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贞微二人互斗智

大婚之后，程令山回到青竹总坛垂竹山，不禁心忖，不灭齐国，一切也不成事，包括救出高芷荞与天虹剑。于是和仇翠微分头行事，以书信来往。仇觅夫妇十分赞成二人的方法，而且得知爱女的悔改行为，李念梓不禁叹道：「微儿就是那麽刚烈。」仇觅笑道：「这才是我的女儿。」夫妇俩安排程令山去协助长老的日常事务，希望他能成大器，为当青竹掌门作准备。

此时徐恩素已经离开邺城，在中原四处流浪。而仇翠微平时的工作也是在乐坊教歌姬练舞，晚上才穿上夜行衣在皇宫附近打探。五皇子高贞自从在东安公主婚宴上睹到仇翠微的风采后，就命人打探她的消息。探子回报的消息却永远查不到她晚上的行踪，他不禁觉得奇怪，就自己亲自跟踪仇翠微，看见仇翠微穿着夜行衣，在皇宫上四处搜索，他打算用轻功跳跃出现在她面前时，仇翠微已经发觉背后有个黑影，立即感到不妥，避到屋檐下。高贞暗叫高明，却又没证据显示她是意图不轨，便扬长而去。

仇翠微经过此晚后，更不敢轻举妄动，晚上躲在乐坊内的房里，偶然晚上才会出宫逛市集。

一个月后，高贞心想这样不是办法，无论探子和自己也看不到此女的行踪有何异样，便找个借口召唤仇翠微过去。仇翠微被召到五皇子所住的宫殿，一入殿只见殿中只坐着五皇子高贞一人，她盈盈一拜，道：「向五皇子请安。」高贞故作冷漠道：「千娘子请坐吧。本王有一事想请教娘子。」

仇翠微不知此人是一个月前跟踪她的人，所以以平常在宫中的表现回答：「不知是所谓何事？」高贞道：「本王知道你是高句丽的百济人，想必对你故乡的歌舞有一定认识。本王刚听说迎鼓祭是你们的节日庆典，不知娘子可详细述说此庆典的由来呢？」仇翠微在平壤时已经仔细读过百济的历史，便对答如流：「咱们百济，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狩猎为辅。人民会在战争时杀牛观其蹄，祭天占卜以预知吉凶。若牛蹄并躘即为吉兆。在每年殷历十二月，为迎鼓祭，人民饮酒歌舞，王会在这天赦免罪人。」说罢叹气道：「可惜奴家至幼在中原长大，迎鼓祭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高贞更加仔细问个究竟：「娘子为甚麽会在中原长大？」仇翠微道：「奴家的爹娘都在中原做生意，直至我长大后要嫁娶才去了高句丽，他们一心打算替我找户好人家。回去后，我被使者说服进宫练舞，过了几年，陛下便把我送了过来齐国。」高贞故作明白，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未知娘子能否即席献上歌舞，让本王大开眼界。」

仇翠微心忖：「要找天虹剑的线索，未尝不能从五皇子开始下手。高贞表面上不问国事，实际上聪明才智不亚于其他皇子。」嫣然微笑道：「奴家岂敢不从。」即席表演了一场舞，是她自己编的青竹舞，由暗器术「满天飞雨」改编而成。高贞只觉得面前好像有位仙子在他面前翩翩起舞，眼花缭乱，更想不到这是「满天飞雨」暗器术的特色，不禁沉醉其中。

仇翠微见目的达到，便停止跳舞，笑道：「殿下可满意吗？」高贞赞道：「好舞！」接着走到台下，在仇翠微身边耳语：「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娘子可否随我到中原走一趟？」仇翠微故作惊讶，讶道：「用意如何呢？」高贞道：「不瞒直说，本王身上有件好重要的东西，却不能让我父皇，以及其他百姓知道。因此，本王需要娘子你的掩护。」顿一顿说：「加上娘子你在中原长大，想必比我更熟悉那边的情况。」

仇翠微心中叫好，没想到天虹剑是在高贞手上，但又故作犹疑：「但我应该如何出宫？还有宫女怎么办？」高贞虽被仇翠微迷到，但也是个精明的人，他故意用天虹剑引诱仇翠微，她果然中计。高贞道：「娘子放心好了。本王说需要帮助宫廷研究更多新式舞蹈，所以带了娘子你出国便是。」接着道：「本王到中原会带一把宝剑旁身，去了中原得小心点。」仇翠微暗笑，天虹剑始终回到自己手中，但如何不动声色夺回天虹剑，却是个难题。加上高贞这个计划恐防有诈，她心中更加不敢松懈，盈盈一拜道：「一切听从殿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