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敌葫芦娃
阿罗泣不成声,雨竹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再后来,你知道了我和小云的事情,你去她家被打伤以后,小云也知道了我是冒充单身,她跟我要一百万保证金,才答应和我继续交往。那时候我才发现,她不是表面的那么单纯,但是我答应了她,因为那时候我不能没有她。没想到我在医院昏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醒来后见到她第一件事情,却是问我要那一百万!”
老陈苦笑:“木木的那一棒子似乎把我打醒了,我在医院想了很多事情,我发现,我又错了。错的那么惨烈。那一次,我以为你肯定要把我扫地出门了,没想到你什么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在医院照顾我。我心里羞愧极了。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选择了我。我犯下大错,所有人都劝你离婚的时候,你仍然还包容我。”
阿罗有些激动。站起来冲着老陈哭喊道:“那为什么还有这一次,为什么?为什么!”
老陈也哭了,哭得十分伤心:“我35岁了啊,我是农村人,35岁在农村没有孩子,我被全村人戳脊梁骨,被全村人看不起啊!你小时候重病,脑垂体受伤,后来一直激素分泌不稳定,导致你胖。我不嫌你胖啊,我真的不嫌弃你。但是我上次带你去子墨那里检查,报告显示这个影响生育的,我们结婚七年了,都没有孩子啊。我妈天天逼我,我也是独子啊,天天被这么逼着,我要疯了啊!子墨怕影响你的心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也不敢告诉你,但是我想要个娃儿啊。”
阿罗如遭雷击,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陈哭丧着脸:“这次这个是我谈好的,我给她50万,孩子生下来以后,我想假装村里谁家亲戚的娃娃抱回来养,我想你一定会同意的。这次我没有想过破坏家庭啊,没有想过离开你啊,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让你难过啊。”
“贱男!白痴!”余木木跳起来对着老陈的脑壳就是两下:“你当我们都是傻的,好糊弄啊?你都花50万找小三了,你怎么不花100万去代孕?代孕需要跟人家亲嘴吗?需要认小姨子吗?需要开房吗?你说得轻巧,生完之后就跟人家没有关系,你做的到吗?人家妈要孩子,天经地义!”
老陈哭哭啼啼正待辩解,电话响了。
他的电话还被子墨捏在手上,来电显示:甘媛媛。那个被鹌鹑供出来的小三。
子墨把电话递给老陈,冷冷说道:“免提。”
电话接通以后,却不是甘媛媛,而是晚上一起打架的某个女同事,语气十分焦急的说道:“老陈,你快来第一人民医院,晚上冲突以后跑的太快,媛媛感觉到不舒服进了医院,医生经过检查说她怀孕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她谁也不让告诉,只愿意让你来,你赶紧的来吧!”
全场皆静。
脸上还挂着泪珠的老陈也是明显被炸懵了,但是他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对娃的渴望明显的压倒了对余木木的惧怕,他拿着手机就往外面窜,速度之快,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他。
跟着反应过来的阿罗又开始嚎哭,挣扎着起来,也想往第一人民医院冲,未遂,被众人摁倒在沙发。
子墨慢悠悠的倒了一杯水,看着鬼哭神嚎的阿罗,气定神闲的喝完水以后,她接过余木木的班,猛地跳上茶几,平地里面一声惊雷,被滋润过的嗓子格外嘹亮,她大喊一声:“都闭嘴!”
除了阿罗还在抽泣,其余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二娃子墨发飙。
“阿罗,老陈说的没错,他带你来检查,目的就是查不孕不育。你俩的指标我都有,你的内分泌问题,确实难以怀孕。但是,不是绝症!理论上可以治疗。可是,老陈不知道,他自己也有问题。”
子墨笑得十分开心:“他是克氏综合症,多一条X染色体,得这病的男性是没有精子的,这个病,是治不好的,他不可能和任何女人,生出孩子。甘媛媛的孩子,毫无疑问,不是他的。”
岩岩站了起来,她个子极高,差不多接近180CM,她不需要跳上茶几。
她绕着客厅开始踱步,那是她思考的象征。
大娃余木木第一能打。
二娃子墨第一智力。
三娃岩岩第一冷静。
冷静的岩岩开始发话,因为律师的缘故,她说话比较缓慢,但是听着格外让人心安。
“阿罗,今晚你好好休息,此时急躁于事无补,明天你务必整理好你所知道的家庭财产明细,交给我。”
“子墨,你是医生,第一人民医院应该有你的熟人,我需要老陈出轨的铁证,比如某些甘媛媛怀孕的单子上面,有他的签名,照片即可。”
“小怡,我记得你家的业务和老陈有些交集,想办法许以高利,诱惑他掏钱和你们一起投资合作。”
“雨竹,你去断了甘媛媛的后路,你是大V,粉丝无数,务必让她臭不可闻。”
“蕾蕾,你去医院盯着老陈和甘媛媛,目前证据越多越好,我这里今天有全程录音,但是构不上犯罪,最好能有怀孕到生孩子的完整证据链,才好告他重婚罪。”
“诸多细节,我还需要和子墨再进行商议。老陈不能生孩子的事情,需要绝对的保密,先让他爬到顶端,再狠狠摔下来,谜底最后一刻揭晓,才有趣。”
她看着阿罗:“抱歉,阿罗,这一次姐妹们都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离婚,你无路可走了。也许老陈的心里,确实有你几分位置,也许他说的话,也有几分真诚之处。但是想想你自己是怎样的付出和坚持,这个男人,不值得你这样去爱。”
那一晚,小怡留下来陪着阿罗。
阿罗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小怡撑不住倒在旁边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阿罗还是一动不动,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呆呆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