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令山长城遇昭若

在垂竹山，程令山听到突厥沙钵略可汗联同原齐国守将高宝宁入侵隋朝的消息，他立即料到是徐恩素的离间计成功，不禁大喜。然而，这半年全无徐许二女的音频，不禁担忧。这半年，他向三派弟子传授凌霄剑法，不少弟子已掌握剑法要诀，陶意珺亦能帮忙教授。而且，他的凌霄内功现在已练到第六重，比起服用菊花散后，功力已回复七成，内伤已经无恙。于是，他便向陶意珺及仇觅夫妇请辞，众人深知他心念二女，便由他去。

程令山收拾行装，带同天虹剑，连日赶路才赶到北方长城关口。百姓知道北方将会掀起一场血战，纷纷往南边走。见程令山反其道而行之，便提醒道：「现在突厥攻打咱们中原，你还出关呢。」程令山便道：「我还有亲人在北边，我不可以弃之不顾。」那人便道：「那公子要多加小心啊。」

程令山正想出关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女子，细加观看她是身穿突厥服饰。他本没有理会，但此时他觉得此女倍感熟悉，再瞧见她的脸容，不禁大惊，失声喊道：「许师妹！」

这女子正是许昭若。徐恩素被释放回高句丽后，沙钵略可汗却迟迟没有下令如何处置她。初时她盼望徐恩素获释后可以搬来救兵，岂知毫无音讯。虽然她相信徐恩素不会弃她不顾，但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不禁担忧，开始盘思逃走之计。她在牢房做尽一切苦力，收买人心，增加成功逃走的机会。

终于，宇文伶俐还是沉不住气，怂恿沙钵略可汗发兵攻打隋朝。许昭若便趁乱逃走，连夜逃跑才到了北方长城关口，就在此时见到程令山，顿时喜极而泣，哭道：「程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罢便昏了过去。

于是，程令山便投宿在关内的客栈，等待许昭若苏醒。过了两个时辰，许昭若终算是醒过来，但平时灵动的眼神荡然无存，反而是一脸倦容。她见案上的汉家服饰，立即恨道：「师兄真懂我心。我恨不得快点脱下这蛮子的服饰。」程令山忧道：「发生什么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许昭若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程令山，并道：「少城主她安然无恙，你就不必担心了。」程令山道：「她应该也是被她高句丽的人所挟持着，才没办法通知我们。」许昭若道：「我也是这样想。我也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程令山沉吟片刻，忽道：「现在我知道你安然无恙就好了，让我送你回陈吧。然后，我再去高句丽。」许昭若道：「师兄，你必须要去高句丽吗？」程令山正想回话时，许昭若便告诉胡皇后拥有字画一事，并道：「那是我爹送给缪渺的画。因此，我们就想，真正的缪渺可能未死。大仇未报，你还是要去高句丽吗？」程令山沉思良久，然后道：「若素儿的猜测属实，那缪渺至今仍然逍遥快活。不过，我必须要去高句丽。要是她无法见证着我报仇的一刻，我报仇亦没有意义。我的苦，我的喜悦，也只有她懂。」

许昭若见无法阻止，便叹道：「单凭你一己之力，去高句丽只能任人鱼肉。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也跟你一并前往高句丽找少城主。」程令山知道许昭若所言属实，多一个人便多一番照应，故爽快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