回去房间开了屏蔽然后接了通讯，通讯一开对面就是莫新词一张总也落着两分笑意的脸。
“小匪啊！你这都离开军部了怎么还不联系爸爸？你算算这都一个礼拜了，我猜你也该从医疗舱里出来了，你怎么不跟爸爸打通讯呀？”
莫匪乌目光复杂看着莫新词，想问又不想问，心里天人交战之间他还是决定问，他不能拖沓，这事拖一天，拖两天，拖三天，他总不能一直逃避。
“因为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些事。”
莫新词觉出不对了，他心中万般思绪徘徊，最后也就说：“你是知道了什么？你好好跟爸说，爸可以跟你解释。”
莫匪乌目光紧凝看着光屏上的莫新词，吐字清晰道：“二十年前那场战役，第九军军长，黑洞附近残留的一滴血，复活实验。你是把我当试验品养，还是你的儿子？”
莫新词心口一阵酸楚，他毫不犹豫道：“你当然是我儿子！最开始你妈妈是想要个孩子的，但她早年间出过事，怀不了孕，就正好顺应了这件事，我还跟总统窜戏跟柳小决裂，怕影响到你，以我和你妈的血脉为基复活了你，然后转移到你妈的子宫。同样是十月怀胎，刚生下来那阵子你妈就患得患失，你那时满月长开了好大一只，生的是真漂亮，你妈那时候就怕你长大恢复记忆就不认人，后来不还是好端端把你养这么大？”
莫新词憋着一口气给莫匪乌解释，到头却见莫匪乌一言不发，这怎么着也是自己带大的，那性子也可像自己，被亲手养大的儿子否认自己父亲的身份，这可真是薅着一把剑直往他心窝里捅。
“真？”莫匪乌问。
“真！”
“那就足以了，”莫匪乌往床上一倒，莫新词还没喘口气儿，又吊起胆子，只听那小兔崽子这样道：“这事儿可别跟我妈说啊，我现在还没记起什么，等我全记得再慢慢告诉我妈！”
“是是是，我比你明白！”莫新词想了想，又问：“话说你是从哪知道这事儿的？柳小对这应该是不知情的。”
莫匪乌仰头看天花板，缓缓道：“他猜的，打了通讯找我问，然后又去找前总统套了话。”
“话说爸你们可真奸呐！那一环套一环简直天衣无缝，柳桀潇是个什么人呐！却也被你们蒙了二十年，啧啧啧！”
莫新词听这话越听越不对味，琢磨半天晓得这小兔崽子是在明里暗里骂他狡猾，便斥道：“去！谁许你跟你老子这样说话？你今日就不上课？怎的还在宿舍里躺着？”
“诶！我妈说了不许念脏话来着，改明儿我说秃噜嘴了可就说你带的我！”
莫新词怒目圆瞪：“你个坑爹玩意！你敢跟你妈告个状试试！”
莫匪乌装聋作哑：“你刚不是问我怎么不上课，我们今日上午开会做总结，我觉得没意思就没去，先养精蓄锐留力气到下午的战力估测。”
“切！少跟我转移话题……”
爷俩吵了好半天，从天南吵到海北，俩人十来年的黑历史扒拉的干干净净。
关通讯后莫匪乌躺在床上，睡着睡着就觉得不舒服，又躺平，又侧身，最后团到一块去窝进被子。
海族主星，斯科特正忙中偷闲出了办公室来放风，最近海族终于区趋于平静，他手头的事就少的多了，这会倒也终于能喘口气。
想到一个礼拜后又要去到联邦特定的赛事星球上进行交涉他就顿觉心累。
“好！好！希尔女神万岁！希尔女神胜了！”
“去！明明是克里斯蒂安胜了！最后一拳对轰明明是克里斯蒂安少退一步！”
“切！难道你没看见克里斯蒂安是被一拳打飞出去，躺在地上滑行的吗！”
“……”
斯科特走近演武场，里面一帮人在吵吵嚷嚷，格外烦人。
“都肃静！”斯科特出面：“这里是演武场！不是你们的辩论堂！”
“轰——！喀——！”
不知哪里来的一个晴天霹雳降下，底下起了一片哄笑，却又一瞬间静谧下来。
这是……王的气息？
斯科特抬头去看，面前一片空间瞬间凌乱起来，上空雷霆降下的愈发频繁。
