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惹火烧身 (3)

场景20江府正厅日内

江笑梅和柳青回了府。

江笑梅：(来到正厅)“爹，您找我有事吗?“

江春：“爹当然有事。“

江笑梅：“什么事？“

江春：“让爹好好瞧一瞧，我的女儿就是漂亮。“

江笑梅：“爹，什么事?是不是还在生女儿的气么？“

江春：“爹，从来不会生女儿的气的，今有事问你?”

江笑梅：“嗯。“

江春：(摆手后，家奴退出)“爹在心中，一直有一桩心事，这是个秘密，整整二十年了。连你娘至今未知，唉，笑梅啊，你也十八岁了，我想……“

江笑梅：(连忙下跪)“都是女儿不孝，女儿照顾不周。“

江春：“女儿快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

江笑梅：“爹，你就直说，我想帮你……“

江春：(突然他转过话题)“我想问一下你古中医学习如何，江和堂生意如何?“

江笑梅：“哦，古中医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要想掌握古中医基础，诊断等一系列知识，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好，所以女儿必须下苦工，我决不会半途而废的。“

江春：“嗯，女儿懂事啦，我就放心了，哈哈。“

江笑梅：“爹，生意的事你就少操心呢，有宗叔、柳青和我，江和堂生意一直都很好呀，宗叔很卖力气，跑前跑后够累的，每次叫他休息，他总说，不累、不累。”

江春：(回过神来)“是啊，他也来江家几十年了，江和堂好就好啊。爹是一代盐政商人，江和堂也忙不过来，现在你长大了，有宗叔、柳青打下手，门诊忙呀，江和堂一向是悬壶济世，独立门户，以拯救百姓沉疴为宗旨，爹为你有超群医技而高兴啊，不过……”

江笑梅：(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什么？是不是江南盐政协会理事的事情?那些复杂的事情爹你尽量一个人不要轻易作主，也要尊求各商务会员的意见，好的可以采纳，可以放在理事会内商榷为上策，商战复杂啊。“

江春：(唉声叹气)“是啊，你真的没白读书，古人云读书明理，睿智聪颖，女儿好样的。笑梅啊，如果你要是男丁该多好啊，我江家就家旺发达，后继有人喽。“

江笑梅：“爹，你就把女儿当儿子看，反正男丁能做的我也会，你就相信女儿不一定输给男丁，古代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不少呢，花木兰也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大破天门阵，梁红玉也领兵打仗，爹，别小看你的女儿，哈哈。“

江春：(高兴)“今天父女俩不说这些盐政那些破事，爹把这些事都搁一边，这毕竟是江南商界之事，今天我们商议此事。“

江笑梅:“爹，你最近老唉声叹气的？“

江春:“唉!这些天爹也看到你心不在焉，你必有心事瞒着我?”

江笑梅：(此时羞得满脸晕红)“爹，女儿什么心事也没有，爹，你别乱猜。“

江春：“爹是过来人，你心里想的什么，岂能瞒的过老爹?爹不糊涂，本来你就是有婚约的，唉，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还想那些陈谷烂壳的往事。”

江笑梅：(好奇)“爹，什么事，您就说来听听？”

江春：“那年，你娘怀你在腹中时，我就和刘兄订过娃娃亲，那年你伯母和你娘一样都怀上了，我们兄弟俩有约，如果都生了，一男一女的话，就结为亲家，生了两男就是兄弟，都是女儿就作姊妹。如果爹没有记错的话，那正好二十年了。我和刘兄都是同生共死的患难把兄弟，拜过关公爷，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由于一场官司，我们发配充军……到现在我们一直却没有来往过，天各一方。天津你伯父那边一直杳无音信，从那时起至今也没有把我俩兄弟之间恩恩怨怨解开，酿成大错，这些都是李甫堂老贼做了手脚，使我们蒙冤受苦……是啊，不提此事也罢，一想起恨不扒他皮、抽他筋。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就是二十年的今天……

[闪镜]

阳春三月，桃红柳绿，江南生机盎然，美丽的西湖断桥，人头攒动，川流不息的少男少女，尽情追逐。

江春二十出头，携手梅秋云一路观赏西湖风景。

场景21杭州西湖边日外

碧柳倒影，吻香湖面。穿梭的紫燕，掠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花堤柳岸游人熙熙攘攘。

江春和梅秋云同舟荡漾在西湖三潭映月边。

梅秋云：(微笑地)“江春，你看，好别致的三潭，仿佛倒立的特大青铜鼎足，看到这儿，这倒有一个神奇的传说。”

江春：“真的吗?你怎么那么多故事说来听听。”

