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赐予我复仇的力量吧!
绝食祈祷
花剌子模,在波斯语中意为“低平之地”。13世纪时,它是中亚细亚的一个大国,位于阿姆河下游。它的领土极为辽阔,东北至锡尔河,东南抵印度河,北达咸海、里海,西北至阿塞拜疆,西临巴格达,南滨印度洋,几乎占中亚细亚的全部。
花剌子模的国王摩诃末属于伊斯兰教的阿里派,与伊斯兰教首领哈里发处于对立地位。摩诃末曾派使者到巴格达,求哈里发册封他为算端,允许他在巴格达置官监治,遭到哈里发的拒绝。于是摩诃末起兵西向,打败了支持哈里发的两个国王,后因大雪所阻被迫撤兵。由于这一争端,埃及的哈里发纳昔儿对摩诃末十分不满,派出使者去见成吉思汗,希望成吉思汗帮助自己对付花剌子模人。开始,成吉思汗并没有接受哈里发的要求,没有打算征服花剌子模。
成吉思汗像。真正的蒙古人的历史含意是指成吉思汗时期开始形成的蒙古民族。他们居住在今日蒙古国的东北部,在鄂嫩河和克鲁伦河之间作季节性迁徙。据蒙古传说分析,蒙古人是早期被突厥人击退到山区避难的人,波斯史学家估计蒙古人的祖先是在大约9世纪时进入平原地带的。传说尼鲁温蒙古人的孛端察尔是成吉思汗的八世祖。从蒙古人大量使用木制车方面可以推断出来,蒙古人最初不是草原民族,而是森林居民。因为把所有突厥蒙古人统一在惟一的帝国之中,成吉思汗得以在中国到里海的范围内强行贯彻铁的纪律,平息无休止的内战,为商族提供保障,一个头顶金盘的人也可以从日出走到日落处都不会受到任何暴力劫掠。可以说,成吉思汗是野蛮人中的亚历山大,打通了通往文明的新路。
大约1215年,花剌子模国王摩诃末听伊斯兰商人说中国无比富庶,为了验证这些道听途说,摩诃末派使者前往中国。花剌子模的使者万里迢迢来到中都,受到成吉思汗的热情礼遇。成吉思汗指出自己是东方的统治者,希望双方能够和平友好地往来,自由通商。花剌子模的使者,向成吉思汗介绍了花剌子模的情况,表示希望同蒙古睦邻友好。
当时成吉思汗比较看重花剌子模,希望两国沟通协作,担负起患难相助的义务;希望建立亲睦关系,保护两国商人的正常贸易,使两国臣民之间,得以互市,互通有无,有利共享。
于是,成吉思汗派出一个和平使团对花剌子模进行回访,给花剌子模国王摩诃末带去了大量金银珠宝和昂贵的纺织品,并向他递交了一份国书。
在国书中,成吉思汗称花剌子模国王为“爱子”,在他看来用父子兄弟叔侄相称正表示了双方关系的密切,而这一点却触怒了摩诃末。摩诃未早已准备向外发展,甚至已计划向东扩张,征服中国,创建一个世界帝国,哪能甘心充当别人的臣子呢?晚上,他单独召见成吉思汗使团首脑马合木,希望马合木充当自己的间谍,答应给他优厚的报酬,马合木表示同意。此事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这种诡计必然为以后双方关系的破裂埋下了祸根。
游牧民族用绳套马的游戏。蒙古人非常强调畜牧业的重要性,辽阔的草原是天然牧场。元朝设立了14处官方牧场,有些不宜放牧的地方也设置牧场则是为军事需要而设计的。元大都的宫廷中栽种了许多从草原深处移来的牧草,表示不忘游牧的习俗。
自此花剌子模与蒙古开始了商业往来。花剌子模人以经营商业著称于世,东方的广阔市场自然是他们心驰神往的地方。当时,蒙古草原虽已统一,但经济仍不能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商人们到蒙古草原去做买卖,很受草原人民的欢迎。为了促进西方各国与蒙古的商业往来,成吉思汗在商人来往的大道上设置了守卫。成吉思汗曾让后妃、诸王和大臣们各自挑选了两三名亲信,组成了一支450人的商队,带着大量金银巴里失,跟随花剌子模商人到摩诃末的国家去进行贸易,换取当地的珍品。商队到达锡尔河畔的讹答剌城,当地的长官贪图商队的金银财宝,自作主张,杀死了商人,夺取了货物。