“离开那里！快！”斯科特喊出这一句快速后退，直到没怎么感受到压迫才停步，而士兵们则都守在他身后。
“瀚海，开启军部三级戒严，星球护障打开。”
“好的，吾皇。”
福利的海族主星外围迅速附上一层护障，军部内部也进入戒严，整得异常紧张。
“轰——！！！喀——！！！”
一道玄色雷霆直降而下，直接劈开一方空间，士兵们惊呼，斯科特也心中一震，目光紧盯那被炸开的一个小缝。
却见那空间许久未动，最后斯科特看见了一个东西从里面伸出，看那形状……像是一只赤膊的脚？
没等斯科特再有猜测那一整只脚便已然踩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随之而来便是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压，压的所有人尽数都起不了身。
等到斯科特再去看那个空间裂缝，那里已经钻出了一个人，浑身泛光，让人难以瞧青他的面孔，仅知道这人是着一身玄色袍子，身上带着许多反光的珠宝。
“这里是哪？”
一道清冽的男声炸响在耳畔，斯科特见那人的目光似乎定在自己身上便硬着头皮道：“这里乃是第一象限我海族主星驻立的军部。”
“那就对了。”叹息一般的声音响在耳边，斯科特莫名就松了口气。
那一股无匹的威压潮水般退走，斯科特才终于有力气站起身。
等斯科特再去看那人，那人身上笼罩的微光已然散去，露出一张带耀纹冷质感的脸，显得格外高傲。
“请问您是？”斯科特大着胆子问。
那人从大氅里伸出左手，露出一枚黑底海蓝宝的戒指，道：“我是你们的王。”
强大威压之后又是一股浩瀚的海的气息占领周遭，让海族众不由心悦臣服的下跪。
“吾王！！！”
这股气息他们在几个月前那场偷袭中感受到过，这是他们海族的伟大庇护者，他们的王。
那股令人沉醉的海的气息被收回，只剩演武场上孤零零站着的鲲鹏。
斯科特起身，他问：“吾王来此是有什么事？”
“我需要个终端。”鲲鹏道。
斯科特快速从空间纽里掏了个备用终端来递上前。
鲲鹏伸手接过，然后快速开机，看着上面的日期：公元三八六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心中蓦然就松了口气。
“酒魁。”
“在的，主人。”
酒魁的声音从终端响起，听在鲲鹏耳里宛如天籁。
“都散了吧。”
斯科特闻言挥手示意，然后跟鲲鹏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是海族元帅？”
斯科特点头，他以为王知道终端，拥有AI应该是在联邦生活过的，怎么会不知道他？
“实力尚可，乏于实战。”鲲鹏点评。
“多谢吾王点评。”斯科特也懂得这一头，但他手里事务是在太多，根本没时间出门练手。
“你可以适当放权，人族没有元帅也可以治理的很好。”
斯科特若有所思：“吾皇是说采取放养，使用跟人族一样的政策？”
“不是，海族众狂野，你可以大事把关，临阵指挥，但不能事事握在掌心，得给他们生长的空间。”
赤脚踩在青石板地上有点凉，鲲鹏默默给加了一层屏障，跟着斯科特去了会议室。
“吾王的建议我会跟总统说的，不过吾王为什么会这样出现？”
斯科特示意鲲鹏上坐，他则坐在旁侧，睁着一双跟鲲鹏一个色彩的眼睛问。
“按照宇宙时间，在两个半月前我进入第三象限二十年前旧战场的黑洞探查，起因是我看到了一个影频，进入黑洞后我漂泊了很久，最后落地，看到了偷袭联邦的那种白色生物，但敌众我寡，临力竭我划破空间逃窜到另一个世界漂泊良久才回来，本来还怕会岁月更替，索性这里只过去了不到三个月。”
