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滴血引发
绕了好大一圈路，莫匪乌等人终于到了内部办公楼二层的204房间。
“哐哐哐！”
莫新词照着门轻轻敲了三下，里面传出声音：“就来，还请稍等。”
只是这厢门还没开，门底下却淌了一小滩水。
莫新词小心了，见门被一把推开，里面的水直接如开闸洪流般倾泻而出，莫新词一个闪身躲过，莫匪乌一把扯开于子鹄，也跃上一旁逃过水流。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莫匪乌朝斯卡·金问。
“海族的不同进化者对于水的需求是不同的。”斯卡·金解释。
“抱歉，抱歉！我忘了屋子里有水，真是对不起呀！”
屋子里走出两个女生，看起来是孪生双胞胎，看起来唯一的差别在于一个看起来冷漠的脸上有一道疤，一个看起来热情的眼角有颗痣。
“莫军长。”冷漠的那个朝莫新词敬礼，热情的那个瞧见也抱歉似的敬了个致敬礼。
莫新词朝他们颔首，然后给莫匪乌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今天总要防备虫族偷袭，他是在有些累。
“你们好呀！我叫洛阿花，她叫洛雪辞，是我的妹妹，她不喜欢说话，请你们见谅呀！”
洛阿花笑起来如她的名字一样像一朵花，就是那种小娇气而纯净的常青藤小花。
“客气，你们两位就是接应我们去到海族的两位对吧？”陈玉珂这时候就发挥他领队的作用了。
“是的，请进吧，我们准备下午再出发，你们觉得呢？”
陈玉珂回头看莫匪乌几人，他们尽相点头。
“当然，正好我们修整一下。”
还没进204，有一个士兵走过来，说是莫新词叫他来的，让给他们换个房间。
莫匪乌他们自然是愿意的，他们人鱼与海族不一样，对于水的需求并不大，基本只要有异能核维持身体需能，他们就能挺很久。
但斯卡·金和德鲁纳却是海族，所以没跟他们去214，留在204跟洛家姐妹去水上party了。
往沙发上一坐，于子鹄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他瞥到旁边的全息影舱，觉得有些手痒。
“陈哥我俩对练一局试试手怎么样？”
陈玉珂躺倒在地毯上，道：“小匪有事问我，你和清曙练吧。”
这会儿莫匪乌已经打开终端，其实他挺想找柳桀潇问问，柳桀潇活那么久肯定知道的很多。
“陈哥，讲讲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吧。”莫匪乌坐在摇椅上，那是一个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椅子。
其实那乃是绳梯，只要将之用力一把扯下，就能现出它的本体。
椅子中藏有机关，只要按下，就能够达到足以拉塌墙体的力，这是个向上的紧急逃生出口，为的是可以不费大周折的上到顶楼然后被救援。
“讲些什么？”陈玉珂咸鱼似的躺在地毯上，一动不愿动。
“就讲讲陈哥你的见闻吧。”
莫匪乌看着终端上柳桀潇的账号，迟疑要不要按下去。
“其实二十年前我也年轻，就跟你们一般大，当时紧急征兵，我们这些军校生就大都响应顶替。
当时我乃是个小队长，一路领了五个人，负责的是清理后方遗漏的未死亡虫族，活的就地绞杀，死的直接拖走。
我并不怎么了解前线任务，但我知道第九军的柳军长似乎是死了的。
然后上面发下来任务要找一个人，就是第九军柳军长，搜索范围正巧就在我所负责的那片区域，他们甚至发下基因检测仪，说要求我们一滴血也不能放过。
那之后我确实找到一滴血，在一个黑洞的旁边，差一点点就会被黑洞吞噬。
但那滴血不一样，它充斥强大能量，能存在于真空的太空中，很显眼。
我带回了那滴血，是由总统亲自过来领走的，他说了一句：‘有救了’，我以为他要复活柳军长，但那之后柳军长似乎切切实实的死了。
而在最后一批虫族撤退后，我们军校生也成批被遣送走，脱离那段满目腐朽的日子。”
“柳军长……”
莫匪乌抚了抚下巴，在终端上搜索，上面对于二十年前的战役并不详尽，写了柳九钧上校晋升SS级异能后在校众会上一鸣惊人，一个月后由于星空下第一人的解酒溪无端阵亡，联邦人才短缺，临时授衔柳九钧为少将，领第九军前往剿灭虫母。
临到达虫族阵营中段时第九军其他五个师尽数被勒令退走，仅留特行军师一支向核心地段前进。
