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快人心 ( 3 )

场景20李府日内

李府门口、厅堂到处雪白一片。

厅堂当中一口红木大棺材。

棂前燃起烛光和炷香，家人哭泣着。

此时此刻从府门口走来一位道士。

只见道士一直向厅堂走去，李汉，蔡依琴都打了激凌。

李汉：“什么人?”

道士：(走到棂前扑通下跪)“李兄台，老弟来晚了一步！”

蔡依琴：“你是？”

道士：(点上三根香插在李甫堂遗像前)“二十年啦，兄台，兄台，你一路走好！”

道士猛地站起来欲想离开棂堂。

李汉：“站住！”

道士：(转过头来狞笑几声)“无用李汉，嘿嘿。”

李汉：“你……你到底是谁？李……李汉弄不明白。”

道士：“贫道是谁不要紧，李汉难道你不想报仇雪恨吗？”

李汉：“想啊！该死的江笑梅，老子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这个死丫头，我爹就不会死。”

道士：“要想报仇跟我走！”

道士迈开步子离开了棂堂，李汉跟了上去。

蔡依琴：(攥紧他衣服)“儿子，你不能去……”

李汉猛一挣扎冲出了棂堂。

场景21城西日外

城西街，生意兴隆，到处叫买叫卖声此起彼伏。

城西街道，人流你来我往。

道士神秘兮兮地走在街道上，身后李汉追上。

李汉：“前辈，前辈……”

道士：“嗯。”

李汉：“前辈，你怎么知道我爹死了？”

道士：“废话少说！给叔叔带路。”

李汉：(惊讶)“叔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道士：“你的仇人在哪就到哪，带路，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李汉：“前辈你跟我来。”

李汉领着来路不明的功夫道士向江府赶来。

场景22江府日外

江府门口。

道士和李汉来到江府门口。

李汉：(猛力捶打府门)“开门，开门……”

半天没有回声，李汉望了望道士，又在使劲地叫喊开门。

此时江府打开了门，一位老管家走了过来。

老管家：(望着他们)“你们找谁？”

李汉：“赶紧叫江春出来。”

老管家：“江老爷，不在府上。”

李汉一把推开老管家，喊叫。

李汉：“江老头，出来，江老头，出来。”

老管家：“我家老爷，真的不在。”

道士一剑结果他的性命。

道士和李汉继续向里面走，半天没见一个人影。

道士：“李汉，他们都有所准备。”

李汉：“妈的，前辈下一个地方去江盐堂。”

场景23江盐堂日内

江盐堂生意寥寥无几，刘师傅一个人在打理。

李汉和道士来到了江盐堂。

李汉：“江春，出来……”

刘师傅：“二少爷，找江老爷有何事？”

李汉：“叫他赶紧出来送死。”

刘师傅：“二少爷，我们知道了李大人遭有不幸，我家江老爷特意办了几个好菜，带上李大人最喜欢吃的好酒，去牢里亲自去看望了李大人，二十年的恩恩怨怨、情情仇仇已经了断，李大人走了，江老爷也哭了两天。总算是兄弟一场，人生在世，冤家易解不易结，二少爷你说是不是？”

李汉：“废话少说，快叫江春出来。”

刘师傅：“二少爷千万别冲动，江老爷真是一位好人。二少爷，你还年轻，找一户人家，娶上媳妇繁衍后代，让李家正正经经地名旺起来。”

李汉：(转身)“前辈，走吧！江老头不在。”

道士突然间飞一标，穿过刘师傅耳朵。

他们离开了江盐堂，刘师傅强忍着疼痛，手捂着耳朵，鲜血直流。

刘师傅：(独白)“好险啊！”

场景24江和堂日外

李汉和道士兴冲冲地来到江和堂，门口张贴半旧的告示，“停业诊疗”。

李汉：(气得咬牙切齿)“江老头，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道士：“李汉，这些都找尽了，也不见江春，恐怕已经远离徽州了。”

李汉：(疑惑)“是谁走漏了风声？”

道士：“这样吧，另想办法？”

李汉：“前辈，你有妙计？”

道士：(半天没有回答)“看来，这就是江春有着过人的头脑，冤有头债有主，找到江笑梅给你爹报仇。”

李汉；“是呀，前辈，李汉都懵了，不知道这个死丫头逃到那个地方去了，找到后剐她的皮抽她的筋，才解本少爷心中怨气。”

道士：“走吧。”

李汉：“前辈，下一步要找什么地方？”

道士：“木鱼脑袋，你死脑筋，连你在徽州长大，什么也不知道，你爹白养你、白痛你了，没出息的废人！”

