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快人心 ( 2 )
场景9路上日外
空旷的原野，荒芜之地，一条狭窄的小路弯弯曲曲向前方延伸。
江笑梅和刘宗平已远离了京城。
正准备回江南徽州古城。
刘宗平：(惊讶中)“笑梅，小翠呢？”
江笑梅：“慌乱之中，我和她跑的不是同一个方向。”
刘宗平：“这怎么办？”
江笑梅：“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生平安。”
刘宗平：“但愿如此啊！笑梅，宗平佩服你的勇气。身带联合奏折与小翠竟敢闯入京城，幸好达成了心愿，倘若闪失那后果不堪设想。”
江笑梅：“冥冥中似乎有观音菩萨保佑于我。”
刘宗平：“笑梅，我们快快回徽州去，江叔，婶娘们等着喜讯呢！”
江笑梅：“嗯，快走吧！”
场景10法场日外
寒风瑟瑟，天灰蒙蒙。
郭志议端坐监斩主台上，两边旌旗摇曳。
法场挤满了徽州看热闹的老百姓。
断头台前，刘公公，李甫堂五花大绑，穿上囚服跪在断头台边。
刘公公：(披头散发)“国舅爷，别怕，老夫陪你上路，路上有个伴。生前老夫伺候李娘娘千岁，死后老夫伺候国舅爷，哈哈。”
李甫堂：(以泪洗面)“多谢刘公公……”(他哽咽着)
刘公公：“国舅爷，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李甫堂闭着眼睛，泪水扑簌簌流。
郭志议：(走到刘公公面前)“临死期还有十分钟。刘公公胆大包天，假传圣旨，夜袭巡府，偷盗尚方宝剑，刺杀钦差大臣，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公公：(理直气壮)“要杀要剐随便。”
郭志议：“来人哪！”
一位刽子手迅速走到断头台边，手持砍刀走到郭志议的面前。
刽子手：“郭大人有何吩咐？”
郭志议：“成全他，给这位刘公公来一个千刀万剐吧。”
刽子手：“是。”
[刽子手亮出尖利匕首开始千刀万别，刘公公疼痛得嗷嗷直叫，触目惊心。
郭志议：“停！”
刘公公：“老夫真的受不了啦，一刀两断，快点！”
郭志议：“嘿嘿，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罪该万死！”
刘公公：(哭泣着)“刘公公就算求求你，郭大人来过痛快。”
郭志议：“好吧，念你是李娘娘忠诚之狗，我成全你。时辰已到，斩！”
刽子手刀起头落，鲜血喷出二米之远。
李甫堂吓得昏死过去。
刽子手：“郭大人，李甫堂吓死了。”
郭志议：“李老贼看来也怕了，准备行刑！”
法场人声鼎沸，一片欢呼。
场景11法场日外
李娘娘坐在鸾凤车，急匆匆往法场赶。
十几位带刀侍卫汗流浃背。
前呼后拥，围观老百姓迅速让开一条路。
李娘娘：“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郭志议转过身向远处晀望，李娘娘从凤车走下。
郭志议：(下跪)“参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娘娘：“免礼!”
李汉和蔡依琴拨开人群，也冲向法场。
此时法场气氛十分紧张，大喊大叫，啼哭声、欢叫声不绝于耳。
李汉：(大哭)“爹，爹，你不能死啊！”
蔡依琴：(嚎啕大哭)“老爷，老爷！”
官兵们拦截他们靠近，李汉和蔡依琴拼命向内挤。
李汉：“姑姑，姑姑，快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
名带刀侍卫：(宣)“传皇上口谕：江南徽州国舅爷免斩立决，御赐绫罗两丈，以保全尸，钦此！”
郭志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领旨。”
李娘娘走上断头台边，把胞兄李甫堂搀扶起来。
李甫堂：(擦拭泪水)“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娘娘：(噙泪)“哥，哥，都怪妹妹来不及，平时劝阻兄长，也怪妹妹久居深宫，没有回徽州啊……”
李甫堂：“妹妹，兄长不怪你。是兄长贪得无厌，酝成恶习，罪有应得，罪该万死！”
郭志议手持尚方宝剑，走到断头台边。
郭志议：“把罪人李甫堂暂时押回。”
法场上一片哗然，围观老百姓议论纷纷。
百姓甲：“杀了这老贼，为民除害！”
百姓乙：“钦差大臣，决不能心慈手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啊！”