但由于核心地区星球陨石分布密集，他们行踪暴露，整个特行军师掩护柳九钧一直打到虫巢去，最后断后的特行军师由于被四面包围，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虫族折损严重，被后来时宴州带领的联邦军包抄，崇皇不知所踪。
据知，当时虫族为了容易防守，刻意驻地在一道黑洞边缘地带，按推断，可能当时的柳军长与崇皇战斗时是掉进黑洞了，但由于柳军长实力不足被黑洞剿灭，仅留下一滴血，而崇皇行踪未知，由于黑洞性质，暂判定为死亡。
真像啊！
莫匪乌伸手去揉太阳穴。
酒魁肯定知道当时的事，但是他说总统下令保密，所以总统肯定知道，还有谁会知道？当初的第九军众吗？可能都大多退役了吧？而且就算知道也都会签署保密协议的吧？
该怎么获得更多资讯？
莫匪乌正头疼，一道灵光闪过：去问柳桀潇，他肯定知道的很多，可是柳桀潇醒了吗？
要不然还是去问自己老爹？可这会儿老爹肯定在休息。
要去问霍莱女士吗？毕竟霍莱女士活的很久。
正值莫匪乌烦躁，他终端响了。
“主人，酒魁发来通讯。”
“接通。”
莫匪乌潜意识答应，回头想起柳桀潇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哈喽，我的小搭档，最近过得怎么样？”
对面柳桀潇的模样依旧轻浮，但他现在好像是在机甲里？
“你醒了？我以为你会睡更久。”
柳桀潇笑笑，调笑道：“原本是要睡更久的，不过我放不下小搭档你呀！”
莫匪乌冷眼去瞥他，道：“找我是什么事？”
他还咋犹疑到底要不要问。
“难道不该是小搭档你来问我吗？”
柳桀潇敲下几个指令，他现在正在往W-0太空站飞，大概需要半天时间，时间有点长，他暂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便记起了莫匪乌。
他想看看当年那滴血到底是被克隆，还是被复活，如果真的是被复活，那么现在莫匪乌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让他心里有些沉重，陈放了二十年的伤疤结痂已久，他不怎么想揭开，他怕疼。
“……”莫匪乌木着脸看一下旁边坐着的人，然后去了休息室的里间。
这里是个封闭的小地方，专程为了商讨机密而配备，毕竟这里是军区，像这样的配备还是挺有必要。
“哦？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事？”柳桀潇笑中带着戏谑，显得欠揍。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那场战役里发生的事。”
眯了眯眼，柳桀潇往驾驶座上一靠，猫一般慵懒，问：“这种大型战役天网上都会有记载吧？而且以你的少校军衔，也有足够权限调用部分军用战役资料。”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么，比如崇皇，比如柳军长，比如最后找到的那滴血。”
柳桀潇眼神忽而一厉，转而又是勾唇一笑，眼中微微泛起一道蓝光，伸手隔着光屏，逗了逗对面的小鱼，然后拿出枚A级异能核，对着小鱼勾勾手。
“你如果不说，那也别在这儿忽视我，浪费我的时间。”
莫匪乌看着对方动作，也不知柳桀潇是笑是怒，或是真的不在意，直叫人想发火。
“别着急呀，小搭档，你总得让我回忆回忆。”
柳桀潇还是在诱惑着小鱼，然后，莫匪乌看着小鱼蹭了蹭他的下巴，一溜儿烟儿游进光幕，直接去到柳桀潇那头。
“！”
这可真是惊悚，能够直接以精神体连通天网，并完成位置调换，不可想象的，柳桀潇的精神体等级到底有多高？
本人都在眼前，精神体却仿佛另有意识，难道已经成了单独意识体？
“它已经算是一个个体，但是智商不高，小搭档平时可不要欺负它哦！”
看着莫匪乌一脸惊悚的神色，柳桀潇感到有趣，在小鱼的无声抗议下，柳桀潇一把将异能核塞进小鱼嘴里，然后看着小鱼去撞光屏却进不去的样子噗嗤笑出来。
一把将神色恹恹的小鱼捞回手里，揉了揉小鱼的肚子，道：“东西吞的多了却不舍的消化，你当然钻不进去。”
看着柳桀潇和小鱼的互动，莫匪乌突然想到一个总被他忽视的问题，那就是柳桀潇是否能够通过小鱼看见自己。
对面柳桀潇看见莫匪乌的神色，很快明白莫匪乌的想法打
“我当然能透过它看见你，但你觉得你老板我像是个偷窥狂吗？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再说你可是我侄子，一个半大的孩子，白练一样的身子，可没有我偷窥的资格。”
柳桀潇一脸戏谑的笑，看的莫匪乌直想顺着网线过去大人。
