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后经略使终于混成了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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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翡 翠 湖 迷 魂

被送到客房里已经石化了的卓思朗,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时,自己已经干巴巴在床上,心烦意乱的坐到了三更天。

他一夜脑袋混乱,翌日临近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顶着俩黑眼圈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前的廊下,看着正房门心里烦躁的发愣。

汇京城水深如渊,女人悍如老虎!她是谁?为何心里有点烦躁?有点期待?还有点小窃喜和小甜蜜?天哪,现在这个梗要怎么破呢?脑袋已经一团浆糊。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大半天推开门,屋里已经人去楼空。除了尚留一缕淡淡的幽香,好像昨夜的影像,只是他自己做的一个春梦。

等到好奇了一夜的付振庭带着几个少年找过来,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他还呆呆的站在屋里发呆。

“修远!修远!你干嘛呢?昨夜那丫头是谁?唉,兄弟给咱哥们儿说说,一夜未归的春宵滋味怎样?”

看着好友八卦的眼神,他眼神闪了闪不自在的羞恼:“胡扯什么?我怎么知道?小爷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走了!”说完脸红如虾的扭头走了出去。

“哥们儿,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啊?我可是问过春妈妈了,这独院是被一个身份神秘的贵人包了一个月。你要不要哥们儿去给你查查?”付振庭锲而不舍的跟在他一旁对他说到。

“查你个鬼!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想看热闹,哼,没门!”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试探,卓思朗白他一眼就走。

“啧啧,看看他这德行!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付振庭砸吧砸吧嘴,不服气的对着其他几个人抱怨。洛钧舒看着他俩斗嘴,自己也一肚子好奇,良好的教养使他也不好意思问,无奈的摇摇头跟上去。

出了长春楼卓思朗一路默默无语,带着随从心有点乱就自己回了客栈。一连好几天他茶不思饭不想,还接连着夜夜失眠,精神不济也没有心思和付振庭出去闲逛。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那夜灵动魅惑的人影,以及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时不时的会不自觉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只几天人眼看着憔悴瘦了下来。

一直到三月三,付振庭约了他和洛钧舒骑马去翡翠湖踏青散心,他的精神也没有好多少。看见他提不起精神神情恹恹的样子,不由得翻白眼腹议“嘁,真没出息。”。

三人不知不觉的走到湖边柳树下的阴凉里,付振庭长舒一口气和洛钧舒耐心的开导他。

“只是一个性子乖张的小丫头,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忘了她吗?你有点出息行不行?真要喜欢就去找她说清,省的你整天无精打采的像失了魂一样。”

“是呀,令杭说得对。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至于患得患失的吗?真那么喜欢吗?”

“不知道,我就是想见到她。”

“嘁,你完了魔怔了!真是搞不懂你?江湖上曾经钟秀流毓的琢玉公子也有今天?”付振庭嘴里叼着一根草,仰面躺在地上幸灾乐祸的感叹。

卓思朗手里揪着一根柳枝,心不在焉的盯着水面出神。湖面上迎面驶来一艘雕梁画栋装扮精致的大画舫,隔着老远就传来庄重典雅悠扬的鼓瑟乐声。

三人一齐抬头看去,只见那画舫渐渐驶近,船舱两侧的竹帘卷起,挂着透明的白色轻纱。六七个身着锦衣华服,模样俊俏的少年各操一乐器,围在一个跳舞的少女身后。

中央一个身形纤细,发髻上系着绣金色忍冬花的姜黄和天蓝色双色丝带,梳着冲天双丫鬟的小少女。脸上化着精致的桃花妆,额间一抹红艳夺目的描金火焰花钿。下身穿柿红和蓝色相间的褶皱灯笼裤,上身穿同色金丝绣宝相花,露腰流苏紧身无袖衫。双臂钏上搀着姜黄和天蓝双色长长的丝带。手脚上的银铃声声清脆,随着鼓瑟乐声的节凑,白皙纤细的双臂柔软的向天伸展,兰花指如晶莹的脆笋,随着乐曲曼妙的变换着动作,如一只跃雀的精灵撩拨着人的心弦。她光着白瓷圆润的小脚丫随着鼓点乐声,在漫天微风的桃花雨中,婀娜多姿的跳着西域传来的飞天舞。

三月桃花微风,花瓣缤纷小少女轻灵的身姿临水而舞,落英伴着迎风的双色丝带上下翻飞,日光下,船上和水里两个忘我虔诚舞动的女孩,脸上渡着圣洁的光,好像一个轻灵翩然的天外飞仙欲乘风而起。

