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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道士作法

飞鹤道士在周围沉寂下来之后,开始了今天的作法表演。

村民们被飞鹤道士庄严肃穆身姿和奇奇怪怪的法器吸引过来,远远的围观,并且切切私语,却被环立的车家镖师挡成了一圈。

祁环对于这个飞鹤道士充满了好奇,挤在最前面,默默的关注着飞鹤道士的一举一动。

法坛上左右放置烛台,台上乃是两根红色蜡烛,正中摆三鼎足香炉,其他的法器一一陈列:一块乌黑发红的镇坛木,一个铁碗一样的磬,一个半透明状带有弧度的尺子,像大臣上朝时候手捧的朝笏,一字排开的五色令旗,一个山字顶的铃铛,木鱼,木鱼不是佛家的么?佛道不两立,难怪他经常会披袈裟,一把正儿八经的尺子,一块乌黑的令牌,一个盛水的瓷碗,水波荡漾,一个掌宽尺长的黄纸符箓。

还有一个让祁环看的脑袋一热的法器,是一块带着竖柄的三寸红木印章,印章上系着一缕黄绸。

飞鹤道士右手持木剑,左手掐着指法,这个指法在祁环的《莲花启心诀》中有图形,该是修行道家的核心指法,三清指。

围观者都屏住了呼吸,四周陷入了宁静,显然被飞鹤道士渐渐显得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震慑住了。

飞鹤道士胡须抖动,闭目念念有词,左手飞快抄起那碗水一饮而尽,指法变幻几下,木剑往前一指,噗的一口水雾喷出来,被这寒气一冻,挥挥洒洒的正好落在法坛之上。

飞鹤道士单指往烛台上一弹,红烛腾的窜起了火苗子,引的众人暗暗叫了声好,又怕惊扰到仙人作法,不得不急促的憋回肚子当中。

还好飞鹤道士并没有发觉,持剑绕身耍了一套慢腾腾的剑法,又缓缓立直身体,三清指往前躬身行礼,放下法剑,搓开三只香,往烛台上点着,插入香炉当中,一股淡淡的清香便四散开来。

双手恭敬的把朝笏举起来,拜了三拜,就像上朝的宰相一般,大家在看戏的时候见过的。

飞鹤道士口中的咒语连成了一长串嗡嗡声,时断时续,脚下踩着曲折的步伐,踏了片刻,行礼立定。

拿起法印往黄色符箓上去盖,离符箓尚且还有三寸距离,那法印却停在半空之中,半晌不动。

众人觉得奇怪,怎么这个道士不动了。

然而眼尖的祁环却敏锐的感觉到飞鹤道士的脸上似乎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尴尬。

难道他忘记了什么程序,现在在思考吗?

飞鹤道士还是将法印缓缓放回原处,又是原地踏步念咒,喝了一口清水喷到法坛之上。

这次显得动作更加虔诚,缓慢。

法印又一次往符箓上去盖,眼尖的几个人都发觉了,当印章盖到符箓上的那一刻,符箓似乎闪动了一下红光。

祁环也属于眼尖的其中之一。

“好神奇!”

这种平平静静的观看道士作法的感觉,比在后山上死亡恐惧之时看怪道士和何老伯斗法,似乎更又一种令人肃然的崇敬。

飞鹤道士右手持剑左手剑指夹着符箓举在额前,符箓在微风中随意摆动。

突然,他木剑一指积雪覆盖的湖面,那符箓就像一面飞舞的小旗,从指间跃出,在灯火照影之下,往湖上凭空飞去。

村民们那里见过这种高级的法术,禁不住惊呼了起来,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保持最大的克制。

那符箓好像在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悬停在双鱼湖的正中上方,腾的一下无故自燃,顷刻间由一团红蓝火球烧成些许黑灰,在湖上盘旋飞舞不断。

隐约之间,大家都看到了,湖上的飞雪被旋转的黑灰螺旋卷成一条白线,湖上的积雪似乎在湖面开始跳动,就连众人脚下,似乎也连带着微微震动起来,众人吓的连连后退,恐慌之声响起。

“嘭!”一个轻微的声音从不远处湖边响起,车家的一个家丁虽然有点惊慌失措,连连退了两步,还是鼓足勇气上前查看,果然自己驻守的那根法桩,从雪中跳了起来,倒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的将法桩捡起来,在原处往雪中一杵,嘭的一声巨响,连人带桩被顶翻在地,口中哇哇大叫,连滚带爬的就要跑。

“车二,按下去!”

法坛后面的一簇人中,一个滚圆的红衣胖子往前走了两步,尖声叫道,正是一脸凝重的车鸣车族长。

“不用怕!我有仙法护你!”

飞鹤道士手持镇坛木,啪的一声击打在法坛之上,清脆悠扬的声音在湖边激荡,竟然连法坛四周飞舞的雪花都击散的四下飞卷。

车家家丁车二这才硬着头皮,转身把法桩往原来的地方,哆哆嗦嗦的插了几次,终于插的稳当了。

黝黑而又白森森的湖面上,映着周围的火把红光,湖面上的飞雪跳的更欢实了,不一会儿,那些飞雪开始在湖面组成沙尘暴一样的姿势游荡,开始往盘旋飞舞的黑灰上扑去。

场面瞬间变的有点诡异。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感觉到了森森寒意,缓缓的往后退走,又不舍得落下好戏的犹豫不决。

就连刚才冷眉冷眼的车家镖师们,也紧张的用兵器挡住门户,面朝双鱼湖作着防御状,将车鸣、何五六等几位德高望重的人护在身后。

就在车鸣连连叮嘱身侧的几位家丁,去给环湖而立的八个护持法桩的家丁传话,务必镇定,坚守岗位之时,湖畔八个法桩突然同时抖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就像有人在地下推抛一样,竖直的法桩跳出雪地,躺在了地上。

“蹦……蹦……蹦…..”

连接八根法桩的红绳依次断裂!

驻守法桩的八位家丁,虽然有点惊慌,但是还是手忙脚乱的将法桩插回原处,但是八个人死死按下之下,法桩只在雪面杵入浅浅的一层,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土中。

“仙师!插不进去……怎么办……”家丁们依次焦急的叫着,随时就要开溜的姿势。

“不要慌!”

飞鹤道士自始至终的镇定自若,是他们唯一的胆气来源。

“雷!”

飞鹤道士从桌上夹起一道符箓,往火烛上一点,符箓蹿烧飞起,化成灰烬,手举着令牌,轻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