“真不知你的下属怎么受得了你。”莫匪乌突然佩服周军长和彭玉扬，有这样的友人上司，实属不幸。
“那难道小搭档你不是我的下属吗？”
莫匪乌被人一噎，毕竟自己手头还用着人家的资源来着。
“快些说正题。”
他刻意阻断话题，然后收到柳桀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想来一些表象东西你也都知道差不多了，你甚至交好运查到了那滴血。”手里揉着小鱼的肚子，柳桀潇继续：“如果你想知道崇皇下落，那么我肯定无法给你答复，但现在推测她是进化出了人形并拥有高智慧的，但大概率是掉进了黑洞，只不过以SSS级异能的实力加上虫族的高防御力，她有百分之七十概率死不了。
柳军长则算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已死，不过他们找到的那滴血确实是我哥的，当初时老千他们是为了我找的这滴血，当时下了不少功夫，只是等他们找到了，我却已经自行恢复了。”
这信息量可真大，果然问柳桀潇是没错的，莫匪乌心中感叹。
“那滴血原本的用处是什么？”
“当时我疯魔了，时老千他们跟我我一块长大，算我半个老哥，想通过复活他让我恢复。但我总觉得你爸莫老狗知道点什么，他跟我抢了同一批资源，在他明知道那是用来复活我哥的时候，所以那一次我跟他结了梁子，我也不愿复活他了。”
柳桀潇手伸向屏幕，问：“你记得了什么吗？不然为什么会找我问这个？”
莫匪乌瞪大眼睛，大喝：“你什么意思！？”
柳桀潇挑眉，眼里有戏谑，和一种莫匪乌看不懂的情绪。
“我猜测莫新词没告诉你一些事，从而让你误解了你到底是谁。”
他瞥一眼操作台上的新来的通讯，他朝莫匪乌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点击接通。
对面出现的是前总统，柳七曜，正皱着眉头。
“你知道了什么？”
一挑眉头，柳桀潇笑道：“我知道了挺多，叔叔跟我解释一下吗？”
对面柳七曜叹了口气，继而瞥了瞥柳桀潇的笑脸，问：“你现在没事吧？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又要抽风。”
柳桀潇点点头，笑道：“您继续。”
“魔星飞胧那件事其实我早预料，毕竟吴江珉知道的不比我少。”柳七曜抬头打量柳桀潇神色，见柳桀潇还在揉着手里小鱼儿的肚子，便舒一口气。
“你也去问过吴江珉了，不过他告诉你的肯定不多，前一阵子莫新词遇到的那只六翼人面蛛就与这事儿有关，但阿九去了，他的突然晋升是你造成的？”
柳桀潇点头，道：“出了陪他出了趟任务，在Z-098找到个能量体。”
莫匪乌听着两人对话，一瞬间记起那只把他吓得半死的半人半虫。那让他想起前世被崇皇杀死的感觉，从头凉到脚。
“那他现在想起来了？”柳七曜凑上前，一脸激动的问。
柳九钧是SSS级精神体，只要复活后精神体能达到复活前水准，那他说不准就能记起来。
眼下这个新复活孩子的一切跟柳九钧都不像，虽然他明白，复活技术里使用的血和母体都与自己不沾边，但唯一像的就是他的精神体等级，一出生就处于S级，这让柳七曜有了希望。
“你继续说。”柳桀潇示意。
无法，柳七曜只得继续道：“你要走的那个犯人，他叫詹姆斯，但他的原名确是叫做解酒溪，乃是九代星空下第一人，他由于超高精神体而活了下来，仅剩一颗心脏和半边的肺，我们在黑洞附近找到的他，但他当时已经变异，危险性极强，我们将他带了回来，安置在监狱。”
“你们应该早点将他发配出来，我不认为他能在我的管辖范围闹出什么事。他看起来就是个孩子，而且他很聪明，计算出了资源转换公式和那张图纸。”柳桀潇蹙眉，为柳七曜埋没了这么个天才而扼腕。
“可你已经那么忙了，怎么说也是我看着养大，现在就剩你一个了，叔心疼。”
柳桀潇叹气，道：“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通通告诉我，对谁也没有坏处。”
柳七曜瞧他，也叹气：“就这阵子兴起的那个组织，他们研究的人体实验，和吴江珉研究的人体实验基本一致，但我粗略猜测他们仅仅只是得到一个研究方向，但吴江珉确是切实知道这整一条研究方向。
但你也知道的，按二十三世纪那场人体实验变革，我们人类已经撑不住第二次进化，现在唯一能够与虫族抗衡的便是我们的技术。
研究出的‘新灵感’很有潜力，你要求放解酒溪出来，时老千便马上同意，但我们真正怕的不仅仅是虫族，而是暗中与虫族合作的外星居民。
