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为难
能见着老道士,甘甜可谓喜不自胜,恨不能在顷刻之间就把自己近来遇到的事情都说与老道士知道。老道士听出她的急切与慌张,打断了她数次让她慢慢说才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的通顺。
“实不相瞒。”老道士听甘甜介绍完情况后才说:“上次你与我说了夜半见鬼的情况后,我就疑心事情不简单。后来你朋友又来为你请平安符,更肯定了我的猜想。因此告诉观中说去云游,其实是想凭借我门术法找到异端根源。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探寻总算有了些方向。”指了指手中的罗盘接着说:“若无偏差,这罗盘所引领的去处就是异端的源头。”
“道长要去的地方不会是冷泉镇吧?”甘甜暗自在心中佩服起玄门妙法。
“具体地名我不清楚。”老道说完又恍然大悟地问:“你要去地地方就是冷泉镇?冷泉镇就是你所说地‘翰林院’所在的地方?”
“嗯。”甘甜与老道士心中都肯定了彼此的猜想。
来到“翰林院”门前,甘甜对老道说:“道长的罗盘显示位置也是这里,道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老道士说:“一得知晓伍家二小姐的生平事迹;二得尝试请见你所说的那位尊神。不知那位尊神可是我门仙师。我最担心的还是妖邪鬼魅觊觎你的在世修为,借此生事。”
“那道长在院外能行吗?”甘甜想认真措辞却找不到适合的委婉方式:“现在夜深,这个院子本就有些故事。如果现在伍大爷夫妇见我带着您进后院,我怕他二位多想,给镇上添些不必要的谈资。”
“你考虑周到。”老道士四下望了望说:“你进去吧。我在这院子外转转。”
待老道士走开,甘甜拨通伍大爷的手机。伍大爷很快来开了门:“哟!甘总,您怎么大半夜跑来了?他们都说您调回总部,升官儿了。”甘甜笑了笑,应付寒暄并让伍大爷回屋歇下说自己去后面看看就走。伍大爷热心,拧着电瓶照亮灯跟在甘甜身后说:“您虽然不在这儿管我们了,但您还是好领导。我给您照着点儿。这一会儿功夫不耽搁睡觉。”
甘甜心里一暖,却也不敢让他跟着。一会儿要出现什么光怪陆离的现象把老人家吓着可不好。她主动夺过电瓶照亮灯说:“谢谢。您回吧。我自己进去就行。来来回回走过多少趟了,没事。”伍大爷说什么也还要跟着,甘甜便说:“您一定要跟着是不放心我吗?知道我现在不在这个项目了,怕我回来做坏事?”
如此一说,伍大爷连忙解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退了几步表示自己不在跟去。
甘甜转过屋宇间的小弄就关掉了电瓶照亮灯。因为那灯光线太强,站在光源中间,光源外的一切都看不见。
晞露······晞露······晞露······
甘甜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呼喊。走到祠堂前,她索性闭上了眼睛站在当中,在心里专注地呼喊晞露。几分钟过后四下并无异动,她睁开眼快步走进那个发现神像地六角小楼并恳切地低唤了一声:“晞露。”
四下寂静,就是一个普通地夜晚。甘甜愣在原地急得眼泪横流却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她调整好状态出来没见着老道士就回车上等她。又等了好久才见老道士回来。
老道士难掩激动之色:“老道有幸!老道有幸啊!”
“道长!”甘甜见其状,料想定是有好消息;“有什么发现吗?”
“你是门外人,不必知晓详情。你可安心返家。记住我跟你说过的,中正为人,道法自然。”老道叮嘱道:“你的事不会有差。回去吧。”
见老道士如此笃定,甘甜又问:“道长是知道事情根源,得到化解的方法了?”
老道称是,并说:“我还得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你回去路上慢些开车,注意安全。放心吧!尊神,你也不必再寻了······仙凡有别,他不会轻易现身。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甘甜默了片刻,抱拳向老道士一揖说:“道长大恩高义,我铭记。道长的叮嘱,我也不敢忘,时刻谨记遵循。”
半夜三点过到家,甘甜疲惫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因为接到甘建军的来电。甘建军开口就问她在哪儿,搞得她一愣才答:“能在哪儿啊?在家里呗。”甘甜莫名觉得自己昨晚的行踪已经被父亲掌握了一样。
“听你这声音像是还在睡觉呢?”甘建军的语调也发生了变化,有些玩味。
“嗯。”甘甜的睡意被父亲的语气消除了一大半,说:“对啊!昨晚上追剧,一不小心追到了后半夜。”
“啊?”甘建军的难以置信非常合理。甘甜耐心地应付着说:“都说追剧浪费生命,幸好我没这爱好。体验一次真的是够了,以后再也不追了。”
甘建军听出她有意隐瞒昨晚上山的事,犹豫了片刻还是还是云淡风轻的说:“偶尔为之不为过。不玩物丧志就行。挂了啊?”甘甜又问了他们车队的行程和情况方才同意结束通话。
甘甜有种蒙混过关的侥幸之喜,甘建军却暗骂自己约了众多战友、老友出来的决定是自作聪明。他想到了他们一走甘甜可能会遇到一些惊险,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甘甜遇到了麻烦事会瞒着他。他现在领着车队在外,自己一人先折返不行,继续领着车队前行也不是。
出发后接到的电话均称甘甜那边一切正常,昨晚也是报平安后突然又来个电话说她独自驾车去了山上。她去“翰林院”里转了一圈,除了中途顺道搭了一个老道士外别无其他事情发生,接着就回家了。她的这一行为让暗中跟随她的人费解也很让甘建军费解。一大早打电话过去本是想听她说些什么,没想到她却编了个理由搪塞。为此,甘建军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怕自己所知道的、所料想到的远没有自己闺女正在蛮对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