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事

晨若曦说：“果然是好心机，想不到居然被你给猜对了。”

凌绝尘还没有开口说话，闵红妹已经冷冷的说道：“两位的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吧，有什么意见可以过来发表一下。”

陈若虚对着凌绝尘扮了一个鬼脸，“让人发现了吧。”样子里面居然没有一点儿担心。

闵红妹既然已经开口说话，凌绝尘和晨若曦缓缓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向众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闵红妹说：“我的绝尘谷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不知道两位来绝尘谷又是所为何事？”

晨若曦说：“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看这里有热闹可看，纯粹来看看热闹。”

闵红妹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微笑，“今天我自己坏了绝尘谷多年以来的规矩，想不到居然还来了两位见证者，看来有一些前尘往事也应该是公诸于天下的时候，陆春明是你自己说，还是由别人来代你说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春明冷笑一声说：“我的事情凭什么让别人来说，更何况每个人说都有每个人的道理，你们全都以为当年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其中真正的原因又有几个人知道。”

闵红妹说：“亏你还能在这里侃侃而谈***女，杀人全家的事情，你做起来毫不手软。如果不是当年在绝尘谷之中，我自己立下了这一规矩，当年你来到绝尘谷的时候，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你。”

陆春明冷笑道：“你以为是我***女杀人全家，为何不问问其中缘由，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

闵红妹说：“有些事情只需要看结果，根本不必问其原因，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最后这样的结果，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天理不容，若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因为你而破坏了绝尘谷的规矩。”

此刻陆春明的整条手臂都已经变得乌黑毫无知觉，他知道距离毒发攻心已经不远了，当下哈哈大笑，“可笑，真是可笑，你自以为自己才是这个天下的救世主，可结果你只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妇人，人云亦云。”说完这一番话，转头望向闵红妹，“别人或许不知道，你总不会不知道当年我和江海天两个人在江湖中的绰号是什么？”

闵红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仁义双侠，仁义无双，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仁义无双的仁义双侠，最后居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陆春明忍不住纵声大笑，“好一个仁义双侠，仁义无双，这仁义双侠仁义无双之名，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世人，却不知道仁义双侠，表面上仁义无双，背地里却是一双披着人皮的狼，做的事情全都是禽兽不如。”

众人见陆春明竟然如此辱骂自己，全都默然无语。

也许真的是他已经到了生命将尽之时，对于以往的事情，开始对自己以往做过的事情感到愧疚了。

闵红妹脸色微变，若不是陆春明早已经身中剧毒，离死不远了恐怕她会一掌毙了他。

陆春明转头望向江宁儿说：“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说，哪怕背负着一身骂名，是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也不想说，可是今日我若是不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这件事情的真相就会随着我永远淹没在黄泉之中，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知道事情的真相。”

陆春明似乎已经支持不住，身体摇晃了两下，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人若是能够做好人，在世上留下一份仁义无双的侠名，谁又会选择去做坏人，可惜的是命运弄人，让我一进入江湖之中，就遇到了江海天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江宁儿忍不住怒道：“不许你辱骂我的父亲。”

“好一个你的父亲，好一个江海天的儿子。”陆春明却不理会江宁儿，说：“当年我与小师妹离开使门之后，一起结伴江湖，也曾做下许多锄强扶弱快意恩仇的事情，在江湖中倒也博得了不小的名声。我对小师妹早就是倾心相爱，可惜小师妹对我一直若即若离，始终也没有表过态。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遇到了江海天这个畜生，江海天这个畜生不但是人长得出众，而且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道理，不知情的人只要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全都会被他所折服，当时我和小石没涉世未深，和江海天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对他自然是全心全意的佩服。而这个江海天也做足了表面的功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景仰。于是我们三个人便结伴游侠江湖，闯出了仁义双侠的名号，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有一年多有一日江海天在，喝多了酒之后对我吐露的心声说自从第一次遇到我和小师妹之后，就已经对小师妹倾心，那时候江海天是我这一生之中最为敬佩的人，虽然我倾慕小师妹已久，可惜小师妹一直没有对我表态，江海天佑的确是一表人才，可谓是人中之人，若是能够成全他们两个，也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于是第二天我便悄然离开他们，独自一个人去闯荡江湖，不久之后，江湖上便传出江海天与小师妹成婚的消息。那时候我心如死灰，自然不会去参加江海天和小师妹的婚礼。可是就在三个月之后，小师妹忽然找到了我，一看到我小师妹就抱住我，失声痛哭。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小师妹其实也是一直倾心于我，只不过是因为女孩家脸皮比较薄，才始终没有表明态度，就在江海天向我诉说对小师妹的倾慕之情的那天晚上，江海天借酒装疯，玷污了小师妹，而我在第二天又不辞而别，已经失身给江海天的小师妹，自然是别无选择，只能嫁给江海天。小师妹性格比较柔弱，嫁给姜改天之后心里就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跟他一辈子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个江海天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每天晚上都会对小师妹严刑拷打，逼问小师妹是不是和我有一腿？这三个月之中，小师妹早已经被江海天折磨得遍体鳞伤。我当时怒火中烧就要去找姜海天杀了，他为小师妹报仇，可是小师妹拉着我苦苦哀求说他毕竟已经是江海天的妻子，又怎么可以做出联合外人谋杀亲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