这幅宋代名画描绘的是漠北草原贵族的日常生活。在当时大多数中国人的眼中,这种生活是野蛮的。然而正是这种游牧生活使蒙古人连妇女儿童也能适应艰难困苦。当时的漠北地区既有广阔的草原和茂密的森林,也有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由于气候寒冷,农业受到限制,游牧是最重要的生存方式,固定居所是不可想象的,便于迁徙的蒙古包便应运而生。
地理环境导致生存方式的形成,培育了蒙古人的民族性格。首先,游牧生活造就了他们的开放性,由于渔猎收入有限,他们很早就开始运用商品交换到处换取必需品,这使他们能以开放的心理对待外物,也能包容各种宗教。其次,他们性格刚强、张扬,能在艰苦的军事行动中完成自己的任务。其三,他们崇尚质朴的生活观,使他们能够让后代继承种族的血性。
煮肉图。随着蒙古人的远征,饮食文化也产生了南北融合的变化。肉食是草原民族的主要食物,煮肉场面可以从壁画中反映出来,他们先将整块的肉煮熟后,再用刀分食。肉食主要来源于狩猎和畜牧。
有一个商人从牢里偷偷地逃了出来,跑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躲了起来。他得知自己的同伴死去以后,马上赶到成吉思汗驻地,报告了蒙古使团的悲惨遭遇。
花剌子模边将这种杀人越货的敌对行为使成吉思汗忍无可忍。当他听到这一消息后,他决心要向花剌子模人讨还这笔血债。
当天晚上,成吉思汗独自登上一个山头,摘去帽子,脸朝地,解带置于脑后,跪在地上,绝食祈祷了三天三夜,他说:“我不是挑起这次战乱的肇祸者!请佑助我,赐我以复仇的力量吧!”然后他走下山来,策划行动,准备战争。
成吉思汗先派遣速不台、哲别去扫除西进的障碍。另外,对花剌子模采取了一种先礼后兵的做法,再一次派出使者出使花剌子模,向摩诃末进行交涉。
摩诃末没有对这件事予以公正的处理,而是杀掉正使,剃掉两个副使的胡须,然后放他们回国去见成吉思汗。胡须对伊斯兰教徒来说,是权利的象征,甚至他们赌咒时都说“用胡须担保”。割掉胡须,这在伊斯兰教徒看来无异于奇耻大辱。事实上,这是向成吉思汗示威和进行挑战。把复仇行动当做光荣和勇敢的成吉思汗,当然不能不声不响地吞下这颗苦果,对这种凶残的杀戮和极大的污辱,他决定要摩诃末用血来偿还。
成吉思汗派出扫除西进障碍的军队班师时,路遇摩诃末的大军。开始,蒙古军队尽力躲避,摩诃末却不能抑制自己,一头栽进那谬误和幻觉的荒原。双方了进行攻击,两军左右翼各自击败其对手,此后,蒙古军攻击摩诃末亲自坐守的中路,算端摩诃末险些被俘,幸亏摩诃末之子札兰丁把摩诃末从危境中救出。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直杀到晚祷时刻,摩诃末的军队四处逃散。蒙古军也未孤军深入,急速回师。通过这次小小的冲突,成吉思汗考验了蒙古铁骑的能力,摸清了算端摩诃末兵力的强弱,做到了心中有数。于是,他开始动员他的军队,准备进攻算端摩诃末。直到这时,成吉思汗才下定了西征花剌子模的决心。
狩猎是草原生活的重要内容,图描绘的是几个贵族打猎归庄时的场面。可以看出他们在狩猎中使用了猎狗和海东青。蒙古人视打猎生活为人生第一乐趣。从图中可以看出,一部分接近汉族地区的草原人已经习惯了定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