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 买 你 十 年 青 春
端十三驾着马车送她到了红颜妆别庄的后院一处院子，这是一个二进独院。
是当初建造这房子时，小九儿专为卓思朗准备的处理事情和歇息的地方。到此时卓思朗和五位姿色绝佳的女子，正等在那里。
端惠玖做事向来细致周，让人很难拒绝她这种贴心照顾。所以卓思朗出事后，苦闷纠结了几个月，还是放不下自己对她的不舍。选择留在京城，留在她身边陪着她。
端惠玖一进门，卓思朗就对着五人介绍道：“这是端九小姐，你们也各自介绍一下自己。此次你们的任务，就是听从她的命令行事。要是遇上重要的紧急事，会由九小姐身边的人亲自联系你们。”
五人依次上前给她行礼：“是，司音（司墨、楼澜、诗雅、凌云）见过九小姐。”
小九儿平淡的点点头，看着她们说：“想必修远已经把详细的情况和你们说清楚了，我就不再赘述了。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直接，也从来不相信口头承诺和对人心的揣摩，说的再好也不如做的好。时间会证明你们五个是否值得我所用，也能证明我是否也值得你们的付出。如今我们彼此不了解，一切还言之过早，不如把这事当作一桩生意来谈的好。人和人之间，唯有利益关系是最牢靠的。如果有人不动心，那是因为有人出的价码不够大。在我看来，我出钱你办事来天经地义。这里有四份契约，上面写着让你怎么做事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先看看，如果你们没有异议就签了吧。”
说着她示意端十三，十三从怀里拿四份合约，递给对面的姑娘们。
五个人果然仔仔细细的看起来，看完都惊讶的看着端惠玖。司音忍不住问：“若我们依约行事，九小姐当真支付给我们这样的酬劳？”
“那是当然，你们因缘会际进红颜妆过活也不容易，我不能让你们白付出十年不是？拿钱买你们十年的青春为我效力，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选好人我会把他详细的家庭资料告诉你们，然后把他带到红颜妆和你们见面。以后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获得他们的信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进入世家要怎么生存，是为奴？为妾？还是做妻？我不干涉，端看你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做与不做你们自愿，我也不强求。”
“我愿意先签合约。”凌云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眼神坚定的看着端惠玖。说：“我听过关于九小姐的传闻。我想能在九岁自立的女子，心性一定是坚韧的。不会如外界传说的那样，随意改变自己的心志，所以我相信你。”
端惠玖很满意凌云的表现：“嗯，凌云姑娘，我对你的勇气很欣赏。我出重金雇佣你们为我做事，自然也有要求和限制。要求合约上写明了，限制吗？就是以后不管你在府里是什么身份，五年内不得有孕。你们不能让我每年出这么多钱养个白眼狼吧？这要求也算合情合理。在京城一个正经铺子，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我会在京城的钱庄，以你每个人的名义开一个户头。你们的任务做的好，每年我会定期往里面存五千两银子。做错一次扣掉一千两，扣完为止。期间若是发现你不能胜任，我会考虑换人。到时咱们之间的合作也自动结束，你还回红颜妆做原来的自己。如果你只想做五年，那么每年只得三千两，且这五年之内也照样不能怀孕。若是你背着我中途偷偷生子，我会把你送进监狱去把牢底坐穿。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我愿意。”凌云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司音眼睛一直盯着卓思朗，语气幽幽地说：“司音也愿意签十年契约。”
端惠玖看了看她，心中了然不仅心里感叹：可惜了一个灵秀佳人，为情所困女子，变数太大不堪大用，终究被误了。
“楼澜也愿意签约。我出身乡野，明白在底层求生的艰辛。就算别人看不起我不爱我，我得自己看得起自己，也好好爱自己。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去服侍一个男人，也不愿每天面对一群不同的男人，轻贱自己。”
司墨也立刻接口说：“我也愿意！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和钱财不会背叛，谁都靠不住。”
诗雅也说：“我也愿意！五年后我要像九小姐一样站在人前。我相信自己不用十年，就可以做到，所以我想签五年的契约。”
她们都是身世堪怜的苦命人，有机会获得更好的生活，谁也不想放弃。所以五个人也没有纠结好久，除了凌云签了十年契约，其他三人都签了五年契约。
小九儿没有和司音签约，而是婉转的对她说：“你和她们不同，另有别的安排。”
送走她们五个人，卓思朗和她在书房聊了一会儿。“小九儿，这五人的资质，你觉得怎么样？”
端惠玖看着他，直接开口说：“修远，在我看来，凌云心志坚强，堪重用。诗雅是个野心很大的女子，得慎用。司墨重利最好用，楼澜心思细腻懂得得失，但是格局不大，好歹有自知之明，好好调教一番也能用。司音姿色手段都有，但是心思不纯，不行就换人吧。”
卓思朗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有数了。我给她们每人，准备了两个会武的丫头做帮手，已经调教好了。我想今日就派她们去，你看怎样？”
她略微沉吟一瞬说：“嗯，不用刻意指派，让她们四个自己挑合眼的人用就好。另外给司柳也挑两个丫头使唤，让司音去帮绿娘和红娘打理红颜妆打磨打磨吧，其他你看着安排就好。”
卓思朗等了一会，看她低头默默思考。没有说话，忍不住道：“好，一会儿我就让清崖安排下去。你不是还有事和我说吗？”
“啊？哦，看我这脑子，最近忙的老是忘事。是惠阳公主的次子要在万宝楼出几幅古画，想让我搭个桥。你看看什么时候安排合适？我再带他去看看。”
“行，我知道了。用完午食再走吧，顺便我们商量一下，这以后的计划该怎么进行？”
“好。”自从上官楚楚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后，卓思朗就变了，变得沉默心事重重。也不在她面前谈笑风生，所以他也极力不在她面前提起过去的事，以避免他尴尬。
现在她和洛钧舒已经成婚，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事实证明，他们只能是生意伙伴和好朋友的关系。
午食二人轻松的吃完饭，又仔细的梳理一番计划的过程，确定没有什么漏洞了，才闲聊了一会儿走了。
期间司音不甘心卓思朗对自己的新安排，过来找他两趟，都被清崖挡了回去。
司音自己心里很清楚，靠近端惠玖也就意味着离卓思朗更近。几次不多的接触，使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卓思朗对端惠玖，那种无形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情谊。
这让她很羡慕也不甘心，端惠玖是很优秀，年纪小还很漂亮，但是她成婚了，不可能会回应卓思朗对她的爱慕。
自己的岁数和卓思朗差不多，模样也配得上。而且卓思朗是江湖世家子，没有特别重的门第观念，所以也就给了司音奢望。她一直都在努力提升自己，希望有一天自己有机会走到他面前。
现在就凭他俩一句话，就断了她靠近的奢望，她怎么能甘心？所以她鼓起勇气，亲自去见他求一个答案，结果卓思朗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又想到了端惠玖，在她坐马车离开红颜妆的路上，她拦住了她。
她立在马车旁，对着马车大喊道：“九小姐，我想见你一面。”
端惠玖没有下车，而是掀起帘子淡淡的看着她说：“不必绕弯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九小姐，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签约？”
“很简单，修远不选你，因为你不合适。你自视甚高，还没有做事，就想着算计。想利用我和他的交情，达到自己的目的。司音姑娘，你觉得修远明白会怎么选？”
司音一下子脸色煞白，紧紧咬着唇，僵在原地没有说话。默默看着端惠玖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