斯科特瞪大眼睛，境外空间品行宇宙都不足以他惊讶，但肉体穿梭黑洞，这可真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您是说那些白虫族的居地在第三象限的那个黑洞里？”
鲲鹏点头。
“近几个月联邦可有发生大事？”
“最大的事莫过于X-0联合Y-O和W-O联合打退骚扰边境的虫族，但是引发异兽潮，被一名人族新起之秀带兵拦截改道。将要发生的就是一个礼拜后的校众会，到那时海族会和人族进行二次交涉，吾王要去吗？”
鲲鹏点头，道：“我在联邦有任职，手下掌有黑道众，可以跟海族协商暗中探视交涉现场，避免再出意外。”
斯科特又是讶异，问：“您……您是黑道之首？”
“嗯。早年战争刚过，联邦破落，为了持衡联邦不得以已为之。”
斯科特明了，又问：“您回来要不要通知人族那边？”
“暂时不要，先让联邦议会那帮人高兴几天，看看还能有谁露马脚，等到校众我再露面。”
“议会的人？”斯科特不知说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您的存在？”
鲲鹏打量一眼这个海族小辈，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能说。
“我手下有弦影佣兵团，为联邦特办部办事，我平日出行大都是用的那个身份。”
两人一问一答在这里一直讲到中午，紫藤萝军校食堂却是人山人海，都在打饭。
“莫哥，你觉得下午演武汇总我能排第几？”
何云乐嘴里塞着块红烧肉，还扒拉着莫匪乌问。
“三个月不见面，实力估摸不来。”莫匪乌瞥一眼何云乐，纳闷道：“话说军部训练量那么大，你怎么就不瘦？”
“他能瘦？天王老子来了说他能瘦我都不信！”陆云海端着餐盘跟于子鹄一块过来，身后还跟了个聂云娇和杜千仪他们，一来来了一趟。
“嘿！你小子怕不是又要挨揍！”何云乐一只筷子朝陆云海掷去，一张包子脸皱起。
陆云海闪身避过：“诶！这厢你先动的手，一会儿演武汇总我俩比，你可别被我打哭！”
“成！约好了啊！”何云乐跟他比划。
“何小胖！接住！”聂云娇将手里接到的筷子猛力掷出去，筷子头正对何云乐。
“握草！聂小妹你不讲武德！偷袭！”何云乐伸手没接住，直接避过，筷子被莫匪乌直接轰碎，揪了何云乐耳朵。
“何小胖你是掉**子堆里了，哪里学的坏脾性！”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莫大哥！莫大爷！松手！松手啊！”何云乐哀嚎，引来在食堂维持秩序的学生会，瞧见是莫匪乌又自觉退走。
莫匪乌松手，道：“安生些，下午好好打。”
“知道了莫哥，你也就仗着我打不过你了！”何云乐坐回位子，恶狠狠往嘴里添了块肉。
“莫哥，你说我叔会死吗？”
莫匪乌扭头去看聂云娇，忽然就想到地球那个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海皇。
“大概率是没事的，他异能SSS级，还驾驶着战舰。”莫匪乌想了想，又问：“你脸上花纹是他给你画的？”
聂云娇点头。
下午两点整，拢共九百三十六人，实到九百三十六人，基本都还活的好好的。
他们的教官原是个大校，不过上战场受伤退下来给他们当的教官，对他们格外严厉，整站在考教官的旁边，考教官旁边站着他们这次演武汇总的主教官，乃是个在职军人，刻意被请过来的。
“好！人都来齐了！精气神也都养的不错！等下我们以挑战形式演武！你们一年级有九百三十六人！低排名朝高排名挑战！一人只能挑战两次，挑战成功，低排名代替高排名；挑战失败，总结失败感言，然后交给你们的教官，谭大校！都明白了吗？”主教官在台上宣判演武规则。
