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玄帝
谚渊用劲拿捏着昔因的下巴气的脸都红了,他咬牙切齿的威胁着:“再不张嘴小心我卸掉你的下巴。”
昔因抬眼看到怒火滔天的谚渊松开嘴看着冒血的牙印用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舔,才小心的把那截手腕递过去。
谚渊气的身子发颤怒骂道:“你是狗吗?咬了我几次了,若不是我娘让我帮衬着你,就冲你咬三次早将你挫骨扬灰了。”
昔因双眸含泪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满脸怒色的谚渊。那张小脸上的睫毛挂着垂垂欲坠的泪滴,直接将谚渊心中的怒火浇灭,谚渊无奈的蹲下身去拿帕子仔细擦去眼泪,语气颇为无奈道:“又怎么了?别哭了,是我的错,好不好?”
谚渊见她不动将手腕递到她嘴边认命道:“咬吧,想吸多少吸多少。”谚渊想着,他都这样了,想必这昔因不会脸皮厚的再下口咬他吧。
昔因接过手腕直接亮出獠牙狠狠刺进手腕大口吸噬着血液。谚渊疼的扯着手腕惊呼一声:“你还真咬啊!”
昔因立马又眼泪汪汪的轻声哭道:“你是不是烦我了?”
“我……”谚渊此刻很想逃离这里,不想再瞎扯下去。
“你是不是要走了?”昔因又轻声哭着:“好吧,我没娘、爹也不爱,你想远离我是很正常的。”
谚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爹娘事事教导他,唯独在这事情没教过他怎么应付这缠人精。
昔因哭的情真意切好像要将一切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谚渊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慢慢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你莫要再哭了,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吧。”
昔因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人打着哭嗝:“那我可以每个月去你的修云宫喝你的血吗?”
谚渊立马拒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可以。”见她又要哭,想起自己娘说的,不要让人欺负昔因,连忙点头:“我年长你几岁,应该帮你,那你来吧。”
谚渊将昔因带离妖界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她送谚渊离开后一改刚刚哭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身旁出现婢女垂头问道:“殿下还去曲拂吗?”
昔因望着谚渊离去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不了,有更好的地方。”
“对了,废了大殿下,杀了二殿下,剩下的几个让他们自己斗去吧,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千帘好歹是我的同胞哥哥,杀了他我娘也会不高兴的,否则我早送他走了。”
“还有骗我娘、利用我娘的狗爹,也一并除去。”
婢女面露喜色福身一礼:“恭祝殿下早日喜登帝位。”
昔因坐在石头上打坐修炼,一股暖暖的神力游走在周身舒缓着堵塞的筋脉,周身游走一圈后浑身暖暖的很是舒服。
炫临和千帘两人相互打的鼻青脸肿的回到妖宫,妖帝长苍一脸沧桑的望着两个儿子不知该说什么,提着戒鞭,一人一鞭。
妖宫朴素大气,周围却显得有些暗沉,妖宫上方时常悬着一片乌云电闪雷鸣。上次一战妖界吞噬大片魔界领土据为己有,若不是天帝阻拦只怕魔界就完全变成妖界的了。
长苍一路走到承临宫看望被自己鞭打的儿子,炫临将长发撩到一旁,一脸冷漠的趴在床上任由婢女上药。他在想怎么得到谚渊的那把剑。
“妖帝、妖后到。”
妖后圆凝快步走过去查看伤势怒道:“看你好大儿干的好事!整天不学无术,现在连我们的儿子都打。”
长苍不言只是叹气一声,望向门外。片刻后又走到一旁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妖帝后宫女妖无数却只有六个子女。这其中妖后“功不可没”。
圆凝与炫临说着话,炫临倒是笑了几声,圆凝气道:“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担心这位置被昔因那丫头抢走?”圆凝说出这话时丝毫不在意一旁的长苍。
长苍想到千帘就会想起自己以前那段不堪、借别人上位的往事,他自然是恨毒了千帘与昔因两兄妹,所以在其他四个孩子要对付这兄妹俩时还暗暗相助。这帝位将来自然是留给他最爱的儿子炫临的。
“一冥,昔因去哪里了?”长苍阴沉着脸,语气冷漠极了。这一冥并非妖界而是冥界的七大鬼修之一,因冥王要斩除,所以才叛逃冥界被妖帝所救。
“回妖帝,公主被天界殿下带走不知所踪。”
长苍冷笑一声:“这逆女,因她母亲的事与我作对千年,如今还敢和天界的勾搭,想办法除掉她。”
长苍走到炫临床边带着点怒气:“你就这么沉不下气?一切自有为父,你惹她干什么?还弄得一身伤。”
炫临竖起的狐耳立即塌了下去,贴在脑后。
圆凝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戳着炫临的额头,环顾四周见服侍他的婢女少极了安排自己身边的婢女去找些过来。
长苍很欣赏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他一直带在身边教他笼络人心、培养自己的人脉。自然与昔因那种野蛮生长靠自己母亲的不同。
圆凝忽然想到居在妖界的玄帝提道:“玄帝不是在蓬泽吗?让炫临去蓬泽修行可好?”
长苍白了一眼她:“帝不问世事,让炫临去蓬泽,玄帝怎可不知我们的用意?玄帝高居万万年,心思通透从不插手任何事。他与四方帝君皆为天道所生,眼高于顶,我们在他眼中只是蝼蚁,这争夺帝位的把戏在他眼里如同几个跳梁小丑在蹦跶。”
长苍想起在遇到悦灵之前他也曾向玄帝求助过,玄帝那满含笑意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挑梁小丑一般,他还清楚的记得玄帝那日只是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最后他顶着那目光落荒而逃。
圆凝听到这话歇下要利用玄帝对付千帘和昔因的心思,却不想妖兵来报玄帝在妖宫外等候。
长苍与圆凝慌忙来到妖宫外,一眼望去那处站着身着黑色素衣站的笔直手持黑玉扇肤色微黑的人,那人脸上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