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垂竹掌门求杀手

霎时之间，这就过了两年。两年之间，程令山在垂竹山天天苦练凌霄剑法，同时也把孙子兵法背得滚瓜烂熟，想想这并非办法，便带了天虹剑下山到建康城。未见徐恩素的踪影，却听到陈国从齐国夺去的淮、泗之地被周国夺走。程令山心中有数，周国迟早是陈国的大敌，但现今齐国仍是陈国的最大威胁。同时，他打听到高贞在齐国身任多项要职，他心想：「幸好表妹一直留意着此人的一举一动。」他还打听到段韶两年前病笃，段深被封为济北王的消息。他又心想：「原来这两年我在山上闭关，天下局势霎时转变，希望你一切安好。」然后想起救高芷荞唯一方法是救她出来，而救她的方法只有找到徐恩素，立即不敢怠慢，去了高句丽的平壤找徐恩素。他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到平壤。怎料她府上仆人说她这两年来从未回府。他走遍平壤也找不到她，只好回到建康城。

他在建康城游历期间，蓦地瞧见熟悉的身影，有位身穿淡绿绸衣的二十多岁妙龄女子正在市集拖着坐骑走过。虽然衣着是普通的汉人衣着，但肤色比中原女子白旬，一眼他就认得出是徐恩素。

程令山大喜，立即施展轻功，不动声色出现在徐恩素面前。徐恩素首先一怔，然后笑道：「原来是程公子。好久不见，你出现在面前是要给我杀吗？」此时轮到程令山一怔，想了一会才想起她两年前的任务是要他的项上人头，无奈问道：「你这个任务是谁给你的？」徐恩素笑吟吟道：「客人的机密我岂能泄露？如果你能打败我，奴家就不杀你便是。」程令山道：「不杀我事小，你得答应我一事。」徐恩素嫣然一笑道：「还跟我谈条件？好，本座那有那么容易输。」说罢便撒去银针发动攻势。

程令山不愿在闹市伤及无辜百姓，便施展轻功引导徐恩素到城郊的丛林比武。徐恩素笑道：「又是这片丛林。」程令山不作回答，抽起背上的天虹剑，剑用凌霄剑法「攻」字诀发动攻势。徐恩素看见剑上的红光，不禁赞道：「天虹剑名不虚传！」口虽说话，但手脚不敢怠慢，用暗杀掌法还击。程令山心知天虹剑配合凌霄剑法使用威力倍增，加上武功他不如徐恩素，所以只敢用凌霄剑法对战。

徐恩素看见程令山剑法来势汹汹，只道他武功突飞猛进，用暗杀掌法以快打快取胜，怎料程令山这套凌霄剑法来势汹汹，比她以快打快的掌法还要快，且眼花撩乱，好像她掌法的每一招来势全部都在程令山的估计之中，她惊叹不已，心中大急，左手便用银针附助攻击，反而自暴其短，掌法露出破绽，中门大开。程令山用轻功就能轻易避开银针，并且有机可乘施展攻势，剑尖指向徐恩素的脖子上。徐恩素无法避开，嫣然一笑，道：「你赢了。」

程令山不肯放下剑，正色道：「你得答应我的请求。」徐恩素脸容随即变得冷漠，冷道：「你当我是甚麽人？奴家说话算话，不杀你，还帮你做一件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程令山于是放下剑，将之前垂柳殿所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徐恩素。

徐恩素沉吟良久，然后苦恼道：「这个不容易，我们高句丽跟周国没有什交情。」程令山道：「之前齐国曾与新罗百济联盟攻打高句丽，灭了齐国对你们高句丽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徐恩素道：「奴家现在能做的，只是一同陪你装成谋士向宇文家族献计。」程令山道：「事到如今，只好这样。」

徐恩素忽然想起仇翠微，问程令山：「有仇大小姐的消息吗？我听说高贞把她带回北齐。」程令山不禁叹气，道：「是我害了表妹。」于是把事发经过告诉给徐恩素。徐恩素恍然大悟，道：「难怪天虹剑回到你手。好吧，我们该早日出发。」程令山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