梅秋云：(撂了下额上秀发)“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西湖天天无风也热浪滔天，都说那是妖怪作祟。果然正是，总有些路过的人却被湖里妖精所吃，后来就天天不是王家被妖精吃了男孩，就是张家被妖精吃了女孩。当地的黎民百姓每到湖边都小心翼翼，结果还是有许多人死了非命，然后他们都相继搬走离开了西湖。某一天，不知哪里来了一位高僧，功夫了起，有降妖伏魔之神术，当地百姓都得知后而来观看，就在高僧来的第二天，该死的湖妖又上岸抓人，被高僧施法后，紧追不放直到月亮高悬时，到处逃窜妖精一下了钻进湖里。说迟时那时快，高僧念念有词从天而降一尊万吨重石鼎，把湖妖压在这湖中，从那时以后湖面平静，微风轻吹，波光粼粼，再也没有妖精吃了孩子的事。高僧降妖伏魔后百姓人无不称心如意，后来有人为了这万吨重石鼎取了个好听的名子为‘三潭映月’，后来才得知那位高僧便是法海和尚。”

江春：(半信半疑地追问)“后来法海和尚去哪儿啦？”

梅秋云：(淡淡地说)“僧从何来，该从何去！”

江春：“呵呵，秋云言之有理啊，编的神话不错呀，哈哈，编得还有声有色，谁信呢。”

梅秋云：(手浇着湖水拨向江春)“信不信由你。“

(闪回完)淡出

场景22江府日内

江笑梅：“爹，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江春：“问。“

江笑梅：“那秋云阿姨是谁?我娘不是钱凤枝吗?“

江春：“是啊，你娘是钱凤枝，那是……“话又咽了回去。

江笑梅：“那是什么?“

江春：(转过话题)“笑梅，把我龙井茶拿来，我要沏壶好茶，润润候。“

江笑梅：“嗯“

钱凤枝：(从后厅走出)“你们父女俩笑的那么好，在讲什么笑话呢？”

江春措手不及，还是江笑梅编小笑话解了围。

宗管家走到老爷跟前耳语一番，江春脸突然收敛起来。

江春：(看到她)“凤枝，我要去天津一趟，你去给我收拾一下行李，必须马上动身。“

钱凤枝：(焦急地问)“老爷，什么事那么要紧？过几天不行吗？老爷你办事总是火急火燎啊。”

江春：“这事非同小可，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必须今晚趁人少之时出发。”

江笑梅：“爹，什么事如此要紧，非今晚动身？”

江春：(有些不耐烦)“女儿少问，啊，笑梅啊你好好经营江和堂，没有把握病症尽量推走，别自找麻烦，现在官司吃不起，知道不?老宗哪，把马喂饱，我们马上动身，凤枝你这段时间辛苦一下，府里的事你做主，我快去快回，再顺便收拾下行李。“

钱凤枝：“老爷，快去快回，路上有老宗照顾，你们有一伴，我也放心，我去整理行李。“

江笑梅：“爹，路上小心，确保安全，到了捎个信来。“

[宗管家准备好了马匹，钱凤枝收拾了行李。

场景23江府门口夜外

钱凤枝：”老爷，此时外出匆忙，路上小心，保重。“

江春：“凤枝，你进府去，外面风大，路上有老管家照顾，你就放心吧!“

江笑梅：(走到他面前)“爹，保重，这是你喜欢喝的龙井茶，还有南方甜果。“

江春：“还是女儿贴心，我走后你要听娘的话，别少惹事，最近听说皇上将要下江南，城中不太平，其它事你就别操心了。“

江笑梅：“女儿，明白。“

江春：“老宗，咱们走吧。“

宗管家：“嗯，老爷小心上马。“

[他们依依送别。

钱凤枝:“老爷保重。“

江春:“凤枝保重。“

江笑梅:“爹，保重。“

江春:“女儿啊，好好照顾你娘，爹办妥事后立即返回。“

江笑梅:“嗯。“

江春:“老宗，我们走吧。“

江春和宗管家上马，离开了江府。

场景24李府日内

一位保家兴奋地跑进李府。

保家：“老爷，老爷……“

李甫堂坐在厅堂，正抽水烟。

李甫堂：“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保家：“老爷，大少爷回来啦。“

李甫堂：“哦，快快叫他进来。“(他兴奋地站起来)

保家：“嗯!“(他拔腿就跑)

李甫堂:(喜悦)“我儿子回来了。“

场景25李府门口日外

钟管家笑嘻嘻地走到府门口。

钟管家：“大少爷，大少爷，你来也不打个招呼?“

他接过大少爷手中皮箱。

李伟：“钟叔，我本来要下个月回来的，正好我院有一位同学，他也是今年毕业，我们做伴一起就回来了。”

