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躺着赚钱的生意
“士农工商！商为末，其中艰难险阻你可知晓？”
没办法，虽说唐朝盛行道教，但运行社会秩序的仍然是儒学。绝大部分人的脑海里都刻着士农工商这样深深的阶层观念。李白虽为不世才子，仍不能免俗。
面对李白的疑问，李夕思索片刻道：“非也！你看这长安城，钱、粮、盐、铁、布，哪一样背后没有权贵的影子？而且我们为士！以士经商，而非以商入士，自然不一样的。”
“嗯，你所言不虚，现实却是如此！”
和李白初步达成一致，接下来就是找个来钱快的生意了。按后世来看，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躺着就能把钱赚了的，无疑是烟、酒、茶。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烟，茶文化也远不如酒文化盛行。那就在酒上面做文章了！
李夕打定主意，问李白道：“昨日吃那御酒，你觉着如何？”
“昨日没吃上西域葡萄酒倒是可惜。不过圣人赐那酒虽比不上西域葡萄酒，也是上乘的佳酿了！”
李白还在为没吃上葡萄酒而惋惜，如此嗜酒当真对得起酒中仙的名号了。
“那酒如果放到东西两市上售卖，你觉着能卖多少钱一……一斗？”
李夕记得唐诗里多以‘斗’计酒，看来是论斗卖的。
李白对长安酒市门儿清，不假思索回道：“市面上的酒，一斗300、500、800钱的都有。昨日圣人吃的那种是官家酒坊酿造，一斗少说要2000钱！”
“好！我为你酿一种酒，你看要多少钱一斗！”
“你还懂酿酒？”
“略懂略懂！家里还有酒吗？”
听闻李夕要酒，李白哈哈笑出声来：“其他没有，要酒准够！五儿……”
“奴在……阿郎，该用小食（早饭）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女子声音，倒惊吓到了李夕。回身一看，只见一个14、5岁、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垂手站立在几步之外。
李白也才发现，他的小侍女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你在这儿多久了？”
那五儿其实是来叫李白吃早饭的。见李白收剑之后与往常不同，竟站立原地一动不动，还以为在练什么了不得的内家心法，所以没敢打扰。谁知自家阿郎像是犯了呓语症，不时的嘀嘀咕咕，仿佛在跟谁说话，最后竟大笑出声来，说什么要酒准够，吓得五儿大气不敢喘。等到李白唤她的名字，她才确定自家阿郎没事，所以赶紧答话。又听李白问她在此多久了，便支支吾吾道：“嗯……那个，就挺突然的。奴听阿郎好像在念诗，所以没敢打扰。”
李夕刚才也感觉李白有几次跑声了，看来以后两人的交流还是不要发出声的好，不然指不定引出什么麻烦来。
“让我来跟她说吧！”李夕向李白要过身体的控制权，对五儿道：“你去……找几节竹筒来，要长一点的。”
这个时代没有塑料管，估计铁管也没有，那就先用竹筒将就一下。
“阿郎要竹筒做甚？我观阿郎今日有些古怪！”五儿很是好奇，换做往日阿郎早该出门找人喝酒去了。今日却不出门，行事也怪异，不会是被什么邪祟上身了吧。
她哪里知道自家阿郎真被李夕这个‘邪祟’上身了。
“自有妙用，待会让你开开眼界！”李夕道。
五儿无法，只得出门去找竹筒去了。
李夕看着五儿出门，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女儿，即将幼儿园毕业，调皮的像个男孩子，总爱缠着他要他讲故事听……只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哎！
“怎么，你前世有女儿？”这李白的阅读能力一流，听到叹息，一下就猜透李夕的心思。
“既已到了这边，想也无用。还是过好眼前这一生吧！”李夕回道，也算是宽慰自己。
不多时五儿带着几节竹筒回来了：“阿郎，你要的竹筒。还有什么要吩咐奴的吗？”
李夕道：“你去准备好锅、酒、柴火，一会要用。”