“明白！！！”下方学生齐齐呐喊，喊声震天。
“好！那就拿出你们的本事让我看看！演武现在开始！自行寻找挑战对象到天网表格里登记！”
“是！！！”
学生们如鸟兽散，莫匪乌就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是年纪第一这毋庸置疑，实力差距过大，想也没人来挑战他。
“莫匪乌！我俩来一局？”
莫匪乌抬头去看，是南云天，他笑笑，道：“行啊！比什么？”
“肉体比拼招式，咱俩异能差距太大，完全没有可比性。”南云天紧了紧护腕。
“那行，去那边擂台。”莫匪乌指了指最中心那个最大的擂台。
“好！”
俩人结伴过去，皆是一个跳跃翻上擂台，然后同时摆出架势，战斗一触即发。
首先发力是南云天，冲向莫匪乌便是伸手要击他下腹，被莫匪乌闪身躲过，下蹲扫横腿，被南云天跳起躲过顺带一脚朝莫匪乌头部踢去。
底下聚满了人，要看这一场年级顶尖与顶尖的对决，在欢呼，声浪一道盖过一道。
莫匪乌顺势往后倒，腿往上踢，正踢中南云天，趁南云天倒退起身，趁机附上又是一拳要往南云天腹部击去。
南云天倒退往旁侧闪避，一把抓住莫匪乌伸出的臂膊，借力想要把莫匪乌甩出去。
可惜莫匪乌下盘扎的稳，反倒旋身抽手，一把制住南云天。
“怎么？还打？”
他连粗气都不喘，南云天服气道：“不打不打，我晓得你在给我放水，但我没料到差距这么大。”
莫匪乌松开他，道：“练的多了自然就会了。”
下面暴起欢呼，为莫匪乌喝彩，莫匪乌淡定下台，然后看见人群最后看着他的主教官。
他走上前去行了个致敬礼，道：“教官可是有什么事？”
主教官看他，目光中带着欣赏与敬佩，道：“久闻少校大名，今日近处观察却果然不同凡响。”
莫匪乌一见这是要吹捧，神色便淡了下去，道：“如果教官确没有要事，那我就离开了。”
“莫哥，走吧，我被人挑战了，你得给我助场！”南云天一把拉住他往回之前的擂台那边拖，莫匪乌没站稳当，一个踉跄，正被那主教官扶住。
“少校如果没有正事，不妨来我办公室聊聊？”
莫匪乌蹙眉看着那只捏住他肩膀不断磨蹭的手，一阵电流窜过全身，趁主教官吃痛放开他是后退三步。
“柳老板不在，但他副手刚刚晋升，紫藤萝军校是霍中将的地盘，此时还轮不到你一个参议员手下的宵小造次。”他言罢便随南云天一道离开。
“兄弟仗义，方才是谁挑战你？我来给你助场！”
莫匪乌揽住南云天，哥俩好的道。
“是年级第六的白轩肆，跟年级第七的裴夜，想要捡我这个年级第三下手，年级第二的应倾歌他们不敢动，便来挑我这个稍微软一段的柿子来捏。”南云天跟莫匪乌指了指守擂台便的俩人，一脸无奈。
“有把握你之前为什么不去挑战应倾歌呢？毕竟你跟她打胜算大的多。”
莫匪乌知道应倾歌，那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出手狠辣，不留余地，但她俩没打过，不知道应倾歌会不会来挑战他。
“你估计还没听过那疯婆娘的传闻吧？”
莫匪乌好奇的问：“怎么回事？”
“就W-0那边李军长的驻地嘛！那天白虫族偷袭，她愣是拖着A级异能生生打废了一个S级能量聚合体，然后成功晋升，现在年级里都传她会来挑战你呢！”
“嚯！这么猛！”莫匪乌讶异，他是跟那些能量聚合体打过的一个个精神体等级高的离奇，反应灵敏，难缠的狠。
“原来我名声这么大？那么第一名要接受我的挑战吗？”
身后传来不怀好意的声音，哥俩同时虎躯一震，双双回头，然后看见个子稍矮一点的应倾歌。
“当然，应小姐，不过我答应了给我兄弟助阵，你看是不是要等一会？”莫匪乌温和的笑问。
“行！我也一起去看看，走吧！”应倾歌很好说话的样子，莫匪乌暗自打量了下这个女人。