李汉：“是是是，前辈之言说到了点子上。好的，李汉从现在起，一切都听从前辈安排。”

道士：“去野秀园！“

李汉：“前辈，去野秀园干嘛？”

道士：“你要找的仇人在哪。”

李汉：“这野秀园是什么地方？”

道士：“混账的东西，江笑梅在哪。”

李汉：(兴奋起来)“原来江笑梅躲在哪儿。“

他们又急匆匆向野秀园赶。

场景25野秀园日内

野秀园，气息宜人，清静、优美。

修竹深深，假山倒映，流水淙淙。

李江和道士窜进园内。

江笑梅和刘宗平早已注意到李汉和道士找他们报仇了。

江笑梅：“宗平，找我们的人终于出现了。”

刘宗平：“前面道士何许人？”

江笑梅：“这人从未见过面，知道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要当心。”

李汉和道士贼眉鼠眼地搜索江笑梅的下落。

李汉：(喊着)“江……”

道士突然间捂着他嘴，摇摇头。

道士：“笨蛋，别打草惊蛇，我们要找的仇人一定在园中。”

李汉：(轻声细语)“前辈，我怎么不知道呢？江笑梅会不会在园内？”

道士默默地点点头。

不远处虹饮山房飞出悠扬的古筝声。

道士：(闭目聆听)“此古筝声就是江笑梅弹凑的声音。”

李汉：“我跑进去杀了她。”

道士：“废话，你怎么杀得了她？她身边还有刘大刀，此人功夫了得。刘宗平乃我师兄得力之徒，手中一把大刀，神出鬼没，威武霸气，曾经是江湖后起之秀的绝命快刀神手。要想赢过此刀，非双配神剑，方可取胜。”

李汉：“前辈。什么是双配神剑呢？”

道士：“贫道手中一剑是雄剑，另一雌剑早不人世中，唉！”

李汉：“前辈，那怎么办呢？”

道士：“嘿嘿，贫道早有绝招。”

李汉：“那太好了，这一下，刘宗平和江笑梅一起让他们做一对‘鬼鸳鸯’，哈哈。”

道士：“严肃点，看我的。”

李汉：“嗯。”

他们寻声音缓缓地走到山房窗户下，突然间从身后闪出一个人。

场景26虹饮山房日内

虹饮山房，欧阳烈早以化妆成江笑梅在野秀园静屋弹起了古筝。

抑扬顿挫的音乐如痴如醉。

道士和李汉缓缓地走到山房窗户下。

徐士元突然间从他们身后闪出。

徐士元：“什么人？”

道士迅速一转身，剑已出鞘，寒气逼人。

徐士元：“嘿嘿，臭道士敢在清静之地，耀武扬威。”

徐士元：“且慢！”

道士：“嘿嘿，少啰嗦，看剑！”

徐士元左躲右闪，一招落空，道士又是一剑，再次落空。

李汉：“臭老头，好厉害了。”

欧阳烈闻声冲出山房，与李汉打在一起。

徐士元：“臭道士，为个人私仇大开杀戒，你就不怕洪师大祖在天之灵降罪于你？”

道士：“废话少说，江笑梅冒死进京，递送江南沿海各省联名奏折，导致国舅爷一死就没有罪吗？”

徐士元：“呵呵，原来你是为李甫堂报仇的？”

道士；“对，李甫堂乃吾义结金兰兄弟，他的死与江笑梅有关。”

徐士元：“笑话，江笑梅伸张正义，为民除害，乃人心所向。况且李甫堂十恶不赦，死有余辜，本应送上断头台一刀两断；当今圣上愿李娘娘千岁之情御赐绫罗二丈以保全尸，已经是隆恩浩荡，宽大处理。臭道士，识时务者为俊杰，徐某劝你一句，少插入江湖恩怨情仇之中，你好自为之吧。”

道士：(抽剑怒视)“看剑！”

一场厮杀，惊心动魄，徐士元禅让，道士招招逼进。

徐士元：(后退十几步)“臭道士，最后再劝你一句，少卷此中，劝你隐居修炼，修成正果，造福于人，以免成江湖罪人。”

道士：“少屁话！“

几十个回合，道士突然间停下手中剑。

道士：“为何不出招？”

徐士元：(仰天大笑)“哈哈，悬崖勒马，好自为之吧！”

道士思忖片刻，剑迅速入鞘离开了。

场景27山房日外

山房门口边，欧阳烈和李汉打在一起。

李汉：“该死的东西，你竟敢冒充江笑梅模样坏了老子的好事。”