“去岁冬日阿郎还吃冷酒。如今天气已热竟要煮酒吃，阿郎是不是老了？”五儿好奇问道。
李夕前世刚30出头，在一线城市做到广告公司总监位置，自我觉得正是黄金年龄，却被一群95、98后员工天天喊大叔，心里不爽得很。如今穿越过来与李白共用一身，虽说确实更老了一点，但听到‘老’字心里那股不爽的劲还是上来了：“嘿，你这丫头真不讨喜，说谁老呢！”一边说一边就要用竹筒去敲五儿的狗头。
五儿赶紧跑开，准备东西去了。
“你在哪儿找的这么个丫头！”
“别人送的！”
“送的？”
“白四方高朋数不胜数，获赠一个侍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惜年龄小了点！”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李白警惕道。他隐隐担忧要被这上身的李夕败掉自己的一世名声。
“没什么！应该让你朋友多送点，最好17、8岁。再来几个精壮男子……”
“男的也要？”李白的世界观在崩塌。后世的人都有这癖好？比老子还会玩的节奏。
“当然要，以后要的是人手……算了，这事以后再说。有匕首吗？”李夕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事。
李白找来匕首，握在手中。
“你不要控制身体，看着就行。”李夕先嘱咐李白，不然两人都控制身体很容易造成身体宕机，导致意外发生。比如说割破手指什么的，他李夕可是怕疼的很。
得李白同意后，李夕用匕首在每个竹筒竹节处的下沿，钻出一个圆孔，恰好可以将另一个竹筒的筒口严丝合缝的嵌入其中。然后把几节竹筒组装成一个一头长、一头短的U形弯管。再让五儿拿出厨房的锅盖，在锅盖上钻孔，将U形弯管短的那一头嵌入锅盖的孔上。又找来一个木盆，将木盆底部也钻出一个孔，用U形管较长的一头穿过木盆的孔。自此，一套简易的蒸馏酒的导流装置算是完成了。
五儿看着‘李白’糟践东西，心里叫苦，自家阿郎不仅老了，还疯了。
“五儿，把酒搬到厨……庖厨，点火烧锅！”李夕吩咐道。
庖厨位于西厢房一侧。砖头搭建的火灶上，放着一口铜锅。灶台旁除一框瓜果蔬菜，其他的尽是盛酒用的酒斛。看来李白存酒还真不少。
待五儿将铜锅烧热，李夕在那斛里盛了一斗酒倒进锅里。他闻着酒的味道似乎有点淡，担心蒸不出多少酒来，便又多倒了两斗。
五儿看‘李白’竟一次煮三斗酒，不像是煮来喝的，倒像是热洗澡水。莫不是真疯了吧？遂急忙说道：“阿郎，这可是在西市买的上好的腔酒，1000钱一斗啊。你这是……”
李夕哈哈一笑：“小丫头懂什么，你家阿郎老当益壮，等会就让你瞧瞧他的本事！”
李夕让五儿把酒快速煮沸后，转文火让酒水不再沸腾。因为酒精沸点只有70多度，而水的沸点约100度，现在用文火把锅中温度控制在80-90度，酒精蒸发更快，只要将蒸汽冷凝，就能得到度数高一些的酒了。
李夕盖上连着U形竹管的锅盖，用泥巴将锅盖边沿一封，防止跑汽。然后用两只凳子将木盆支着，木盆下方用一酒瓮对着穿过木盆的竹筒口。最后盆内盛满冷水，浸着竹筒。不一会就看见竹筒口有晶莹剔透的‘水滴’掉进酒瓮之中。
等听到‘咚咚’的滴水声，李夕估摸着已有小半瓮酒了，在心里对李白说道：“你且闻闻看！”
李白早已按奈不住了。听李夕如此说，便控制着身体趴在地上，鼻子凑在瓮口，只觉一股酒香直冲鼻腔。他从未闻过如此有冲劲的酒，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是什么酒？白从未喝过，这冲劲闻着就让人三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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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唐太宗年间有律法规定，女子13-14岁必须婚嫁。在玄宗期间虽然女权强盛，但16岁之前也是必嫁的。不过为了作者写作的心理健康，我们将文中的婚嫁年龄提至16-18岁。所以后面看到17/8的小娘子还在谈情说爱，请不要惊慌，也不要报官……