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垂竹山揭凌霄密

四人回到垂竹山后，程令山才说出内功全失后在狱中修炼凌霄剑法的内力心法，修炼后情况有所好转，更奇怪的是凌霄剑法内有些内力心法就是青竹内功的入门心法。仇觅立即拍手叫好，喜道：「真是天意！令儿，你得继续练好凌霄剑法内的内功。」然后说出竹菊梅三派的武功是由凌霄剑法及凌霄内功心法演变出来。

程令山听后大喜，道：「难怪徒儿这些日子比刚丧失内力的时候感觉舒服点。」然后转头跟身旁的徐恩素说：「徐姑娘，你都陪我这么久了。现在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齐国也灭了，现在你实在不必再理会我。回高句丽吧。」徐恩素急道：「我和你共度患难这麽长时间，我于心不忍看到你这个样子。」程令山郑重道：「徐姑娘，你实在不必这样。」徐恩素凝重道：「我们还没有解决杨坚这个大患了。」

仇觅在旁略猜到个究竟，道：「杨坚的确野心不少，你们在周国看到甚麽了吗？」徐恩素便说出在周国太子府时逗留的情况。李念梓沉吟道：「那现在的周国比之前的齐国岂不是更大的威胁了吗？」仇觅道;「不错。周国的野心，无论对我们大陈，或是高句丽，恐怕也是百害而无一益。徐少城主不妨留在垂竹山，我们一起商讨对策。」程令山见师父邀请徐恩素留在垂竹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便不再作声。

仇觅夫妇先吩咐弟子安排程令山梳洗，而徐恩素则留在大厅与夫妇二人对话。李念梓向徐恩素道：「徐少城主，你是怎样想的？」徐恩素道：「现在周王宇文邕刚驾崩，宇文赟这个人荒唐得很，暂时不会威胁到陈国。只是新后的父亲杨坚野心勃勃，要多加注意。」李念梓摇头道：「北周南陈，现在对你们高句丽来说，谁统一中原根本没有关系，甚至越乱越好。女儿家的心我还不明白吗？你对令儿是怎样的，我还看不出来吗？」徐恩素默然。

李念梓续道：「你有甚麽打算？」徐恩素道：「只要奴家看到程公子安然无恙就行。」她又续道：「我一旦回高句丽，我父亲就要我另嫁他人，然后继续履行对客人的承诺，把程公子杀了。所以，我不能回去。现在，我能够这样的陪在他身边就好了。」仇觅则问道：「你不会后悔吗？」徐恩素平淡道：「也不见得回高句丽当杀手是件好事。」仇觅道：「你留多久我们都可以，只怕令儿这辈子...」说罢不禁叹气。徐恩素直接了当道：「那就这辈子都陪着他呗。」仇氏夫妇不禁佩服徐恩素的爽快，心想：「中原女子肯定没有她这份勇气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这段日子，徐恩素除了勤于练习针法、阅读史书外，亦会定期到建康城了解局势。近日周陈两国在吕梁展开激战，陈败周胜，将领被俘，淮南之地再被夺去，江北州郡尽为周国所有。徐恩素不敢刺激程令山，暂未告知陈国处于劣势的消息，只与仇氏夫妇商讨。她每天亦亲自下厨，并了解程令山修炼凌霄内功的进度。每当遇到程令山有疑问的地方，二人便会研究，不解的时候便会向仇氏夫妇询问。

不出仇觅所料，由于竹菊梅三派的武功是由凌霄内功演变出来，半年后，程令山虽无恢复功力，却没有走火入魔的征状，并且能够正常走动。仇氏夫妇和徐恩素三人均感到安慰，但同时感慨程令山的康复进度仍不明朗。

再半年后，徐恩素走进建康城内购买日常用品，怎料城内异常热闹。徐恩素走进人群中，只见公告栏写上周王宇文赟禅位帝位予长子宇文阐，自称为天元皇帝，而杨丽华则被尊为天元皇后。

徐恩素正感疑惑之际，便故装糊涂，自言自语道：「宇文赟不是才刚刚即位吗？」旁边一名大婶便问她：「姑娘你并非中原人吗？」徐恩素只好回答道：「奴家是高句丽人，请问大婶现在发生甚麽事？」大婶道：「又难怪你不知道。周国宇文赟这家伙，他上位后放肆得很，竟然同时并立四个皇后，那倒算了。后来又把他宗室的夫人纳入宫中作第五个皇后。现在上位一年就把皇位扔给他儿子，继续自个儿玩。也好，他儿子只有七岁，周国现在越乱，对我们越好。」徐恩素和应道：「大婶所言甚是。」心里却想：「他儿子只有七岁，那即是当权大臣和外戚把握朝政吧。」

她回到垂竹山后与仇氏夫妇商讨，二人均道：「杨坚才是真正的威胁，而我们做不了甚麽。这个时候淮泗两地又刚被周国抢回去。」此时，徐恩素忽道：「今天是仇大小姐的生忌吗？」仇氏夫妇均感到奇怪，问道：「是啊，怎么了？」徐恩素微笑道：「我想今天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而且要把程公子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