保家：“哦，大少爷，辛苦了，哈哈。“

李伟：“辛苦了谈不上，就是有些挂欠我娘，钟叔。李汉他真的杀人了？“

钟管家:“大少爷，那是谣言。“

李伟:“哦，那就好，我娘还好吧？“

钟管家：“还好，你娘要知道你回来，甭提有多高兴，她上个月还和老爷说起你呢，大少爷进府吧。“

李伟：(他进府边问)“哦，我爹还好呢?“

钟管家：“当然好，哈哈，大少爷懂事了。“

李伟：“钟叔，我刚走在街上说我家出大事啦。“

钟管家：“没有啊，别听他们胡说。“

李伟：“胡说?我弟李汉杀了人也是胡说?“

钟管家：“呵呵，大少爷你说二少爷的事，那不是事。“

[他们说着话走在走廊上。

场景26走廊日外

梅秋云匆匆忙忙往府门口赶。

李伟：“娘，儿子回来了。“

梅秋云：“喂，儿子、儿子，可把娘想坏了，这几个月我天天想，天天盼，总算盼回来了。“

梅秋云紧握李伟的手，高兴地噙着泪。

梅秋云：“我儿子都长高了。“

钟管家：“大夫人，大少爷真的长高了，长帅了，哈哈。“(他提着皮箱跟在他们的身后)

李伟：“娘，我出去三年，时间真快，一晃就过去了。“

梅秋云：“儿子，这三年我做个多少次梦，我也不知流过不少泪。“

李伟：“娘，现在一切都好了，儿子不是好好的嘛，走，我去看下我爹。“

梅秋云：“嗯。“

场景27厅堂日内

李伟跨过厅堂，四周扫视。

李伟：“爹，爹，儿子回来了。“

丫鬟：“大少爷，老爷去府门口接你啦，听说大少爷到了府门口呢。“

李伟：“哦。“

丫鬟：“大夫人，我去叫老爷。“

她退出就匆匆忙忙跑，正和老爷撞个满怀。

丫鬟：“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立即下跪)

李甫堂：“起来吧，大少爷呢?“

丫鬟：“大少爷和大夫人在厅堂等你。“

李甫堂：“知道了。“

李甫堂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堂。

李甫堂：“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可回来了，哈哈。“

李伟：“爹，爹，儿子回家了。“

李甫堂：“儿子这三年想家吗?“

李伟：“当然想。“

李甫堂：“秋云啊，大儿子越来越英俊潇洒了，就像当年的我，哈哈。“

梅秋云：“老爷说的对，哈哈。”

李甫堂：“快告诉你爹，三年东南亚学了什么本事回府?快说说，哈哈。“

李伟：“爹，儿子在东南亚三年，学的是医学专业知识。“

李甫堂：“嗯，医学专业知识好呀，休息十天后我将在李府准备筹造一家医院，哈哈。“

梅秋云：“办医院，好事啊，我也是这么想，治病救人嘛，哈哈!“

李甫堂：“哈哈，秋云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场景28后房日内

蔡依琴淅淅沥沥的抽泣声。

李伟走到后房门口。

李伟：“钟叔，这房里是不是二婶在哭吗?“

钟管家：“大少爷，没有呀。“

蔡依琴打开门，一见是李伟迅速把门一关。

李伟：“二婶是为李汉的事吧？”

钟家：“是啊，二少爷，你爹叫他和方叔、徐钢、石应去天津办要事，刚到天津事也没办，二少爷就惹出大事了，唉。”

李伟：“刚才你不是说是谣言吗！原来李汉杀了人是真的喽。”

李伟凝视钟管家，他默默地点点头。

李伟：“钟叔，现在李汉在哪?”

钟家：“在天津杀了人，就被巡部抓了，关进去了。半月前，你爹又派人去天津找肖大人帮忙，救出二少爷。“

李伟：“李汉啊李汉，你真是野性不改啊。“

蔡依琴：“谁在此胡说八道?“(她突然间打开门)

李伟：“二婶你好，我正和钟叔只说李汉不该闯出大祸，真没说他坏话。“

蔡依琴：“你口口声声说李汉啊李汉，还说李汉真是野性不改，你是什么意思?你跟你娘一个德性，我呸。“

钟管家：“二夫人，你误会了大少爷了。“

蔡依琴：“狗奴才，这轮不上你插嘴，给我闭嘴!“

李伟：“二婶，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们是关心二弟嘛。“

蔡依琴：“我告诉你，我儿子没有事我就算了，如果有事我将把李府闹翻个天。“

她狠狠地打门关上，只听“啪“的一声。

李伟:(隔门外)“二婶，弟弟没事的，我爹和大家正在想办法呢。“

钟管家:“二夫人，大少爷说得对。“

蔡依琴:(在房间里喊着)“别在这吵！“

李伟和钟管家离开了二夫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