自己人打架肯定不能用杀招，那他动作受限，不好搞呦！
擂台那里白轩肆和裴夜还相互幼稚的在放狠话，一见南云天过来目光顿时也缠过来，仿佛要把南云天凌迟上个千八百遍。
莫匪乌见状拍拍南云天肩膀，道：“哥们加油！兄弟在这给你镇场子！”
于是南云天就赴死一样上了擂台，然后轮流虐了菜，又下来，他能稳坐年级第三实力上自然毋庸置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挤掉。
“第一名！该我俩了！”
莫匪乌转头看一眼应倾歌然后笑问：“比些什么？”
“纯实力硬拼，我想看看我们差多少。”
“哦！答应她！答应她！”
“我女神太帅了！敢于与强权作对！”
“去！我莫学弟怎么就是强权！”
“打！打！打！纯实力硬拼我女神英姿飒爽！”
应倾歌与莫匪乌对视，眼底尽是锋芒，道：“不许放水！”
莫匪乌继续笑问：“确定？可能当时我在第一象限的视频没有流出，你并不知道我实力如何。”
应倾歌眼底又填满狐疑：“那就先试探着来，往后等试探差不多了在动真格？”
莫匪乌点头，道：“请。”
应倾歌颔首，先一步上了擂台放出机甲残垣，然后朝莫匪乌比手势。
莫匪乌也紧随其后，放出繁星坠，后直接朝应倾歌轰了一炮。
“握草！你偷袭！”应倾歌和台下众人惊呼。
“那你跟斩杀白虫族时他们会在动手时跟你打招呼吗？”
莫匪乌一句话堵的台下人与应倾歌无言以对，然后他就看到应倾歌一道异能聚合炮朝他轰来。
他勾唇笑，闪身避过，以更快的速度抽剑朝应倾歌斩去。
应倾歌显然也是精神紧绷起来，进入战斗状态，飞行系统启动，腾起上空，激光炮就直对着繁星坠击过来被莫匪乌跃起同样高度躲过，又近了应倾歌的身，抬腿踢向残垣。
残垣后撤，后一道火球朝莫匪乌抛来，莫匪乌直接一道雷球扔过去，然后落地开启光罩。
应倾歌飞行系统没来得及关，这只能快速开光罩，然后被炸飞出去！
台下人惊呼，南云天却知道这俩人都还没动真格，要真动真格，这么点地方可不够他俩造。
“我们去天上打！”应倾歌飞回来道，这里地方太小，她施不开拳脚。
“可以！”莫匪乌飞向上空的同时雷云翻滚，然后紧接着就是道道雷霆落下，直照着残垣轰去。
“握草！莫匪乌你……”应倾歌躲避不及被劈了个正着，后又瞧见一匹遮天蔽日的六翼独角天马屹立天地间，微一振翼，卷起狂风便讲她拍飞。
她气不过，便也放出精神体，是一尾大鱼，生鸟翼，声如鸳鸯，摆尾间招来大水，浪涛拥趸着击打向独角天马。
莫匪乌学着柳桀潇勾唇笑，问：“动真格？”
应倾歌咬牙回应：“动真格！”
然后她就瞧繁星坠身形一晃不见踪影，然后她的机甲背部就遭受一道重击，紧接着是胸腹，腿部，头部，速度快到她完全无法躲避，最后好不容易停止打击等着她的却又是一道紫金雷霆！
一瞬间的求生欲让她驾着残垣往旁侧瞬移，终于躲过雷霆，那雷霆击打在校园的光罩上，光罩瞬间明暗一瞬，差点报废。
就在她走神的一瞬一道冰凉抵在她的脖颈她回头去看却不知一柄折叠剑何时刺透机舱抵上她的脖颈，机甲内警报响起，她一瞬间胆寒，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机甲没有了指令笔直掉落，砸在擂台上落了个不小的坑。
莫匪乌随后落下，跃出机舱，走到残垣旁边，出示权限打开机舱，朝里面一脸呆滞的应倾歌伸手，脸上还带着笑，问：“怎么样？”
应倾歌蓦地憋嘴就哭了，一边哭还一边伸手拉住莫匪乌的手借力站起踏出机甲。
台下众人见他们心心念念的女神竟然被打哭，顿时打破被震惊出来的静默，“握草”之声响彻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