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竹菊高丽剑恩仇

程令山亲自抱高芷荞回房休息，然后再回到殿上。仇觅道：「这个高贞不简单。」李念梓道：「他是芷荞的五哥，齐国五皇子高贞。原来芷荞就是东安公主。」程令山沉吟道：「他们都是胡皇后所生的？」仇觅点头道：「应该是。不过我们仍要步步为营。虽然高贞不说出芷荞的事，但齐国皇室总有一天会知道。」稍微思索，道：「令儿，我让你娶了芷荞，希望你透过芷荞的身份深入虎穴，能为中原和平出一分力。」接着叹一口气，不再说话。李念梓见状，接口道：「不论你对芷荞如何，记得你更加不能辜负百姓的期望。还有天虹剑仍在齐人手上，明白吗？」程令山道：「谨遵师父师娘教诲。」

程令山步行回寝室时，也边走边思索。高芷荞与齐国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对她的感情。不过，当他一打开寝室的门，只见一片狼藉，两名婢女满身鲜血，昏死过去。他暗叫不妙，直冲去刚才放下高芷荞就寝的床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他立即回到殿上禀报师父师娘，并决定离开垂竹山，下城寻找高芷荞的下落。

纵使大海捞针，毫无头绪也好，我一定要找到你。他是这样想的，只携带轻便的行装与足够的盘川，便毫不犹豫地离开垂竹山。

此时，垂柳殿上的仇氏夫妇看了那两名婢女的伤势，一目了然。仇觅肯定道：「微儿和张晗辰那小子干的。」李念梓道：「师兄你是早就料到的，对吗？」仇觅道：「以微儿性格，她早就想把芷荞送回齐国。或者说，齐人岂会轻易放过东安公主呢？所以呢，我才让令儿娶了芷荞，他们方能争取夺回天虹剑的契机。」李念梓叹道：「不论如何，中原武林都是由他们下一辈主宰，答案是他们找出来，只希望这不会徒增更多鲜血。」

仇翠微和张晗辰用药物把高芷荞昏迷后，弄到去建康城市郊的一处农舍。仇翠微此时不能再忍耐，忧道：「辰哥哥，我们把她弄回来干么？」张晗辰道：「这个简单，她是北齐蛮夷的人，把她交回齐国就行。」轻轻一笑，然后道：「我相信，上次高铭诺突然袭击你们，都是因为她。」仇翠微此时好像明白了张晗辰的意思，喜道：「他不得不拿手上的天虹剑来交换他们的公主殿下。」张晗辰道：「只要有天虹剑，师父不得不把菊花掌门之位传予我，你爹娘也不得不认同他们的女婿。」仇翠微眼睛发亮，然后嫣然一笑。接着她又不禁忧虑，道：「但我们在哪找高铭诺出来？」张晗辰道：「他们知道高芷荞这妮子来了青竹派，当然也在建康城。」接着微一沉吟，叹道：「只好守株待兔。」

程令山下山後，腦海一片空白，他找不到該去找高芷蕎的方向，只好迷茫地向着建康城方向走。

忽然，他看见街头有名样貌熟悉的女子，打算静观其变，躲在丛林一角。那女子喊道：「程公子，是我。这次我们做个交易，不杀你。」程令山闻声已认得是高句丽女子徐恩素，知道武功不胜于她，只好走出来，故作平常道：「徐姑娘所谓何事？」此时，徐恩素身穿淡绿绸衣，眼神依旧冷酷，其高耸的鼻子配上瓜子脸更显得她冷冰冰的杀手气质。她用她薄唇轻笑道：「你别装吧！你夫人被劫走了，瞒过天下人，却瞒不了奴家。」程令山此时更加故作镇定，道：「那跟姑娘有何关系呢？」徐恩素道：「你夫人是齐国的东安公主，奴家早就知道的。她是我们陛下的未婚夫人，我也是知道。我们不想齐国跟我们高句丽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当天我才想杀她。你明白奴家的意思吗？」

程令山默然不语，默默思索。徐恩素续道：「齐国现在有权臣倾道，命不久矣，怎料我们陛下还要跟齐国联姻，简直自寻死路。陛下屡劝不听，我们只好用自己方法来解决。而你，是个好办法。」程令山道：「你之前不是想杀我吗？」徐恩素耸耸肩道：「之前想杀你是因为我的客人想杀你。现在想跟你合作是为了国家，国家比一切重要。现在你是我盟友，奴家不会伤害你。」程令山冷笑道：「我有怎麽好处？」徐恩素反问：「找回公主，不就已经足够吗？」程令山轻轻一笑，爽快道：「好，我跟你合作。」徐恩素道：「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