郭志议：(拱手抱拳)“谢谢各位，李甫堂罪证已立，难逃法网，今圣上已赐尺素二丈，李甫堂免不了死罪。天地迢迢以证法也。”
法场上众人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甫堂等哭得泪水滂沱……
片刻后郭志议把犯人李甫堂用囚车押回。
场景12徽州城日外
徽州城，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囚车撵过街道，李甫堂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地四周张望。
围观百姓抛掷杂物，砸囚车上李甫堂。
囚车前，鸣锣开道，声势浩大向巡府走去。
江笑梅和刘宗平已经赶到。
江笑梅：“李甫堂，你也有今天！”
刘宗平：“该死的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徽州挤满了人，大快人心。
场景13监狱日内
监狱森严，关口重重，走廊曲曲。
李甫堂关押在铁笼里，目光痴呆，蓬头垢面。
李甫堂：(神态疯癫，喃喃自语)“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见李娘娘……”
此时监狱大门打开，江春提着竹篮子食物和绫罗素布，缓缓地走了进来。
江春：“李老兄，江弟来看你啦！”
江春把酒和几碗菜，一碗大块肉，一盘大甲鱼，摆在铁笼边。
李甫堂：(慌张)“我不要，我不要……”
江春：“来来来，二十三年了，如果江弟没有记错的话，整好是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前我们是兄弟，现在还是拜把子的兄弟。只不过你食言了，一手遮天，不把我当兄弟了。今天最后一次，我们痛饮三杯，就算江弟为你饯行吧！二十三年的恩恩怨怨饮过这次酒后，就算一笔勾销，今天不提往事了！来来来，兄弟。”
李甫堂：(胆怯怯地走到铁笼边)“你这是干嘛？”
江春：“兄弟，酒没有毒，兄弟再次聚会呀，开怀对饮啊！唉，可惜这次我们之间还少了纪华兄弟，下次就没有了机会喽。”
李甫堂：“这样的聚会，我不要，我不要！”
江春：“老兄，你还是那个臭毛病，动不动居功自傲，一点也没有改。江弟给你夹块好肉，吃了以后心里会舒坦些，会平衡些。”
李甫堂：“嗯。”
李甫堂夹着肉往嘴里塞，顿时泪水满面。
江春：“老兄，酒也对饮了三杯，甲鱼我知道老兄最喜欢吃的，每次你都独占鳌头，今天你还是独占鳌头吧！”
李甫堂：“嗯。”
江春：“老兄，你吃饱了喝足了，好上路呀。你先走一步，在哪边多做好事、善事，也为你在生灵魂上再积些阴德；再转世好好做人，这二丈绫罗绸缎就是老兄的，你看着办吧！”
李甫堂：“我不要，我不要……”
江春：“哈哈，这种方法还是你胞妹给国舅爷，在皇上面前求情才求来的，好好珍惜吧。不然一刀两断怪痛的，现在可包个全尸，到了阎王爷哪里可以说话呀，你就痛痛快快去吧。”
此时刘纪华从天津也赶到了巡狱前。
刘纪华：“李老弟，我来迟了。”
江春：“刘兄，你到得正是时候，我们还可以送李兄弟一场，这叫着，礼轻人义重。你千里迢迢赶到徽州与李兄送行也算是重仁重义了，李兄老夫没有说错吧？”
李甫堂：“谢谢兄弟你们，至今李某已成阶下囚，李某死有余辜，望兄弟不记前仇；如果还有来生，李甫堂一定投胎好人家，做一个好人啊！”
刘纪华：“李老弟言之有理，刘某最后劝你一句，生时作恶，死后做好，来世做人……”
李甫堂默默地点点头，泪流满面。
江春：“李兄，这是皇上的恩赐，死后保个全尸，来年老夫和刘兄一道去坟墓前多烧些纸钱，我们走喽。”
李甫堂落魂失魄……
江春和刘纪华收拾碗筷和酒杯提着竹篮子离开了铁笼。
场景14徽州城日外
那天阳光明媚，郭志议带着侍卫和官兵浩浩荡荡回京城。
李娘娘鸾凤车，通过徽州城回京城。
街道百姓喜出望外，一片欢呼声。
整个徽州城恢复了往日平静……
场景15监狱日内
潮湿的铁笼里李甫堂，静静地看着雪白绫尺素布。
痴痴呆呆地坐在铁笼边，悄无声息地在铁笼来回走动。
(闪回)
字幕：二十三年前。
[一组空镜]
场景16天津码头日外
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江春见势不妙，他二话没说迅速跳上“快龙号”。
他匆忙走到“快龙号”船后面甲板上。
肖丁也跟着上船。
江春：(喊叫)“赶快发动马达，调整船头，不然台风一来，这些船都有危险，这船上装满的盐运往徽州……”
肖丁：(独白)“嘿嘿，老子今天就让你和盐一起翻入江中喂鱼去吧!”