欧阳烈：“我呸！江笑梅是你叫的，她是我师姐，师姐有难，师弟当然全力以赴，拔刀相助。”

李汉：“看刀！”

欧阳烈：“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看什么刀？就不怕贻笑大方？”

李汉：“废话少说，拿命来。”

欧阳烈：“嘿嘿，我让你三招何妨？”

李汉：“兔崽子，好大的口气，老子一刀结果你的性命。”

欧阳烈：“来呀！来呀!哈哈。”

李汉：“王八蛋，想逃，看你往哪里逃，逃得过和尚逃不过庙。”

欧阳烈左躲右闪，李汉刀刀走空，气得他嗷嗷直叫。

李汉：“王八蛋，你敢戏弄本少爷，拿命来。”

欧阳烈：“嘿嘿，有本事来砍死我呢？”

李汉：“老子一刀两断，砍下你头喂狗去。”

一场厮杀，欧阳烈招招避让，累得李汉直喘粗气。

场景28野秀园日内

欧阳烈退到野秀园，李汉穷追不舍。

小桥上，欧阳烈站在桥上，哼着民间小调，悠哉悠哉。

李汉追赶桥边已经是气息不匀，抚摸着桥上扶拦。

李汉：“兔崽子，你用了什么功夫？”

欧阳烈：(冷笑几声)“江湖怪招！”

李汉：“什么江湖怪招？累死本少爷啦！”

欧阳烈：“我恩师早就神算到你和臭道士来野秀园寻仇，哈哈，果然不出恩师所料。”

李汉：“谁是你恩师？”

欧阳烈：“师姐江笑梅和本人都是同一师门，我的恩师就是江南徽州虹饮山房房主徐士元先生。”

李汉：“就是刚才和前辈交手的哪位老头？”

欧阳烈：“正是恩师。今天一早，恩师告诫我和师姐，千万不要再大开杀戒，让想来寻仇之人，反省反省自己，用语言和真情感化复仇之人，才是最高境界。”

李汉：“放屁，我是要替我爹报仇，此仇不报非君子！”

欧阳烈：“此话差矣！这仇乃你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你爹已经命赴黄泉，恩怨了结，然而你还执迷不悟，罪过也。”

李汉：(偷袭)“看刀！”

欧阳烈：(凌空飞足)“看招！“

只听“嗖“的一声，刀飞二丈余！

李汉看见飞出的刀，傻傻地望着面前的欧阳烈，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士元：(笑嘻嘻地走到李汉面前)“小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欧阳烈：(施礼)“师傅。“

徐士元：“徒儿，回虹饮山房品茶去。”

李汉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场景29虹饮山房日内

徐士元和欧阳烈回到了虹饮山房。

江笑梅和刘宗平笑盈盈走出来。

江笑梅：“师傅，你回来啦？”

徐士元：“笑梅，都是你惹的祸，恩师当然出面帮你处理。”

江笑梅、刘宗平异口同声：“谢谢恩师!”

欧阳烈：“喂喂喂，师姐你太偏心了，还有我呢？”

江笑梅、刘宗平异口同声：“谢谢师弟。”

欧阳烈：“师姐，刘大侠，师弟这厢有礼了！“

四个人相互地开怀大笑。

江笑梅：“师傅，下一步，笑梅该往何处？”

徐士元掐指一算，口中念念有词。

徐士元：“笑梅啊！依师傅一掐，你将还有一次杀身之祸。下个月中旬，你只有远离徽州，才确保你俩人身安全，此次势头不小啊。”

刘宗平：“徐师傅，请您指明方向。“

徐士元：“西北方位，隐居三年零六载，方可保一生平安、幸福。”

江笑梅：“谢谢恩师指点迷津。”

场景30虹饮山房日外

翌日，江笑梅和刘宗平依依惜别。

徐士元：“笑梅，刘少爷，此去不知何时相见？”

江笑梅：“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江笑梅跪下徐士元膝前。

徐士元：“快快请起，时间不早了，辰时已过，错过此时再出山房就不利了。”

江笑梅：(挥泪而别)“嗯。”

欧阳烈：“师姐，你到目的地，飞鸽传书，捎个信来？”

江笑梅：“嗯，师弟，恩师就交给你了。”

欧阳烈：“嗯，师姐、刘少爷一路顺风。”

江笑梅：“恩师，师弟，后会有期。”

刘宗平：“师傅，师弟，后会有期。”

徐士元噙着泪挥挥手，走进了虹饮山房。

欧阳烈：“后会有期。”

江笑梅和刘宗平依依不舍离开了虹饮山房，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