岸上三个少年都看的傻了眼,“啊,正则,我看到了,是她!”卓思朗两眼发直心如一击,傻傻看着画舫上的人,脸热耳红心跳加快,不由得惊呼出口。

“天呀!令杭,令杭,快看,是端小九儿唉!没想好久不见,她竟是这样子......太震撼了,我要晕了!”付振庭手里的酒囊吧嗒掉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画舫上的女孩,夸张的拍着洛钧舒的胳膊喃喃的说道。

“......”洛钧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船上,眼神灵动面容柔和嘴角微翘的女孩,心口突的一热,全身的血液沸腾而滚烫。

一别五年不见,昔年小鹿一样明媚欢快的女孩不见了,如今的她对世情的漫不经心,性子多了张扬而桀骜不驯的狂野,她不一样了。

船上的人丝毫不觉自己,带给众人的冲击是多么大。回程三个少年并排骑马,好久谁都没有说话。

“正则,你在京城待的久,给我们说说,那......丫头怎么变了?”洛钧舒长出一口气,垂眸遮住自己眼里的情绪说道。

“说来话长......唉,原来她多好呀?聪慧调皮灵气逼人,三岁出口成诗五岁打遍京城无敌手。走到哪里都自带光感,像个小太阳一样欢快明媚。我们做伴读时还经常在一起玩儿,只是你俩气场不和见面就互掐。”

“自从去年清明节她母亲出事后,她就变了。一夜之间将军府四房家遭巨变,小九儿为亡母亡弟愤而闯宫,求太后恩典惩处恶人。此后她断亲出嗣自立就性情大变,吃喝玩乐下赌场逛青楼,惹是生非打架成了家常便饭。还到处收集俊俏小郎君,不养在家里,就放在铺子里撑门面。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要说现在她最被人称道的就是,六个十二三四岁的面首俊俏各具特色,还有她的经商才能还不错。唉……她也算是可怜,以后你见着她就多让着点吧。”付振庭拍了拍洛钧舒的肩膀,叹了口气。

当二人听到她以九岁稚龄,为报失亲之仇与亲父反目。在灵前亲手杀死致母死弟亡的父亲姘头,逼亲父檀香寺剃度为亡母亡弟赎罪,已经听的瞠目结舌。闻之临别对族人放豪言决定女承父志,纨绔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悲而奋起出嗣自立。一步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觉得她小小年纪有如此勇气更不可思议。更别说听到她以九岁稚龄,蓄养六个可盐可甜面首,更是惊得瞪大眼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

“啊......!”卓思朗惊得下巴差点掉到脚面上,神情复杂一言难尽。

“噗......咳.....咳......!”洛钧舒听到最后一句,九岁的小九儿养了六个各具特色的面首。想想那个画面,拿着酒囊的手一抖,一口酒没咽下去,噗的一股脑儿喷了出来,差点呛死过去。

要不是付振庭及时用袖子挡住,铁定喷他一脸。

“吁,你可真是......我滴亲娘,阿弥陀佛!嘁......别激动!你至于吗?”付振庭被洛钧舒咳得吓了一跳,勒住马后怕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说。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可是端小九儿,京城里的小魔王,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唉......太夫人和老夫人不知该怎么痛心?真是可惜了。”洛钧舒不由得惊奇唏嘘。

“她家出事后,倒是少有人笑话她。刚开始沈太夫人和梅老夫人,还天天派人去十字坊后街的蕙玖苑劝她回家,可惜都被她拒绝了。老太爷夫妻和梅夫人各自大病一场,将军府也因此被御史弹劾上缴兵权分家了。”

“前几天于小四还有陈二曾和我聊过,大家都觉得她挺可怜也挺难的。亲眼目睹亲爹无情无义害死亲娘和弟弟,要是别人家同龄的女孩,恐怕得打击的疯了。一夜间家破人亡,换成谁也得受不了。据说事发她一滴泪也没有掉,还忍痛冷静的处理后续事。我想哀莫大于心死,她还好好的活着,换个人都做不到。咱们哥们儿几个其实还挺佩服她,毕竟她才九岁,没疯已经很坚强了!我爹当时没少在我耳边赞叹她的果敢坚韧和聪慧,只是平京城从此少了一个聪明快乐的小九儿,多了个肆意生活游戏人间的小纨绔。”

“真是想不到,一别经年再见会这样,真是造化弄人!”洛钧舒的话里透出满满的惆怅和怀念。

卓思朗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是对她满满的心疼,和对急于见到她的渴望。思念的欲望压制煎熬的太久,终究会爆发,如今他就是如此。

“令杭、正则,我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驾!”下定决心只需要一秒钟,卓思朗决定随心而为。跟其他二人道别后,就驱马先走了。

“......”付振庭和洛钧舒惊讶的看着他莫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