肖丁：“哈哈，江兄弟，别慌来得及。”
江春：“兄弟，快点，快点，西北台风马上登陆……”
肖丁半天没有发动马达，江春跑进机房……
江春：(大喊)“兄弟，快点，快点呀，江哪头都听见特大巨浪向这边盖来，快点……”
肖丁：“你上去，我有分寸。”
江面上风浪高过三丈余，肖丁从窗口看见“雄风号“趸船向这边驶进……
肖丁慌慌张张，马达半天启不动。
李甫堂：(喊着)“闪开……‘快龙号’靠边……‘雄风号’靠岸，快……”(声如洪钟，重复几次)
此时台风驾到，“快龙号”在江边摇摆着……“雄风号”越来越近。
江春：(喊破嗓子)“快，快，保护官盐……”
几位船员吓的魂不附体，纷纷跳江。
李甫堂“雄风号”如离弦之箭，只听“叭”一声巨响，“雄风号”拦腰撞断“快龙号”……
场景17天津某处日外
李甫堂酒后窜门，他跌跌撞撞来到梅秋云门口。
李甫堂：(敲打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梅秋云：(胆怯怯地走了过来开门)“李兄，是你！”
李甫堂：“哈哈，是李甫堂，你一个人不寂寞吗？”
梅秋云：(推他出来)“你喝多了，请回去。”
李甫堂：“哟哟哟，我知道弟媳很寂寞，刚完婚，江老弟也发配充军新疆伊犁，我来陪你。”
梅秋云：“你，尊重点。朋友妻不可欺。滚出去。”
李甫堂张牙舞爪，把梅秋云按倒在地……
得手后李甫堂扬长而去。
梅秋云：(哭泣)“江春，江春，你什么回来呀，李甫堂你不是人，就是畜生。”
翌日，李甫堂又来敲门，继续纠缠。
梅秋云打开门，李甫堂走进坐下来，从胸中拿出假证，递给她看。
梅秋云：“什么意思？”
李甫堂：“这证上写着，江春玩忽职守，造成官方严重损失，斩立决！”
梅秋云：“你是江春的兄弟，帮忙呀。秋云求求你，只要江春不死，你想什么都可以。”
李甫堂：“好，弟媳爽快，这是你说的？”
梅秋云：“嗯，绝不反悔。”
李甫堂：“我李甫堂让你改嫁，这次江春永远回不了家，只要你嫁给我，江春可以免死，还可以减刑。”
李甫堂抱着她……
梅秋云：(挣扎)“不……”
李甫堂：“你敢戏弄老子。”
梅秋云拼命打开门向外跑，李甫堂攥紧她的头发，就是一顿毒打……
(闪回完)淡出
场景18监狱日内
监狱里老鼠出没，李甫堂抓着一只老鼠。
李甫堂：“嘿嘿，逃，逃到哪里去？死到临头还想挣扎，有用吗？”
老鼠在手中拼命地挣扎，发出“叽叽”求救的声音。
李甫堂紧紧抓住不放，举过头顶一摔，顿时老鼠死了。
李甫堂坐在铁笼也喘着气，眼睛斜视着雪白绫罗布。
他静静地走到哪也拿着雪白绫罗。
他在投过铁笼上面，此时绫罗布飞了起来，李甫堂吓得坐在地上。
(闪回)
场景19法场日外
寒风瑟瑟，天灰蒙蒙。
郭志议端坐监斩主台上，两边旌旗摇曳。
法场挤满了徽州看热闹的老百姓。
断头台前，刘公公、李甫堂五花大绑，穿上囚服跪在断头台边。
刘公公：(披头散发)“国舅爷，别怕，老夫陪你上路，路上有个伴，生前老夫伺候李娘娘千岁，死后老夫伺候国舅爷。”
李甫堂：(以泪洗面)“多谢刘公公……”(他哽咽着)
刘公公：“国舅爷，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李甫堂闭着眼睛，泪水扑簌簌流。
(闪回)
此时法场气氛十分紧张。
李汉：(大哭)“爹，爹，你不能死啊！”
蔡依琴：(嚎啕大哭)“老爷，老爷！”
官兵们拦截他们靠近，李汉和蔡依琴拼命向内挤。
李汉：(哭喊)“姑姑，姑姑，快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
一名带刀侍卫：“传皇上口谕：江南徽州国舅爷免斩立决，御赐绫罗两丈，以保全尸，钦此！”
郭志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领旨！”
李娘娘走上断头台边，把李甫堂搀扶起来。
李甫堂：(擦拭泪水)“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娘娘：(噙泪)“哥，哥，都怪妹妹来不及，平时劝阻兄长，也怪妹妹久居深宫，没有回徽州啊……”
李甫堂：“怪不得妹妹，是兄长贪得无厌，酝成恶习，罪有应得，罪该万死！”
(闪回完)淡出
李甫堂用发抖的双手把绫罗布打了一个大结。
他把头伸进了大结内，双脚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