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河中现尸
盘龙江的河畔上，一群人正在不停地忙碌着。河道一旁的景观道上，有一个区域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尸体旁的人一边对着尸体检验，一边和站着的一人说着什么。警戒线旁的车道上，一辆车突然急刹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三个人，急忙奔向尸体方向，而负责警戒的人员并未拦截。
“老廖，你可算来了！”尸体旁站着的那人对着来者喊道。
“老萧，情况怎么样？”廖庭气喘吁吁的问道。自从接到萧杨的电话开始，他就带上杨译诚和许睫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
“死了，死亡时间大约在30小时左右，尸体浮肿漂了上来才被人看到”。
廖庭蹲下身体，仔细端详着地上这张浮肿的面孔，“确认是李功名吗？”
“八九不离十”，萧杨自信的笑了笑，“我可是请了专家过来鉴定过的！不过，详细的情况等化验结果出来我再通知你”。
“那有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廖庭拍拍手上的灰尘，缓缓地站了起来。
“只有一部手机，不过被水泡太久了，我们把水弄干了也开不了机，估计已经无法使用”。
廖庭看到萧杨的手上确有一个装着手机的文件袋，邪魅一笑，“你把手机给我吧，我有方法让它吐点东西出来”。
“看来你也有有高人相助！”萧杨也极为干脆，想也没想就扔给了廖庭。
“报案人呢？”
“做完笔录走了，报案人是在晨跑的时候发现尸体的，也就两个小时前”。萧杨指了指捞出尸体的位置，继续说着，“不过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两天这附近一定会有人报案？”
廖庭故作神秘的掐了掐手指，“猜的！”
看着廖庭的这副嘴脸，众人皆嗤之以鼻，“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我还不以为意，哎！”萧杨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过...”萧杨顿了顿，“这个案子和自燃案有什么关系吗？看你如此着急”。
“这个人应该只是自燃事件中的意外，不过...”廖庭指着地上的尸体，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杨译诚三人同时惊讶的喊道“意外？”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到前面的酒吧街看看，有什么消息老杨你尽快通知我”。
“小事...”没等萧杨回复，廖庭就拉上杨译诚许睫二人匆匆上了车疾驰而去，背后留下了萧杨一个大大的中指。
一路上廖庭讲了一遍那天在乐舞广场了解到的情况，二人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凉。没几分钟，三人抵达交岭路酒吧街，却不想邻近中午的酒吧街只有行色匆匆的过路人，没有一家酒吧正在营业。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怪这两天精神太紧绷，如此简单的事却没想到。不过人会休息，机器却不会，廖庭抬头看了看，“走吧，拜访一下老朋友！”
项阳区交警队队长的办公室门口，廖庭随意的敲了敲门，没等应答就带着二人缓缓进门，杨译诚倒是习惯了，许睫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实在不明白没等回应就进门，那敲门的意义在哪。
“哟，贵客呀！”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四十、中等身材的白净男子。头顶上几根寥寥无几的头发，搭配上略显凸起的小腹，许睫差点没笑出声来。“随便坐”，男子站了起来，示意廖庭三人随意，自己泡了几杯茶过来。
“贵客不敢当，不过有事倒是不假”。廖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了，给你介绍一下”，示意杨译诚许睫二人坐下，“这位是杨译诚，蜍显市盘岭区支队长，这位是和信区支队的许睫”。抬起手来朝着男子继续说道：“这位是项阳区交警支队的队长，余杭”。
余杭稍稍打量了一番，轻声笑道：“不愧能与廖队公事，原来都是都是大名人”。
“余队说笑了，我只是一介无名之辈”。听着余杭话，许睫心中却有那么一丝的不适。
“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廖庭岔开话题，“调看一下交岭酒吧街的监控”。
余杭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微微犹豫了一番，“这个倒是小事，不过昨晚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我的队员都忙着去处理这事，人手不够啊”。余杭似乎思索了一番，继续道：“要不这样吧，你等个两天...”
廖庭知道，余杭向来与他没太多的交往，更看不惯自己这不拘礼节的性格，因此有意阻挠，于是打断余杭的话，表示自己有的是人手，只要他余杭和下面打声招呼。而余杭也不想过多的阻挠，只是杀杀廖庭的“威风”，于是将廖庭三人带到监控台便自行离去。
余杭刚刚离开，许睫就忍不住说道：“这人怎么这幅模样，他这不是有意阻挠嘛！”
“以咱们廖队这性格，他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慢慢习惯就好了”。杨译诚的一番话听得许睫云里雾里，正待继续追问时，却被廖庭催着干起了活。
“按照萧杨的说法，李功名死亡时间是在30小时左右，正好印证了杨宗的话”。廖庭分析道。
“也就是说，我们主要筛查9月9号晚上的监控？”杨译诚突然感觉到有点轻松，却被许睫一句“这可是晚上”浇了一桶冷水。
“虽说是晚上，不过我们得相信交警队的监控质量不是”，廖庭悠悠的说道，“再说了，李功名一身灰色的衣服，那还不是万花丛中一点亮嘛”。
看着密密麻麻的监控，三人只能分别按照时段和区域来查看。一个小时过去，看着越放越快的监控视频，三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李小桓，不禁唠叨道“这种事还是小桓来干最合适！”两个小时后，就在廖庭、杨译诚二人已经麻木之时，许睫突然叫道“发现了”，吓得两人立即清醒了十分，纷纷凑了过来。
9月10号凌晨12点10分，酷似李功名的人出现在画面中，踉踉跄跄地似乎跟在一个人的后面，那人身材纤细高挑，身着一套黑色长裙，低着头脚步匆匆，并未看清脸，二人均往盘龙江方向而去。过了十多分钟，李功名仍未出现在任何一个镜头中，正当三人满脸疑惑之时，12点30分，李功名再次左摇右摆的出现在了另一个镜头中，却并未看见一套黑裙的女子。“看来只是顺路”，许睫眼神中略带失望的说道。
“或许吧”，廖庭盯着监控视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两个监控的距离用不了那么久吧”。
“看李功名的样子很有可能是在哪儿吐了吧”。许睫不假思索，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廖庭杨译诚二人相视一笑，也跟着点了点头，八卦的味道甚是浓厚。许睫怎会不知两人的心思，只是懒得搭理，所谓越描越黑。
李功名一路向盘龙江走去，最后一次出现在画面中时，他已经到达沿江路与交岭路的交叉口，并往河边的景观道而去。在这儿期间并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在他身边，毕竟已是凌晨，河边车道上的车都少的可怜，何况是人。最后一个画面结束后，三人调出了沿江车道旁的所有监控，未曾发现李功名出现在监控中。
“监控根本拍不到景观道上的画面，”此时的杨译诚有些疲惫，揉了揉脑袋，“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李功名留下的手机了”。廖庭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多，于是决定再访酒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