他们拥有的并不是比我们更高等的资源和技术或者力量，但他们拥有的是一种能够改造生命的的能力，使得虫族，拥有变化为人的能力。”
柳桀潇讶异。
联盟中海族能够变化人形是因为环境受人类影响，其一人类规模庞大，他们进化成人类的模样更方便融入环境，其二，直立是进化的必不可少的步骤。
可虫族不同，星空虫族乃是地球最早一批进入太空的生物，他们根本没必要变化做人形，那么现在唯一可信的就是虫族二次进化，朝直立方向进发。
“所以‘新灵感’必须要加快研究步伐了。这种外星生物看起来是想让我们加速进化的，但人类比虫族智力要高太多，结构也比虫族要复杂，他们可能根本无法让人类加速进化，但现在问题在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们的复活计划？”柳桀潇觉得这两件事很不沾边。
“你尽可以想一下，那只崇皇，首先就放过了解酒溪，尔后又放过阿九一滴血，我并不觉得崇皇是无意，毕竟在一在二不再三，他虫族数以千万计，怎么可能被第九军一个师打的元气大伤？”
这一点柳桀潇知道，但他依旧想不通，难道那滴血有什么怪异地方，以至于让柳七曜不敢让他知道？
“我们怀疑那种外星生物能够对生物脑部进行改造，毕竟崇皇那么聪明不是吗？”
这下柳桀潇倒是改看向莫匪乌了，莫匪乌是一副震惊的神色。
他现在约莫是搞清楚自己身份了，他大概率就是那滴血，而现在，他的记忆被篡改了，他的“前世”的记忆里没有柳桀潇，但他后来自行记起了“小小”这个昵称，他这是记忆觉醒了。
真的是可笑，真的是跟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要跟他说说话吗？”柳桀潇敲了一条消息给莫匪乌。
莫匪乌摇头，他现在还不想与这位前总统说话，他觉得他应该问明白一些事，比如这些年莫新词到底是把他当试验品养，还是当自己亲儿养？
“所以你的怀疑是那滴血被动了手脚？你复活他，就只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柳桀潇看见莫匪乌神色，想了想柳七曜动机，心里略带一丝恼火了，他不希望他哥被当做试验品一样的存在活着。
然后柳桀潇就明白为什么柳七曜不告诉他了，这事儿一旦告诉他了，实验定然就无法继续，柳七曜也是无奈，还刻意让莫新词跟自己结仇，好让他两人不相往来，来满足复活体的成长时间。
“当然不是！”被这样问柳七曜火气也上来了：“他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回来？可当时我是联邦总统！我坐在那个位置上我就该做坐在那个位置上该做的事！我必须要理智！我可以偏袒你，你也可以偏袒他！但民众怎么办？那时是战争，一步走错就谁也活不了！”
两人静默许久。
豁然开朗的柳桀潇就笑了，老爷子还是老爷子他就放心了，那时候也真就是那时候，那时候他还需要人来袒护，但现在该他来袒护别人了。
“老爷子不气！我前一段宰了小时候伤我的红鼬，过一段裁好衣裳给您老送去算赔礼了。”
柳桀潇给人陪笑，语气爷软和了，脸色也软和了，就连那一双生而冷漠的眼也显得温暖起来。
“……”柳七曜还显得气呼呼的，两组小胡子一撇一撇的，又别别扭扭开口：“要给我缀上金丝跟蓝宝石，做的华贵些，过些时候我寿辰，要穿出去宴会的。”
“成！成！我这就吩咐下去，专给您再多镶些饰品，还做双层的，里一层白的，用冰蚕丝，还有您最爱的龙晶扣儿跟蓝宝石做装饰……”
柳桀潇正说着，却突然被酒魁一道紧急报警给打断。
“老爷子我这边先挂了，航线上出了点问题，回头再跟您讲。”
“小小，你可小心些！”
临挂断柳七曜又嘱咐，光屏从面前消失，柳桀潇笑了下，然后坐起身看了眼莫匪乌道：“小鱼儿等会再给你送过去。”
莫匪乌心情不怎么好，随便点头应了，然后再柳桀潇注视下关了通讯。
他忽然间觉得脚步前所未有的沉，也没有东西绊脚，也没有东西压肩，但他就是垂头丧气，像个做工回家神色恹恹的大汉，狼狈！
“怎么了，小匪？”
陈玉珂的声音打断了莫匪乌的思绪，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呢？他左顾右盼。
“小匪你是在找柳老板那条鱼？会不会它是跑丢了？”
莫匪乌这才想起来，柳桀潇那边出事了，小鱼吃多了钻不进网线，暂时过不来。
“哦！没事，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