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垂竹灵菊揭天虹

三人一到垂柳殿，把情况汇报于仇觅夫妇二人和四大长老中在派的水楚、杨芍和易影。众人默不作声。隔了良久，仇觅才道：「高贞那小子既然想揭穿微儿的身分，应该不会对她不利。」李念梓却泣道：「师兄，此话当真？」仇觅道：「我们没有高贞的解药，谁都救不了微儿。听天由命吧。」李念梓已经失了方寸，泣不成声地离开殿厅。仇觅忽问许昭若：「你爹有否告诉你有关天虹剑的事？」许昭若摇头道：「除了掌门，菊花中人不得知道天虹剑的秘密，违者杀无赦。」仇觅摸摸脸上的胡子，认同道：「许师兄可没忘了派中规矩。」转身对程令山道：「你知道为什齐人会得到天虹剑？」程令山道：「这个我一直都想不透。」仇觅道：「江湖流传，得天虹剑，等同得天下。于是齐人又跟我们抢，但是他们得物而不得所用。天虹剑，是由你爹娘身上抢到。」

程令山不禁一惊，转念大概明白自己遭受灭门之祸的原因，但他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爹娘竟持有天虹剑。仇觅继续道：「天虹剑，源自于西晋时有位抗战英雄，他把在西域找回的金刚石，加上纯银铸成了天虹剑，就算坚硬如铁之物也能轻易切开。为了抵抗北方蛮夷入侵，他还自创了一套剑法，配合此剑使用，发挥的威力无穷。就算没有天虹剑，一群人使用凌霄剑法，发挥的威力也可以很大。

可惜这位前辈有这份心，但朝廷腐败，没有人理会他，中原给蛮夷瓜分成两个部分。剑和剑法秘籍辗转落到竹菊梅三派手中。那时候，你爹是梅花派新任掌门，外人还不知道他的身分，所以他就拿着天虹剑，到齐国邺城外的枫溪村装到普通百姓跟你娘和你隐居，目的是暗杀高湛。不知道为什么，齐人竟然知道你爹娘的计谋，先下手为强，人多势众围攻你家。你爹娘寡不敌众，你师娘一收到消息便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都已经太迟，只是见到躲在密室的你和你旁边的一本小书。」程令山此时已猜到，此书是他练的凌霄剑法。

张晗辰奇道：「难道就是那套剑法秘籍？」仇觅道：「本来我不该说出来，但得剑而不得所用也是浪费，不过...」顿一顿说：「那书的确记载着那位前辈所创的剑法，凌霄剑法。」转头向程令山道：「令儿，之前一直不告诉你是碍于门派规矩。可是现在，剑已经归于我派手中，剑法你已经练了，振兴中原的愿望就放在你身上。」程令山一脸茫然。仇觅续道：「我也会叮嘱许掌门吩咐张师侄夫妇二人在坛内尽力协助你。」程令山道：「师父您言下之意是...」仇觅喝道：「青竹派第八代掌门程令山听令。」

程令山立即跪地，正色道：「弟子不能当此重任。」仇觅道：「派规第十条是什么？」程令山默不作声，因为第十条是「不得违背师命」。仇觅续道：「第七代掌门仇觅自愧不能振兴我派，振兴汉人江山。天虹剑辗转回到我派手中，所以现将爱徒程令山命为第八代掌门，继承祖师爷遗志。」程令山向师父叩头，道：「弟子定当竭尽所能，完成祖师爷遗志。」

仇觅此时转向众人道：「我一直想传位给他，刚好有你们作见证，那就最好不过了。」接着向张晗辰夫妇道：「菊花青竹两派渊源甚深，你们也是未来菊花派传人，务求你们尽力协助我徒儿。此番恩情，敝派感激不尽。」许昭若道：「掌门师叔言重了，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会帮助程师兄，不必担心。」张晗辰却心想，他菊花派的掌门许峰就算让他娶了他独生女儿也不传位给他，还牺牲了青梅竹马的仇师妹，但与他同辈的程令山却得了他梦寐以求的掌门之位，不禁既愤怒又妒忌。

仇觅行走江湖多年，张晗辰和他女儿的关系他又知道，他对此人的心思一目了然。于是，他故意传位给程令山，一是因为天虹剑，二是藉此逼张晗辰露出真面目。至于许昭若，他不太担心师兄女儿的为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便向她透露。于是便向她微微一笑，道：「我还有一些事想跟我徒儿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张许二人便行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